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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庭院围炉

    “哇塞!哇塞!这烧烤炉可以啊!”戴力士看见陆德权安放在小院的烧烤炉,一边研究一边感叹。

    那新式燃气烧烤炉接近一米高,远远看去,就像个小机器人。

    陆扬也摩擦着手掌在一旁研究:“这做工和设计一看就是高级进口货!毕教官,您这算不算金屋藏‘炉’!要搁我家那有这样一个大炉子,肯定每周都约朋友到我家烧烤!”

    戴力士提醒道:“那你家得首先有这样大一院子。”

    陆扬一听,耸肩撇撇嘴,表示自己只能做梦。

    毕夏河笑:“说实话今天要不是你们来,我都不知道家里原来有个烧烤炉。”

    大伙看这边有说有笑,都围了过来。

    刘欣环视一眼偌大的后院,除了一处精美的锦鲤鱼池,其余大多以石头点缀,鲜少花卉绿植。

    “要是我家有这样一大庭院,”刘欣说,“我除了会种满花花草草,还会种两棵树,不然总感觉有点空。”

    “种树?”陆万万听了,伸出一食指,指着毕夏河道,“不可能,他才不会答应。”

    刘欣听了,也看向毕夏河:“怎么?毕教官不喜欢树?”

    丰羽也走了过来。

    毕夏河正要回应,陆万万已率先开口:“严格来说,他不是不喜欢树,他只是很害怕小鸟,担心种植物的话,会把小鸟给招惹来。”

    陆万万说完这话,大家安静了两秒,随即一阵爆笑。戴力士和陆扬尤其笑得大声。

    风信子也是笑得前俯后仰:“不是吧,毕教官,您对着悍匪可以面不改色,可居然,居然会害怕那么弱小的——”说着还用手比划小鸟的形状,“连五岁小孩都不怕的小东西。哈哈,哈哈……”

    刘欣憋笑憋得脸涨红:“好了,风信子,教官不要面子的?别以为你生日教官就不会生你气。”

    关登忍不住问:“那教官您到底为何会害怕小鸟呢?难道说小时候被小鸟攻击过?”

    大家想象毕夏河被小鸟攻击的画面,又是一阵哄笑。

    毕夏河被大家笑也不恼,好脾气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好像从记事起就开始莫名畏惧小鸟了。”说完他转向一旁窃笑的陆万万,手一扬,下一秒,陆万万手臂已受了一拳。

    “你小子,随随便便就把我的弱点给暴露了。”

    陆万万“嗐”的一声,说:“其实怕小鸟也没什么,大象还怕老鼠呢!”

    刘惜郡接话:“大象倒不见得真怕老鼠,都是民间传说而已,它真正的天敌应该是寄生虫才对。”

    陆万万故意抬杠:“你又不是大象,你又知道它怕老鼠还是寄生虫?”

    刘惜郡回击:“那你不是我,你又知道我不知道?”

    风信子觉得好笑:“子非鱼,子非我——我说,你俩搁这演庄子和惠子呢?”

    身旁的林卓接话:“说到天敌,我记得曾在一个海洋纪录片中看过一种海底动物,在海洋中数一数二的庞大,却跟毕教官一样,独独怕小鸟,尤其怕海鸥。”

    大家好奇:“什么动物?”

    林卓揭晓答案:“鲸鱼。”

    丰羽听了若有所思,嘴里喃喃念到:“鲸鱼……”,而后想起毕夏河和她说过的拯救搁浅鲸鱼的事,倏地抬眸看向毕夏河。

    毕夏河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皱了皱——又是鲸鱼,难道这也是巧合?他察觉到丰羽投来的目光,回望过去,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眼中皆是不解。

    在众人说笑的空档,陆德权已将一应所需物品全都准备妥帖。

    庭院分别有一张大石桌和一张老榆木桌,陆德权说,大石桌座位较多,离烤炉近,适合热热闹闹吃烧烤;小木桌跟大石桌隔着十几米远,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喜欢喝茶或怕烧烤味的可选择围炉煮茶,也是另一番风味。

    大伙基本上都选择了坐大石桌。

    将近晌午,日照庭院,烘得人人身上暖融融的。烧烤架上,食物也被烘烤得直冒热气。一班学员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大石桌,

    “刘小姐,你刚说想吃茄子,我这烤好了,要不要尝尝?”戴力士满脸殷勤,端了个盘子在刘惜郡身旁空着的位置坐下。

    “我刚也说想吃茄子来着,怎么没见你烤给我呀?”刘欣挑了挑眉,故意笑他。

    “谢谢哈——别‘刘小姐’了,叫我惜郡就好。”刘惜郡倒是大方,轻轻一笑,在戴力士递来的盘子里夹了几块茄子到自己碗里。

    “来,惜郡。”陆扬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刘惜郡另一旁空位,微微乌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把烤好的肉。“烤肉串,羊肉、牛肉、鸡肉,你想吃什么?”

