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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子不教父之过

    上幼儿园没几天的周天开始以大人自居,要自己吃饭、自己穿衣、还要自己擦屁屁。为此,把江绿这个老母亲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想着终于熬出头了,好像马上周天就能把女朋友带回家,结婚生子了。

    这样一想,江绿又希望他不要长那么快,慢一点再慢一点。

    所有人都以为周天长大了肯定是一个极其让人省心、且高度自律的人的时候,幼儿园老师告状告上了家门。

    “这孩子真是…真是太坏……皮了,”老师大概也觉得用“坏”去形容一个才四五岁的孩子不合适,换了个“皮”字。

    “怎么了,老师,您慢慢说。”江绿看老师的眼泪都要急出来。

    老师就打量了下这房子,这是刚刚装修好的房子呀,家具还是广市那边定制的呢,自然是富丽堂皇的,缓了缓口气,“他把毛毛虫放在女同学的帽子里,结果那孩子一戴帽子,诶……”

    江绿看了眼缩在墙角的周天。

    “他还把弹珠放在同学的鞋子里,结果那学生午睡起来穿鞋,诶……”

    江绿又看了墙角的人一眼。

    “还有啊,他逼着不吃香菜葱花的同学把香菜葱花都吃下去了,结果那孩子吐了一下午,胆汁都吐出来了,诶……”

    江绿已经不看那边,脸上还挂着微笑,频频对老师道歉,“我们一定好好管教,希望老师不要放弃他。”

    “机灵是机灵的,就是……诶。”老师大概也夸不出口了,才想出这么个词。

    江绿恭恭敬敬把老师送到门口,又往老师的背包里塞了一套护肤品,“给老师添麻烦了,我一定好好教育。”

    老师大概见这位家长认错态度十分良好,来时的恼火已经被风吹散,不气了,“你们和他好好说说,下次不要做了。”

    “好好好。”江绿忙应道。

    老师一走,江绿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只让周天在墙根下站着,好好站着。

    周天耐不住寂寞,开始抠自家刚刷得雪白的墙面,他知道用手抠痛,不能废了自己的手,便抓起桌上的勺子开始刮,刮得不亦乐乎。

    等江绿晾上衣服出来,那墙面下已经堆了一小堆的白泥,再看墙面,坑坑洼洼,星星点点地分布着周天的杰作。

    “呼!”江绿深吸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他是我亲儿子,我是他亲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是我顺产难产痛得死去活来生出来的孽障!他有错我也有错,子不教父之过——

    正好周春禾开门进来。

    “快来看看你生的啥玩意?!”

    什么叫作撞在枪口上,这就是。周春禾头皮发麻,看一眼那朝他挤眉弄眼的儿子,啥都明白了,立即说道,“媳妇你去歇会,我来教训他。”

    “这得打!”江绿不解气地说道。

    周天一改刚刚低眉顺目的姿态,嘴巴扁了扁,哼唧道:“谁让王彩虹不把饭吃干净的,害我们没有得小红花。”

    “那你为什么给人家帽子里放毛毛虫?”

    “我我想给毛毛虫找个家,她那个帽子正合适。”

    “那弹珠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输了,却不给我弹珠。”周天振振有词,就是想要表达他没错。

    “我听着好像咱天儿占理来着。”周春禾竟然帮衬道。

    江绿一个眼杀过去,“毛毛虫这事你也觉得有理?”

    “这个没有理,这个绝对不占理,周天,你怎么能往人家帽子里放毛毛虫呢,这个坚决不能对。”周春禾严肃认真道。

    “那下次我穿帽子衣服了,我放我自己帽子里。”周天想到了解决办法。

    江绿和周春禾同时:………!

    “你要是放进自己帽子里,脸就会肿成猪头,看你的四月妹妹还喜不喜欢你玩。”江绿就说道。

    “那我不放了!”一提起四月,周天那是相当的来劲。

    “别人的也不能放,不然人家的爸爸妈妈上门来揍你,妈妈可是不管的。”

    “那爸爸管不?”

    “爸爸也不管。”

    周天生无可恋,没人管,“那好吧,我不放了。”

    “记得要去给人家道歉,还有你和你爸把这地上弄干净。”江绿命令道。

    “凭啥是我?”周春禾再次躺枪。

    “子不教父之过!”江绿幽幽吐出。

    结果这两人竟然在一起聊起了四月。

    “四月妹妹啥时候再来我家玩?”最近的周天严重被任素秋带偏了口音,讲什么都啥啥啥的。

    “你想四月妹妹了?”

    “嗯,”周天点点头,用手抓一把地上的白石灰到垃圾桶,“我还给她留了头绳呢。”

    “哦?”周春禾没想到儿子还能有这一手,“不错不错,和你老爸有得一拼。”

    实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地上的灰可以扫干净,但是墙上被挖过的痕迹是磨灭不了了,后来,江绿好几次想要把它补上,但是又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未能补上,就这样一直留着,直到周天长大,直到那房子被拆迁。

    经过这一次教训,周天依旧调皮,只是每一次他都有自己非做不可的理由,江绿哭笑不得,不得已动用了刑罚,周天仍旧高昂着头颅,不吭一声,坚守着自己的信仰。

    江绿觉着这孩子指定是随了周春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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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江绿才赶紧去翻日历,这才发现老朋友已经一个月没来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却并不完全是恐慌,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第二天,她单枪匹马去了医院,果然中招。

    年轻的男医生拿着化验单给江绿道喜的时候,他的脸比江绿的脸还要红,一看就是刚刚上岗的新手。

    “医生,我们明明做了安全措施的呀。”江绿还是不敢相信。

    医生看了看江绿,意味深长道,“这个不是万无一失的,总有意外,就算上了环也有可能脱落,当然更和……”

    “和什么?”

    年轻的医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含糊道,“和性生活过于频繁有关系。”

    江绿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小声道,“我都有孩子了……”

    “那就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找个日子,带上结婚证过来打胎,国家规定一个家庭只能要一个孩子,多生了不给上户口,到时候连上学都难。”

    年轻的医生说完,又看了江绿一眼,好像有些惋惜的意思。

    “医生,这能看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嘛?”江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问了句。

    男医生推了推眼镜,更加尴尬了,初出茅庐的他,对职业有着高度的敬畏和责任感,他羞于回答这个问题,说教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即便是个女孩,你也要好好爱护她,当然这个孩子你是没法要了。”

    “不是的,医生,您误会了,我就想要生个女娃的。”

    “啊?”年轻的男医生措手不及,“那那也不能生了。”

    说了等于没说。

    回去的路上,江绿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一次发生的意外呢?她记得他们都采取了安全措施的呀?她得好好去问一问周春禾。

    看,这不就是来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