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过去
“院长，孤儿院里大家，还有小镇上的居民们。罗奇哥哥，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生活不是你所想要的自由吗？即使你成功的让我避免成为开拓者，肯定还会有下一个人被选为开拓者，他们也有亲人，我不想为了我的自由牺牲别人的自由。”
“可是，我想要的自由里面一定是有你的。难道那个去送死的人，就非得是你吗？”罗奇似乎听明白了什么，诺姆言外之意就是告诉他，他身后还有很多人。
没有诺姆的自由，还能算是真正的自由吗？
可是，一定是有什么办法的，至少现在没有，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有了呢？
“哥哥，我，想去追逐自己的自由。我所想要的自由就是哥哥，院长和大家能够自由的追逐自己的幸福。成为开拓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我追逐属于自己自由的选择。再说了我不会随便就死的，我还没看到哥哥的新家呢。”
诺姆挤出一个笑容，他想让哥哥好好冷静一下，罗奇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为了救下自己，会连累很多人。
罗奇呆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不像领地内的贵族一样有权有势，也不像师傅那样的战士有强大的力量，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即使有，那马琳呢，师傅呢？院长呢？小镇上的居民怎么办，这些与我生活在一起的人们，他们的生活会怎么样?
罗奇有些绝望，他发现这一切，似乎只能默默得接受了。
“罗奇哥哥，到时候去了前线，我会找机会给你写信，都寄到院长那，让他念给你听。哎，罗奇哥哥你要是当时多认真学习一下，或许我就能单独给你写信了。”
诺姆努力的找着话题，想让这场离别来得不那么痛苦。
至少，到最后，能够快快乐乐的分开。
“好。”，罗奇显得有些麻木：“诺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罗奇似乎想把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讲给诺姆听，他怕等诺姆上了马车，就再也没机会了。
“其实我小时候就住在西边魔兽森林的外围城镇，那时候，魔兽不会轻易踏出森林。父亲也是铁匠，母亲在家织布，照顾我和我弟弟。是的，我有一个亲生弟弟，也比我小6岁。”
罗奇深吸一口气，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涌出：
“我呢，打小就喜欢看父亲打铁，有时候父亲还让帮忙。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开心。”
“直到我8岁那年秋天的一个夜晚，我和弟弟被母亲叫醒，我只记得外面很吵，不停地有人惨叫，还有野兽的吼叫。妈妈抱着弟弟带我去了地窖，她让我带着弟弟躲进地窖，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也不要出来，直到有人来找之前要我好好照顾她。”
“外面时不时的震动和巨响，弟弟那样都没被吵醒，小孩子睡的真死啊！惨叫声和嘶吼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等我醒来再想出去的时候，发现地窖的门被堵住了，是的，整个村子都成了废墟。我喊了父亲母亲很久，但是没有一点回应。我就这样和弟弟一直在地窖里等啊等，他不停的要找妈妈，我就哄他，跟他玩游戏。地窖里虽然有些冷，但是食物很多，我们就这样在地窖里面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天。”
“但是有一天弟弟突然开始说冷，我把衣服脱给他，他还是说冷。再睡醒的时候他就开始哭，说难受。我从来不知道人温度能有那么高，感觉比我父亲打铁炉的铁水都要烫。我也开始哭，然后拼命的喊啊喊，喊了不知多久，直到喊不出声音。等我熬不住睡着，再次睡醒的时候，弟弟已经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了，只能咿呀咿呀的叫，我不敢睡了，我开始拿地窖里找到的木棍，敲着出口的木门，那木门就“咚——”，“咚——”的响。”
“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我放弃了，我把弟弟抱在怀里。等我再坚持不住睡着，醒来的时候，他连咿呀咿呀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就这样抱着他哭了好久，我多么期待他能好，他能再站起来，就这样，他没有了呼吸，体温开始一点一点地降低，我也没想过人的温度能有那么低，低的就像把手伸进雪堆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扒开地窖，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等出去之后，我还是抱着弟弟，我想让他们救他，但是他们一个一个捂着鼻子的时候我才知道，他都已经臭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奇的视线已经模糊。深吸一口气后，罗奇缓了一下：
“后来我弟弟被统一和村子里的大家埋在了一起，再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这。只记得那天，下马车的时候，看见你在地上拿木棍乱画，我当时觉得泥长得太像他了，我以为我的弟弟又活过来了，我就开始哭，跟疯了一样跑过去搂着你，你被我吓到了，你也开始哭。他们就害怕我伤害到你，就想把我和你分开，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拽，我也不撒手，直到我哭累了，一头翻了过去。”
“当时院长甚至以为我是你亲哥哥，再后来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弟弟。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我弟弟回不来了，但是我就是无法接受，那种生命在我手里流失的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痛苦了。”
“我恨死那些魔兽了，他们已经夺走了我的全部家人，现在连你也。。。。。。”
罗奇边哭抱住诺姆，就跟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诺姆的时候一样。
诺姆听了罗奇讲的过去之后，印象里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哭，以往的他永远都是一副笑脸，现在诺姆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哥哥说出了心底的秘密，可能他认为对我好是因为我小时候长得像他死去的弟弟。可是，这些年的照顾和陪伴，都不掺杂一点点虚假，离别之际，要是能帮哥哥解开这个心结再好不过了，便问道：
“那我现在还像他吗？”
罗奇楞了一下，怔怔地说道：
“不像了，你都长成这么大了，他才多小——再说，我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那就是了，诺姆就是诺姆，不像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但是是罗奇的弟弟。”
“可是，我想要的自由里面一定是有你的。难道那个去送死的人，就非得是你吗？”罗奇似乎听明白了什么，诺姆言外之意就是告诉他，他身后还有很多人。
没有诺姆的自由，还能算是真正的自由吗？
可是，一定是有什么办法的，至少现在没有，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有了呢？
“哥哥，我，想去追逐自己的自由。我所想要的自由就是哥哥，院长和大家能够自由的追逐自己的幸福。成为开拓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我追逐属于自己自由的选择。再说了我不会随便就死的，我还没看到哥哥的新家呢。”
诺姆挤出一个笑容，他想让哥哥好好冷静一下，罗奇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为了救下自己，会连累很多人。
罗奇呆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不像领地内的贵族一样有权有势，也不像师傅那样的战士有强大的力量，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即使有，那马琳呢，师傅呢？院长呢？小镇上的居民怎么办，这些与我生活在一起的人们，他们的生活会怎么样?
