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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厉旭尧回家,被关

    当她醒来后,看到已经一岁了的儿子,起初并不喜欢,甚至是排斥的。

    小孩的情绪很敏感,清晰地感觉到了。

    傅叔叔发现母子俩的异常之后,便对小孩说:“你妈妈生下你不易,吃了很多苦。她这才刚醒过来,还有些不适应,小宝是个懂事的孩子,要体谅她。”

    说来也奇怪,当时仅有一岁的小孩,听懂了这番话,也记住了。

    后来的相处中,妈妈逐渐习惯了小孩的存在,也接受自己一觉醒来有了一个儿子。

    但随着长大,小孩始终铭记着傅叔叔的昔日的话语,他很少唤她妈妈,怕她不喜欢。

    在上学之后,学习到了一些故事,小孩便唤她为公主,把自己当作守护在公主身边的小骑士……

    故事讲述完,岚小宝似乎是为了寻求认同,问询道:“厉叔叔,爷爷当年能救下妈妈,如今也一定能再次救她的,对吗?”

    厉旭尧的心里有些酸涩,他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坚定地点头:“嗯。”

    当初所查到的资料里只有一个大概,并没有很详细。

    没想到,竟是这么的曲折。

    不论是司岚,还是这小家伙。

    随着这段讲述,他忽地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夜,忙碌了几天没好好休息的他开车回家的途中堵车了。

    只隐约听见外面的人在讨论,说是前方出了车祸,发生事故的是一个怀孕的妇女。

    当时太累了,加之他本就不是心善之人,亦也不是医生,加之下着大雨,并未有下车上前去看的意思。

    靠在座椅上,假寐了少顷。

    后来出车祸之人怎么样了,他并未去关注。

    如果,那时候,自己下了车,是不是与她的交集便不会晚这么些年?

    这样等待结果的日子,每一日都是煎熬。

    两人哪怕都在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也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整个庄园都弥漫在一种紧张和担忧的氛围当中。

    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有了好的消息。

    病毒已经可以完全抑制住,但要清除,还暂且做不到。

    高强度的研究下,文彦有些精神不济。

    出了研究室,站得不太稳,厉旭尧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接住。

    “还好吗?”

    文彦摇了摇头:“麻烦扶我回一下房间。”

    剩下的事,便是观察和记录数据,傅霄可以做好。

    厉旭尧直接转过身,身子微微下蹲:“我背您过去。”

    文彦倒是没有扭捏,趴了上去。

    到房间之后,文彦便躺倒床上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已经连着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纵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将文彦安顿好之后,厉旭尧的内部联系的那部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起。

    “尧爷,司岚的情况怎么样了?”厉星岩问。

    厉旭尧:“暂时稳定住了。”

    厉星岩:“我刚得到消息,司岚的经纪人和助理正在满世界找她。”

    厉旭尧:“这件事,你看着解决。”

    司岚自己成立了经济公司,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厉星岩:“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司岚,而走程序的人是傅霄,现在两人都联系不上,刚成立的公司,人心惶惶。”

    厉旭尧捏了捏眉心:“你不要告诉我,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

    厉星岩:“……我这不是在跟你汇报情况么?”

    厉旭尧:“还有别的事?”

    “有。”厉星岩说,“老爷子打电话来问了,说他联系不上你,问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而且……他还说赫莉.珍回国这段时间也同样无法联系上,赫莉家族那边担心出了什么事,让她尽快跟家族联系。”

    厉旭尧并不意外,他淡淡地问:“老大和老三最近有什么动向?”

    厉星岩:“老大最近没什么动作,倒是老三,与赫莉家族走得很近。”

    “你去查一下赫莉家族。”厉旭尧说。

    厉星岩不懂:“查赫莉家族做什么?你要准备动他们了?”

