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凤翔卫
红衣女子跟随猎人张登上八面湖山。
山上寒风呼啸，寒气逼人。
猎人张喘着大气，走在崎岖山路上倒也健步如飞，确是个强壮的好猎手。
红衣女子好整以暇地跟在猎人张后面，不紧不慢，全程走路都是轻飘飘的，没有丝毫声响。如果不是在酒楼里碰见她，猎人张真以为她是个火狐精。
到了奇门派旧址，眼前是一片荒凉景象。猎人张指了指薄雪覆盖的残垣断壁，说道：“姑娘，这就是了，大约是三年前吧，我就是在这里看见猴子精的。”
红衣女子颔首道：“很好，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说得越多越好。”
猎人张想了想，道：“那个猴子精是个母猴，那个和尚好像说了句母猴子，那个和尚的衣服破破烂烂，衣服就好像用补丁做的一样。姑娘，时间太久了，记不清太多了。你看那个……”猎人张满怀期待地摊开了手掌。
红衣女子点点头道：“这银子赏你了。”她拿出银元宝，放在猎人张手上，“猎人张，我再打听个事。你听说过水月派吗？掌门是不是叫水天仇？”
猎人张欣喜若狂，把银元宝迅速塞进虎皮裙，咧嘴陪笑道：“知道！青田县现在就数水月派有点威风了，听人家说水掌门是八面湖里的妖怪，哎，姑娘，我在这里才敢跟你这样说，外面可不敢这样说。”
红衣女子又拿出一块银元宝，扬了一扬，道：“你再说说，我不会说出去，说出来我觉得有用，这银子再赏你。”
猎人张眼睛发光，大喜道：“行行行！听人家说那水掌门都躲在湖里修练，从不出来，平日里就那个黄副掌门主持事情，就是以前的黄家寨寨主，不知道怎么的就加入了水月派，哦对了，还有个大长老，是个和尚，据说法号叫五行，五行大师可厉害了，听说有一次有人上门惹事，黄掌门搞不定，五行大师出来一掌把人打飞了，厉害得很！之后就没听说过有人上门挑事了。”
红衣女子眼睛一亮，说道：“很好！这银子赏你了！”
猎人张接过银子，连声道谢，一溜烟的跑了。他怕红衣女子反悔，怎么会有人白送两个银元宝？那可是两三年的吃用啊！
诸葛无恨远远跟在后面，听感越加灵敏的他，听他们的对话毫无压力。他越听越惊讶，红衣女子似乎将猴子精事件与水月派崛起的事关联了起来，两者共同点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和尚！
诸葛无恨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红衣女子对猴子精并不是很感兴趣，她似乎更加关心水月派的事情。他继续紧瞪着红衣女子，毕竟这是他首创的门派，怎能袖手旁观！
却见红衣女子在雪地上徐徐漫步，婀娜多姿，飘雪落在身上，犹如仙女下凡。
诸葛无恨竟看得痴了，虽然红衣女子带着面纱，看不到真容，但是毕竟他在湖底下潜修了六年之久，平时能看到的，除了一堆咸咸的鱼干，还是一堆咸咸的鱼干，哪里曾见过如此靓丽的身影？
诸葛无恨偷偷用力深吸几口气，还能嗅到仙女留下的淡淡芳香，不由得窃喜，又略感羞囧，毕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径。
咦？仙女不见了！
诸葛无恨眨了眨眼的功夫，发觉那个红衣女子消失了。
诸葛无恨静静地伏在雪地上，没有轻举妄动，他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正如奇门兵术所写，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诸葛无恨继续潜伏着，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幽香。这不是……？同时间，他感觉到身边有人体的温热感，暗叫一声：“不好，被发现了！”
果然，红衣女子正站在他身后，怒目圆瞪，娇叱道：“好个小贼！竟然从酒楼一直跟踪姑奶奶到此！你到底是什么人！”
诸葛无恨趴在地上，仿如四脚爬爬的小乌龟，真是尴尬到了极点。他只能硬着头皮爬起来，讪讪的自我解嘲道：“女侠厉害！居然被你发现了。”
“铮”的一声，红衣女子从腰里抽出一把软剑，剑光如流星般闪过，一瞬间，剑锋已横在诸葛无恨的脖子上，诸葛无恨只觉得脖子一阵凉意！
缠腰软剑！
