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紫眸之人
“学长，这些商品的效果看起来真是很好很强大啊！不过，就是兑换的代价过于高昂了一些……”
说话的男生身着一件纯白的T恤，上衣的正中间印着一个张开大口的绿色骷髅。
“忘了告诉你们，学园从来就不会无条件地提供给我们真正的无敌道具。许多商品虽然看起来功效很强，但同时它们往往会是一个可怕的陷阱……”季木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最好不要兑换这些道具吗？”他一下子张大了眼，十分失望地问道。
季木摇了摇头说：“也不是这样。时光商铺里的道具的确很有价值，这点，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购买的同时，我们也应该保持谨慎。还有，就是这里所谓的时间货币了……”
此时，一个女孩满脸惊恐地插了一句：“季木学长，购买这些商品之后，就会变老吗？万一变成了老婆婆……要怎么办？”
季木转过身注视了她一会。
这个女孩，大约十四五岁的年龄，令季木有些惊讶的是她那双眼睛里呈现出的深邃紫意，很美……可是无法从中看到光亮。
总觉得有些熟悉……
“你的眼睛……是主修科目的能力吗？”他掩盖着自己的惊疑问道。
季木并没有回想起自己是否曾经见到过这双古怪的眼睛。
这个女孩，也完全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丝毫印象，就好像……是突兀出现的一样！
“不是呢，我生下来眼睛就是这个颜色。”女孩轻轻地回答。
她的情绪变化之快实在是出乎了季木的意料，转眼间就将脸上布满的恐惧转变成一种死寂的安宁。
季木感觉到了更强的违和。
他的目光移向了周边，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恐怖的死意。
他们面无表情，嘴唇缓慢地一张一合，似乎在向他诉说，可是季木却没有听到半点话音。
紫色的眼睛……
每个人的眼眶当中，都有着一双紫色的眼睛。
再看他们的脸面，对季木来说竟是全然陌生的……
他们根本就不是彼岸校区的学生啊！
还是说……这里更适合用“它们”了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木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握紧了手中的暗金书籍。
“呵……”
“呵呵……”
“呵呵呵……”
“呵呵呵呵……”
……
它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对准仍在不断后退的季木，嘴角向上歪曲成一个半圆，如同合唱一般，接连发出了一阵恐怖的怪音。
季木望着眼前这诡异的景象，胆战心惊。
他根本无法判断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新生们……都在他不知晓的某个时刻被掉包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在一开始就察觉到？！”
“如果说他们真的有被调包过的话，我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一定是学园从中设下了某种布置，进而引发了这样的状况。
按照常规的思维来猜想，大概就只能是这样。
那些紫眸的东西在不断地向他逼近，季木不得不转身，直接朝着光海所在的方向拼命奔逃。
为什么没有上前迎击？
那是因为，课本的力量现在已经被某种莫名的力场给封印住了，动用不了。
眼前的黑色天空看似向着远方无限延伸，但季木推断它必然会有一个尽头。
只是一家用以出售商品的店铺而已，学园多半不会闲得无聊弄出一个大世界那么宽广的区域。
假使一直向着某个方向跑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触及此地的边界，继而无法继续通过，会被无形的空间所阻挡。
“学园应该不可能给出真正必死的任务啊……”
他无法于当下的情形中分析出任何可能的生路。
一旦被那些紫眸的鬼物逼到一个死角，丧失了课本能力的季木将无处可逃。
如果沿着与紫眸生物们水平的方向冲去，就算按理想化的情况将十五只鬼物排成一行，而季木正对着中央的那只，想要安全地抵达时光商铺的入口，也必须绕过七只鬼物相加之长。
可它们的行动速度并不慢于季木，甚至隐隐有些不断提升的迹象……
“现在，我真的是在经历绝望学园的第三次考核吗？可是学园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相关的信息啊，就连考核开始的信号都不曾有过……”
这样下去，被紫眸人们追上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一切皆空，一切非梦。”
这是拉维尼娅在临走前说过的一句话语，也是季木印象最深的几句之一。
从逻辑上看，它很矛盾，不是吗……
假如这个“空”指的是“虚无”的话，“梦”本身也与“虚假”相近，那么这“皆”和“非”就相当于是把肯定与否定等同。
这句话中也许隐含着某种关键性的提示……
这是季木的预感，也可以说是直觉。
“难道她是说某一样事物既是‘真实’，也是‘虚假’？”
季木终于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他认为眼前的这片景象，并不是真实的考核，只是虚无缥缈的幻梦。
可这样来想的话，不如考虑若是他在这“幻梦”中死去了，会怎么样？
学园大费周章地将他引到了这里，其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吓唬他而已吗？
这未免过于可笑了。
失败的话，肯定是会死的……
这里……是绝望学园！
然而，还有一个极为异常的现象。
先前还时常和他谈话的女孩宁静黎，如今又去了哪里？
季木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一部分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抹除，除去拉维尼娅和龙傲天外，学生中的大部分人名都快要被他忘记。
尽管如此，他还是隐约可以辨认出，那些紫眸的东西并不是原来的十五名学生。
这就是学园给出的提示了。
它不可能为了一场考核而将某个学生无故地抹去，再加上当下近乎无解的危况，只能说明这是一个“真实的幻梦”。
它既是真实，而又为虚假。
这个梦，可以在达成某种特殊的条件之后破除，但要是死在其中，现实里发生的物象也会与梦境等同。
季木停下了脚步。
既然是幻梦，则必然和现实有所差异。
因此……一定会有一个绝对无法于梦境中完成的事情！
而这也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我，季木，出于主观意愿……兑换商品显性包装！”季木朝向天穹大喊。
他不认为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在虚假的梦中做到，因为商品兑换的限制条件……可是“兑换者必须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出于主观意愿开口说出想要兑换的商品”啊。
