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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谁动了真情

    赵晴清开着车直接回的家,赵斌正和赵父下棋,默默就在一旁安静地画画。

    看到姑姑进去了,默默乖巧地叫了声姑姑,赵斌也抬头看了看,“下班了。”

    赵晴清把包一扔,坐过来看他们下棋。

    “又到哪里疯去了,都是订了婚的人了,还这么贪玩。”赵父宠溺地责备道。

    赵晴清就看了眼她哥,“爸爸,你可误会我了,你问哥,我是不是去贪玩了?”

    赵斌一笑,“没玩,我作证,我给她介绍了一个客户。”

    “这才对。”赵父满意地落下手里的最后一子,“不下了,准备吃饭。”

    厨房里,却是任素秋和赵母两个人在忙活晚饭,赵母老生常谈,“素秋啊,你看默默也这么大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再要个?”

    任素秋一笑,“妈,默默不好吗?”

    “不是不好,默默好得很,就是你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个兄弟姐妹会更好,这个屋子也就更热闹点。”

    任素秋正要说话,赵晴清进来洗手,她赶忙推着赵晴清上前,“晴清马上结婚了,让他们生,哈哈,我叫他们吃饭去喽。”

    “说什么呢?”赵晴清一头雾水。

    赵母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和于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不才订婚么,着什么急?”

    “不着急,你们都不着急,这个不急,那个不急,反倒是我们做长辈的急,再过几年,我和你都老了,想给你们带个孩子也带不动了。”

    赵晴清吓一跳,“妈,妈,这怎么还说哭起来了呢?结,我们就结,没说不结啊。”

    赵母也知道是自己感情用事了,每每问赵斌和素秋这事,两人就跟她打太极,她心里大概也看得明白,虽然儿媳妇瘦下来了,但是他们两个好像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恩爱,这眼神骗不了人,儿子看儿媳的眼神不是夫妻间的那种爱。

    她曾经是在素秋眼里见过这种眼神的,可是现在也不见了。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问就是没事,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没事。

    吃了饭,赵斌很体贴地给任素秋拿了外套和包,俩人一起走出的房门。至于默默,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边生活,赵斌怕老宅过于清净,自己又时常出差,默默就一直是由母亲带的。

    久而久之,默默也习惯了跟在爷爷奶奶身边,看着爸爸妈妈走了,不哭也不闹,还挥手说再见。

    “有时候我想,我们为什么要收养默默呢?”任素秋坐在车上,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模糊的孩子。

    赵斌看了一眼她,“后悔了?”

    任素秋又摇摇头,“也不是,默默很乖,很懂事。”

    赵斌点点头,却没说话。

    “你,今天又去江绿那里了?”任素秋试探着问道。

    赵斌如实而答,“嗯,他们无心经营,这样下去怎么行。”

    任素秋就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们家的人。”

    赵斌眉头微皱,“你和江绿是好姐妹,你不想她好吗?”

    “想啊,但不是这样的好法。”

    赵斌没再接话,只是拍了拍任素秋的手,“我和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不要多想。”

    任素秋狠狠地握了握赵斌的手,“你心里有真正爱过谁吗?”

    赵斌抽了手没有回答,一直到家,也没有回答。

    任素秋心如死灰。

    下车的时候,赵斌突然说了句,“我们的关系,你要是想叫停,我随时配合。”

    回答赵斌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赵斌看着任素秋开了门进去,他没下车,一个人坐在车里抽了根烟才熄火出去。

    他和任素秋的关系无所谓破裂,因为重来也没有好过。他们的关系,更像合作,各取所需。

    但是后来啊,任素秋动了真心,想要打破这种合约关系,赵斌做不到,任素秋迁怒江绿,说起来就是一场简单的交易,可是做起来就是曲终人散,是世事沧桑。

    该来的总要来,不管是暴风骤雨还是和风细雨,对于赵斌来说,他都无所畏惧。

    赵晴清一连讲了五天的融资、股权、上市,周春禾和江绿耳朵都要磨出茧,周春禾趴在办公桌上差点听睡着,被赵晴清一根笔砸醒,笔掉在了地上。

    周春禾赶紧俯下身去找。

    “找什么呢?”赵晴清问。

    “找笔。”周春禾咕哝道。

    “我看是找智商吧。”赵晴清似笑非笑道。

    周春禾急眼,“你智商掉地上啊?那我得去捡捡,看看是不是掺水了。”

    这一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把江绿乐得够呛,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嗑起了瓜子。

    赵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男一女舌战,一群众吃瓜的场面。

    “这是工作累了苦中作乐呢?”赵斌笑笑,余光瞥到江绿盈盈的眉眼,他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笑了。

    见到赵斌进来,江绿和赵晴清收敛了神情,摆正了姿势。

    “哥,你怎么来了?”

    “来商场办事,正好过来看看你们进展得怎么样了。”赵斌随手把衬衫领子解开,再把袖子挽上去,七月天,属实的热。

    周春禾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来了正好,赶紧把你这妹带走。”

    “怎么,是她介绍的不仔细还是?”赵斌就问道。

    “仔细,就是太仔细了,我脑壳都要听炸了,你赶紧的领回去。”周春禾恨不得立刻就把赵晴清打包送走。

    赵斌就问赵晴清怎么回事。

    赵晴清两手一插腰,气鼓鼓说道,“哥哥,要不是我收了你的礼,这差事我还真不乐意干,这俩人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江绿就不同意了,“怎么还带上我了,我可是好吃好喝的款待着你。”

    “那就是周春禾孺子不可教。”

    赵斌也就听明白了,属于双方都有错,不过他才不在乎到底周春禾和江绿学到了什么,本来他的初心也就是让赵晴清过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缓解神经压力的。

    看来目的达到。

    笑了笑,“走吧。”

    “去哪儿?”赵晴清问。

    “人家都嫌弃你了,你还在这干嘛,自然是回家。”

    “说话算数?”

    “算数。”

    “那车子呢?”

    “是你的了。”

    赵晴清一跃而起,拿起包就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多留,“再见,再也不见。”

    “拜拜了您!”周春禾也挥了挥手率先出去了。

    江绿全程吃了个瓜,就见这磨人的课堂画上了终止符。

    “怎么样,最近?”赵斌问江绿。

    江绿伸个懒腰,“我还能怎样,周天一天没消息,我就寝食难安。”

    赵斌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再等等吧,快了。”

    “什么快了?”江绿问。

    赵斌笑笑,没继续说。

    赵斌走后的第二天,江绿所住的小区的隔壁小区有户人家,早上起来的时候,家里来了三个穿军装的人,给他们送来了荣光,也送来了一个悲伤的消息:这家的儿子在抗洪中牺牲了,立了二等功。

    那家的母亲哭得啊,扯着子弟兵不肯走,好像他们走了,她的儿子也就真的永远地走了。那三个子弟兵就跪下来,齐刷刷地叫了声“妈,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儿子。”女人放手,面如死灰。

    江绿当时听闻这个消息,人就不行了,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黑了下去,就像有人拿着一块黑色的幕布,一点一点蒙上了她的眼睛。

    她拼命地喊着周天的名字,她不要别人叫她娘,不要别人当她的儿子。

    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