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踌躇欲向前
我试图从那个姐妹的工牌上获取一点信息，毕竟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我只是大概瞄过一眼她的工牌，上面写了些什么我都不清楚，只是看到一个脑袋，矜持得有些扭曲的笑容，好像我高一的时候分科之前的同班同学。但是再看看本人，又是另一番滋味，干净的笑容似乎我从来都看不见，只存在于那张工卡上。
记得我才来的时候，几乎每一秒的工作都伴随着对我女神痛苦的回忆。听到去年才注意到她的时候听的歌，仿佛还是昨天。想起我为她精心准备典礼，仪式，以及聘礼的一个个夜晚，为她欣喜若狂，伤心欲绝，痛心流泪的一节节自习课，还有那书页上的中性笔字迹被泪水打湿，地板被泪珠一次次砸疼，而我也心痛到捶手顿足的午休，仿佛都还是昨天。我心之痛，记忆犹新；我爱之切，入木三分；我恨之深，更如倾泻之水，滔滔不绝。
而如今看着眼前的流水线，我已经八天没见她了，我人在江苏，距那个小县城一省之隔，数百公里。而她如今在何方，我不知道。我最怕的还是《起风了》里面的那句歌词“再次见到你，微凉晨光里，笑得很甜蜜。”这种甜蜜从何而来，不言而喻，对于我来说是残忍，可对于她来说确是极大的幸福。我还记得那束520“网络情人节”时她桌子上的花，我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心理，很希望它是别人的，只是暂放在她那里。可是夜自习下课后，她把它带回了寝室，这样看我似乎无可狡赖，我无法再安慰自己，尽管那是事实，尽管不断地有人提醒我，尽管我一败再败，尽管我看起来成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正所谓“一眼万年”，自从去年9月23日起我看了她那一眼后，我就仿佛变得不再是我。在我心里，她就像个最完美的天使。她既有花木兰穆桂英的英姿飒爽，又有林黛玉王昭君的楚楚动人，简直是我见过最完美无缺的女生。
那时的我刚刚经历阿飞离去的伤痛，她的出现刚好是治愈我的良药。阿飞是我高中时期，尤其是后两年最依赖的人。她有着与我的最爱相似的模样，却有着我的最爱不具备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她优雅的动作，特别是撩头发时那美丽的模样，纤细的手指和腰肢，以及她发现我在注视她时，她对我微笑的模样，优雅中夹杂着几丝羞涩，仿佛古文中描写的四大美女。那是个孤独的跨年，当所有人都在忙着发朋友圈，给对象，闺蜜打电话，开视频庆祝跨年的时候，唯独她给我发了个消息，对我说：“再过2个小时就2019了耶”。而那时的我处于低谷期，对突然到访的她仍然心存戒备，所以一直在琢磨她突然造访的目的，直至后来她终于表露了自己可爱的一面。她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记起了我，记起那个渺小而又自在的我。有她在的时间我过得很开心，最起码是作为一个少年的幸福感，或者说作为一个得到爱的虚荣的小丑。以至于她离开之后，我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这种虚荣感，即使我在高三开始没多久就已经删去了她的联系方式，只是她还在我眼前，不曾删去关于她的记忆。可是高考后她真的离去了，连画面都不曾再有，我连照片也不曾留下，我为某天一刹那的冲动付出了代价。直到今天，我听到当时思念她时听的歌曲都仍然伤感不已，时常潸然泪下。我为她临帖无数，我为她日思夜想，我为她诚惶诚恐，我为她心无杂念，我为她晚睡早起，求取功名。
她升学后，便不再回来，我时常梦见她，有一段时间甚至日日梦到她。我一次次地梦见她回来，回到学校，可是我只是看见了她，而且只是她的背影。我想着她还会回来提档案，可是我日日出去也不曾巧合地遇见她。我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时的谢萌，刚好日日出现，我们在一个班，那看上去很完美，很好。可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看似美好的表象下潜藏着多么大的危机。
虽然我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一眼就判断出这是个有对象的女生，可是当时的那种状况下，我别无选择，只能不知死活地继续走下去即使是欺骗自己，即使是死马当活马医。因为那是我鼓励自己学习下去的动力，“飞飞飞走后，我就废了。”当真是我那时候的写照，可是我还不能废，还有一次高考在等着我，而且我此时的压力比应届更大。
