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涌动的暗流
“所以，解释一下吧，小温候为啥光临这种小店呢？”
等待一切尘埃落定的时间很漫长，首先是将每个房间都要排查清楚，确保不会有魔导武器或其他危险品的存在。
然后是对整个楼层人员的简单审查，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带到公安局去录口供。
——而麦月则亲自询问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哈哈，就……跟着骇魂就调查到这里来了，路上困了就到这里来睡觉，哈哈……”
温候坐在候客厅的沙发上，露出一副尴尬又无奈的苦笑，接收到麦月恐怖的目光，他缓缓地说出真相。
“果然是这样。真是的，我还以为小温候你对小尧尧不忠呢。”
“那种事情就不可能！”
“那才对，呵呵。”
见到温候的反应真挚，麦月也轻盈一笑。她对温候的为人很熟悉，但是跟着自己的心理预测去实验别人，一直是她爱干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果然小温候还是真情啊～”
“咳咳，赶快说正事吧。”
见到麦月不断打趣自己，温候挡着嘴咳嗽了几声，他并不是很想深入这个话题。麦月见此坏笑一下后立刻正色起来。
“我刚才已经看完了胡中山的记忆了。”
“没看其他的吧？”
“咳咳，我对那些没兴趣——是胡中山卖给‘BuleStar’老板凝魔珠的。”
“蓝星是……？”
“大侠，麻烦记忆力好点。就是那个珠宝店。”
温候的记忆力实在堪忧，就连旁边的王二都忍不住吐槽道，他抱着手臂坐在同个沙发上。
“啊哈哈哈，麦月姐继续。”
“其他的跟你推测的一样。是巴爷给胡中山魔导武器和凝魔珠的。”
“他知道凝魔珠是个怎么样的东西吗？”
“他并不知道。”
温候前弓着背，手臂搭在膝盖上，交叉着手指握拳，将手抵在下巴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知道巴爷的魔导武器怎么得来的吗？”
“很抱歉，他级别不够。”
“那这么说，巴爷就是最大的疑点咯。”
“嗯。”
说到巴爷，麦月的俊脸上浮现出一副极度认真的神情。她捋了一下刘海，不断摩挲着几根头发。
巴爷，是整个鼠街区域三大势力之一的领头人，也就是说，他是整个鼠街的一位地头蛇，一只肥硕的大老鼠。
而听说，巴爷的组织在最近几天打败了其他的两个组织，吞并了许多地盘，扩大了巨大的势力，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巴爷表面上在鼠街里发展土木工程，给鼠街修了许多新房，还渗透了一些民生店铺。但他实际上的工作，一直不为人所知。
“所以说，你在害怕凝魔珠会跟那件事情有关？”
“是。”
“不会，绝对不会。首先，那群家伙没有那么闲。其次，就算那里面又出了几个疯子，他们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我大概能猜到，但是……”
“喂！麦月姐你们到底在说谁啊？”
看似不合时宜的发言来自姗姗来迟的辽云，她举起手掌刚想打招呼，没想到他们俩人讨论的事情那么神秘，瞬间引起了辽云剧烈的好奇心，她大声地发问。
“我们？我们自然在说巴爷。”
“可你们在说什么……”
辽云见到麦月一脸认真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深知自家师父和前辈在讨论事务不容打扰，她也自觉地在一旁观看。
“……但是啊。要是跟他们有关，那么妖魔猎人也就解释得通了。”
“跟你说了不对。以他们的尿性，早在商场事件过后，你们就结束调查了。”
“啧，也对。可是，还能是谁呢？凝魔珠里面的制作工艺，还有那把刀的都是早已失传的工法。”
“嘿嘿，我们昨天还看见了一把古代产手枪呢！对吗，王二？”
“手枪是这样子的。”
“你居然还拍了照片。”
“好黑呀，啥都看不清。”
王二拿出自己手机里面的照片给众人看，他手机像素不高，里面光线又暗，只能依稀看到上面的花纹。他早在温候与小混混们交谈时就拍了照片的。
麦月飞快地进入二人的记忆里去取证，也算看到了那把枪的真面目，还有它开火时的巨大威力。
“果然是。”
“唉？麦月姐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她估计又看了我们记忆吧，哎。”
“什么？这家伙的灵根能看到我们记忆？”
王二倒是第一次知道麦月灵根的能力，他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正色，只是一下子见到俩名年轻女子都比自己厉害有些不甘罢了。
“打住！你们两个跟班能不能安静一点，没看出来我们在很严谨地讨论正事吗？”