    厉旭尧不想多做解释,道了一句:“将原话转告给姚安歌。”

    厉星岩这个人,打探消息他在行,但有些时候,脑子也是真的不太会转弯。

    厉星岩:“……”

    他感觉智商受到了歧视。

    于是挂断电话之后,就去了厉氏。

    在总裁办旁边的特助室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姚安歌。

    厉旭尧不在,他就变得忙碌了起来,俨然已成全公司最忙的人。

    整日里有着处理不完的事务,还有开不完的会。

    就算是厉旭尧不在,凭借着他的手段,让整个公司很好地运营着。

    没有听到敲门声便听到了开门声,不用猜也知道进来人是谁。

    姚安歌看着文件,并未抬头,淡淡地道:“大明星怎么有空过来了?”

    厉星岩关上门,自己拉开了其对面的椅子坐下来,盯着对面忙碌之人瞧了几眼,而后道:“尧爷给你布置了新任务。”

    姚安歌:“什么?”

    他停下手中之事,抬起头。

    厉星岩向前倾了倾身子,一字一字地道:“让、你、去、查、赫、莉、家、族。”

    闻言,姚安歌挑眉:“你确定这是给我的任务?”

    “……”没有忽悠过去,厉星岩有些无奈,大方地承认了,“好吧,这是给我的任务。”

    姚安歌:“那你来找我说这事是……?”

    “尧爷只让我查,又没说为什么要查。”厉星岩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这颗脑子在你们面前,完全不够看,所以请教一下姚特助,尧爷这究竟是何意?”

    姚安歌扶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淡笑着道:

    “赫莉.珍身怀病毒一事来得太过于蹊跷,我们查出这件事背后之手乃是厉三少。但你好好想一想,便能知其中的漏洞。

    “厉三少的行事一直都在我们的监视当中,而这件事他却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背后真的没有什么人相助吗?”

    “老三近段时间确实跟赫莉家那边走得近了些。”厉星岩蹙眉。

    姚安歌摇了摇头:“尧爷让你查,是想确定事情的背后是否是赫莉家族所为不假,但……他更想知道,这其中厉老爷子的身影会有几分,又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

    “父亲?”厉星岩震惊,“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实际上是父亲设计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看不惯吧。”姚安歌笑着道,“这些年,厉老爷子对尧爷的所作所为,哪一件是能够用常理去解释的?”

    厉星岩:“……”

    姚特助说得没错,父亲看似对尧爷纵容,实则并不尽然。

    表面给与他权力,背地里联合其他人来算计,这样的事并不少见。

    可是厉星岩不懂,也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何?

    如果不是寄予厚望,那像对待自己一样去对待尧爷,不是更好么?

    给了尧爷权力,却又不停地打压。

    就好像是在告诫他,无论他有多大的能力,终究不能飞出父亲的手掌心,终究只是父亲手中的一颗棋子,无法脱离掌控。

    父亲对尧爷,很多时候都是矛盾的,也是让人猜不透的。

    见厉星岩迷惑的神情,姚安歌摇了摇头,注意力回到了文件上。

    厉老爷子对待尧爷,是充满着一种扭曲的恨意的。

    先让他高飞,再动手折断其翅膀,将其禁锢的牢笼里。

    见他在自己专程修建的笼子里挣扎,咆哮,却又无可奈何。

    以此,来获得变态报复的快感。

    从来不曾见过,哪家里面,父亲会对儿子会有着这样的仇视。

    就好似,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仇人之子。

    过去发生过什么,姚安歌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尧爷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些年的隐忍,蛰伏,布局,终于要得见天日了。

    全程都有参与的他,仿佛见到了自己精心所制的作品即将面世,心里有着别样的悸动,与欣喜。

    他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厉星岩那样的情感纠葛,有的只是在这场较量中的胜负欲。

    从小到大,他不曾体验过输的感觉。

    这一仗,他有信心去赢!亦也必须得赢!

    无论是为了自己考虑还是为了尧爷,都要赢!

