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豆蔻年华
这是一个普通的周日下午，书店四层静悄悄的，只有寥寥几个学生模样的人。
现在已经过了开学日很久，因此专卖教辅书的四楼少有人光顾，不过其中有一个书店的常客，那是一个腼腆的戴着眼睛的少年。
少年相貌普通，体型瘦削，如果放在大街上，肯定立刻会被淹没在人群里。但在范正学的眼里，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他身上，就好像在舞台上的话剧主演。
少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一个角落里，认真翻阅着一本练习册。他手里还有一支笔，时不时在自己带的稿纸上演画着。
“汪洋！”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曼妙的身影活泼地小跑过来，“你果然在这里啊！”
少年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对方月牙般好看的眼眸让他心跳剧烈跳动起来。
“咳...咳...你怎么在这里啊？”对方就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也是他在书店里经常偷瞄的人。她叫孙悦婷，是公认的校花，也是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像这种长得好看、性格又好、成绩又优等的女孩，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不过她反而对那些经常对她献殷勤的男生爱理不理，反而对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汪洋感兴趣。这让少年感到欣喜，但更多的是不安。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了啊？”少女装作嗔怒地说。
少年立刻把笔收起来，紧紧地握在手里，背靠着书架，然后说：“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他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念叨了几句。
“只是什么？我听不见！”少女凑上前去，汪洋立刻下意识地往后缩，但他背后就是书架，退无可退。只能呆呆地看着少女天仙般的脸凑了上来，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少年的脸立刻变得通红。
少女期待地看着他。面对这样的目光，汪洋不知所措。但是又不忍心让她不开心，于是他咬咬牙，用自己尽可能大的音量说道：“我只是......很喜欢看着你，关注着你，和你在一起！”他的音量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的几个字的时候，周围的几个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少女的脸也红彤彤的，少年心里想着，她笑得时候果然像一个诱人的红苹果。
“哎呀，真是的，不要这么大声啊！”少女带着羞涩地说。为了化解尴尬，她岔开了话题：“哎，你在看什么书呢？这么聚精会神。”
“原来是奥数题啊！真了不起！说实在的，数学对我来说真的挺难呢，这些公式符号什么的，对我来说就像外星字母一样。”少女抱怨道。
“还好了，不过悦婷同学的成绩也很好啊。你不管是语文还是英语，在年级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汪洋恭维说。
“但是数学就是个弱项啊，你看我每次都是比及格好上那么点。高考也不是只考语文英语，数学也是主要考试项目。哎，真让人头疼呢！”孙悦婷一脸苦恼的表情。
“如果不嫌弃的话.......”话刚说出口，汪洋就后悔了。但话已说出，少女正笑盈盈地注视着他，等待下文。
豁出去了！他心里恶狠狠地想，然后用力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来辅导你数学吧。虽然我其他成绩都不怎么样，但数学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好啊！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怎么样？”
“啊，现在吗？”
“是啊，快来，这里有一本教辅书，和我用的一模一样的。你帮我看看吧。”
“好的。”少年觉得这实在是有史以来最开心的时刻了。
就这样两人相约在这里互相辅导功课。虽然少年有意识地避免消息走漏，但纸包不住火，关于两人的流言蜚语很快传遍校园。听到众人背后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少年心里难受极了。然而幸亏孙悦婷毫不在意，依然和他保持着互相辅导的关系，而且还时不时给他带一点自己喜欢的零食一起分享。
这天又是一个周日的下午，他们约定见面的时间。
少年早早来到这里，在仅有的三张桌子旁边先占了两个并排的位置。他把教科书整齐地放在桌上，接着把椅子和桌子表面都用餐巾纸擦了几遍。
然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书，耐心等待着少女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汪洋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看到面前几张愤怒的男生的脸，立刻感到不妙。
“你就是那个想泡我马子的臭小子，是吗？”领头的一个男生走上前。他身高足足超过一米八，比身高才到一米七的汪洋高了不少，而且他体格强壮，一下就把汪洋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汪洋惶恐地大叫，奋力挣扎。
“你找死！”脸上被指甲抓出一道血痕的男生愤怒地一拳打在他脸上，汪洋只觉得鼻子一酸，接着一阵难以遏制的疼痛传来。两股热流随之涌出，滴答掉在地上。
“啊！”汪洋疼得喊了出来。接着他被一股大力扔到了桌子上，背部的剧烈疼痛让他像虾米一样躬了起来。但对方并没有放过他。下一秒他就被踢到地上，然后几个人围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
“快报警！”收银员立刻拿起了电话。但领头的男生毫不在意，在其他人停手之后还上去恶狠狠地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两脚。
汪洋倒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眼睛被打落、踩碎，桌子上的书本被撕毁，所有的笔都被折断。他眼角和鼻子里都是血，嘴角也有鲜血流出。他闭着眼睛，觉得天旋地转。
“还敢泡我女人！活得不耐烦了！记住这次教训，如果下次你还敢接近婷儿，我就立刻杀了你！”男生恶狠狠地说，接着再踢了最后一脚。这次踢在了男生的太阳穴上，他几乎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慌乱地跑过来。一堆人在窃窃私语。接着好像传来一阵警笛声，不久后他就被抬了起来放到担架上，然后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范正学看着他被医护人员抬走，然后幻象消散。从楼梯口传来唐朝的痛呼和怒骂声，战况依然僵持。
范正学走上前，看到地上丢着一本封面被撕毁的数学教科书。
