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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等待

    听着街上各种人来人往的声音,呼吸着千年前的新鲜空气。

    这里没有现代工业化;

    没有四十多度的炎炎夏日;

    没有电脑、手机等,但是这里却有浓厚的历史文化,有着现代所找不到的东西。

    街上一角有声音传来。

    “哎!你听说了吗?”一位秦人着一身平民服饰撞了一下他旁边的人,狡黠的说道:“最近的流言?”

    旁边的人撇头对他翻了个白眼,做起了自己的事了。

    那人见他不理自己,以为是他不知道,便得意洋洋的说道:“要说这流言啊,还得从楚灭亡开始讲起......”

    噼里啪啦的讲到一半,见他还是不理自己,着实让人恼火,于是踢了他一脚。

    旁边的人虽然不想理他,但是有人在旁边叽叽呱呱的吵个不停,事都要做不完了。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哎!那人听闻后惊奇道:“你知道,干嘛不早说?害我讲了这么久。”

    “这个流言早传遍整个咸阳了,是个人都知道,你说我能不知道吗?”旁边的人转头盯着他问道。

    那人挠了挠头,点点头:“也是哦!”于是又问道:“你说这流言是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你没看到朝廷都已经派兵缉拿了吗?楚国虽已亡,但是还有在逃余孽,听说是项氏一族,就是那个会打仗的楚将项燕一族。”秦人三听闻后对他们解答着。

    “那得赶紧的缉拿归案,若是我们秦国被他们所灭,那他们岂不是要报复回来,到时候我们可就掺了。”

    真是一语击中要害啊!

    可不是要报复回来吗!

    项羽在进入咸阳后,引楚兵屠戮咸阳百姓、杀秦王子婴、火烧秦王宫,大火连续烧了三个月没有灭,以至于秦王宫只留下五个“秦王宫遗址”字眼。

    秦人三敲了一下那人的榆木脑袋,说道:“怕什么?我们秦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今六国已被灭去四国,还会怕区区一个楚国余孽吗?”

    “也是哦。”

    王瑕听着这些话语心情甚是高兴,嘴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

    见自家姑娘心情不错,小若猜想着这一趟果真没有白出来。

    王瑕两人来到听雨阁如往常般进去。

    听雨阁顾名思义就是当雨来临时停留在这里品茶听雨赏乐,这名字很是风雅。

    听雨阁从外面看去就是一个普通的阁楼,里面有两层楼。

    一楼中间呈圆形筑于高台,高台与地面之间隔有五层阶梯,此高台是给琴师弹奏之地。

    二楼内里置有雅间,外里只置有一几案,中间隔着一走道。

    听雨阁简单大气,即使有雅间亦没有多余装饰,很适合普通人来之处。

    虽然听雨阁是当雨来临时的去处,但是逐渐变为日常休息处。

    是以这里有各种形形色色之人。

    自从王瑕发现可这里,便喜欢上了这里。

    王瑕走至常做位置处,听着一楼传来琴师弹奏之声,丝丝琴音犹觉入耳,此曲为《越人歌》中的“山有木兮木有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想必琴师定是要告诉心悦之人:心悦与你。

    王瑕随着琴音的撩拨想着他的身影,是否也知道自己心悦与他?

    恍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王瑕眼前晃过,王瑕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门外,没有啊!

    “这肯定是我出现了幻觉,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王瑕略微失望的垂下眼眸。

    “姑娘,刚刚大公子从这里经过。”刚刚大公子往里面瞧了一眼,许是认出了姑娘,若是姑娘不过去见礼,只怕是于理不合,是以小若提醒道。

    “你说什么?”王瑕抬首惊疑的问道,心中却又不知在隐隐期盼着什么。

    “大公子在隔壁雅间。”

    他真的来了,真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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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别人,你也做吧。”扶苏对着身旁的少年说道。

    “唯!”少年豪不推脱的坐在扶苏左边。

    此少年名为赵佗,虽小于扶苏一年,但看上去却比扶苏要成熟稳重些,可能是因为在战场中拼杀过两年吧!小小年纪,已升至为左庶长,若不是一年前自请至扶苏身边做侍读,只怕还可以再往上升。

    “王姬见过公子。”王瑕来到扶苏这边,对着扶苏端庄的屈膝行礼。

    扶苏:“姑娘不必多礼,请坐。”遂又向赵佗介绍了一下王暇,二人相互见过礼之后,相顾无话。

    听着这心悦与你之曲,看着心悦之人就在眼前,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扶苏坐在上首,感受着右边传来炙热的目光,却又不敢看她,如坐针毯。

    赵佗见此,打算把空间留他们,便躬身退去:“公子,臣找这位姑娘有点事,先行告退。”不待扶苏回话就拉着小若急忙的退出雅间。

    待两人都退出去后,雅间内只余两人。

    扶苏顶着右边炙热的目光打破寂静:“姑娘,可是扶苏脸上有什么?”

    “姑娘,姑娘,姑娘。”扶苏连喊三声,才将王瑕从拉回现实中。

    “什么?”

    “可是扶苏脸上有什么?”

    “没有”

    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中,度过了一个时辰。

    王瑕见扶苏欲起身离开,不知为何起身拦住了他。

    二人之间隔着一个手臂的长度,却又谁也不碰谁,谁也不曾开口。

    “姑娘,可是有话要与扶苏说?”扶苏看着面前只矮于肩头的姑娘轻声问道。

    王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话要说出来,却又不知他是否明白。

    就在此时,一声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歌声传来。

    王瑕垂首低眉的轻声问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公子觉得这首曲如何?”

    不待扶苏开口,抬首含羞带怯的看着扶苏解释道:“这首歌是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公子,瑕儿心悦与君,君是否知妾意?”

    当扶苏听她说出“心悦与君,君是否知妾意”时震惊了,从没有那个女子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行径过,她是第一个。

    扶苏看着她的眼眸,明亮的眼眸中能够清晰的看出自己的身影。

    此时的扶苏心慌了,看着那双眼眸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开口拒绝,心里却在挣扎着。

    “姑娘的心意扶苏心领了,只是扶苏承受不起,抱歉!”

    王瑕闻言故作坚强的含笑着,:“没关系,许是瑕儿......瑕儿做得还不够好,瑕儿会努力配得上公子的。只要君不娶,妾便不嫁,妾......等你。”

    扶苏闻言,不愿再待在这里,害怕下一秒就想把她拥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