诸葛无恨先暗吃一惊，又大为惊喜。他在奇门兵术卷中看过，缠腰软剑是一种较为罕见的兵器，剑身极薄，可以弯曲起来藏在腰带里。但由于容易弯曲弹跳，挥将起来力度、角度、精度均难以控制，一个不慎极易伤及自身，必得有深厚的内功，力贯剑身，方能达到刚柔相济、挥洒自如的境界。
诸葛无恨觉得惊喜的是，这个红衣女子，真的配了一把剑！他内心是大为惊叹，看来奇门占术确有难以解释的奇妙之处。
红衣女子见诸葛无恨呆望着这把软剑，不无得意道：“小贼倒是识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话，这把软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诸葛无恨灵机一动，答道：“这位姑娘，我是水月派的探子，得知姑娘大驾到此，特来查探行踪。”
红衣女子将信将疑，说道：“探子？水月派消息居然如此灵通？难怪能在江湖上稳住脚跟。你们从哪里得知我的消息？你知道我是谁吗？”
诸葛无恨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不甚清楚，不过我收到水掌门的消息，说是有……有京城的贵客到访，让我前来查探，不能怠慢。”他观察红衣女子的脸色，似乎蒙对了。
“铮”的一声，红衣女子把软剑收了回去，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看清楚是如何放回去的。
红衣女子上下打量诸葛无恨，又说道：“不对，看你这副公子哥儿的模样，不像个探子。”
诸葛无恨急忙解释道：“那是当然，我，我是个探子头头，贵客临门，怎么能让下边的人来呢，肯定得是我亲自来迎接贵客嘛。”
“你们水掌门亲自跟你说的吗？”红衣女子又问道。
诸葛无恨点头道：“没错，他亲自跟我说的。”
“你跟他很熟？”
“非常熟。”
“铮”的一声，红衣女子又把软剑抽了出来，骂道：“小贼谎话连篇！纳命来！”
霎时间，红衣女子腾空飞起，手中软剑化作剑光，朝诸葛无恨头上笼罩下来。
诸葛无恨只听得“咻咻”的剑气声，不敢大意，施展五行和尚传授的一苇渡江的绝顶轻功，轻飘飘的闪出数丈。他着急道：“我哪里谎话连篇了？”
红衣女子看他轻功绝顶，暗暗喝彩，心想此人若能为我所用我必然如虎添翼，嘴上却骂道：“你说跟水掌门很熟，我听说水掌门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还是个女的，怎么可能跟你一个探子头很熟！”
红衣女子一边骂道，手上的剑却没闲着，只见软剑剑势如游龙，如飞凤，如螣蛇，如扑虎，端的是诡异莫测，防不胜防，而且她的剑法极为辛辣，角度刁钻，也是一门少有的上乘剑法。
诸葛无恨手无寸铁，又不想施展奇门派武功，只好一味地闪避，颇为狼狈，幸亏一苇渡江的轻功也确实厉害，红衣女子一时半会没占到便宜。
他一边闪躲一边应道：“什么，水掌门怎么又变成女的了？我真的跟水掌门很熟！我就是他……他的心腹！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想什么我一看就知道了！”
红衣女子“咦”的一声，身形顿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诸葛无恨道：“心腹，蛔虫？难道你是她小情人？你是她的……男宠？”
诸葛无恨眨巴着眼道：“好个小蹄子，男宠你也知道？慢着，你到底找水掌门什么事情？你打伤了我，我们水月派绝不会轻易罢休，水掌门一定与你势不两立。”
红衣女子俏脸略为一红，暗自思忖：男宠我倒是见得多了！
她收起软剑，干咳一声道：“哼，回去告诉你那相好的，我是魏国公徐达部下的凤翔卫指挥使徐凤娇。听说龙骧卫几年前想招降你们，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这次特地前来，再给大家一个机会，希望你们能加入我凤翔卫。我们凤翔卫行事作风与龙骧卫完全不同，绝不会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这个你们大可以放心。”
诸葛无恨闻言大喜，三年前他击退了龙骧卫，顺势创立水月派，就是想等龙骧卫再来挑事，打算诈降潜入龙骧卫，查探转宗奇门叛徒的消息。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得亏他艺高人胆大，竟有此想法。不过他没想到这一等，等了三年，龙骧卫不见踪影，却等来了个凤翔卫。
