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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战乱

    在一艘高速疾驰的灵舟上有一男子右手持剑半跪着,衣杉破烂身上到处是伤口,殷红的鲜血渗着流出宛如一个血人般,在对面站着位女子,踩着双红色的高跟鞋一袭红色的长裙随风摆动,肌肤胜雪冷面寒霜双目空洞无神,看上去有二十多岁披头散发给人一种妖艳之感,手中握着把长剑整个剑身被鲜血染红顺着剑尖滴下。

    “杀了他!”一声厉喝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女子背后,一身的盔甲破烂不堪,身形有些浮肿剃个大光头面相狰狞,右手握着把长刀左手捂着胸口,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只手掌。

    “咯噔!咯噔!”女子迈开脚步向前走去红色的衣裙猎猎作响,看着她走来男子微微摇头目光中满是不舍与无奈,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又吐不出来,身体不断的颤抖想要起身奈何连夜的奔袭多场争斗下来这副身体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女子走到身前抬起手中的长剑一剑挥下红光闪过,男子的脖颈上出现了条血痕人头滚落,女子抬起高跟鞋一脚踹在他胸口,尸首分离男子从灵舟上落下,看着渐远的红裙女子流下两行血泪,转眼间灵舟便消失在视野之中成了一个黑点。

    “就这样结束了么?对不起!对不起!”男子视线越来越模糊慢慢的闭上双眼

    “呼呼!”寒风吹过李浴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摸摸脖颈大口喘息着“我去!还好是个梦!吓死我了!”但是想到那画面还是害怕的摸下额头“这寒冬数九的居然也能出汗!”随即又躺下正要入睡,但那梦中出现的始终挥之不去如同亲身经历般“哎!见鬼了真是!”

    “轰!”屋外传来声炸响,街上变的纷乱起来

    “空袭!空袭!大家快躲起来!”有人大喊着

    “快逃啊!”

    “东军又来了!”

    “咻!咻!咻!”一阵破空声传来

    “躲?这兵荒马乱的又能到哪里去?”李浴有些无奈起身拿起被子爬进了小床底下,寒冬的地板格外冰冷,把被子铺在上面然后卷起来裹住身子,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轰炸了已经说不上来,自天西城沦陷就没在睡过一天安稳觉。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回想着半年前的情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是铸造厂里的工人,七月刚刚中院毕业凭着父亲的关系在厂里找了份工作,虽不知未来如何但现在只是个刚进入社会的少年,还在幻想着将来美好的生活,不料传来了震惊天外的消息,一月前东胜王朝突袭东北三城一夜之间铁名、黑林、泊江全部沦陷,而奇怪的是天华王朝竟然不知晓此事,同日东胜王朝占领三城直接南下兵发黄北城。

    黄北城守将周永平确认消息后连忙向原都发出求援但却迟迟未见答复,最后力战东胜王朝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力竭而亡,黄北城沦陷间接打开了天华王朝南下的大门,八月东胜王朝兵发三路直取天西、天东、黄南三城,这时天华王朝才反映过来东胜入侵,首相大人连下数十道加急密函严防死守清查内部谁是内奸,连忙赶往圣书楼请圣主出面,然而东胜王朝早有谋划而天西城还未坚持一周便被攻破和外界断了联系。

    “轰!轰!轰!”一颗颗灵元弹落下外面的轰炸开始,李浴伸出手摸摸黑暗除了无尽的冰冷还有什么?临近的村庄在几月前便被炸毁了一半以上,而自己生活的村子叫王村被一个叫赤元三奇的小军官看上才幸免一难,即便如此东军虽没有过多的轰炸,但还是会警告下象征性的投几颗。

    “轰!”又一颗落下双耳被震的嗡嗡作响,窗户上的木板被炸个粉碎,听着外面的“呼呼!”风声李浴裹下被子头也缩进了里面,现在腊月正是北方天气寒冷的时候,随着东军的侵略天西城已不复往日的繁华,村民们过着缺水断粮的日子,但是从十二月开始东军变的收敛了许多,还在村里开办了个学堂讲授东胜王朝的文化。

    又是无眠的一夜清早天刚刚亮李浴穿上衣服走出屋外,农村的房子以平方居多家里本就不富裕,自己睡在客厅靠墙的位置,客厅的西面有两间屋父母在主卧一间是厨房,一眼望去周围到处是坍塌的房屋“也不知是谁招惹了东狗!”看着邻居也成了一片废墟有些感慨,估计就是那枚炸弹震碎了家里的窗户,这天寒地冻的只能靠裹被取暖。

