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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入室劫持案(上)

    新城区,一栋高尚住宅五楼某三居室单元,下午发生一起入室劫持人质案。两名歹徒是外省同乡中年,原本以为单元内没人,打算入屋盗窃,不想却错判情形。

    原来屋里有一对父子。事发时十一岁的儿子因摔伤腿,正在房间里躺着养伤,爸爸则在自己房里打电动。

    两名歹徒先进入儿子房间搜刮财物,中途不想儿子醒来,看到这般场面受惊大叫。歹徒当即拿出胶布来企图封住儿子的嘴,这时爸爸听到儿子叫声冲进来房间,见两个陌生大汉拿着刀对着他儿子,护子心切,不顾自身安危,抄起门旁放的一把折椅,不顾一切向两名歹徒扑去。

    打斗声和孩子的哭叫声惊动了邻居,早已有人打电话去报公安,一些胆大的男邻居干脆抄了棍棒铁锅过去拍门。

    两名歹徒将爸爸打得头破血流无还击之力后,本想匆忙逃走,不想开门看见那么多邻居在外头,惊慌之下,迅速返回屋内。

    同一时间,那爸爸却挣扎着跑去开门找帮手。

    结果,两名歹徒退回到男童房间,将有男童挟持在内。

    两把刀就架在男童脖子上,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十三分钟后,巡警到场,随后特警也到达,现场由特巡警大队长宋一均担任行动总指挥。

    巡警抵达后迅速占领了大厅。男童房间与大厅之间有一条2米左右长的狭窄过道连接,而这过道也就成了警方与歹徒的对峙点。

    两名歹徒一人光头,一人戴灰帽子,一左一右将男童架在他们中间。三个人坐在床沿边,正对着房门。警方到场后,歹徒大概是担心警方会向自己开枪,于是将房门虚掩起来。灰帽子和人质完全挡于门背,只有光头歹徒会偶尔露出半个脑袋来探视外面情形。

    毕夏河带领新城区的谈判小组成员陆扬、刘欣欣以及城郊区的关登赶赴现场。

    在谈判小组正式进入大厅接手案件前,在大门口指挥的宋一均跟毕夏河沟通:“照目前现场情况评估,为人质的安全考虑,不宜硬攻,只能靠你们谈判小组,透过谈判劝服歹徒释放人质。”

    毕夏河表示认同:“明白,宋队长,我们会尽力的。”

    大致了解完情况后,毕夏河迅速做好小组各成员的分工,由他亲自上场谈判,刘欣欣和陆扬做资料搜集和联络员,搜集歹徒相关信息和了解男童情况,关登则负责物料供应。

    “刘欣欣,向人质亲属多拿点人质的资料。人质叫什么名字,这个要尽快给我。”

    “是的,教授。”刘欣欣马上领命而去。

    “陆扬,你跟随巡警那边调查歹徒身份,如果查到身份,看能不能联系到他们家人。”

    “明白。”

    “关登,你在一旁跟我打配合。”

    分配好任务,毕夏河带着关登进入大厅,他站在过道外,向挟持人质的房间喊话,语气尽量放平和。

    “你好,我们是谈判专家,我叫毕夏河,旁边这位叫关登,我们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有什么需求,你们可以跟我说。”

    光头歹徒从门后露出半张脸,盯着说话人,似乎在用目光进行搜身。

    毕夏河意识到歹徒的担忧,主动将双手微举,示意自己手上没有拿任何武器:“放心,我跟关登只负责谈判。”

    关登第一次出谈判任务便是面对这样重大的案件,刚开始难免有一丝紧张,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竖起耳朵努力听清楚毕夏河跟歹徒的每句对话。

    这时,耳麦传来声音。

    “教授,我是刘欣欣。人质名叫江晓,11岁,右腿最近摔伤不便行走。”

    毕夏河不动声色“嗯”了一声。

    只听房里光头歹徒说:“你们,你们外面的人听着,我不管你是,是公安还是什么专家,全都别越过这条过道一步,否则的话,我们,我们不担保……”

    毕夏河不用他说完“否则”的后果,便自动表示我方同意遵守,不会贸然闯入。

    光头歹徒便没再发话。

    “怎么称呼您和您搭档?”

    光头略微沉吟道:“随便……叫我老六,叫他……”他看一眼同伙,“呃……阿强吧。”

    毕夏河猜测,这些名字大概是他瞎掰的。

    “好的,老六、阿强,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提。”毕夏河再一次提醒他们。

    “……”

    老六与门背的同伙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们起初只打算入屋行窃,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当听到毕夏河问他们有什么需求,他们倒真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捋一捋。

    “我方只有一点要求,就是不要伤害人质江晓小朋友,他是无辜的。”毕夏河顿了顿,直视着老六问:“您能告诉我,江晓现在是否安好吗?”

    “只要你们确保我跟我兄弟能安全离开这里,这娃娃我们就不动他。”老六说。

    言下之意就是人质还平安活着。

    但毕夏河仍需进一步确认,于是便用委婉的语气问道:“可是,我要如何得知江晓现在是平安的呢?”

    关登想到以往课上,毕夏河就常常教他们,在谈判中,必须要学会将问题抛给对方。

    老六听了这问题,低头考虑了一会。然后,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把原本虚掩着的门敞开。

    “那你看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