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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黄裳

    司马闲趁对方倒地,赶忙抽身进入房间,然后锁上房门。

    “你你你!”黄迪色厉内荏,“你知道于哥的爸爸是金匮郡郡守吗!我告诉你,在这金匮,于哥就是天!白天国治,晚上于治,你听过吗你!”

    司马闲倒确实被这几句话震慑住了。这种地头蛇在这里盘根错节,到处都能找得到人帮忙。事实是客观的,但是正义不是。他们大可以倒打一耙,把自己变成罪人,毕竟自己一个秘者刚刚主动对普通人动用了秘痕。

    于治见司马闲这个反应,心中也安定了几分,说道:“今晚这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个妞你带走她,我都没碰她。交个朋友,怎么样?”

    司马闲看了一眼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李洁丽,原本心里对这二世祖的忌惮顿时消了大半,沉声说道:“你们这样糟蹋了多少女生!这事情,要她来决定!”

    于治听到他的话,反倒松了口气,有恃无恐道:“那你去告吧,看到时候法院信我还是信你。之前那些婊子可都是你情我愿的,看你能不能找到证据!”

    司马闲阴沉着脸,往前走了一步。于治和黄迪以为他要动手,吓得往后缩了缩,于治颤抖着说道:“兄弟,没必要这么较真。什么贞洁烈女,现在哪还有女的在乎这个。钱和礼物给到位了,都是能拿得下的。你要是在乎这个,那这妞我是真没碰,完璧归赵!”

    突然,司马闲耳边又响起了破空声,他心下大惊,慌忙一避,可紧接着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险些把他踹得背过气去。

    他倒在地上看了一眼门口,发现门仍然紧闭着。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快!把这小子弄死,老子保你!就说他酒吧闹事,被我的保镖打死了!”于治的声音传来。

    司马闲自然认为这个人是于治通过什么手段给放进包厢内的,于治之前一直在拖延时间而已,现在于治在给那个看不见的人下达指令要杀了自己。

    可于治其实是在对黄迪下达指令,虽然他也不知道司马闲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司马闲不能留!

    黄迪也不傻,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还是有数的。总不能为了拍马屁,把自己拍进牢里面去吧?他黄迪好歹也是个略有名气的大学的学生啊,不是那种从小出来混社会的混混。

    司马闲现在倒在整个包厢的正中央,宽阔的地形让他面对看不见的敌人时处于绝对的劣势,因为攻击可能来自四面八方。

    果然,在他的头顶处响起了破空声,他往旁边一滚,可肚子上还是挨了一脚。这一脚把司马闲踹到了于治旁边。于治眼中闪过狠戾,抄起一边的酒瓶就往司马闲头上砸去。

    司马闲架肘格挡,酒瓶带着酒砸在他的手臂上,酒洒了他一脸。他一手抓过于治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于治的裤腰,双手用力,把于治摔到自己跟前。

    这样,他背靠茶几,前面是于治,那个看不见的人可以攻击他的方位就只有左右两边。为了防止于治偷袭挣脱,司马闲手脚并用,把于治的右臂掰脱臼了。

    于治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啊啊啊!黄迪!把他给我弄死!啊啊啊!去报警!”

    黄迪见到这个阵仗,吓得赶忙往门口跑,边跑边喊:“好的,我这就去报警!”

    可就在司马闲要掰于治左臂的时候,破空声从右侧传来,他把于治往右侧一挡,一片酒瓶碎片直接扎进了于治的大腿上。

    于治又疼得大喊大叫起来。而司马闲则心中一凉,这酒瓶碎片是被扔出来的,只是一个虚招!