在高中生这个庞大的群体中，类似于“高三打基础，高四九八五”这样的俏皮话广为流传。仿佛在世人眼中，复读生就必须带着金榜题名的使命，考出个千古传响，考出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感人故事。
我们班的同学似乎也被这莫名的力量感染，我们放下了社交，放下了圈子，放下了与身边人的关系，甚至放下了自己宝贵的吃饭时间，只和那不会说话的一张张卷子，一套套真题作伴。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却积极不起来。我那时身处于一个绝佳的学习之地，这毕竟是我们那个堕落的“百年老校”的为数不多的优秀班级。可是我在这样的环境下，行动力却还比不上在原先那个嘈杂不堪，混乱到不堪入目的普班。
偶尔想想，甚至还觉得有一点怀念，尽管我不知道这种怀念是出于对原来老师的依赖，还是对那时候我在班级里的地位的不舍。不过想到在普班里自习课乱七八糟的声音，老师对那群人不努力的明嘲暗讽，还有某些冠冕堂皇的老师私下做的龌龊的勾当，这种怀念便被奔涌而来的恶心一股脑儿冲散。
与在这个人才济济的班级里相比，我在当时的班里算得上是凤毛麟角，在大家的眼里，我是妥妥的人才，甚至被称为“班里唯一的人才。”
这两种境况一比，在复读班的我就显得非常窘迫，地位一落千丈，精神萎靡不振，学习停滞不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只是我觉得自己又多了一年时间，不必想着去寻死觅活，这么长时间应该足够我准备下一场高考。
可是这么充足的时间我并没有用来学习，而是拿来看妞和自我骄傲。
很多自习课，我都用来在日记本上记录谢萌的每一个美丽的时刻，尽管我知道那日记不会查收。尽管这一切的一切耽误了我的第二次高考，以至于最后那个考完最后一场时离去的背影给了谢萌最不好的印象，可是我仍然不后悔。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是我这几年的座右铭。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有它的道理，若我没有复读，没有进复读班，就不会认识人力资源管理的同学，也不会有这次暑假的江苏一行，也不会做这个总检，更不会遇见我那可爱可敬的姐妹们。
之前我只是大概瞄过一眼她的工牌，上面写了些什么我都不清楚，只是看到一个脑袋，矜持得有些扭曲的笑容，好像我高一的时候分科之前的同班同学。但是再看看本人，又是另一番滋味，干净的笑容似乎我从来都看不见，只存在于那张工卡上。
记得我才来的时候，几乎每一秒的工作都伴随着对我女神痛苦的回忆。听到去年才注意到她的时候听的歌，仿佛还是昨天。想起我为她精心准备典礼，仪式，以及聘礼的一个个夜晚，为她欣喜若狂，伤心欲绝，痛心流泪的一节节自习课，还有那书页上的中性笔字迹被泪水打湿，地板被泪珠一次次砸疼，而我也心痛到捶手顿足的午休，仿佛都还是昨天。我心之痛，记忆犹新；我爱之切，入木三分；我恨之深，更如倾泻之水，滔滔不绝。
而如今看着眼前的流水线，我已经八天没见她了，我人在江苏，距那个小县城一省之隔，数百公里。而她如今在何方，我不知道。我最怕的还是《起风了》里面的那句歌词“再次见到你，微凉晨光里，笑得很甜蜜。”这种甜蜜从何而来，不言而喻，对于我来说是残忍，可对于她来说确是极大的幸福。我还记得那束520“网络情人节”时她桌子上的花，我不知道处于一种什么心理，很希望它是别人的，只是暂放在她那里。可是夜自习下课后，她把它带回了寝室，这样看我似乎无可狡赖，我无法再安慰自己，尽管那是事实，尽管不断地有人提醒我，尽管我一败再败，尽管我看起来成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正所谓“一眼万年”，自从去年9月23日起我看了她那一眼后，我就仿佛变得不再是我。在我心里，她就像个最完美的天使。她既有花木兰穆桂英的英姿飒爽，又有林黛玉王昭君的楚楚动人，简直是我见过最完美无缺的女生。
