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莱利斯中尉
“郑…松？”乔伊小声念叨着，显然对这两个字的发音不太习惯。
“没错，按照中文的规则，郑是我的姓，你叫我松就行了，松就是我的名字。”郑松稍微凑上前去，好让自己更方便和乔伊交流。
乔伊显然并不排斥在路上多一个可以交谈的朋友，郑松所说的中文规则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好吧，宋（松），所以说你们中文的规则是姓在前，名在后？挺有意思的。”
说完这句话后，乔伊便闭口不言了。郑松试图找点其他的话题，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
队伍继续向前走，随着越来越接近前线，郑松能感觉到气氛越发凝重。天空中似有一团乌云，半阴不晴。
突然，郑松感到脚边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
郑松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老鼠！个头还不小，都快有他的脚那么长了。
从旁边的地下掩体里冲出来一名英军，他手里握着一把铁锹，看上去很是恼火。
“快把那只老鼠弄死！该死的，这小东西把我的面包啃坏了！”
郑松闻言伸脚去踩，但是这只老鼠能在英军的铁锹下逃出生天，一点闪躲的本领还是有的。郑松这一脚直接踩了个空。
好在乔伊及时补刀，一脚将老鼠踢了回去。
拿着铁锹的英军见状大喜，抓住机会一铁锹狠狠的拍在了老鼠身上。
“啪！”这一下力道很足，看得出来这只老鼠很招人恨。
郑松有些好奇地凑上前去，他还没有见过被拍死的老鼠的惨状。
这个时候郑松背着的步枪被乔伊注意到了，步枪上的瞄准镜非常明显。乔伊的表情有些惊讶。
捉鼠英军抬起铁锹，看到趴在地上微微抽搐的老鼠，满意的点了点头。
遭受猛击的老鼠还在挣扎，但是它的挣扎注定是徒劳无功了。
铁锹被高高举起，再次狠狠拍在了老鼠抽动的身体上。
似乎是怕这一锹还弄不死这只老鼠，那名英军又补了两下，直到老鼠彻底没了动静才收手。
鼠鼠我啊，被拍成鼠饼了呢！
走在前面的军官听到动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查看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军官发问，郑松和乔伊赶忙停止了看热闹，乔伊转身的同时还顺便回答了军官的问题。
“没什么，中士，只是一只老鼠。”
“一只老鼠？”中士表情略带不满，“一只老鼠而已，把它弄死然后赶紧跟上，到了前线你们有的是时间和杀不完的老鼠捉迷藏。”
“是，中士！”
郑松反应稍慢，乔伊说完后郑松才回答。
“是，中士！”
那名中士看了郑松一眼，“英语说得不错。”然后继续带着这支小队前进。
杀不完的老鼠？郑松皱起眉头，虽说自己心里早有准备，但果然还是太糟糕了。
老鼠真是一种讨厌又神奇的生物，几乎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老鼠，哪怕是在战壕这种没什么油水可捞的地方，老鼠也照样存在。
而且在战壕内生活的老鼠，身上可一点都不干净，想到电影中那只在尸体内部钻来钻去的老鼠，郑松就感到一阵恶寒。
也不知道前线的食物怎么样？如果实在难以下咽的话，郑松就不打算吃了，反正他也不需要进食。
还有一点需要尽快考虑，那就是要不要将自己的小队成员部署到自己身边。
郑松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在前线生活一段时间了，哪怕没有接到进攻命令，自己在前线依然有可能遇到危险。
躲在战壕里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德军的狙击手可能会盯上他，机枪扫射的流弹可能会撞上他，如果运气太差，郑松还有可能直接被例行炮击轰的渣都不剩。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是真实可能发生的事情。
“要不还是把歌德他们叫过来吧...身边没个萨尼铁塔确实心里有点不踏实。”郑松想到。
“宋，你是个狙击手？”郑松正打算摇人，乔伊突然主动开口搭讪了。
郑松一愣，然后回道，“算是吧...不过我更倾向于你称呼我为侦察兵。”说完，郑松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其实你就算叫我斟茶兵也无所谓...
