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守住秘密
老城区警局外，陆万万把车停靠一旁等候。
车刚停好，风信子就从警局出来了。
“万万，什么事找这么急？”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算一算，两个月没见了。陆万万第一次看她穿警服，又飒又美，坐上车来，连车里的空气都似乎变清爽。
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他再一次提醒自己。
他收回贪恋的目光，看一眼手表：“不是说还有半小时才午休？”
“偷溜出来的。没事，你说。”风信子笑笑，“一会等我姐过来，咱仨一块去吃饭。”
“助教一会过来？”
“嗯，说是有事找我，听那语气，好像还挺着急。诶，我说今天什么黄道吉日，怎么你俩都碰巧过来找我？”
风信子观察了眼陆万万，发现他今日格外严肃，不像平日般笑嘻嘻。
“今日其实是替我哥来找你。这事说来话长，跟你姐也有关。”
“教授让你来找我？跟我姐有关？”她眯缝着眼，一脸疑惑看着他，“到底咋了？”
窗外，太阳高照，他看她热得鼻尖微微沁汗，细心地将车里空调调低，又从车前储物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喝口水，待我慢慢跟你说。”
一瓶矿泉水拧开，风信子刚喝没几口，便被他的话吓得目瞪口呆。
陆万万毫无保留，将事情一五一十统统告知。他自懂事以来，就跟爷爷一同守着毕夏河是异能士的秘密，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这秘密告诉他者。
“整件事就是这样。”
“……”
“风信子……”他轻唤她一声，瞧她一脸懵的样子，似乎仍沉浸在震惊中。
风信子手一抬，示意他先别说话。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陆万万便不再言语。
她觉得口干舌燥，拧开水盖想喝水，却不小心呛到，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陆万万赶紧给她拿纸巾。
“没……咳咳……没事。”她咳了一会，喉咙缓解过来，脑子也似乎跟着缓了过来。
“你确定，”她盯着陆万万，“你不是在开玩笑？”
陆万万一脸认真地摇摇头。
她看了他一会，忽然苦笑一声，道：“虽然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我居然相信你所说的。”
“原本这涉及你姐的秘密，应该由她跟你说的，可现在事出突然，也就顾不上唐突了。‘陛下’信任你，他不介意让你知道他的身世秘密，但是，”陆万万顿了顿，严肃地看着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她赶紧应道：“我明白。这也是我姐的秘密，我会帮她守住的。”
陆万万如释重负般轻叹一口气。
“一会你姐来找你查郑楠他家的住址，可千万不能给。”
“我明白。”
“‘陛下’说，在郑楠被抓回去之前，他都会避免跟助教见面。他担心万一助教预见要杀他的人真是郑楠的话，她在他身边会有危险，毕竟郑楠认得我跟助教。”
“这个郑楠真那么危险吗？”
“‘陛下’说他是报复性人格，再加上助教预见的画面……总之，不可掉以轻心。‘陛下’给我分派了任务，要我这些天看着助教。”
“看着她？”
“你姐她现在就想着要怎么找到郑楠他妈。你跟你姐同住，你也帮忙多照看着她点，如果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就跟我联系。”
风信子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可要按我姐预见的，现在有危险的是教授，我们不是应该看着他吗？”
陆万万无奈笑笑：“我跟他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他吗？他让我去看着助教，一则是担心助教，二来是也是为我担心，藉口把我支开，怕我们待在他身边不安全。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天气变化无常，方才上车的时候仍是艳阳高照。待聊完下车，天已不知不觉转阴。
风信子抬头看天上密布的乌云，轻声自语：“要变天了。”
接下来几日，X城都是阴雨连连。
警方几乎搜刮了整座城，仍旧没有寻获郑楠的下落。
有传闻他已逃离X城。
