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师与学姐
方寒停在小区门口一阵后怕，若自己再急一点，还真可能撞车上了。
他望着发疯似的汽车在周围行人的咒骂声中拐出街巷。
回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车祸的素材没有用掉。
素材保留的期限是一个月。
而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得提上日程考虑该如何使用了。
方寒当然不想车祸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必须狠下心来，将这枚定时炸弹丢出去。
尽管心有不安，但不得不做，也许，这就是拥有极影的代价。
去上班的路上，方寒有些心不在焉，等到了公司例行早会，他这种神游状态还是没有好转，为此，周涛没给他好脸色看。
方寒惊醒，说实在的，他现在就算不上班，也可以很好地养活自己。
再者，他在这个公司干了两个多月，实在没看出这个公司的前景。
加上还有个没有能力的主管，他起了辞职的心思。
等警方的悬赏拿手就辞职吧。
或者这个系列拍好。
方寒还没转正，说走就走不是问题。
早上在公司开完会，十一点左右，团队五个人坐上面包车出发去云城大学。
等到那边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由于现在是饭点时间，和模特约的也是下午，所以大家自行去吃饭，约定一点钟集合。
方寒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去下馆子，自己一个人走去学校食堂。
尽管已经毕业，但他对校园还是怀有一种亲切的感情。
想当初刚进校园时，他踌躇满志，甚至临近毕业前，他还坚信自己出了社会能大展拳脚。
可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如果没有极影的存在，他不过是平平常常的职场新人罢了。
虽然他依然会努力工作还清身上的借款，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回报善良，但可以预见，这并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倒不是方寒怕辛苦，只是，有更好的条件摆在面前时，任何人都会感到庆幸，方寒也是如此，这会让他更加珍稀地使用极影。
“方寒？真的是你。”
去食堂的路上，方寒迎面碰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
“曹老师？”
方寒露出微笑走上去。
这儒雅的中年男子正是新闻传播学院的教授，曹文钦。
也是他的任课老师。
“一晃你们这届毕业都两个月了，诶，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办手续？”
在读期间，方寒可是学院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爱问问题，尽管成绩只是中上游，但基本每个老师都对他印象深刻。
其中曹文钦更是如此，方寒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就是他。
“我在的公司要来学校拍的点素材。”
方寒笑着解释道。
“噢，我想起来了，相比于动笔写稿，你更喜欢摄影。”
曹文钦打趣道，新闻传播这个专业涉及面非常广，每个学生的侧重点不同，毕业后的择业方向也都有差异。
“现在是饭点，你这是要去食堂？”
曹文钦看方寒是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于是说道，“现在食堂改了，不收现金，正好，我今天的菜打多了，到我办公室一起吃点吧。”
“这怎么好意思。”方寒受宠若惊。
“没事，办公室里也没其他人，我正嫌一个人吃饭孤单呢，你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
曹文钦带着圆眼镜，有一种文人的书卷气，对自己的学生，他和善可亲。
本来方寒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但盛情难却，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传播学院没有自己的教学楼，办公室在综合楼的四楼，方寒随着曹文钦上来，一进办公室就会心一笑。
“让你看笑话了，办公室有点乱。”
曹文钦将打来的饭菜放到一边，把办公桌上的纸稿文件稍微整理了一下，腾出一块地方，然后搬来椅子。
方寒知道曹文钦是那种一工作起来就忘乎所以的人。
在学校的几年，他早就对这里的环境见怪不怪了。
“等吃完饭后我帮老师收拾一下吧。”
说乱其实也都是一些废弃纸稿，收拾起来不费事。
“不用，不用，放着就好了，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乱。”
两人一边吃着，曹文钦一边询问起方寒最近的情况，方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所在的公司情况说了一遍。
“哎，以你的能力，其实可以挑战更好的公司的。”
曹文钦可惜道。
“先工作一段时间看看吧，不行再换。”
方寒轻松道。
互联网行业跳槽再常见不过。
曹文钦沉默，过了一会又道：“我这里和几家报社有合作，要不我给你推推，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不用麻烦的，老师，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如果是一个星期之前，方寒说不定就心动了，但是现在……
曹文钦见方寒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也就不再多说了。
其实除了聊方寒的工作之外，整个吃饭过程，曹文钦看上去都有些沉默。
方寒的情绪敏感，所以也能摸到旁人的情绪变化。
在他看来，老师明显是有心事啊。
不过他只是以学生的身份一起吃顿饭，老师不说，他也不好问这问那。
默默管自己吃饭。
等吃完后，一个学生进来找曹文钦。
方寒看老师有事，于是道：“老师，这里我来收拾吧。”
曹文钦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跟着那个有些着急的学生离开了。
方寒端来垃圾桶，不仅收拾了饭菜的外带盒，还将办公室简单地打扫了一遍。
做这些的时候，又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方寒扭头看去，这次这人，他认识，正是曹文钦的女儿，曹妙珍。
曹妙珍也是云城大学毕业的，比方寒大了两届。
同时也是他们班大一时候的班助。
“学姐？”
方寒叫了一声，知道对方是来找她爸的，于是道：“老师他刚才出去了。”
今天的曹妙珍穿了一身白色碎花长裙，头发挽起。
她见到方寒，愣了愣，随后记忆起来，微笑道：“方寒？好久不见。”
方寒同样回以微笑，就这样，两个好久不见的人暂时相处在了办公室内。
曹妙珍见方寒在打扫，也要帮忙，但这会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方寒没让她插手，于是，她就端坐在角落，眉眼低垂。
方寒看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过程中，曹妙珍知道了方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方寒也知道了现在的曹妙珍已经结婚，刚办完婚礼。