乔伊轻笑两声，“别逗了，你的枪上有瞄准镜，你明显就是一名狙击手。”
“这你都看到了？”
“就在刚才，你转过去的时候，很轻易就能看到。”乔伊的语气中稍显得意，“你有没有打死过德国人？”
“没，没打死过德国人。”郑松摇头，别说德国人了，死在他手里的那几十个人，没一个是被他用枪打死的，他的老李还没见过血。
说出来可能有些丢人，但是郑松觉得，有条件的话直接火力覆盖才是王道，对狙什么的只是万不得已而为之。
郑松绝不承认他不对狙是因为他又菜又怂。
听到郑松的回答，乔伊感到不可思议，“奇怪，这太奇怪了，你是个中国人，还没杀死过德国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得到一支带着瞄准镜的步枪。”
废话，你当然想不明白，这把枪又不是你们给老子发的，这可是系统特供的。
“也许是因为你在训练的时候射击成绩太好了吧。”乔伊很快自己想出来了一个理由，看上去不用郑松再做解释了。
“话说回来，你一个中国人，怎么会跑到法国这，还加入了我们的军队？”
郑松心说我这是被系统送过来的啊，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不过这么说肯定是不行的，郑松正打算编一个理由糊弄过去，贝特直接告诉了他正确答案。
“宿主的身份是为了赚钱而接受英国政府雇佣的中国劳工，被特别准许参加战斗部队。这是系统为宿主安排的合法身份，宿主不用担心出错。”
把贝特的话原封不动地给乔伊复述了一遍，郑松反问乔伊：
“那你呢？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家里有一个牧场，参军之前我就在牧场里帮忙。你是从中国来的，来法国之前你们那里有战争吗？”
郑松努力回想自己所学过的历史知识，“大战倒是没有，但是也算不上特别和平。你可能不知道，德国人在中国占领了一块地盘，那里也在打仗。”
乔伊低声咒骂了一句，“这些贪得无厌的德国佬，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本应该呆在牧场喝牛奶！而不是在这里和德国佬拼命！”
郑松暗自腹诽，还说人家德国人贪得无厌，你们英法两国也不是什么好鸟，在世界上划分殖民地的事儿你们可没少做。
不过郑松也知道这事儿主要得赖在资产阶级头上，乔伊这样的人就是个可怜的士兵而已，多半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德国会跟他们打这一仗。
“是啊是啊，不过依我看，这战争持续不了多久了，和平一定会在1918年到来。只要等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回到你的牧场上，想怎么喝牛奶就怎么喝牛奶，你甚至可以喝一桶倒一桶！”
乔伊被郑松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天哪老兄，你实在是太奢侈了！不过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试一次！这听起来就很过瘾！”
一边赶路一边聊天，不到十分钟时间，郑松已经跟乔伊熟络了，而他们也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带队的中士在一处地下掩体的入口处停下，查看了一下人数，确认没人掉队之后挥手示意郑松等人跟上他。
地下掩体的入口看着不大，门口还有两名卫兵站岗。进去之后发现还挺宽敞的，郑松和另外三人可以并排站在带队中士身后。
带队中士朝一名军官敬礼，说明了来意。
“下午好！上校！这是新一批的增援。增援名单在这里。”说着，中士将一张纸递给了上校。
上校顺手接过，但是没有看，“稍息，中士。只有四个人？”
“是的，上校！”
“这太少了，我们这里需要更多的人手！前天的炮击，我们损失了一百多人，怎么会只有四名增援？”
“没办法，上校，前线到处都缺人，总部实在是挤不出更多的人手了。”
上校无奈的摆了摆手，“好吧，你可以走了中士，如果有新的增援，请尽快把他们送到这里来。”
中士再次敬了个礼，“是，上校！”说完，他看了郑松等人一眼便离开了地下掩体。
中士走后，上校翻看起增援名单，很快他便睁大了眼睛。
“中国人？！谁是zh...song？”
郑松闻言立刻举手敬礼，“我是！上校！”
上校仔细看了郑松两眼，发现他确实是亚洲面孔。
“名单上显示你还是一名狙击手？这太令人惊讶了，给我看一下你的步枪，士兵！”
郑松依言照做，从背上取下步枪，递给这名上校。
上校凑近瞄准镜看了一下，确认了这就是一把狙击枪，然后把枪还给了郑松。
“看来还是有些好消息的。中国人！你和乔伊去找莱利斯中尉报道。麦克伍德和迈尔斯，你们俩去找比斯利中尉报道。”
“是！上校！”四人一起敬礼，大声回答。
郑松正要和乔伊出去，就听到上校再次喊住了他。
“中国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一名狙击手，但是我希望不久之后能听到你狙杀德国佬的消息，别浪费了你手里的这把枪！”
“是，上校！另外，我叫郑松，上校！你可以叫我...”