毕夏河生活如故，似乎并没有受郑楠事件影响。只是这些天他都尽量不去学校，回避着丰羽，即便是有课，上完课也便匆匆离去。
心理咨询室的工作也进行如常。
近期儿童福利院刚给他转移了一个新的个案，一名九岁小女孩，经常无故呕吐，已排除身体疾病原因，毕夏河判断是心理因素所引起。
这日是小女孩第二次复诊治疗。聊天过程中，她被一个敏感话题触发，毫无征兆地突然呕吐起来。毕夏河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他将小女孩安抚好后，出去让咨询室的女助理找了件干净的T恤换上，然后继续回去给孩子做心理辅导。
被吐一身也是值得的。这次谈话，他发现了孩子习惯性呕吐的原因，顺利找到治疗方案。临走，他还请小女孩吃了块蛋糕。待福利院将孩子接回去，已是接近黄昏时分。
毕夏河在门口送患者，女助理也跟在身后送客。
望着走远的孩子，女助理说：“方才看这孩子吐得黄胆水都给吐出来，真吓人。”
毕夏河轻叹一声：“可怜的孩子。”
“对了，您那吐脏了的衬衣需要帮您拿去送洗吗？”
“没事，我一会带回去洗。
“还好有件干净衣服在这儿。您这T恤是先前落下的，我给您放好后就给忘了。”
“那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他笑笑，回头嘱咐，“这儿没什么事了，你收拾好就早点回去陪孩子吧。”
离开咨询室，毕夏河去取车，经过一幢大厦，从幕墙的反光玻璃里看了眼自己，忽然一下子怔住了——之前太忙乱没注意，新换的衣服竟是一件白色T恤。
那天同样是在这条大街上，丰羽的话言犹在耳：“我记得在那个画面里，你身上穿的是件白色T恤！”
难道就是今天？
他立刻警惕起来，环顾四周环境与行人，并无异常。
嗡嗡，手机振动。是陆万万来电。
“‘陛下’，你总算听电话了——助教她有跟你联络吗？”
“丰羽？没有。怎么了？”
“前面课上到一半，她忽然就冲出去教室，把我们方老师都吓了一跳，我又不好跟出去，结果现在课上完了人还没回来。”
毕夏河皱眉：“给她打电话了吗？”
“嗐这还需要您老教？她没接呀！我想着她有可能是去找你了，这会儿可能也到了。”
毕夏河闻言，拿下电话来迅速查看了眼来电记录。
“她确实给我打电话了。下午有患者，没留意到来电——我现在给她打回去，先挂了。”
毕夏河挂了陆万万的电话，正欲回拨给丰羽，一双女鞋立到了他跟前。
车刚停好，风信子就从警局出来了。
“万万，什么事找这么急？”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算一算，两个月没见了。陆万万第一次看她穿警服，又飒又美，坐上车来，连车里的空气都似乎变清爽。
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他再一次提醒自己。
他收回贪恋的目光，看一眼手表：“不是说还有半小时才午休？”
“偷溜出来的。没事，你说。”风信子笑笑，“一会等我姐过来，咱仨一块去吃饭。”
“助教一会过来？”
“嗯，说是有事找我，听那语气，好像还挺着急。诶，我说今天什么黄道吉日，怎么你俩都碰巧过来找我？”
风信子观察了眼陆万万，发现他今日格外严肃，不像平日般笑嘻嘻。
“今日其实是替我哥来找你。这事说来话长，跟你姐也有关。”
“教授让你来找我？跟我姐有关？”她眯缝着眼，一脸疑惑看着他，“到底咋了？”
窗外，太阳高照，他看她热得鼻尖微微沁汗，细心地将车里空调调低，又从车前储物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喝口水，待我慢慢跟你说。”
一瓶矿泉水拧开，风信子刚喝没几口，便被他的话吓得目瞪口呆。
陆万万毫无保留，将事情一五一十统统告知。他自懂事以来，就跟爷爷一同守着毕夏河是异能士的秘密，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这秘密告诉他者。
“整件事就是这样。”
“……”
“风信子……”他轻唤她一声，瞧她一脸懵的样子，似乎仍沉浸在震惊中。
风信子手一抬，示意他先别说话。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陆万万便不再言语。
她觉得口干舌燥，拧开水盖想喝水，却不小心呛到，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陆万万赶紧给她拿纸巾。
“没……咳咳……没事。”她咳了一会，喉咙缓解过来，脑子也似乎跟着缓了过来。
“你确定，”她盯着陆万万，“你不是在开玩笑？”
陆万万一脸认真地摇摇头。
她看了他一会，忽然苦笑一声，道：“虽然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我居然相信你所说的。”