现在已经过了开学日很久，因此专卖教辅书的四楼少有人光顾，不过其中有一个书店的常客，那是一个腼腆的戴着眼睛的少年。
少年相貌普通，体型瘦削，如果放在大街上，肯定立刻会被淹没在人群里。但在范正学的眼里，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他身上，就好像在舞台上的话剧主演。
少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一个角落里，认真翻阅着一本练习册。他手里还有一支笔，时不时在自己带的稿纸上演画着。
“汪洋！”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曼妙的身影活泼地小跑过来，“你果然在这里啊！”
少年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对方月牙般好看的眼眸让他心跳剧烈跳动起来。
“咳...咳...你怎么在这里啊？”对方就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也是他在书店里经常偷瞄的人。她叫孙悦婷，是公认的校花，也是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像这种长得好看、性格又好、成绩又优等的女孩，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不过她反而对那些经常对她献殷勤的男生爱理不理，反而对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汪洋感兴趣。这让少年感到欣喜，但更多的是不安。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了啊？”少女装作嗔怒地说。
少年立刻把笔收起来，紧紧地握在手里，背靠着书架，然后说：“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他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念叨了几句。
“只是什么？我听不见！”少女凑上前去，汪洋立刻下意识地往后缩，但他背后就是书架，退无可退。只能呆呆地看着少女天仙般的脸凑了上来，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少年的脸立刻变得通红。
少女期待地看着他。面对这样的目光，汪洋不知所措。但是又不忍心让她不开心，于是他咬咬牙，用自己尽可能大的音量说道：“我只是......很喜欢看着你，关注着你，和你在一起！”他的音量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的几个字的时候，周围的几个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少女的脸也红彤彤的，少年心里想着，她笑得时候果然像一个诱人的红苹果。
“哎呀，真是的，不要这么大声啊！”少女带着羞涩地说。为了化解尴尬，她岔开了话题：“哎，你在看什么书呢？这么聚精会神。”
“原来是奥数题啊！真了不起！说实在的，数学对我来说真的挺难呢，这些公式符号什么的，对我来说就像外星字母一样。”少女抱怨道。
“还好了，不过悦婷同学的成绩也很好啊。你不管是语文还是英语，在年级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汪洋恭维说。
“但是数学就是个弱项啊，你看我每次都是比及格好上那么点。高考也不是只考语文英语，数学也是主要考试项目。哎，真让人头疼呢！”孙悦婷一脸苦恼的表情。
“如果不嫌弃的话.......”话刚说出口，汪洋就后悔了。但话已说出，少女正笑盈盈地注视着他，等待下文。
豁出去了！他心里恶狠狠地想，然后用力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来辅导你数学吧。虽然我其他成绩都不怎么样，但数学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好啊！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怎么样？”
“啊，现在吗？”
“是啊，快来，这里有一本教辅书，和我用的一模一样的。你帮我看看吧。”
“好的。”少年觉得这实在是有史以来最开心的时刻了。
就这样两人相约在这里互相辅导功课。虽然少年有意识地避免消息走漏，但纸包不住火，关于两人的流言蜚语很快传遍校园。听到众人背后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少年心里难受极了。然而幸亏孙悦婷毫不在意，依然和他保持着互相辅导的关系，而且还时不时给他带一点自己喜欢的零食一起分享。
这天又是一个周日的下午，他们约定见面的时间。
少年早早来到这里，在仅有的三张桌子旁边先占了两个并排的位置。他把教科书整齐地放在桌上，接着把椅子和桌子表面都用餐巾纸擦了几遍。
然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书，耐心等待着少女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汪洋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看到面前几张愤怒的男生的脸，立刻感到不妙。
“你就是那个想泡我马子的臭小子，是吗？”领头的一个男生走上前。他身高足足超过一米八，比身高才到一米七的汪洋高了不少，而且他体格强壮，一下就把汪洋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汪洋惶恐地大叫，奋力挣扎。
“你找死！”脸上被指甲抓出一道血痕的男生愤怒地一拳打在他脸上，汪洋只觉得鼻子一酸，接着一阵难以遏制的疼痛传来。两股热流随之涌出，滴答掉在地上。
“啊！”汪洋疼得喊了出来。接着他被一股大力扔到了桌子上，背部的剧烈疼痛让他像虾米一样躬了起来。但对方并没有放过他。下一秒他就被踢到地上，然后几个人围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
“快报警！”收银员立刻拿起了电话。但领头的男生毫不在意，在其他人停手之后还上去恶狠狠地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两脚。
汪洋倒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眼睛被打落、踩碎，桌子上的书本被撕毁，所有的笔都被折断。他眼角和鼻子里都是血，嘴角也有鲜血流出。他闭着眼睛，觉得天旋地转。
“还敢泡我女人！活得不耐烦了！记住这次教训，如果下次你还敢接近婷儿，我就立刻杀了你！”男生恶狠狠地说，接着再踢了最后一脚。这次踢在了男生的太阳穴上，他几乎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慌乱地跑过来。一堆人在窃窃私语。接着好像传来一阵警笛声，不久后他就被抬了起来放到担架上，然后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范正学看着他被医护人员抬走，然后幻象消散。从楼梯口传来唐朝的痛呼和怒骂声，战况依然僵持。
范正学走上前，看到地上丢着一本封面被撕毁的数学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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