    看着满目的狼藉李浴也不知何去何从,自八月天西城沦陷过去也快五个月,家就在这里又能到哪里去?到处都是东胜王朝的军队,若被那个不开眼的看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想到东军杀来时不禁有些后怕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侥幸的是自己居然活了下来,还的多谢那个叫赤元三奇的人,不过想到此人总感觉怪怪的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般“唉!”一声叹息回到屋中父母已经起床坐着无所事事。

    “咕噜噜!”李浴的肚子开始叫唤起来,看着父母狼狈的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半年过去了村里的生活艰苦的很,存下的余粮都被东军收刮而去,要想吃的不是拿东西去换就是去做苦力,但是有些人在干活的时候还被东人生生的打死,父亲为了养家也被打断了双腿躺在家中,自己每天下来就是出去找些食物,时间一长仿佛回到拾荒年代般,战乱之下连根野草都被抢着拔去又到寒冬时节资源匮乏忧愁的很。

    “李浴!”正要出门时父亲开口喊了声,然后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手镯“在有十来天就要年庆了,去把这卖了换些吃的回来”

    “爹!”轻喊声看着父亲一头黑发隐隐的见白,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龄但这半年下来仿佛老了几十岁,工作没了腿了断了作为一家之主压力巨大,接过手镯左右看看普通的很。

    “拿去吧!”母亲开口语气无力“这是和你爸当年成婚时买的。”

    “哦!”李浴点点头也不多说现在什么情况都了解,要是盛夏时节还不用如此但这是寒冬,拿着手镯出门没多久就来到了村里的大队,现在是东军执事的地方。

    “就这!”一人拿着手镯翻看下然后丢出一小袋大米和三个窝窝头。

    李浴虽有不满但也不敢造次,拎铃手中的大米最多不过二斤的份量还有十多天才是年庆呢,就这点食物连一周都不够,看着眼前发放食物的人无奈摇摇头把大米和窝窝头用纸包住揣进怀中向着家里跑去,左右瞥下已经有好几处不善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各个都是皮瘦干骨,有的揣着东西张望着四周匆匆忙的向大队赶去,在一处倒塌的房屋前一家人坐在那里默默的哭泣,估计是昨晚的轰炸又死了亲人,李浴抱紧怀里的食物自己都饥不裹腹的哪有心情管这些,想想家中的父母就这点吃的够几天?

    “还是得找份工作!”想着悄悄的回到家中把食物藏起来赶紧出门,这点吃的让父母看到心态会不会崩溃?隔壁家的王叔不就被逼疯了撞死在了墙上,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大街游荡起来,看着村里的一幕幕狼藉,许多破烂的房屋中还有尸体,甚至有的冻死在了路边上,左拐右转下还是一无所获,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唉!不动吧混吃等死,动吧平白的浪费体力!”

    正在发愁的时候对面的屋中走出一人不停的招着手,李浴颇为的好奇这年头还能有什么事?一个个都自顾不暇饥不择食,左右无聊索性走了过去“你是李福平的儿子吧!”

    “你是?”李浴好奇的打量着这人

    “我和你爸是同学!你可能不认识我,怎么出来找工作的?”听到工作两个字李浴突然来了精神连忙点头

    “进来吧!”男子说着李浴皱下眉头跟了进去“不会什么骗子吧!”心想着多了份警惕,整个屋中十分的昏暗还有几个人不断忙碌着,那人领着来到一张桌子前,上面放着满满的一摞纸张。

    “我叫马俊回去一问你父亲便知道,现在我开了这家报社正好缺个人手怎么样?”李浴看着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先说好”马俊顿了下“现在战乱你也清楚,工钱可给不了多少但可以管你个温饱,而且我们这是秘密进行切不可对外声张,要是东狗知道了那可不的了!”

    李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告别声便高兴的回家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在报社中工作工钱是一天一结,做着打包装的活一天下来只拿着十块天华币已经很开心了,用马俊的话讲“有一天算一天,不知哪天要是被东狗发现什么都没了,但他们侵我河山!占我故土!杀我子民!这种恶行必须曝光!”

    拿着每天的工钱可以买些窝窝头,有时省下的还可以带份咸菜,听到找了份报社工作后父母可是高兴坏了,谈到老同学马俊李福平更是高兴了很久“没想到他还活着!”生活得到了改善很快便到了年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