“原本这涉及你姐的秘密，应该由她跟你说的，可现在事出突然，也就顾不上唐突了。‘陛下’信任你，他不介意让你知道他的身世秘密，但是，”陆万万顿了顿，严肃地看着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她赶紧应道：“我明白。这也是我姐的秘密，我会帮她守住的。”
陆万万如释重负般轻叹一口气。
“一会你姐来找你查郑楠他家的住址，可千万不能给。”
“我明白。”
“‘陛下’说，在郑楠被抓回去之前，他都会避免跟助教见面。他担心万一助教预见要杀他的人真是郑楠的话，她在他身边会有危险，毕竟郑楠认得我跟助教。”
“这个郑楠真那么危险吗？”
“‘陛下’说他是报复性人格，再加上助教预见的画面……总之，不可掉以轻心。‘陛下’给我分派了任务，要我这些天看着助教。”
“看着她？”
“你姐她现在就想着要怎么找到郑楠他妈。你跟你姐同住，你也帮忙多照看着她点，如果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就跟我联系。”
风信子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可要按我姐预见的，现在有危险的是教授，我们不是应该看着他吗？”
陆万万无奈笑笑：“我跟他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他吗？他让我去看着助教，一则是担心助教，二来是也是为我担心，藉口把我支开，怕我们待在他身边不安全。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天气变化无常，方才上车的时候仍是艳阳高照。待聊完下车，天已不知不觉转阴。
风信子抬头看天上密布的乌云，轻声自语：“要变天了。”
接下来几日，X城都是阴雨连连。
警方几乎搜刮了整座城，仍旧没有寻获郑楠的下落。
有传闻他已逃离X城。
毕夏河生活如故，似乎并没有受郑楠事件影响。只是这些天他都尽量不去学校，回避着丰羽，即便是有课，上完课也便匆匆离去。
心理咨询室的工作也进行如常。
近期儿童福利院刚给他转移了一个新的个案，一名九岁小女孩，经常无故呕吐，已排除身体疾病原因，毕夏河判断是心理因素所引起。
这日是小女孩第二次复诊治疗。聊天过程中，她被一个敏感话题触发，毫无征兆地突然呕吐起来。毕夏河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他将小女孩安抚好后，出去让咨询室的女助理找了件干净的T恤换上，然后继续回去给孩子做心理辅导。
被吐一身也是值得的。这次谈话，他发现了孩子习惯性呕吐的原因，顺利找到治疗方案。临走，他还请小女孩吃了块蛋糕。待福利院将孩子接回去，已是接近黄昏时分。
毕夏河在门口送患者，女助理也跟在身后送客。
望着走远的孩子，女助理说：“方才看这孩子吐得黄胆水都给吐出来，真吓人。”
毕夏河轻叹一声：“可怜的孩子。”
“对了，您那吐脏了的衬衣需要帮您拿去送洗吗？”
“没事，我一会带回去洗。
“还好有件干净衣服在这儿。您这T恤是先前落下的，我给您放好后就给忘了。”
“那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他笑笑，回头嘱咐，“这儿没什么事了，你收拾好就早点回去陪孩子吧。”
离开咨询室，毕夏河去取车，经过一幢大厦，从幕墙的反光玻璃里看了眼自己，忽然一下子怔住了——之前太忙乱没注意，新换的衣服竟是一件白色T恤。
那天同样是在这条大街上，丰羽的话言犹在耳：“我记得在那个画面里，你身上穿的是件白色T恤！”
难道就是今天？
他立刻警惕起来，环顾四周环境与行人，并无异常。
嗡嗡，手机振动。是陆万万来电。
“‘陛下’，你总算听电话了——助教她有跟你联络吗？”
“丰羽？没有。怎么了？”
“前面课上到一半，她忽然就冲出去教室，把我们方老师都吓了一跳，我又不好跟出去，结果现在课上完了人还没回来。”
毕夏河皱眉：“给她打电话了吗？”
“嗐这还需要您老教？她没接呀！我想着她有可能是去找你了，这会儿可能也到了。”
毕夏河闻言，拿下电话来迅速查看了眼来电记录。
“她确实给我打电话了。下午有患者，没留意到来电——我现在给她打回去，先挂了。”
毕夏河挂了陆万万的电话，正欲回拨给丰羽，一双女鞋立到了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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