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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啊这......

    沁水书院。

    随着光柱的冲天而起,郄灵两人终于赶到了书院,两人看着那光柱,郄灵惊讶道“这是哪来的妖孽,这光柱有九丈了吧!”

    秦砺远疑惑道:“什么,这光柱有什么含义吗?”

    郄灵耐心的解释道:“新生招生大会上最重要的一步是测试你的天赋,通过特殊处理的书,在被旁人潜心阅读时,会有天地间的浩然正气环绕,寻常人做到金光覆满全身就是天赋异禀,若是出现光柱,就必定可以晋升贤人境,若是这般天地异象,只要不夭折,未来必定是君子境以上。我......们院长当年也只是七丈的光柱。”

    秦砺远看着光柱也心生羡慕之情。痴痴地望着那光柱,良久不得动弹。直到光柱消失不见,郄灵才一巴掌拍在秦砺远脑门上,“真是的,两个人看光柱看的连正事都忘了!”说着带着秦砺远向广场奔去。

    广场上,两位院长和众长老已经商议好各新生的分配。副院长李常卿走向前去,“各位新生大家久等了,现在由我来宣读各位新生的去向,钱谨忠长老门下,罗贯通,李荣哲......”

    钱谨忠站前一步,“刚刚念到名字的,到我这儿来。”说罢,人群中走出十多位少年,有人暗暗窃喜,有人器宇轩昂,亦有人心如古井。

    待众人走到未来老师身边后,李常卿继续宣读,不一会儿,广场上只剩下寥寥几人,这时,两道身影跑到广场上来,“老师!等等!老师!”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来人正是秦砺远和郄灵。

    秦砺远气喘吁吁地抱拳行礼道:“小子秦府秦砺远,在路上遇到些事导致迟到,望院长和众长老原谅。”

    广场上的白思妤看着秦砺远叹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郄灵看着广场上寥寥无几的人对郄仲德道“院长,这小子迷路闯进了试炼山林,要不是他遇到我说不定都被牙剑猩吃了,血肉模糊的那种。”

    李常卿正准备说些什么,郄仲德伸了伸手,示意李常卿退后,道:“那你为什么进试炼山林?”

    郄灵一激灵不知说什么好,“嗯......我......我心情不好,过去转转,哈哈。”

    郄仲德罕见地笑了笑,“嗯,那我现在心情也不好,要不要让你多抄几遍书啊?”

    郄灵露出一种幽怨的表情,“啊,院长,我才抄完上次布置的五百遍《礼》,不要了吧。”

    郄仲德恢复了原本的严肃神色“嗯,好,再抄一百遍《诗》。”

    郄灵听了一下哀嚎起来,让广场上的一众新生脸上难掩笑意。秦砺远更是忍俊不禁,努力憋笑。

    郄仲德看向秦砺远,道:“你是秦府公子?”

    秦砺远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是,小子秦府秦砺远。”

    郄仲德点了点头,“你一会儿来找我。李院长,继续吧。”

    李常卿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继续宣读道:“叶崇德长老门下,秦渊薮,孟锦泽......”

    待这位长老门下弟子全部离开广场后,广场上只剩苏建宇,白思妤,秦砺远和郄灵四人。

    “接下来念到的是我的弟子。”李常卿看了看广场上仅剩的四人,“嗯......算了,只剩你们了,除了秦砺远,你们三个都跟我来吧。”

    接下来所有人脸上都是问号,郄仲德院长竟然不收弟子!所有人都认为苏建宇会是郄仲德的弟子,为什么......各长老身后的弟子窃窃私语着,喧哗不已。

    但当事人并没有太大波澜好像已经知道这回事一样。不紧不慢的向李常卿走去,苏建宇路过秦砺远时,又露出了他标志的眯眼笑,看的秦砺远毛骨悚然。

    白思妤路过时则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不认识路不知道让下人跟你一起来。”

    秦砺远笑了笑贴在白思妤身侧小声道:“那人谁啊,刚刚朝着我笑,看得我满身鸡皮疙瘩。”

    “荣木一族天骄,这届儒门天赋第一人,看着是个危险人物,平常看见他的时候小心一点,说不准就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说着还朝秦砺远摆了个十分“凶狠”的表情。

    李常卿看着在广场上始终不动的郄灵,叹了一口气,“好了,现在招生大会已经结束,各位新生请跟随自己的老师前往各自的山门。”说罢,众长老便各显神通,或招来一卷竹简,或招来一把戒尺,各自御器带着弟子回自己的山门了。

    李常卿对着郄灵道:“郄灵,记得快些回来抄书。”然后便带着白思妤和苏建宇走了。原本热闹的广场,现在只剩下三人,郄仲德走下广场,大手一挥,带着秦砺远走了。郄灵一看广场上只剩自己一人,大叫一声:“啊,院长,还有我呢!”