“那么，小温候，你怎么看？”
“我嘛？坐这儿看呗。我也想不到有啥思路能解决。”
“嗯……”
“不过嘛，我知道的事是，要是光在这里坐着，肯定不能搞清楚事情。”
“哼，小温候说的对”
麦月很少见到温候如此正经的样子，觉得眼前的男人虽然平时都不务正业的样子，但是认真起来还是蛮有趣的。
温候浑身散发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气场，认真地思考着由商场事件到现在的关键点。
“那好，先整理一下现在的谜团。第一，凝魔珠的来源暂且只能追溯到巴爷身上，且不可能是现代产物，大概率是古代的魔导武器。”
“第二，妖魔猎人的身份，结果还是一无所知，目的不明。不过，要是根据凝魔珠的线索找下去多半能找到。”
“第三，我们的线索是骇魂也跟着来到了鼠街，先前觉得是这里安静人少。那么现在可以猜一猜，大概率也是因为魔导武器了。”
“不过，要是把三个谜团混合起来的话，其迷惑程度完全不是1+1+1可以比的。”
“你们完全也不能瞎猜，知道吗？毕竟现在你们的线索只有一条，那就是凝魔珠，只要你们顺着凝魔珠这条藤，大概率能摸着妖魔猎人的瓜。”
“但是吧，你们也得小心点，毕竟巴爷的势力本身不明，况且多了魔导武器这个最大的未知数，你们调查的危险可是很大的。”
“不过嘛，调不调查还是由你们。”
温候发言完毕，缓缓地站立起来，他掏出口袋里面的那把妖刀，观察了半晌过后再次抬头，准备离开这里的样子。
“我们？师父，你又要怎么样啊？……”
“我压根就没有责任吧。妖魔猎人也好，凝魔珠也好，都跟我没关系。唯一算得上牵连的，只有骇魂，还是占据尧尧——我妻子身体的那只骇魂。”
“啊？什么啊？可是……呵——好吧，我知道的。”
当然，辽云并不清楚温候的为人，不知道温候的过往，但是从在商场面对各种妖兽时温候的复杂态度，她已经渐渐了解了温候的性格。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与整件事情都没有直接的责任，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强迫无关人士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想必是非常残忍的吧，辽云如是想到。
“麦月姐，我们还是向老大请示一下吧？”
辽云拉了拉麦月的袖子，她问。
“不行，这件事不能上报，除妖队的人更不能去做。因为老大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具体的事情我很难跟你解释，辽云。总之，这件事情只能以个人名义单独调查。但是，明天后天我都有任务，这洗浴中心被搜查的事情也肯定传出去了，为了防止他们有戒备，所以要想调查的话只能你趁早一个人去。但是这肯定不能。”
麦月说这话时表情凝重，语调语速也加重加快了，她甩了甩刘海，扶着额头苦闷地眯上眼睛。
“没事的，那都交给我吧！”
“你？可是……”
“放心吧，麦月姐。只是调查的话肯定不会有问题，而且我的伤真的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辽云真挚地拍着胸脯，绷紧了的脸庞认真地说道。既然麦月不能调查，这事情又如此重要，辽云自然要担上这个重责，这也是除妖队队员的责任。
——但是要是把自己心爱的队员推上刀剑火海。
“不行！坚决不行！不清楚巴爷的势力范围，不了解有多少魔导武器，如果他还雇佣了修真者作打手，你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麦月姐！”
“不行！”
见到麦月十分决绝地甩开辽云的手，辽云也需要沉静下来，她静静地呼吸了几下，感受冷气贯彻全身，她用她最冷静的语气说话:
“麦月姐，我当然知道调查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如果不去调查的话永远不会有进展的！如果出了意外，我一定会以自我安全为优先的！我保证！”
“……”
应答辽云自信的言语的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等待着麦月说出她的答案。
“好吧。”
“真的吗？我、我肯定完成任务！”
“你怎么想的啊？这事肯定不行。”
“诶？师父？”
制止麦月送辽云去送死的是身为局外人的温候，他终于打破了从刚才开始保持的高冷范，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为啥麦月会做出这么有失偏颇的决定。
“就她一个人去？开什么玩笑？如果她被发现了怎么办？她可没学过专门的便装调查吧？就像麦月姐你说的，那鼠城里面的情况还不确定呢，干嘛送这种家伙去送死？”