    这边,厉星岩着手查询着赫莉家族。

    另一头,在几天之后,厉老爷子得知厉旭尧回了欧洲。

    消失了多日,这属实犯到了厉老爷子的禁忌。

    厉旭尧在一家咖啡馆被厉老爷子的人带回。

    回到厉家,就被关进了刑讯室。

    那是一个专为惩戒家族里犯错之人的地方,但凡进去的人,若是出来,没有一个不脱层皮。

    一时间,整个厉家都乱了——

    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譬如厉家大少爷厉君昊与其母亲等;

    也有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的,譬如厉家三少爷厉明轩与其母亲等;

    还有少数担忧的,譬如厉家二房,也便是厉星岩的母亲。

    不敢明面上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借着此事做些小动作的人,却是不少。

    而成为整个厉家话题之人,在被关进了刑讯室之后,却是就像被抛弃了般,无人问津。

    一日三餐照常有人送,吃完就被人收走。

    就这样过了三天。

    夜里,阴暗的刑讯室亮起了明亮的灯,驱散了黑暗。

    厉旭尧知晓,这是老爷子来了。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走廊里便出现了一个头发斑白,身子健朗的老人,他手拿着拐杖,走得稳健。

    一步一步,拐杖敲地的声响回荡在刑讯室里。

    刑讯室的门被打开,厉老爷子走了进去。

    手下端了一把椅子放在正中央,另外的人将厉旭尧抓起绑在而来刑架上。

    说来也奇怪,生活在欧洲这样的先进地域,可厉老的刑讯却遵循了有着悠久历史的华国古代。

    “关了几日,可有想通?”厉老爷子问。

    声音浑厚,中气十足,丝毫听不出是上了年纪之人所发出的。

    厉旭尧神色淡漠,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之事,没有丝毫的惧怕:

    “父亲,我不明白,您要我想通什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没有任何的交代,与世隔绝,被关了数日,您现在来问我,是否有想通。儿子倒是想问问,父亲,您这是要作何?

    “就算是犯人,也有申辩的机会,可父亲您把我作犯人对待,却专横得不给任何申辩之机,您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说,您又想要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就这么安在我的头上?”

    这一番似控诉也似疑惑的话语,令面目严肃的厉老爷子眯起了眼:“你这是在胆大妄为的指责我?”

    厉旭尧唇角微勾,似笑似嘲:“儿子怎敢!只是心中有众多疑惑罢了,父亲到底想要我想通什么?”

    “哼——!”

    一声延长的冷哼自厉老爷子的口中而出,他冷着一张脸,直接质问:“你将珍儿带到了何处?”

    厉旭尧趁着脸,不明所以地反问:“父亲这是何意?”

    “跟我装傻?”厉老爷子冷声说,“厉旭尧,别忘记了,你纵使有再大的能耐,那也是我给你的,你最好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算是有心护你,也护不住。

    “那赫莉家族丢了最疼爱的女儿,如何能那么容易便放过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呵……”厉旭尧冷笑,“父亲,儿子没记错的话,那赫莉.珍上次过去,已经安然回到了欧洲。如今赫莉家的女儿在欧洲消失了,怎么能怪在一个身在亚洲的我身上?

    “父亲,您阅历颇丰,遇到过的人,走过的路,远比我要多得多,能否告诉我,这究竟是何道理?许是我读书时不太认真,还真是无法理解透彻,劳烦父亲为我解析一二。”

    厉老爷子眯着眼,盯着一脸坦然的青年瞧。

    厉旭尧脸不红心不跳地回视了过去。

    父子俩就这么相互盯着对方,刑讯室内寂静无声。

    半晌后,厉老爷子语调不明地说:“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学到了星岩的嘴皮子几分。”

    厉旭尧:“父亲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厉星岩?”

    “什么厉星岩!”厉老爷子的火气被这称呼瞬间点燃,“那是你四哥!你从小读的那些书就是这么教你的,没有丝毫的长幼尊卑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