    不待刘惜郡开口,刘欣先是抗议:“怎么就没人关心一下我要吃什——谢谢啊。”

    陆扬迅速分出一小把烤肉串给刘欣,把她嘴给堵上,然后再笑嘻嘻地将其余烤肉都递给了刘惜郡。

    趁刘惜郡走开的档口,风信子也走过来凑热闹:“诶,话说今天我生日,力士、陆扬,怎么不见你俩给我这寿星献一下殷勤呢。”

    “你那么大个男友坐旁边,还用得着使唤我们吗?”戴力士回道。

    “好吧。但——”风信子回头瞅了瞅站在不远处饮料台的两位大学好友,小声道,“我那还有俩闺蜜呢,人家也是女生,你们别搞差别待遇啊,好歹也招呼一下人家,问问人吃什么。”

    陆扬和戴力士听了,不置可否,随后都不约而同望向关登。

    “听到了吧,老关,”戴力士说,“别光顾着吃,好歹招呼一下人那倆闺蜜。”

    关登故意叹气:“我也想,但我老婆知道今天有年轻女孩在,早交代下来,不能随便跟别的女孩搭讪。”说完对着戴力士三人无奈地耸耸肩。

    陆扬对风信子说:“其实你也别瞎操心,压根儿没我们啥事,喏——”说时下巴一台,示意站在饮料台旁的陆万万。

    风信子回头看向饮料台。

    戴力士掩嘴小声道:“没看你那倆闺蜜一整日都围着‘六亿’打转哩!”

    风信子默默看一眼陆万万,没说什么,反倒说起戴力士来。

    “不是,你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才说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怎么这会儿又撩起我朋友来了?”

    “嗐,早掰了。”戴力士撇撇嘴,“人家说,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开始一段新恋情。”

    陆扬立刻接话:“你还说有恋可失,我不更可怜?我都单着三年了,是不是得赶紧找个女朋友了?”

    戴力士和陆扬眯着眼互看了两秒。

    “这样吧。公平竞争?”戴力士首先发出提议。

    陆扬点头同意:“公平竞争。”随即他想起什么,立马抓着风信子问,“她没男朋友吧?”

    “据我所知好像是没有。”风信子看看二人,拍了拍他们肩膀,“但女神可没那么容易追,你们俩……加油吧。”

    风信子话音刚落,刘惜郡正好返回,戴和陆两人赶紧又上前抢着献殷勤。

    另一张老榆木桌上,坐着三人一猫。

    茶香袅袅,毕夏河、丰羽还有陆德权正在围炉煮茶。

    陆德权身为管家,总怕把客人们招呼不周,忙前忙后的,基本上屁股不沾座。于是,那一桌,几乎只剩毕夏河和丰羽二人。

    一只胖乎乎的黑猫慵懒地趴在刚刚陆德权坐过的位子上。

    “这猫是权叔的吧?”丰羽问。

    “原本是附近的流浪猫,权叔喂过两三回后,便不肯离开了,权叔干脆就收养了它。”

    “可有名字?”

    “‘无名’。”

    “权叔不给它起个名字吗?”

    “起啦,就叫‘无名’。”

    丰羽才反应过来,望着毕夏河扑哧一笑。

    毕夏河被她灿烂的笑容感染,脸上不知不觉也沾上了笑意。

    “对了。”他说,“还没谢谢你前阵子送的中药。”

    提起这事,丰羽立刻关心起来:“最近还头疼吗?”

    “老毛病了,其实说来也不算病——”毕夏河打了个顿,没接着说,毕竟旁边人多,于是只笑了笑,摆手表示不打紧。

    “听‘六亿’说,你奶奶是位老中医?”他换了个话题。

    “嗯,我跟风信子都是奶奶照顾长大的,不过她老人家去世也有八、九年了。”

    “来,教授,姐——”风信子不知何时端了个大盘子站到了两人身后,“这些新烤好的,趁热吃。顺便呀,嘿嘿,咱两边交换一下吃的——红薯玉米什么的烤好了吗?”说着,便要伸手去拿炉上烤的红薯。

    丰羽拦住她:“小心烫,别急,还得再烤一会呢。”

    风信子索性坐下来等。

    “姐,我刚听你谈起奶奶,你跟教授聊什么呢?”

    丰羽把话题简单带过:“刚说到中医,想起咱奶奶来了。”

    “咱奶奶啊,说起来,教授您不知道,她老人家确实医术挺高明的,就是要照顾我们姐俩,耽误了她开馆治人,不然在城里,说不定也是大有名堂哩!”风信子说着轻叹一口气,“可惜我爸不争气,没有继承她的衣钵,我姐倒是跟着我奶学了点皮毛,对不对?”

    丰羽摆摆手,向毕夏河解释:“皮毛估计都沾不上,我也就跟着奶奶学了些中药名而已,看病把脉针灸什么的我是一窍不通的。”

    “是,我姐是个小药材迷,从小记中药名可以倒背如流,连做电台主播的艺名都用了个中药名。”

    中药名?毕夏河浑身一个机灵,他蓦地转头看向丰羽——他怎么没想到,两把声音原是属于同一人?

    “皂角刺?”他看着她问。

    这回轮到丰羽讶然。

    “咦,教授你怎么知道?”风信子抢先问。

    “我姐告诉你啦?对,她节目就叫‘皂角刺的留声机’,是个深夜节目,你要没睡,可以打开听听捧个场。”

    “嗯,我常听。”毕夏河凝视丰羽,只轻轻说了一句。

    丰羽心头忽然突突跳。方才他说“我常听”,还有那饱含深意的注视是何意?

    小泥炉里的炭火滋滋地跳着舞。忽然,只听噼里啪啦的响声,铁丝网上的栗子一个个裂开,吓得趴在桌后打瞌睡的“无名”一溜烟爬起,赶紧逃开。

    “栗子好了。”丰羽说。

    毕夏河取来干净的盘子,将烤好的栗子红薯盛作一份分给大家吃。

    风信子看了看丰羽,凑近她耳旁小声道:“姐,你脸红了。”

    丰羽装作没听懂,用手扇了扇风说:“坐炉子旁是有点热哈。”

    风信子倒识相没揭穿她,正打算开口再说点什么,大石桌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只听伴随盘子咣当掉地的声响,有人大叫一声后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