第十四章 少年的路
在家的这些日子，张子石渐渐恢复过来，开始琢磨那天发生的事情，种种疑团萦绕在张子石心头。师父离去的最后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爹、娘，孩儿有话想跟你们说。”这天晚上，张子石来到父母房间，正色跟父母说道。
“是跟你师父有关的事情吗？”这些日子，夫妇二人看张子石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事。
“请恕孩儿不孝，不能陪伴左右了。”张子石咕咚一声，双膝一沉，跪在了爹娘身前。
柳茹红赶紧把张子石扶了起来，心疼的说道：“你这孩子，别吓唬爹娘。”
“爹，娘，正月十五之后，我想出门学道去。”
“你这孩子，身体这才好了几天，怎么又要往外跑呢，你也……”柳茹红一听就着急了，却被张有德拦住了。
“让孩子说完吧。”这几天张有德看着张子石一直寡言少语，知道孩子心里藏着心事，知子莫若父啊。
“师父为了就我，下落不明，我想去仙门学道，学成本领，也好去找师父！”
张有德听了，沉吟不语。
“孩子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外面如此凶险，子石这次的事多么凶险啊。”
张有德心里下了决断。
“子石，爹支持你！”
“张有德，你，你……”柳茹红指着张有德，又惊又气，说不出话来。
“孩子他妈，你别急，听我说。我们张家受师父如此大恩，如今雷师父为救你下落不明，子石做徒弟当然义不容辞。”张有德连忙安抚柳茹红，又接着说道：“刚才我没说话，只是在想，入仙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爹，这件事不用您操心，孩儿我自会想办法。娘，您也别生气，经此一遭，孩儿求道之心更加坚定。何况，在家门口也不一定安全，你看恶道不是到咱们镇子里了吗？”
柳茹红不说话了，只是在一边抹着眼泪。
“那好，下午我带你去见下里正，看看他有什么法子。”张有德拍了板。
这天下午，张氏父子来到里正家。
里正为难的说道：“子石有志求道，这是好事。只是仙门的事情，我也知晓不多。咱们这个小镇子也没灵脉啥的，每年仙门会派人从县里头过来收些年贡。子石想拜入仙门，不容易啊。“
张子石问道：“那县里头有仙师吗？”
里长答道：“县里头有个仙师馆，有没有仙师在就不知道了，只能到了那边再打听。”
二人辞别里正，回到家，张有德跟柳茹红也说了打探情况，二人都有点犯愁，县里头人生地不熟的，这件事不好办。
张子石说道：“爹，我已下定决心，无论有多艰难，定要拜入仙门学道。”
张有德说道：“既然如此，爹就陪你一起去县城。”
张子石道：“爹，我看了不少杂书，拜入仙门绝非易事，此去县城只是个开始。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去县城。”
“这怎么能行，你这么小……”柳茹红一下子急了。
“娘，县城那边是否能成是未知之数，如若不成，我打算就在县城寻其他路子。家里头还有生意，您二老不能为了我都耗在外头。”
张子石心意坚决，柳茹红两眼含泪，望着张有德，希望他能说服儿子。
张有德思索再三，点头说道：“此去前途未定。我和你娘在家里经营生意，如果你学道受阻，回来也有存身之处。如果前途有望，我们就在用度之上尽力支持。只是出门在外，凡事千万要小心，有机会就经常捎信回来，不要让我们担心。”
张子石立马答道：“我晓得，爹娘放心。”
正月十六一早，太阳还未出来，一辆马车停在张家饭馆门口，张有德正在把一个大包裹，往车上放。
“爹，我自己来吧！”
“爹娘这会儿还能帮你一下，后面都是你自己背了。”张有德拍了拍包裹，确认东西都放妥当了，又将不久前从里长那里开的路引递给了他。
张子石跪下了，哽咽地说道：“爹，娘，请恕孩儿不孝。此去不知多久方能回来，您二老自己要保重身体”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路要是走不通就回来啊，别跟外面硬撑啊。”柳茹红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
小白在一边喵喵的叫了几声。
“老陈，这一路就拜托你了。”张有德跟马夫老陈头说道。他经常在镇子和县城之间跑些货，这次就拜托他将张子石捎到县城里。
“放心吧，都是自家孩子，一定安全送到。你们也别太担心，子石这孩子很机灵，肯定会有出息的。”老陈头一脸肯定的表情。
“驾！”老陈头轻轻地挥了下鞭子。
“咴~~~”
马车沿着镇子中心高低不平石块路，迎着东方朝阳，嘀嗒嘀嗒，慢慢地往前驶去。
我会回来的。张子石扭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家，眼睛渐渐的模糊了。虽然此前他表现的很镇定，然而马车离开的时候，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留念、愧疚，还有对未来一丝的迷惘，都从心里流淌了出来。
“子石，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老陈头似乎感受到了少年的情绪。
“是的，陈叔。”张子石赶紧用衣袖擦了下眼睛。
“你陈叔我这些年跑东跑西，也去过不少地方。这外面啊，比咱镇子那肯定是繁华多了，年轻人多出去闯闯总是好的，也能长些见识。”
“嗯。”
“有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出门难免遇到各种事，要小心些，不要强出头。”
张子石摸着趴在腿上睡觉的小白，虽说心里头很坚定，但仍然充满了对未来的一丝迷惘，长途漫漫，大道究竟在何方。
……
马车走了两日，这天下午，终于到了县城易水县。
马车停歇之处，是一家名为春来客栈的旅店。老陈头指着招牌说：“子石，我要去拉货了。这春来客栈，有咱镇子的人，如果有什么事，就到春来客栈捎个信，我帮你带回给你爹娘。”
张子石谢过老陈头，背上大大的包裹，问了方向，带着小白往县城仙师馆走去。