说话的男生身着一件纯白的T恤，上衣的正中间印着一个张开大口的绿色骷髅。
“忘了告诉你们，学园从来就不会无条件地提供给我们真正的无敌道具。许多商品虽然看起来功效很强，但同时它们往往会是一个可怕的陷阱……”季木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最好不要兑换这些道具吗？”他一下子张大了眼，十分失望地问道。
季木摇了摇头说：“也不是这样。时光商铺里的道具的确很有价值，这点，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购买的同时，我们也应该保持谨慎。还有，就是这里所谓的时间货币了……”
此时，一个女孩满脸惊恐地插了一句：“季木学长，购买这些商品之后，就会变老吗？万一变成了老婆婆……要怎么办？”
季木转过身注视了她一会。
这个女孩，大约十四五岁的年龄，令季木有些惊讶的是她那双眼睛里呈现出的深邃紫意，很美……可是无法从中看到光亮。
总觉得有些熟悉……
“你的眼睛……是主修科目的能力吗？”他掩盖着自己的惊疑问道。
季木并没有回想起自己是否曾经见到过这双古怪的眼睛。
这个女孩，也完全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丝毫印象，就好像……是突兀出现的一样！
“不是呢，我生下来眼睛就是这个颜色。”女孩轻轻地回答。
她的情绪变化之快实在是出乎了季木的意料，转眼间就将脸上布满的恐惧转变成一种死寂的安宁。
季木感觉到了更强的违和。
他的目光移向了周边，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恐怖的死意。
他们面无表情，嘴唇缓慢地一张一合，似乎在向他诉说，可是季木却没有听到半点话音。
紫色的眼睛……
每个人的眼眶当中，都有着一双紫色的眼睛。
再看他们的脸面，对季木来说竟是全然陌生的……
他们根本就不是彼岸校区的学生啊！
还是说……这里更适合用“它们”了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木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握紧了手中的暗金书籍。
“呵……”
“呵呵……”
“呵呵呵……”
“呵呵呵呵……”
……
它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对准仍在不断后退的季木，嘴角向上歪曲成一个半圆，如同合唱一般，接连发出了一阵恐怖的怪音。
季木望着眼前这诡异的景象，胆战心惊。
他根本无法判断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新生们……都在他不知晓的某个时刻被掉包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在一开始就察觉到？！”
“如果说他们真的有被调包过的话，我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一定是学园从中设下了某种布置，进而引发了这样的状况。
按照常规的思维来猜想，大概就只能是这样。
那些紫眸的东西在不断地向他逼近，季木不得不转身，直接朝着光海所在的方向拼命奔逃。
为什么没有上前迎击？
那是因为，课本的力量现在已经被某种莫名的力场给封印住了，动用不了。
眼前的黑色天空看似向着远方无限延伸，但季木推断它必然会有一个尽头。
只是一家用以出售商品的店铺而已，学园多半不会闲得无聊弄出一个大世界那么宽广的区域。
假使一直向着某个方向跑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触及此地的边界，继而无法继续通过，会被无形的空间所阻挡。
“学园应该不可能给出真正必死的任务啊……”
他无法于当下的情形中分析出任何可能的生路。
一旦被那些紫眸的鬼物逼到一个死角，丧失了课本能力的季木将无处可逃。
如果沿着与紫眸生物们水平的方向冲去，就算按理想化的情况将十五只鬼物排成一行，而季木正对着中央的那只，想要安全地抵达时光商铺的入口，也必须绕过七只鬼物相加之长。
可它们的行动速度并不慢于季木，甚至隐隐有些不断提升的迹象……
“现在，我真的是在经历绝望学园的第三次考核吗？可是学园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相关的信息啊，就连考核开始的信号都不曾有过……”
这样下去，被紫眸人们追上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一切皆空，一切非梦。”
这是拉维尼娅在临走前说过的一句话语，也是季木印象最深的几句之一。
从逻辑上看，它很矛盾，不是吗……
假如这个“空”指的是“虚无”的话，“梦”本身也与“虚假”相近，那么这“皆”和“非”就相当于是把肯定与否定等同。
这句话中也许隐含着某种关键性的提示……
这是季木的预感，也可以说是直觉。
“难道她是说某一样事物既是‘真实’，也是‘虚假’？”
季木终于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他认为眼前的这片景象，并不是真实的考核，只是虚无缥缈的幻梦。
可这样来想的话，不如考虑若是他在这“幻梦”中死去了，会怎么样？
学园大费周章地将他引到了这里，其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吓唬他而已吗？
这未免过于可笑了。
失败的话，肯定是会死的……
这里……是绝望学园！
然而，还有一个极为异常的现象。
先前还时常和他谈话的女孩宁静黎，如今又去了哪里？
季木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一部分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抹除，除去拉维尼娅和龙傲天外，学生中的大部分人名都快要被他忘记。
尽管如此，他还是隐约可以辨认出，那些紫眸的东西并不是原来的十五名学生。
这就是学园给出的提示了。
它不可能为了一场考核而将某个学生无故地抹去，再加上当下近乎无解的危况，只能说明这是一个“真实的幻梦”。
它既是真实，而又为虚假。
这个梦，可以在达成某种特殊的条件之后破除，但要是死在其中，现实里发生的物象也会与梦境等同。
季木停下了脚步。
既然是幻梦，则必然和现实有所差异。
因此……一定会有一个绝对无法于梦境中完成的事情！
而这也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我，季木，出于主观意愿……兑换商品显性包装！”季木朝向天穹大喊。
他不认为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在虚假的梦中做到，因为商品兑换的限制条件……可是“兑换者必须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出于主观意愿开口说出想要兑换的商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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