当下诸葛无恨压下心中狂喜，故作沉吟道：“好，徐指挥使，这件事情我会向水掌门交代。据我所知，水掌门一直想归顺朝廷，只是与龙骧卫结下了梁子，至此不敢再提了。”
徐凤娇眼睛一亮，说道：“那最好了。这样吧，三天后，我会到八面酒楼等。事情定下来后，将来还要请贵掌门到京城任职，官职为镇抚使，保你们荣华富贵。”
诸葛无恨抱拳道：“一言为定。”
徐凤娇抱拳还礼道：“一言为定，就此告别。”
“慢着。”
徐凤娇道：“怎么？阁下有什么疑问？”
诸葛无恨想了想，问道：“徐姑娘，我有一事不明白。我自问轻功不错，应该没有露出破绽，不知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踪迹？”
徐凤娇闻言莞尔一笑道：“呵呵，你轻功确实一流，没有破绽，不过你这身咸鱼味就太明显了。”
诸葛无恨面一红，他多年来潜水摸鱼吃鱼，是习惯了鱼干的味道，确实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腥臭味。他接着问道：“另有一事不明。关于水掌门是女的这件事，到底是谁说的呢？”
徐凤娇“哦”的一声，又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诸葛无恨，答道：“其实我们早就有打探水月派的虚实。一次跟踪你们的大长老五行大师，发现他在大骂水掌门，说他是个可恶的小浪蹄子，母猢狲，母猴子……既然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自家弟兄，我也就直说了，以表诚意。”
诸葛无恨尴尬的道：“好吧，原来如此。徐姑娘开诚公布，够坦诚，多谢了！”说罢又抱拳示意，心下暗骂五行和尚千百遍。
徐凤娇道声后会有期，然后一个纵身，身形化作一个红点，在雪地上急掠而去。
山上寒风呼啸，寒气逼人。
猎人张喘着大气，走在崎岖山路上倒也健步如飞，确是个强壮的好猎手。
红衣女子好整以暇地跟在猎人张后面，不紧不慢，全程走路都是轻飘飘的，没有丝毫声响。如果不是在酒楼里碰见她，猎人张真以为她是个火狐精。
到了奇门派旧址，眼前是一片荒凉景象。猎人张指了指薄雪覆盖的残垣断壁，说道：“姑娘，这就是了，大约是三年前吧，我就是在这里看见猴子精的。”
红衣女子颔首道：“很好，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说得越多越好。”
猎人张想了想，道：“那个猴子精是个母猴，那个和尚好像说了句母猴子，那个和尚的衣服破破烂烂，衣服就好像用补丁做的一样。姑娘，时间太久了，记不清太多了。你看那个……”猎人张满怀期待地摊开了手掌。
红衣女子点点头道：“这银子赏你了。”她拿出银元宝，放在猎人张手上，“猎人张，我再打听个事。你听说过水月派吗？掌门是不是叫水天仇？”
猎人张欣喜若狂，把银元宝迅速塞进虎皮裙，咧嘴陪笑道：“知道！青田县现在就数水月派有点威风了，听人家说水掌门是八面湖里的妖怪，哎，姑娘，我在这里才敢跟你这样说，外面可不敢这样说。”
红衣女子又拿出一块银元宝，扬了一扬，道：“你再说说，我不会说出去，说出来我觉得有用，这银子再赏你。”
猎人张眼睛发光，大喜道：“行行行！听人家说那水掌门都躲在湖里修练，从不出来，平日里就那个黄副掌门主持事情，就是以前的黄家寨寨主，不知道怎么的就加入了水月派，哦对了，还有个大长老，是个和尚，据说法号叫五行，五行大师可厉害了，听说有一次有人上门惹事，黄掌门搞不定，五行大师出来一掌把人打飞了，厉害得很！之后就没听说过有人上门挑事了。”
红衣女子眼睛一亮，说道：“很好！这银子赏你了！”
猎人张接过银子，连声道谢，一溜烟的跑了。他怕红衣女子反悔，怎么会有人白送两个银元宝？那可是两三年的吃用啊！
诸葛无恨远远跟在后面，听感越加灵敏的他，听他们的对话毫无压力。他越听越惊讶，红衣女子似乎将猴子精事件与水月派崛起的事关联了起来，两者共同点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和尚！
诸葛无恨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红衣女子对猴子精并不是很感兴趣，她似乎更加关心水月派的事情。他继续紧瞪着红衣女子，毕竟这是他首创的门派，怎能袖手旁观！