“我他妈才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给我滚去报道！”没等郑松说完，上校就粗鲁的打断了他，吓了郑松一跳。
特么的，你官大你了不起！郑松心里骂道，但是嘴上还是没有出言不逊。
“是！上校！”说完他便走出了掩体。
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是郑松也没太在意，军队里就是这样，在前线还算好的，如果是在后方训练，你只要让军官稍不满意，就等着吃苦头吧。更别说他还是个中国人，肯定更加不受待见。
出了掩体之后，郑松开始回想起电影中的情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莱利斯中尉就是给主角二人组指路的那个人。
话说电影里交代主角二人组本来是要去找约克团的最高长官斯蒂文森上校的，结果两个人到了约克团驻地之后才知道斯蒂文森上校已经阵亡了，管事的是莱利斯中尉。
那这么说来，刚才那个上校，就是斯蒂文森？
郑松想到这里顿时一点都不生气了，何必跟一个必死之人生气呢？
两人问着路，终于找到了躺在掩体里的莱利斯中尉。
这里已经是最前线的地方了，走在战壕里都得弯着腰。两边都是坐在台阶上休息的士兵，有抱着枪小憩的，还有抽烟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平静。
整个战壕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香烟混杂着汗臭，空气中还弥漫着没有完全消散的硝烟，坑坑洼洼的泥土里还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莱利斯中尉没有戴头盔，而是戴着一顶针织帽，听到郑松和乔伊叫他，他稍微抬起眼皮，问道：
“你们是来增援的吗？”
“是，中尉！”
“没错，按照中文的规则，郑是我的姓，你叫我松就行了，松就是我的名字。”郑松稍微凑上前去，好让自己更方便和乔伊交流。
乔伊显然并不排斥在路上多一个可以交谈的朋友，郑松所说的中文规则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好吧，宋（松），所以说你们中文的规则是姓在前，名在后？挺有意思的。”
说完这句话后，乔伊便闭口不言了。郑松试图找点其他的话题，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
队伍继续向前走，随着越来越接近前线，郑松能感觉到气氛越发凝重。天空中似有一团乌云，半阴不晴。
突然，郑松感到脚边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
郑松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老鼠！个头还不小，都快有他的脚那么长了。
从旁边的地下掩体里冲出来一名英军，他手里握着一把铁锹，看上去很是恼火。
“快把那只老鼠弄死！该死的，这小东西把我的面包啃坏了！”
郑松闻言伸脚去踩，但是这只老鼠能在英军的铁锹下逃出生天，一点闪躲的本领还是有的。郑松这一脚直接踩了个空。
好在乔伊及时补刀，一脚将老鼠踢了回去。
拿着铁锹的英军见状大喜，抓住机会一铁锹狠狠的拍在了老鼠身上。
“啪！”这一下力道很足，看得出来这只老鼠很招人恨。
郑松有些好奇地凑上前去，他还没有见过被拍死的老鼠的惨状。
这个时候郑松背着的步枪被乔伊注意到了，步枪上的瞄准镜非常明显。乔伊的表情有些惊讶。
捉鼠英军抬起铁锹，看到趴在地上微微抽搐的老鼠，满意的点了点头。
遭受猛击的老鼠还在挣扎，但是它的挣扎注定是徒劳无功了。
铁锹被高高举起，再次狠狠拍在了老鼠抽动的身体上。
似乎是怕这一锹还弄不死这只老鼠，那名英军又补了两下，直到老鼠彻底没了动静才收手。
鼠鼠我啊，被拍成鼠饼了呢！
走在前面的军官听到动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查看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军官发问，郑松和乔伊赶忙停止了看热闹，乔伊转身的同时还顺便回答了军官的问题。
“没什么，中士，只是一只老鼠。”
“一只老鼠？”中士表情略带不满，“一只老鼠而已，把它弄死然后赶紧跟上，到了前线你们有的是时间和杀不完的老鼠捉迷藏。”
“是，中士！”
郑松反应稍慢，乔伊说完后郑松才回答。
“是，中士！”