“爹、娘，孩儿有话想跟你们说。”这天晚上，张子石来到父母房间，正色跟父母说道。
“是跟你师父有关的事情吗？”这些日子，夫妇二人看张子石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事。
“请恕孩儿不孝，不能陪伴左右了。”张子石咕咚一声，双膝一沉，跪在了爹娘身前。
柳茹红赶紧把张子石扶了起来，心疼的说道：“你这孩子，别吓唬爹娘。”
“爹，娘，正月十五之后，我想出门学道去。”
“你这孩子，身体这才好了几天，怎么又要往外跑呢，你也……”柳茹红一听就着急了，却被张有德拦住了。
“让孩子说完吧。”这几天张有德看着张子石一直寡言少语，知道孩子心里藏着心事，知子莫若父啊。
“师父为了就我，下落不明，我想去仙门学道，学成本领，也好去找师父！”
张有德听了，沉吟不语。
“孩子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外面如此凶险，子石这次的事多么凶险啊。”
张有德心里下了决断。
“子石，爹支持你！”
“张有德，你，你……”柳茹红指着张有德，又惊又气，说不出话来。
“孩子他妈，你别急，听我说。我们张家受师父如此大恩，如今雷师父为救你下落不明，子石做徒弟当然义不容辞。”张有德连忙安抚柳茹红，又接着说道：“刚才我没说话，只是在想，入仙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爹，这件事不用您操心，孩儿我自会想办法。娘，您也别生气，经此一遭，孩儿求道之心更加坚定。何况，在家门口也不一定安全，你看恶道不是到咱们镇子里了吗？”
柳茹红不说话了，只是在一边抹着眼泪。
“那好，下午我带你去见下里正，看看他有什么法子。”张有德拍了板。
这天下午，张氏父子来到里正家。
里正为难的说道：“子石有志求道，这是好事。只是仙门的事情，我也知晓不多。咱们这个小镇子也没灵脉啥的，每年仙门会派人从县里头过来收些年贡。子石想拜入仙门，不容易啊。“
张子石问道：“那县里头有仙师吗？”
里长答道：“县里头有个仙师馆，有没有仙师在就不知道了，只能到了那边再打听。”
二人辞别里正，回到家，张有德跟柳茹红也说了打探情况，二人都有点犯愁，县里头人生地不熟的，这件事不好办。
张子石说道：“爹，我已下定决心，无论有多艰难，定要拜入仙门学道。”
张有德说道：“既然如此，爹就陪你一起去县城。”
张子石道：“爹，我看了不少杂书，拜入仙门绝非易事，此去县城只是个开始。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去县城。”
“这怎么能行，你这么小……”柳茹红一下子急了。
“娘，县城那边是否能成是未知之数，如若不成，我打算就在县城寻其他路子。家里头还有生意，您二老不能为了我都耗在外头。”
张子石心意坚决，柳茹红两眼含泪，望着张有德，希望他能说服儿子。
张有德思索再三，点头说道：“此去前途未定。我和你娘在家里经营生意，如果你学道受阻，回来也有存身之处。如果前途有望，我们就在用度之上尽力支持。只是出门在外，凡事千万要小心，有机会就经常捎信回来，不要让我们担心。”
张子石立马答道：“我晓得，爹娘放心。”
正月十六一早，太阳还未出来，一辆马车停在张家饭馆门口，张有德正在把一个大包裹，往车上放。
“爹，我自己来吧！”
“爹娘这会儿还能帮你一下，后面都是你自己背了。”张有德拍了拍包裹，确认东西都放妥当了，又将不久前从里长那里开的路引递给了他。
张子石跪下了，哽咽地说道：“爹，娘，请恕孩儿不孝。此去不知多久方能回来，您二老自己要保重身体”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路要是走不通就回来啊，别跟外面硬撑啊。”柳茹红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
小白在一边喵喵的叫了几声。
“老陈，这一路就拜托你了。”张有德跟马夫老陈头说道。他经常在镇子和县城之间跑些货，这次就拜托他将张子石捎到县城里。
“放心吧，都是自家孩子，一定安全送到。你们也别太担心，子石这孩子很机灵，肯定会有出息的。”老陈头一脸肯定的表情。
“驾！”老陈头轻轻地挥了下鞭子。
“咴~~~”
马车沿着镇子中心高低不平石块路，迎着东方朝阳，嘀嗒嘀嗒，慢慢地往前驶去。
我会回来的。张子石扭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家，眼睛渐渐的模糊了。虽然此前他表现的很镇定，然而马车离开的时候，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留念、愧疚，还有对未来一丝的迷惘，都从心里流淌了出来。
“子石，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老陈头似乎感受到了少年的情绪。
“是的，陈叔。”张子石赶紧用衣袖擦了下眼睛。
“你陈叔我这些年跑东跑西，也去过不少地方。这外面啊，比咱镇子那肯定是繁华多了，年轻人多出去闯闯总是好的，也能长些见识。”
“嗯。”
“有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出门难免遇到各种事，要小心些，不要强出头。”
张子石摸着趴在腿上睡觉的小白，虽说心里头很坚定，但仍然充满了对未来的一丝迷惘，长途漫漫，大道究竟在何方。
……
马车走了两日，这天下午，终于到了县城易水县。
马车停歇之处，是一家名为春来客栈的旅店。老陈头指着招牌说：“子石，我要去拉货了。这春来客栈，有咱镇子的人，如果有什么事，就到春来客栈捎个信，我帮你带回给你爹娘。”
张子石谢过老陈头，背上大大的包裹，问了方向，带着小白往县城仙师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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