他望着发疯似的汽车在周围行人的咒骂声中拐出街巷。
回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车祸的素材没有用掉。
素材保留的期限是一个月。
而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得提上日程考虑该如何使用了。
方寒当然不想车祸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必须狠下心来，将这枚定时炸弹丢出去。
尽管心有不安，但不得不做，也许，这就是拥有极影的代价。
去上班的路上，方寒有些心不在焉，等到了公司例行早会，他这种神游状态还是没有好转，为此，周涛没给他好脸色看。
方寒惊醒，说实在的，他现在就算不上班，也可以很好地养活自己。
再者，他在这个公司干了两个多月，实在没看出这个公司的前景。
加上还有个没有能力的主管，他起了辞职的心思。
等警方的悬赏拿手就辞职吧。
或者这个系列拍好。
方寒还没转正，说走就走不是问题。
早上在公司开完会，十一点左右，团队五个人坐上面包车出发去云城大学。
等到那边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由于现在是饭点时间，和模特约的也是下午，所以大家自行去吃饭，约定一点钟集合。
方寒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去下馆子，自己一个人走去学校食堂。
尽管已经毕业，但他对校园还是怀有一种亲切的感情。
想当初刚进校园时，他踌躇满志，甚至临近毕业前，他还坚信自己出了社会能大展拳脚。
可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如果没有极影的存在，他不过是平平常常的职场新人罢了。
虽然他依然会努力工作还清身上的借款，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回报善良，但可以预见，这并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倒不是方寒怕辛苦，只是，有更好的条件摆在面前时，任何人都会感到庆幸，方寒也是如此，这会让他更加珍稀地使用极影。
“方寒？真的是你。”
去食堂的路上，方寒迎面碰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
“曹老师？”
方寒露出微笑走上去。
这儒雅的中年男子正是新闻传播学院的教授，曹文钦。
也是他的任课老师。
“一晃你们这届毕业都两个月了，诶，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办手续？”
在读期间，方寒可是学院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爱问问题，尽管成绩只是中上游，但基本每个老师都对他印象深刻。
其中曹文钦更是如此，方寒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就是他。
“我在的公司要来学校拍的点素材。”
方寒笑着解释道。
“噢，我想起来了，相比于动笔写稿，你更喜欢摄影。”
曹文钦打趣道，新闻传播这个专业涉及面非常广，每个学生的侧重点不同，毕业后的择业方向也都有差异。
“现在是饭点，你这是要去食堂？”
曹文钦看方寒是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于是说道，“现在食堂改了，不收现金，正好，我今天的菜打多了，到我办公室一起吃点吧。”
“这怎么好意思。”方寒受宠若惊。
“没事，办公室里也没其他人，我正嫌一个人吃饭孤单呢，你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
曹文钦带着圆眼镜，有一种文人的书卷气，对自己的学生，他和善可亲。
本来方寒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但盛情难却，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传播学院没有自己的教学楼，办公室在综合楼的四楼，方寒随着曹文钦上来，一进办公室就会心一笑。
“让你看笑话了，办公室有点乱。”
曹文钦将打来的饭菜放到一边，把办公桌上的纸稿文件稍微整理了一下，腾出一块地方，然后搬来椅子。
方寒知道曹文钦是那种一工作起来就忘乎所以的人。
在学校的几年，他早就对这里的环境见怪不怪了。
“等吃完饭后我帮老师收拾一下吧。”
说乱其实也都是一些废弃纸稿，收拾起来不费事。
“不用，不用，放着就好了，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乱。”
两人一边吃着，曹文钦一边询问起方寒最近的情况，方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所在的公司情况说了一遍。
“哎，以你的能力，其实可以挑战更好的公司的。”
曹文钦可惜道。
“先工作一段时间看看吧，不行再换。”
方寒轻松道。
互联网行业跳槽再常见不过。
曹文钦沉默，过了一会又道：“我这里和几家报社有合作，要不我给你推推，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不用麻烦的，老师，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如果是一个星期之前，方寒说不定就心动了，但是现在……
曹文钦见方寒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也就不再多说了。
其实除了聊方寒的工作之外，整个吃饭过程，曹文钦看上去都有些沉默。
方寒的情绪敏感，所以也能摸到旁人的情绪变化。
在他看来，老师明显是有心事啊。
不过他只是以学生的身份一起吃顿饭，老师不说，他也不好问这问那。
默默管自己吃饭。
等吃完后，一个学生进来找曹文钦。
方寒看老师有事，于是道：“老师，这里我来收拾吧。”
曹文钦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跟着那个有些着急的学生离开了。
方寒端来垃圾桶，不仅收拾了饭菜的外带盒，还将办公室简单地打扫了一遍。
做这些的时候，又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方寒扭头看去，这次这人，他认识，正是曹文钦的女儿，曹妙珍。
曹妙珍也是云城大学毕业的，比方寒大了两届。
同时也是他们班大一时候的班助。
“学姐？”
方寒叫了一声，知道对方是来找她爸的，于是道：“老师他刚才出去了。”
今天的曹妙珍穿了一身白色碎花长裙，头发挽起。
她见到方寒，愣了愣，随后记忆起来，微笑道：“方寒？好久不见。”
方寒同样回以微笑，就这样，两个好久不见的人暂时相处在了办公室内。
曹妙珍见方寒在打扫，也要帮忙，但这会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方寒没让她插手，于是，她就端坐在角落，眉眼低垂。
方寒看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过程中，曹妙珍知道了方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方寒也知道了现在的曹妙珍已经结婚，刚办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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