罗奇有些绝望，他发现这一切，似乎只能默默得接受了。
“罗奇哥哥，到时候去了前线，我会找机会给你写信，都寄到院长那，让他念给你听。哎，罗奇哥哥你要是当时多认真学习一下，或许我就能单独给你写信了。”
诺姆努力的找着话题，想让这场离别来得不那么痛苦。
至少，到最后，能够快快乐乐的分开。
“好。”，罗奇显得有些麻木：“诺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罗奇似乎想把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讲给诺姆听，他怕等诺姆上了马车，就再也没机会了。
“其实我小时候就住在西边魔兽森林的外围城镇，那时候，魔兽不会轻易踏出森林。父亲也是铁匠，母亲在家织布，照顾我和我弟弟。是的，我有一个亲生弟弟，也比我小6岁。”
罗奇深吸一口气，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涌出：
“我呢，打小就喜欢看父亲打铁，有时候父亲还让帮忙。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开心。”
“直到我8岁那年秋天的一个夜晚，我和弟弟被母亲叫醒，我只记得外面很吵，不停地有人惨叫，还有野兽的吼叫。妈妈抱着弟弟带我去了地窖，她让我带着弟弟躲进地窖，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也不要出来，直到有人来找之前要我好好照顾她。”
“外面时不时的震动和巨响，弟弟那样都没被吵醒，小孩子睡的真死啊！惨叫声和嘶吼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等我醒来再想出去的时候，发现地窖的门被堵住了，是的，整个村子都成了废墟。我喊了父亲母亲很久，但是没有一点回应。我就这样和弟弟一直在地窖里等啊等，他不停的要找妈妈，我就哄他，跟他玩游戏。地窖里虽然有些冷，但是食物很多，我们就这样在地窖里面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天。”
“但是有一天弟弟突然开始说冷，我把衣服脱给他，他还是说冷。再睡醒的时候他就开始哭，说难受。我从来不知道人温度能有那么高，感觉比我父亲打铁炉的铁水都要烫。我也开始哭，然后拼命的喊啊喊，喊了不知多久，直到喊不出声音。等我熬不住睡着，再次睡醒的时候，弟弟已经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了，只能咿呀咿呀的叫，我不敢睡了，我开始拿地窖里找到的木棍，敲着出口的木门，那木门就“咚——”，“咚——”的响。”
“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我放弃了，我把弟弟抱在怀里。等我再坚持不住睡着，醒来的时候，他连咿呀咿呀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就这样抱着他哭了好久，我多么期待他能好，他能再站起来，就这样，他没有了呼吸，体温开始一点一点地降低，我也没想过人的温度能有那么低，低的就像把手伸进雪堆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扒开地窖，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等出去之后，我还是抱着弟弟，我想让他们救他，但是他们一个一个捂着鼻子的时候我才知道，他都已经臭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奇的视线已经模糊。深吸一口气后，罗奇缓了一下：
“后来我弟弟被统一和村子里的大家埋在了一起，再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这。只记得那天，下马车的时候，看见你在地上拿木棍乱画，我当时觉得泥长得太像他了，我以为我的弟弟又活过来了，我就开始哭，跟疯了一样跑过去搂着你，你被我吓到了，你也开始哭。他们就害怕我伤害到你，就想把我和你分开，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拽，我也不撒手，直到我哭累了，一头翻了过去。”
“当时院长甚至以为我是你亲哥哥，再后来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弟弟。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我弟弟回不来了，但是我就是无法接受，那种生命在我手里流失的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痛苦了。”
“我恨死那些魔兽了，他们已经夺走了我的全部家人，现在连你也。。。。。。”
罗奇边哭抱住诺姆，就跟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诺姆的时候一样。
诺姆听了罗奇讲的过去之后，印象里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哭，以往的他永远都是一副笑脸，现在诺姆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哥哥说出了心底的秘密，可能他认为对我好是因为我小时候长得像他死去的弟弟。可是，这些年的照顾和陪伴，都不掺杂一点点虚假，离别之际，要是能帮哥哥解开这个心结再好不过了，便问道：
“那我现在还像他吗？”
罗奇楞了一下，怔怔地说道：
“不像了，你都长成这么大了，他才多小——再说，我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那就是了，诺姆就是诺姆，不像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但是是罗奇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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