却见红衣女子在雪地上徐徐漫步，婀娜多姿，飘雪落在身上，犹如仙女下凡。
诸葛无恨竟看得痴了，虽然红衣女子带着面纱，看不到真容，但是毕竟他在湖底下潜修了六年之久，平时能看到的，除了一堆咸咸的鱼干，还是一堆咸咸的鱼干，哪里曾见过如此靓丽的身影？
诸葛无恨偷偷用力深吸几口气，还能嗅到仙女留下的淡淡芳香，不由得窃喜，又略感羞囧，毕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径。
咦？仙女不见了！
诸葛无恨眨了眨眼的功夫，发觉那个红衣女子消失了。
诸葛无恨静静地伏在雪地上，没有轻举妄动，他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正如奇门兵术所写，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诸葛无恨继续潜伏着，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幽香。这不是……？同时间，他感觉到身边有人体的温热感，暗叫一声：“不好，被发现了！”
果然，红衣女子正站在他身后，怒目圆瞪，娇叱道：“好个小贼！竟然从酒楼一直跟踪姑奶奶到此！你到底是什么人！”
诸葛无恨趴在地上，仿如四脚爬爬的小乌龟，真是尴尬到了极点。他只能硬着头皮爬起来，讪讪的自我解嘲道：“女侠厉害！居然被你发现了。”
“铮”的一声，红衣女子从腰里抽出一把软剑，剑光如流星般闪过，一瞬间，剑锋已横在诸葛无恨的脖子上，诸葛无恨只觉得脖子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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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无恨先暗吃一惊，又大为惊喜。他在奇门兵术卷中看过，缠腰软剑是一种较为罕见的兵器，剑身极薄，可以弯曲起来藏在腰带里。但由于容易弯曲弹跳，挥将起来力度、角度、精度均难以控制，一个不慎极易伤及自身，必得有深厚的内功，力贯剑身，方能达到刚柔相济、挥洒自如的境界。
诸葛无恨觉得惊喜的是，这个红衣女子，真的配了一把剑！他内心是大为惊叹，看来奇门占术确有难以解释的奇妙之处。
红衣女子见诸葛无恨呆望着这把软剑，不无得意道：“小贼倒是识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话，这把软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诸葛无恨灵机一动，答道：“这位姑娘，我是水月派的探子，得知姑娘大驾到此，特来查探行踪。”
红衣女子将信将疑，说道：“探子？水月派消息居然如此灵通？难怪能在江湖上稳住脚跟。你们从哪里得知我的消息？你知道我是谁吗？”
诸葛无恨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不甚清楚，不过我收到水掌门的消息，说是有……有京城的贵客到访，让我前来查探，不能怠慢。”他观察红衣女子的脸色，似乎蒙对了。
“铮”的一声，红衣女子把软剑收了回去，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看清楚是如何放回去的。
红衣女子上下打量诸葛无恨，又说道：“不对，看你这副公子哥儿的模样，不像个探子。”
诸葛无恨急忙解释道：“那是当然，我，我是个探子头头，贵客临门，怎么能让下边的人来呢，肯定得是我亲自来迎接贵客嘛。”
“你们水掌门亲自跟你说的吗？”红衣女子又问道。
诸葛无恨点头道：“没错，他亲自跟我说的。”
“你跟他很熟？”
“非常熟。”
“铮”的一声，红衣女子又把软剑抽了出来，骂道：“小贼谎话连篇！纳命来！”
霎时间，红衣女子腾空飞起，手中软剑化作剑光，朝诸葛无恨头上笼罩下来。
诸葛无恨只听得“咻咻”的剑气声，不敢大意，施展五行和尚传授的一苇渡江的绝顶轻功，轻飘飘的闪出数丈。他着急道：“我哪里谎话连篇了？”