那名中士看了郑松一眼，“英语说得不错。”然后继续带着这支小队前进。
杀不完的老鼠？郑松皱起眉头，虽说自己心里早有准备，但果然还是太糟糕了。
老鼠真是一种讨厌又神奇的生物，几乎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老鼠，哪怕是在战壕这种没什么油水可捞的地方，老鼠也照样存在。
而且在战壕内生活的老鼠，身上可一点都不干净，想到电影中那只在尸体内部钻来钻去的老鼠，郑松就感到一阵恶寒。
也不知道前线的食物怎么样？如果实在难以下咽的话，郑松就不打算吃了，反正他也不需要进食。
还有一点需要尽快考虑，那就是要不要将自己的小队成员部署到自己身边。
郑松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在前线生活一段时间了，哪怕没有接到进攻命令，自己在前线依然有可能遇到危险。
躲在战壕里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德军的狙击手可能会盯上他，机枪扫射的流弹可能会撞上他，如果运气太差，郑松还有可能直接被例行炮击轰的渣都不剩。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是真实可能发生的事情。
“要不还是把歌德他们叫过来吧...身边没个萨尼铁塔确实心里有点不踏实。”郑松想到。
“宋，你是个狙击手？”郑松正打算摇人，乔伊突然主动开口搭讪了。
郑松一愣，然后回道，“算是吧...不过我更倾向于你称呼我为侦察兵。”说完，郑松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其实你就算叫我斟茶兵也无所谓...
乔伊轻笑两声，“别逗了，你的枪上有瞄准镜，你明显就是一名狙击手。”
“这你都看到了？”
“就在刚才，你转过去的时候，很轻易就能看到。”乔伊的语气中稍显得意，“你有没有打死过德国人？”
“没，没打死过德国人。”郑松摇头，别说德国人了，死在他手里的那几十个人，没一个是被他用枪打死的，他的老李还没见过血。
说出来可能有些丢人，但是郑松觉得，有条件的话直接火力覆盖才是王道，对狙什么的只是万不得已而为之。
郑松绝不承认他不对狙是因为他又菜又怂。
听到郑松的回答，乔伊感到不可思议，“奇怪，这太奇怪了，你是个中国人，还没杀死过德国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得到一支带着瞄准镜的步枪。”
废话，你当然想不明白，这把枪又不是你们给老子发的，这可是系统特供的。
“也许是因为你在训练的时候射击成绩太好了吧。”乔伊很快自己想出来了一个理由，看上去不用郑松再做解释了。
“话说回来，你一个中国人，怎么会跑到法国这，还加入了我们的军队？”
郑松心说我这是被系统送过来的啊，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不过这么说肯定是不行的，郑松正打算编一个理由糊弄过去，贝特直接告诉了他正确答案。
“宿主的身份是为了赚钱而接受英国政府雇佣的中国劳工，被特别准许参加战斗部队。这是系统为宿主安排的合法身份，宿主不用担心出错。”
把贝特的话原封不动地给乔伊复述了一遍，郑松反问乔伊：
“那你呢？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家里有一个牧场，参军之前我就在牧场里帮忙。你是从中国来的，来法国之前你们那里有战争吗？”
郑松努力回想自己所学过的历史知识，“大战倒是没有，但是也算不上特别和平。你可能不知道，德国人在中国占领了一块地盘，那里也在打仗。”
乔伊低声咒骂了一句，“这些贪得无厌的德国佬，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本应该呆在牧场喝牛奶！而不是在这里和德国佬拼命！”
郑松暗自腹诽，还说人家德国人贪得无厌，你们英法两国也不是什么好鸟，在世界上划分殖民地的事儿你们可没少做。
不过郑松也知道这事儿主要得赖在资产阶级头上，乔伊这样的人就是个可怜的士兵而已，多半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德国会跟他们打这一仗。
“是啊是啊，不过依我看，这战争持续不了多久了，和平一定会在1918年到来。只要等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回到你的牧场上，想怎么喝牛奶就怎么喝牛奶，你甚至可以喝一桶倒一桶！”