那时的我刚刚经历阿飞离去的伤痛，她的出现刚好是治愈我的良药。阿飞是我高中时期，尤其是后两年最依赖的人。她有着与我的最爱相似的模样，却有着我的最爱不具备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她优雅的动作，特别是撩头发时那美丽的模样，纤细的手指和腰肢，以及她发现我在注视她时，她对我微笑的模样，优雅中夹杂着几丝羞涩，仿佛古文中描写的四大美女。那是个孤独的跨年，当所有人都在忙着发朋友圈，给对象，闺蜜打电话，开视频庆祝跨年的时候，唯独她给我发了个消息，对我说：“再过2个小时就2019了耶”。而那时的我处于低谷期，对突然到访的她仍然心存戒备，所以一直在琢磨她突然造访的目的，直至后来她终于表露了自己可爱的一面。她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记起了我，记起那个渺小而又自在的我。有她在的时间我过得很开心，最起码是作为一个少年的幸福感，或者说作为一个得到爱的虚荣的小丑。以至于她离开之后，我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这种虚荣感，即使我在高三开始没多久就已经删去了她的联系方式，只是她还在我眼前，不曾删去关于她的记忆。可是高考后她真的离去了，连画面都不曾再有，我连照片也不曾留下，我为某天一刹那的冲动付出了代价。直到今天，我听到当时思念她时听的歌曲都仍然伤感不已，时常潸然泪下。我为她临帖无数，我为她日思夜想，我为她诚惶诚恐，我为她心无杂念，我为她晚睡早起，求取功名。
她升学后，便不再回来，我时常梦见她，有一段时间甚至日日梦到她。我一次次地梦见她回来，回到学校，可是我只是看见了她，而且只是她的背影。我想着她还会回来提档案，可是我日日出去也不曾巧合地遇见她。我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时的谢萌，刚好日日出现，我们在一个班，那看上去很完美，很好。可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看似美好的表象下潜藏着多么大的危机。
虽然我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一眼就判断出这是个有对象的女生，可是当时的那种状况下，我别无选择，只能不知死活地继续走下去即使是欺骗自己，即使是死马当活马医。因为那是我鼓励自己学习下去的动力，“飞飞飞走后，我就废了。”当真是我那时候的写照，可是我还不能废，还有一次高考在等着我，而且我此时的压力比应届更大。
在高中生这个庞大的群体中，类似于“高三打基础，高四九八五”这样的俏皮话广为流传。仿佛在世人眼中，复读生就必须带着金榜题名的使命，考出个千古传响，考出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感人故事。
我们班的同学似乎也被这莫名的力量感染，我们放下了社交，放下了圈子，放下了与身边人的关系，甚至放下了自己宝贵的吃饭时间，只和那不会说话的一张张卷子，一套套真题作伴。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却积极不起来。我那时身处于一个绝佳的学习之地，这毕竟是我们那个堕落的“百年老校”的为数不多的优秀班级。可是我在这样的环境下，行动力却还比不上在原先那个嘈杂不堪，混乱到不堪入目的普班。
偶尔想想，甚至还觉得有一点怀念，尽管我不知道这种怀念是出于对原来老师的依赖，还是对那时候我在班级里的地位的不舍。不过想到在普班里自习课乱七八糟的声音，老师对那群人不努力的明嘲暗讽，还有某些冠冕堂皇的老师私下做的龌龊的勾当，这种怀念便被奔涌而来的恶心一股脑儿冲散。
与在这个人才济济的班级里相比，我在当时的班里算得上是凤毛麟角，在大家的眼里，我是妥妥的人才，甚至被称为“班里唯一的人才。”
这两种境况一比，在复读班的我就显得非常窘迫，地位一落千丈，精神萎靡不振，学习停滞不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只是我觉得自己又多了一年时间，不必想着去寻死觅活，这么长时间应该足够我准备下一场高考。
可是这么充足的时间我并没有用来学习，而是拿来看妞和自我骄傲。
很多自习课，我都用来在日记本上记录谢萌的每一个美丽的时刻，尽管我知道那日记不会查收。尽管这一切的一切耽误了我的第二次高考，以至于最后那个考完最后一场时离去的背影给了谢萌最不好的印象，可是我仍然不后悔。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是我这几年的座右铭。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有它的道理，若我没有复读，没有进复读班，就不会认识人力资源管理的同学，也不会有这次暑假的江苏一行，也不会做这个总检，更不会遇见我那可爱可敬的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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