    果然,自己的身后传来了破空声,但因为于治的大喊大叫,直到现在他才听到。而他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了。

    避不开了!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拼命想要挪动身体哪怕一丝一毫,可是脑后的破空声注定了这些努力是徒劳的。

    千钧一发之际,司马闲的周身突然闪耀起了明黄色的光芒。“叮”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在他的脑后响起。

    背后致命的攻击似乎是被这柔柔弱弱的光芒给挡住了!司马闲以腰为轴,转身一肘,而后紧跟着一拳。两次攻击都命中了那个看不见的人。

    这两次攻击自然不致命,甚至可以说是不痛不痒。但这个躲藏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人脸色很难看。

    因为他看到了,那明黄色的光芒来自于躺在沙发上的绝美女子。此时,她的双眼依然紧闭,却被明黄色的光芒给慢慢“扶着”坐了起来。

    从李洁丽山上散发出来的波动正在变得越来越狂躁,这股波动正在不断地冲击着四周。吊灯在摇晃,整个房间甚至都在颤抖!

    除了在明黄色光芒保护下的李洁丽和司马闲,狂躁的能量在无差别攻击所有的东西。

    “黄裳!”那个看不见的人在心里咬牙切齿道。他知道,如今已经事不可为,于是选择默默退去。

    狂躁的波动震碎了墙壁,把另一边的落地窗也给震碎了,下面舞池里的人同样虽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波动,但仍旧没逃过被碎玻璃砸伤的悲惨命运。

    司马闲并不知道那个人走了没有,但是是非之地,他抱着李洁丽不断变换前进的方向,从门口溜了出去,留下早已经在这种冲击下昏死过去的于治。

    他看向怀里明黄色光芒渐渐消散的李洁丽,神色复杂,心道:“原来你觉醒了,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上京大学内,一个和李洁丽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忽然心有所感,马上跑出了宿舍,在隐蔽无人的角落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沈老吗?”

    “怎么了呀洁清?”电话另一头的老人正在看着一份资料。

    “我刚刚心生感应,好像是我妹妹她觉醒了。”李洁清说道,“而且动静非常大,我的秘痕都直接被唤醒了。”

    “什么!?”沈老有些失态,秘者孪生子之间确实会有些玄之又玄的感应,但是让李洁清的秘痕都被被动唤醒,那只能证明这个觉醒者的秘痕很不一般。

    “有再具体一些的感应了吗?你妹妹在哪里?”沈老放下手中的资料,站起身,示意秘书备车。

    “没有。我妹妹在金匮郡的滨湖大学。”

    “那我马上来接你,我们今晚就去你妹妹那里。老谢遇刺身亡后,我国可以说在窥探天机方面是一片空白。如此重要的秘痕,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好!”

    后半夜,金匮郡的医院里,司马闲在病床边,病床上李洁丽已经醒了,两人正在闲聊。

    “你知道吗,从小我姐姐就很优秀。小升初是我们那儿最好的几家初中拿着奖学金请她去上的,高中也是,而且她在高二的时候就被上京大学破格录取了。

    我以前可喜欢我姐姐了,我每次考差了之后,她都会扮成我的样子去爸妈那里挨骂。连爸爸妈妈有时候都分不清我们两个。

    但是后来,我不想出了事情就装成姐姐的样子,不想再活在姐姐的影子里,我很害怕周围的人分不清我和姐姐。所以我就画浓妆,穿完全不一样的衣服。”

    司马闲点了点头,心想也难怪她之前在学校散步的时候会问是之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所以你也有超能力是吧?”李洁丽问道。

    “是的。但是我也是才有没多久。”

    “我是刚刚昏迷的时候才感觉到,原来我姐姐也有超能力。”李洁丽说着笑了笑,有些意兴阑珊道,“原来我姐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很多很多。”

    “你现在也很厉害啊。”司马闲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之前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交代在那了。”

    “谢谢你。”李洁丽说道,“不止这一次,还有上一次。”

    “没事,那个混蛋会遭受制裁的。你之前没醒的时候法证那边已经给你采血了,这样就能证明他们确实给你下了药。”

    李洁丽点点头。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了,于治坐在轮椅上,一脸阴鸷,指着司马闲说:“就是他!他把我的胳膊打脱臼了,还用碎酒瓶扎我大腿!”

    轮椅旁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此时出声道:“警察先生,我作为于治先生的律师,认为司马闲属于谋杀未遂!”