“可是师父，正是不确定才要去调查啊！这是我们除妖队——或者说是我的事情，用你的话来说，可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呃——”
温候竟然一时语塞，没想到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他有些尴尬地努了努嘴角，因为他还发现自己已经上了套，有点怀疑地担心起自己的智商。
——因为此时麦月微微一笑，露出妩媚的笑容。
“那么，小辽云就交给你照顾咯，师父？小、温、候。”
“可恶！我就不该搭这茬！”
温候气愤地猛跺脚，后悔为啥要在缺觉的情况下跟麦月玩心理博弈。见到目的达成的麦月故作玄虚地拍了拍前者的肩膀，以示安慰。
麦月一直在等温候上钩。身为心理学专家，加上认识温候十年的好友，她自然熟知温候的心理，知道这位吊儿郎当的家伙从来不像外表一样没心眼，他的善良——虽然他不会以“善良”来称呼它就是了，不会允许他认识的人会死。
虽然只是最基本的善良，是出于对将死或受伤者的同情，但本质是最真挚的，再加上那个师父的虚名责任，这两个东西都会成为坚不可摧的心灵枷锁。
所以，只要利用了这一点，温候被拿捏得手拿把掐的。
“可恶！可恶！可恶！这不算！怪我熬了夜神智不清楚！妈的，说到底还是怪你啊！”
“唉？师父，你怎么啦？”
“啊啊啊啊啊，别叫我师父！——麦月姐，不带你这样的！玩心理博弈居然带强制安排任务的啊！你就不怕我最后一点同情心之类的正面性格全部消失吗？”
“什么啊？麦月姐，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先不管无能狂怒的温候，辽云再次不解地歪着脑袋发问，麦月见此再次挡嘴轻笑，笑着给辽云解释。
“他啊？你师父是在关心你啊。”
“唉唉唉？真的吗？师父？”
“闭嘴！我不是你师父！”
“啊对了，我还有一个要求，这调查结束之后，你必须收辽云为徒哦！”
“……恶人还带提条件的？”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温候总算理解这话的真正含义，他无奈地挠了挠头发，懊悔地下拉脸皮。
“小辽云？”
“在？在、在！”
“你现在的任务是跟着这位热心的温候先生去调查地下鼠城，明白了吗？”
“明白！”
“那么温候先生，就麻烦你啦。”
“艹。”
等待一切尘埃落定的时间很漫长，首先是将每个房间都要排查清楚，确保不会有魔导武器或其他危险品的存在。
然后是对整个楼层人员的简单审查，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带到公安局去录口供。
——而麦月则亲自询问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哈哈，就……跟着骇魂就调查到这里来了，路上困了就到这里来睡觉，哈哈……”
温候坐在候客厅的沙发上，露出一副尴尬又无奈的苦笑，接收到麦月恐怖的目光，他缓缓地说出真相。
“果然是这样。真是的，我还以为小温候你对小尧尧不忠呢。”
“那种事情就不可能！”
“那才对，呵呵。”
见到温候的反应真挚，麦月也轻盈一笑。她对温候的为人很熟悉，但是跟着自己的心理预测去实验别人，一直是她爱干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果然小温候还是真情啊～”
“咳咳，赶快说正事吧。”
见到麦月不断打趣自己，温候挡着嘴咳嗽了几声，他并不是很想深入这个话题。麦月见此坏笑一下后立刻正色起来。
“我刚才已经看完了胡中山的记忆了。”
“没看其他的吧？”
“咳咳，我对那些没兴趣——是胡中山卖给‘BuleStar’老板凝魔珠的。”
“蓝星是……？”
“大侠，麻烦记忆力好点。就是那个珠宝店。”
温候的记忆力实在堪忧，就连旁边的王二都忍不住吐槽道，他抱着手臂坐在同个沙发上。
“啊哈哈哈，麦月姐继续。”
“其他的跟你推测的一样。是巴爷给胡中山魔导武器和凝魔珠的。”
“他知道凝魔珠是个怎么样的东西吗？”
“他并不知道。”
温候前弓着背，手臂搭在膝盖上，交叉着手指握拳，将手抵在下巴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知道巴爷的魔导武器怎么得来的吗？”
“很抱歉，他级别不够。”
“那这么说，巴爷就是最大的疑点咯。”
“嗯。”
说到巴爷，麦月的俊脸上浮现出一副极度认真的神情。她捋了一下刘海，不断摩挲着几根头发。
巴爷，是整个鼠街区域三大势力之一的领头人，也就是说，他是整个鼠街的一位地头蛇，一只肥硕的大老鼠。
而听说，巴爷的组织在最近几天打败了其他的两个组织，吞并了许多地盘，扩大了巨大的势力，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巴爷表面上在鼠街里发展土木工程，给鼠街修了许多新房，还渗透了一些民生店铺。但他实际上的工作，一直不为人所知。
