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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蓄谋已久还是因缘巧合

    自从结婚后,赵斌就像人间蒸发,听说他去境外了,也有说他去南边了,江绿不曾再见过他,倒是任素秋来过几次,一点没有新婚媳妇独守空房的寂寥感,拉着江绿不是吃就是喝,还一个劲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瘦了,她得多补补。

    江绿忍不住好奇,问了赵斌去哪里。

    任素秋大手一挥,“不知道,他好像是和我说了,但是我没记住,嘿嘿,你找他有事?”

    还未等江绿回答,任素秋又自个说道,“有事你也只能等他回来,对了,你不是有电话吗,倒是可以给他打电话试试的。”

    是呀,江绿想起来她有个电话来着,可是电话放哪去了,她还真不记得了,好像是给儿子玩了?又好像被周春禾拿去充门面了。

    反正那个电话的娱乐性大于实用性。

    可是有一天,那个电话突然就响了,在夜深人静,众人熟睡的时候,江绿一把抱紧周天,捂住他的耳朵,周春禾迷蒙着眼睛骂着找电话。

    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个大块头,正乐此不疲地突突突叫着。

    “喂?”周春禾的语气不大好,起床气很是明显。

    江绿看着他,看到这厮的神情就由怒转温,又变成惊讶,最后咧嘴一笑,像是捡到一百万,“那敢情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详细聊一聊。”

    江绿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看见周春禾频频点头,脸上再无半点的不耐烦,春光明媚。

    终于,周春禾郑重地放下了电话,欢喜地看着媳妇。

    “谁呢?”江绿问道。

    “赵斌。”

    “他有事?”

    “说要给我们投资建商铺。”

    江绿脑袋嗡一下似乎要炸开,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救她于关键时刻!

    她不是没想过去拉投资,也不是没想过赵斌,只是他为啥呢?凭啥呢?

    可是现在他亲自打了电话过来主动要求合作,这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那个孤儿院的记忆真的对他如此重要,那个人究竟又对他做了什么?

    江绿看了看黑洞洞的四周,窗外树影婆娑,已经快要天亮了,他是压根没睡,还是睡醒了呢?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赵斌并无恶意,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却深信不疑。

    建楼的资金就这样解决了,但是赵斌没有出现,只派了个秘书还是助理的人过来,全权代表他。

    按照他的意见,原本只盖一栋楼的计划变成了盖商场,几乎把原来市场的那块荒芜的地全覆盖了。

    江绿惊讶的同时不忘提醒对方,“我只是买了这里的小块地而已。”言下之意,只够盖一栋楼的,盖商场怎么也要几万平,她不过才三千。

    代表笑了笑,“您不用担心,其余的地赵总已经买下来了。”

    “买下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江绿心底卷起巨浪。

    “这件事我倒是没有参与,不过看文件,应该是去年就买下了。”

    “去年去年。”江绿喃喃自语,她这块地不也就是去年买下的么,那会赵斌还劝她多买点呢,莫非他就是在那个时候买下的?

    这是因缘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围绕在江绿脑子里的迷雾越来越厚,她像是迷失在雨林的小鹿,怎么拨也拨不开。

    好在周春禾给了她足够坚硬的后盾。

    他说,盖楼建商铺是你的梦想,想做就去做,即使砸在手里也没关系,我和我们的菜棚永远是你的靠山。再说,投资的大头是赵斌,咱们不过是小打小闹。

    周春禾说这话的时候,无比坦诚,看似无情,却一针见血。

    这话还是当着人家代表说的,那人也不避嫌,还附和着周春禾说,“就是就是。”

    江绿听他这样一说,就释怀了,是啊,她有什么好怕的呢?无非是怕欠赵斌的人情太多,无以回报罢了。

    那就等待时机慢慢还吧。

    也不知是谁走漏的消息,整个王家坝村一夜之间都知道江绿要盖商铺了,涌到老周家偷偷摸摸打听的时候,周婆子又是惊喜又是羞臊。

    惊喜的是儿媳妇竟然有这样的能耐,羞的是她竟然一无所知。

    “他周婶,你赶紧跟我们说说,周天他娘要盖商场是真的?”

    “就是啊,那是干啥的啊?”

    “盖那么大的楼都是卖衣服的?”

    “我滴乖乖,这得多少钱啊?”

    “他周婶您倒是跟我们说说啊……”

    周婆子脸上挂着尴尬的笑,这一次她没再表现出自己彪悍泼辣的一面,她猛然意识到,家里的一切好像都不受她控制了,没人再来找她商量,该种什么菜、中午吃稀的还是稠的、天儿要不要喝奶粉、什么时候下秧、什么时候收割……

    拨开人群,周婆子朝外走去,嘴里喃喃道,“都回去吧,都回去吧。”

    众人不解,周婆子这是咋地了,她们送上门来让她好生炫耀一番,怎么一句话不说呢?这里面肯定有诈,老周家指定憋着啥大招呢。

    周黄氏,在别人的口中得知了那样大的一件事,七魂丢了五魂,颤颤悠悠朝田野走去。

    昔日的禾田都成了菜地,都被儿子周春禾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蔬菜。

    她还记得春禾小时候坐在田埂上捉蚂蚱,逮蝈蝈,玩累了,就给他喝口水,吃口硬梆梆的地瓜,那会他还有爹呢。只是吃不饱饭,白天到黑夜,都没饱过,至今她都还清楚地记得半夜醒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能猛灌水的情景。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她突然就能吃上稠的了?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突然就不馋肉了?好像是从儿媳妇江绿嫁过来的一年以后。

    老太太还未头昏眼花,那些往事一件一件回忆,每一件历历在目,哪一件都藏着辛酸。后来周春禾没了爹,她也没了丈夫,她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从温良的小妇人变成了嚣张跋扈的老妇人。

    从那以后,她想要把一切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包括儿子,包括儿媳。

    可是现在抓不住了,就像他爹那样,抓不住了。

    周婆子浑浊的眼里浸满泪水。

    二爷从地那头过来,瞧见周黄氏在这边暗自伤神,他没有走近,就那么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叹口气走了。

    没过一会,周春禾过来了。

    成人的世界,不要去深究,一深究,哪一件事都藏着辛酸与委屈。往往悲欢自渡,冷暖自知。每个人都再用力活着,每个人都在咬牙坚持。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