红衣女子看他轻功绝顶，暗暗喝彩，心想此人若能为我所用我必然如虎添翼，嘴上却骂道：“你说跟水掌门很熟，我听说水掌门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还是个女的，怎么可能跟你一个探子头很熟！”
红衣女子一边骂道，手上的剑却没闲着，只见软剑剑势如游龙，如飞凤，如螣蛇，如扑虎，端的是诡异莫测，防不胜防，而且她的剑法极为辛辣，角度刁钻，也是一门少有的上乘剑法。
诸葛无恨手无寸铁，又不想施展奇门派武功，只好一味地闪避，颇为狼狈，幸亏一苇渡江的轻功也确实厉害，红衣女子一时半会没占到便宜。
他一边闪躲一边应道：“什么，水掌门怎么又变成女的了？我真的跟水掌门很熟！我就是他……他的心腹！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想什么我一看就知道了！”
红衣女子“咦”的一声，身形顿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诸葛无恨道：“心腹，蛔虫？难道你是她小情人？你是她的……男宠？”
诸葛无恨眨巴着眼道：“好个小蹄子，男宠你也知道？慢着，你到底找水掌门什么事情？你打伤了我，我们水月派绝不会轻易罢休，水掌门一定与你势不两立。”
红衣女子俏脸略为一红，暗自思忖：男宠我倒是见得多了！
她收起软剑，干咳一声道：“哼，回去告诉你那相好的，我是魏国公徐达部下的凤翔卫指挥使徐凤娇。听说龙骧卫几年前想招降你们，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这次特地前来，再给大家一个机会，希望你们能加入我凤翔卫。我们凤翔卫行事作风与龙骧卫完全不同，绝不会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这个你们大可以放心。”
诸葛无恨闻言大喜，三年前他击退了龙骧卫，顺势创立水月派，就是想等龙骧卫再来挑事，打算诈降潜入龙骧卫，查探转宗奇门叛徒的消息。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得亏他艺高人胆大，竟有此想法。不过他没想到这一等，等了三年，龙骧卫不见踪影，却等来了个凤翔卫。
当下诸葛无恨压下心中狂喜，故作沉吟道：“好，徐指挥使，这件事情我会向水掌门交代。据我所知，水掌门一直想归顺朝廷，只是与龙骧卫结下了梁子，至此不敢再提了。”
徐凤娇眼睛一亮，说道：“那最好了。这样吧，三天后，我会到八面酒楼等。事情定下来后，将来还要请贵掌门到京城任职，官职为镇抚使，保你们荣华富贵。”
诸葛无恨抱拳道：“一言为定。”
徐凤娇抱拳还礼道：“一言为定，就此告别。”
“慢着。”
徐凤娇道：“怎么？阁下有什么疑问？”
诸葛无恨想了想，问道：“徐姑娘，我有一事不明白。我自问轻功不错，应该没有露出破绽，不知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踪迹？”
徐凤娇闻言莞尔一笑道：“呵呵，你轻功确实一流，没有破绽，不过你这身咸鱼味就太明显了。”
诸葛无恨面一红，他多年来潜水摸鱼吃鱼，是习惯了鱼干的味道，确实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腥臭味。他接着问道：“另有一事不明。关于水掌门是女的这件事，到底是谁说的呢？”
徐凤娇“哦”的一声，又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诸葛无恨，答道：“其实我们早就有打探水月派的虚实。一次跟踪你们的大长老五行大师，发现他在大骂水掌门，说他是个可恶的小浪蹄子，母猢狲，母猴子……既然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自家弟兄，我也就直说了，以表诚意。”
诸葛无恨尴尬的道：“好吧，原来如此。徐姑娘开诚公布，够坦诚，多谢了！”说罢又抱拳示意，心下暗骂五行和尚千百遍。
徐凤娇道声后会有期，然后一个纵身，身形化作一个红点，在雪地上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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