“所以说，你在害怕凝魔珠会跟那件事情有关？”
“是。”
“不会，绝对不会。首先，那群家伙没有那么闲。其次，就算那里面又出了几个疯子，他们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我大概能猜到，但是……”
“喂！麦月姐你们到底在说谁啊？”
看似不合时宜的发言来自姗姗来迟的辽云，她举起手掌刚想打招呼，没想到他们俩人讨论的事情那么神秘，瞬间引起了辽云剧烈的好奇心，她大声地发问。
“我们？我们自然在说巴爷。”
“可你们在说什么……”
辽云见到麦月一脸认真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深知自家师父和前辈在讨论事务不容打扰，她也自觉地在一旁观看。
“……但是啊。要是跟他们有关，那么妖魔猎人也就解释得通了。”
“跟你说了不对。以他们的尿性，早在商场事件过后，你们就结束调查了。”
“啧，也对。可是，还能是谁呢？凝魔珠里面的制作工艺，还有那把刀的都是早已失传的工法。”
“嘿嘿，我们昨天还看见了一把古代产手枪呢！对吗，王二？”
“手枪是这样子的。”
“你居然还拍了照片。”
“好黑呀，啥都看不清。”
王二拿出自己手机里面的照片给众人看，他手机像素不高，里面光线又暗，只能依稀看到上面的花纹。他早在温候与小混混们交谈时就拍了照片的。
麦月飞快地进入二人的记忆里去取证，也算看到了那把枪的真面目，还有它开火时的巨大威力。
“果然是。”
“唉？麦月姐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她估计又看了我们记忆吧，哎。”
“什么？这家伙的灵根能看到我们记忆？”
王二倒是第一次知道麦月灵根的能力，他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正色，只是一下子见到俩名年轻女子都比自己厉害有些不甘罢了。
“打住！你们两个跟班能不能安静一点，没看出来我们在很严谨地讨论正事吗？”
“那么，小温候，你怎么看？”
“我嘛？坐这儿看呗。我也想不到有啥思路能解决。”
“嗯……”
“不过嘛，我知道的事是，要是光在这里坐着，肯定不能搞清楚事情。”
“哼，小温候说的对”
麦月很少见到温候如此正经的样子，觉得眼前的男人虽然平时都不务正业的样子，但是认真起来还是蛮有趣的。
温候浑身散发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气场，认真地思考着由商场事件到现在的关键点。
“那好，先整理一下现在的谜团。第一，凝魔珠的来源暂且只能追溯到巴爷身上，且不可能是现代产物，大概率是古代的魔导武器。”
“第二，妖魔猎人的身份，结果还是一无所知，目的不明。不过，要是根据凝魔珠的线索找下去多半能找到。”
“第三，我们的线索是骇魂也跟着来到了鼠街，先前觉得是这里安静人少。那么现在可以猜一猜，大概率也是因为魔导武器了。”
“不过，要是把三个谜团混合起来的话，其迷惑程度完全不是1+1+1可以比的。”
“你们完全也不能瞎猜，知道吗？毕竟现在你们的线索只有一条，那就是凝魔珠，只要你们顺着凝魔珠这条藤，大概率能摸着妖魔猎人的瓜。”
“但是吧，你们也得小心点，毕竟巴爷的势力本身不明，况且多了魔导武器这个最大的未知数，你们调查的危险可是很大的。”
“不过嘛，调不调查还是由你们。”
温候发言完毕，缓缓地站立起来，他掏出口袋里面的那把妖刀，观察了半晌过后再次抬头，准备离开这里的样子。
“我们？师父，你又要怎么样啊？……”
“我压根就没有责任吧。妖魔猎人也好，凝魔珠也好，都跟我没关系。唯一算得上牵连的，只有骇魂，还是占据尧尧——我妻子身体的那只骇魂。”
“啊？什么啊？可是……呵——好吧，我知道的。”
当然，辽云并不清楚温候的为人，不知道温候的过往，但是从在商场面对各种妖兽时温候的复杂态度，她已经渐渐了解了温候的性格。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与整件事情都没有直接的责任，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强迫无关人士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想必是非常残忍的吧，辽云如是想到。
“麦月姐，我们还是向老大请示一下吧？”
辽云拉了拉麦月的袖子，她问。