    听到这句话,司马闲的脸上毫无血色。和这种人模狗样的律师相比,他可以说是完全不懂法,更不懂什么叫钻空子。

    司马闲浑身冰凉。这时司马闲的老熟人邢警官冷声道:“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当事人强奸未遂的事情吧。那姑娘的验血报告马上就出来了!”

    “警察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当心我告你们诽谤!凡事都要讲证据!即便是有相关成分,有谁能证明那和我当事人有关!”律师丝毫不退让。

    “你!”邢警官一时气结。

    “警察先生!请你履行你的职责!”律师咄咄逼人。

    司马闲心中泛起一阵凉意,若是被抓了进去,不论有罪无罪,他这一辈子可都毁了!

    于治很喜欢看司马闲此时的表情,他推着轮椅,停在了司马闲面前。明明是坐着,但是仍然给人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

    “告诫你两句话,‘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斗’,你斗不过我的。”于治在司马闲面前轻声说道,脸上写满了嚣张二字,“奥对了,你如果求我,我说不定会放你一马。”

    “让开!影卫执行公务!”这时,几个无名者手持一个漆黑的证件,把于治等人搡到一边,走了进来。

    司马闲听到是无名者们来了,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可无名者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司马闲和李洁丽,接到举报,你们违反了相关禁令,对普通人使用了破格的手段,立即逮捕。”

    “哈哈哈哈!”于治本以为事情有变,结果没想到是往他需要的方面变的,于是放声大笑起来。

    其实司马闲自己知道所谓的“破格暴力”是指他擅自对门口驻守的普通人使用了秘痕,可没想到这么快东窗事发。此时他也只觉得这是于治干的好事。

    无名者见他没有反应,便准备上前将其拘押。看着一边于治丑恶的嘴脸,司马闲的心里则闪过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把这些混蛋都杀光!为虎作伥的话,那就连虎带伥一起杀!

    “我们,不如把他们全部打倒!”李洁丽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司马闲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司马闲没想到李洁丽竟然直接把这么危险的话说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男孩看到了女孩眼中的坚定,女孩也看到了男孩眼中的疯狂!

    下一秒,司马闲身上迸发出了恐怖的威压。于治和那个律师在此等威压下,直接晕了过去;几个无名者也只能苦苦支撑。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会把矛头对向我?真正的混蛋是谁你们不知道吗?!”司马闲面露癫狂,反正横竖自己都要遭受不公正对待,那就顺从本心!

    “小伙子!别轻举妄动!”邢警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生身上会有这么摄人心魄的气势,但他知道这个男生正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相信我们!我们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邢警官,你是个好人。”司马闲淡淡地说了句,身上的气势仍然在不断攀升。邢警官也在这威压下失去了意识。

    而李洁丽此时身上也亮起了明黄色的光芒,轻飘飘的光芒围绕着两人却给人感觉像是一套铁甲。

    “司马闲!你要拒捕吗!”一个无名者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不要自误!”

    “可笑!”一声轻喝从病房外传来,“无名者拘捕有相关规定,自卫情况下和制止他人犯罪行为情况下,允许秘者对普通人使用秘痕!”

    听到这个声音,司马闲微微一愣,因为这个声音和一边的李洁丽一模一样;而李洁丽也喜上眉梢,但随即又有些愁容:“我的姐姐来了。”

    几个无名者听到这话,脸色也十分难看。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奉命行事。

    不过其实他们哪怕知道了真相,也会来一趟,毕竟他们此前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而且上面压得紧,不做反倒要吃挂落。

    一个和李洁丽一模一样,只是穿着不一样的少女手持一块古朴的黑色令牌走了进来。司马闲见事情有转机,便撤去了自己的秘痕。几名无名者如蒙大赦。

    “谁让你们如此办事的!”李洁清喝问道。

    那几个无名者自然认得这块代表影部权威的黑影令,于是战战兢兢地说:“是上面的命令。于郡守来了我们驻地一趟,然后上面就有这个指令了。”

    “于郡守?郡守一级应该是没有权限获知秘者相关事务的吧?”李洁清声音冰冷。

    “不不不,于郡守曾经是影部文职人员,他确实知道。他儿子的保镖里也被他安插了一个秘者,所以才会前来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