乔伊被郑松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天哪老兄，你实在是太奢侈了！不过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试一次！这听起来就很过瘾！”
一边赶路一边聊天，不到十分钟时间，郑松已经跟乔伊熟络了，而他们也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带队的中士在一处地下掩体的入口处停下，查看了一下人数，确认没人掉队之后挥手示意郑松等人跟上他。
地下掩体的入口看着不大，门口还有两名卫兵站岗。进去之后发现还挺宽敞的，郑松和另外三人可以并排站在带队中士身后。
带队中士朝一名军官敬礼，说明了来意。
“下午好！上校！这是新一批的增援。增援名单在这里。”说着，中士将一张纸递给了上校。
上校顺手接过，但是没有看，“稍息，中士。只有四个人？”
“是的，上校！”
“这太少了，我们这里需要更多的人手！前天的炮击，我们损失了一百多人，怎么会只有四名增援？”
“没办法，上校，前线到处都缺人，总部实在是挤不出更多的人手了。”
上校无奈的摆了摆手，“好吧，你可以走了中士，如果有新的增援，请尽快把他们送到这里来。”
中士再次敬了个礼，“是，上校！”说完，他看了郑松等人一眼便离开了地下掩体。
中士走后，上校翻看起增援名单，很快他便睁大了眼睛。
“中国人？！谁是zh...song？”
郑松闻言立刻举手敬礼，“我是！上校！”
上校仔细看了郑松两眼，发现他确实是亚洲面孔。
“名单上显示你还是一名狙击手？这太令人惊讶了，给我看一下你的步枪，士兵！”
郑松依言照做，从背上取下步枪，递给这名上校。
上校凑近瞄准镜看了一下，确认了这就是一把狙击枪，然后把枪还给了郑松。
“看来还是有些好消息的。中国人！你和乔伊去找莱利斯中尉报道。麦克伍德和迈尔斯，你们俩去找比斯利中尉报道。”
“是！上校！”四人一起敬礼，大声回答。
郑松正要和乔伊出去，就听到上校再次喊住了他。
“中国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一名狙击手，但是我希望不久之后能听到你狙杀德国佬的消息，别浪费了你手里的这把枪！”
“是，上校！另外，我叫郑松，上校！你可以叫我...”
“我他妈才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给我滚去报道！”没等郑松说完，上校就粗鲁的打断了他，吓了郑松一跳。
特么的，你官大你了不起！郑松心里骂道，但是嘴上还是没有出言不逊。
“是！上校！”说完他便走出了掩体。
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是郑松也没太在意，军队里就是这样，在前线还算好的，如果是在后方训练，你只要让军官稍不满意，就等着吃苦头吧。更别说他还是个中国人，肯定更加不受待见。
出了掩体之后，郑松开始回想起电影中的情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莱利斯中尉就是给主角二人组指路的那个人。
话说电影里交代主角二人组本来是要去找约克团的最高长官斯蒂文森上校的，结果两个人到了约克团驻地之后才知道斯蒂文森上校已经阵亡了，管事的是莱利斯中尉。
那这么说来，刚才那个上校，就是斯蒂文森？
郑松想到这里顿时一点都不生气了，何必跟一个必死之人生气呢？
两人问着路，终于找到了躺在掩体里的莱利斯中尉。
这里已经是最前线的地方了，走在战壕里都得弯着腰。两边都是坐在台阶上休息的士兵，有抱着枪小憩的，还有抽烟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平静。
整个战壕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香烟混杂着汗臭，空气中还弥漫着没有完全消散的硝烟，坑坑洼洼的泥土里还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莱利斯中尉没有戴头盔，而是戴着一顶针织帽，听到郑松和乔伊叫他，他稍微抬起眼皮，问道：
“你们是来增援的吗？”
“是，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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