“不行，这件事不能上报，除妖队的人更不能去做。因为老大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具体的事情我很难跟你解释，辽云。总之，这件事情只能以个人名义单独调查。但是，明天后天我都有任务，这洗浴中心被搜查的事情也肯定传出去了，为了防止他们有戒备，所以要想调查的话只能你趁早一个人去。但是这肯定不能。”
麦月说这话时表情凝重，语调语速也加重加快了，她甩了甩刘海，扶着额头苦闷地眯上眼睛。
“没事的，那都交给我吧！”
“你？可是……”
“放心吧，麦月姐。只是调查的话肯定不会有问题，而且我的伤真的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辽云真挚地拍着胸脯，绷紧了的脸庞认真地说道。既然麦月不能调查，这事情又如此重要，辽云自然要担上这个重责，这也是除妖队队员的责任。
——但是要是把自己心爱的队员推上刀剑火海。
“不行！坚决不行！不清楚巴爷的势力范围，不了解有多少魔导武器，如果他还雇佣了修真者作打手，你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麦月姐！”
“不行！”
见到麦月十分决绝地甩开辽云的手，辽云也需要沉静下来，她静静地呼吸了几下，感受冷气贯彻全身，她用她最冷静的语气说话:
“麦月姐，我当然知道调查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如果不去调查的话永远不会有进展的！如果出了意外，我一定会以自我安全为优先的！我保证！”
“……”
应答辽云自信的言语的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等待着麦月说出她的答案。
“好吧。”
“真的吗？我、我肯定完成任务！”
“你怎么想的啊？这事肯定不行。”
“诶？师父？”
制止麦月送辽云去送死的是身为局外人的温候，他终于打破了从刚才开始保持的高冷范，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为啥麦月会做出这么有失偏颇的决定。
“就她一个人去？开什么玩笑？如果她被发现了怎么办？她可没学过专门的便装调查吧？就像麦月姐你说的，那鼠城里面的情况还不确定呢，干嘛送这种家伙去送死？”
“可是师父，正是不确定才要去调查啊！这是我们除妖队——或者说是我的事情，用你的话来说，可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呃——”
温候竟然一时语塞，没想到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他有些尴尬地努了努嘴角，因为他还发现自己已经上了套，有点怀疑地担心起自己的智商。
——因为此时麦月微微一笑，露出妩媚的笑容。
“那么，小辽云就交给你照顾咯，师父？小、温、候。”
“可恶！我就不该搭这茬！”
温候气愤地猛跺脚，后悔为啥要在缺觉的情况下跟麦月玩心理博弈。见到目的达成的麦月故作玄虚地拍了拍前者的肩膀，以示安慰。
麦月一直在等温候上钩。身为心理学专家，加上认识温候十年的好友，她自然熟知温候的心理，知道这位吊儿郎当的家伙从来不像外表一样没心眼，他的善良——虽然他不会以“善良”来称呼它就是了，不会允许他认识的人会死。
虽然只是最基本的善良，是出于对将死或受伤者的同情，但本质是最真挚的，再加上那个师父的虚名责任，这两个东西都会成为坚不可摧的心灵枷锁。
所以，只要利用了这一点，温候被拿捏得手拿把掐的。
“可恶！可恶！可恶！这不算！怪我熬了夜神智不清楚！妈的，说到底还是怪你啊！”
“唉？师父，你怎么啦？”
“啊啊啊啊啊，别叫我师父！——麦月姐，不带你这样的！玩心理博弈居然带强制安排任务的啊！你就不怕我最后一点同情心之类的正面性格全部消失吗？”
“什么啊？麦月姐，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先不管无能狂怒的温候，辽云再次不解地歪着脑袋发问，麦月见此再次挡嘴轻笑，笑着给辽云解释。
“他啊？你师父是在关心你啊。”
“唉唉唉？真的吗？师父？”
“闭嘴！我不是你师父！”
“啊对了，我还有一个要求，这调查结束之后，你必须收辽云为徒哦！”
“……恶人还带提条件的？”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温候总算理解这话的真正含义，他无奈地挠了挠头发，懊悔地下拉脸皮。
“小辽云？”
“在？在、在！”
“你现在的任务是跟着这位热心的温候先生去调查地下鼠城，明白了吗？”
“明白！”
“那么温候先生，就麻烦你啦。”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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