    但郄仲德可听不到,他已经带着秦砺远回到了他的书房,郄仲德,坐到椅子上,“啊,还是我的书房舒服。”郄仲德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十分舒畅的样子,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一个小辈。

    “秦砺远是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吧?”

    秦砺远躬身道:“小子知道,院长是为秦府那座钟的事。”

    “没错,你父亲已经告诉你的,我就不再多说了,我和你要说的是,我们书院没有你要的东西。”

    “什么!可国师不是说,我若来书院就有解法吗?”

    郄仲德摇了摇头,道:“国师说的是‘长子远行,以儒证道;归途阻长,万事俱休。’以儒证道,是在儒术上有大的造诣,不是来书院就行,而且后半句归途阻长,也很重要,你想要解决镇邪钟的事,只在书院修行儒术是不够的。”

    秦砺远眼中迷茫不已,“那我该怎么做?”

    郄仲德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但你既然来了,就先潜下心来修行儒术吧,我要看看你的天赋。”说罢,随手一挥,一本书飞向秦砺远,“看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天赋。”

    秦砺远翻开书,其中的文字好像有魔力一样,瞬间把秦砺远吸入书中世界。

    “大学之道,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人静而后安,安而能后定,定而能后慧,慧而能后悟,悟而能后得。”

    随着一道道圣贤之声传入耳中,秦砺远只觉有一道暖流在体内乱窜,这时《造化乾天功》的心法回荡在秦砺远脑中,秦砺远下意识的运转心法,让这股暖流在体内按心法流动。

    此时,郄仲德坐在书房品着茶,好不快哉,看着秦砺远身上的金光,点了点头。这闲暇的时光被一声“爷爷”所打扰。来人正是郄灵,他对着郄仲德叉着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可爱的孙女了!”

    郄仲德看了她一眼“一百遍《诗》抄完了吗?就跑到我这来了。”

    “你可爱的孙女一个人在广场上没人要多寂寞啊,你都不知道把我带上。”说着把头扭到另一边,不愿看郄仲德。

    一阵沉默,郄灵看了看郄仲德,见他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气就不打一处来。“爷爷!”

    “好了好了,别闹,有正事呢。”说着还指了指看书中的秦砺远。

    看到他身上的金粉,郄灵疑惑道:“为什么要让他在这儿测试,刚刚在广场上不是更好吗?”

    “他的身份特殊,如果天赋太高,被人知道了被杀害可能造成灭顶之灾。”

    “不就是个秦府公子吗,这有什么,今天在广场上甚至还有九公主,他的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你不懂,他身上背负着的是整个大旭的存亡。”

    “可......”话还没说完,秦砺远生上的光粉迅速覆满全身,凝聚成柱开始攀升。

    郄仲德打了个响指在书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皱了皱眉,“灵儿,去叫你师父。”说罢,一挥手便将郄灵传送到李常卿身旁。李常卿正带着白思妤和苏建宇熟悉山门,见到郄灵被传送过来,笑道:“怎么被你爷爷遣送回来了。”郄灵愣了愣,道:“啊,师父,我爷爷叫你去找他,与那秦府公子有关。”

    李常卿收起笑脸,“我知道了。”说罢,一挥袖便消失不见。

    而白思妤和苏建宇听到秦府公子四个字,皱了皱眉头,白思妤率先问道:“郄灵师姐,秦府公子怎么了吗,这么着急叫走师父?”

    郄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片刻之后,郄仲德书房。

    秦砺远看完了那本圣贤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着面前坐倒在地的郄仲德和李常卿,“嗯!院长,怎么都坐在地上?”

    两人眼神复杂的看着秦砺远,郄仲德,恶狠狠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秦砺远满脸疑惑,李常卿叹了一口气,道:“你小子天赋太变态,我们两个刚刚合力屏蔽天机,可是累死我们了。”

    秦砺远面露尴尬,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