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利剑出鞘
徐凤娇离开后，水天仇同花无极一行人出发去武当山。一个俊男带着八位美女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路上，蔚为壮观。
水天仇发现要做花无极的贴身丫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端茶倒水，穿衣叠被，这倒没什么，麻烦的是七色女看着他就好像见了仇人一样。
更麻烦的是，他发觉花无极真不是个君子。花无极经常靠近水天仇，有意无意地进行肢体接触。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花无极竟然蹭过来偷偷摸他的手！
那时水天仇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忽然发现，不但女人害怕被陌生男人摸，男人更害怕被陌生男人摸！
当时水天仇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吐出实情道：“花无极，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女人，老子是个男的！”
水天仇跳起来大叫道：“我不喜欢男人！”
水天仇惊呆了，只得落荒而逃。他再也受不了，再这么下去，要么被七色女嫉妒死，要么就被花无极摸掉一层皮。
水天仇独自一人启程，速度就快多了，在人少的地方他可以施展轻功飞速赶路。
一路上，水天仇通过凤翔卫的眼线获得情报，得知锦衣卫已经到了嵩山，龙骧卫却去了武当山，看来他们是兵分两路。水天仇决定直奔少林，先找到性悟禅师再说。
数日后，水天仇身着红裙，到达黄山。
黄山素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名气。
却见山上怪石嶙峋，形状各异，不能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山顶云海翻腾，倒是让水天仇想起来八面湖山的缭绕云雾，一时惆怅，驻足不前。
晌午时分，水天仇饥肠辘辘，手里的干粮已经吃完。
无巧不成书，他抬头看见前方有个小客店，心中欣喜，却是又犹疑一会，最后才大步迈过去。
水天仇走近客店，看到一个乞丐不停地缠着店小二讨要东西，店小二拿个烧火棍正在驱赶。
水天仇道：“小二，给我上两碟小炒，来几个馒头，这个乞丐也给他两个。”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好嘞！这个姑娘您坐下，我给您沏壶茶，一会就上菜！臭乞丐滚一边去！今儿你走运了，遇着了好心人。”
这个乞丐头发蓬松，衣着破烂，身上搭了八九个破袋子，光着的脚丫全是泥。听到有人要施舍他馒头，他就抬头看看水天仇，却不言语，只是裂开嘴笑了笑，咿咿呀呀地点了点头，竟是个哑巴。
店小二上茶后，很快拿出来馒头和炒菜放到桌面，又给乞丐扔了两个馒头。乞丐大喜过望，捡起馒头大口地啃咬。
水天仇想了想，拔下银钗往茶里菜里一探，银钗正常。再往馒头一探，银钗竟然变成了黑色！
他吃惊道：“馒头有毒！别吃！”
可是那个乞丐似乎饿坏了，一转眼已经把两个馒头吞了下去。他听到水天仇的话，刚转过头来，就咕咚一声瘫倒在地。
水天仇看到乞丐中毒身亡，心底升起一股怒气。
他持剑起身，目无表情道：“果然是个谋财害命的黑店。”
店小二磔磔怪笑道：“明知是黑店还敢进来？识趣的乖乖放下宝剑，交出身上所有银子，小妮子再陪大爷们乐一乐，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说话间店中又出来一个面目狰狞的胡须大汉，正在不怀好意地瞪着水天仇的臀部，怪笑道：“这小蹄子胸太小，屁股还不错！卖到青楼还能有点钱！”
水天仇叹气道：“最近好像很多男人看上了我的屁股，看来我的屁股很值钱。”
胡须大汉桀桀怪笑道：“我来看看你的屁股到底有多值钱！”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两个大手直抓向水天仇的臀部。
却见寒光一闪，胡须大汉惨叫一声，两只手齐肘掉了下来，血淋淋的交叉落在地上！
胡须大汉痛得满地打滚，举着露出白骨的断手，哭爹喊娘道：“我的手！我的手！妈呀，我的手怎么不见了？！”
店小二大吃一惊，好快的剑！水天仇竟似连动都没有动过。
水天仇悠悠道：“我这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店小二这才知道惹上了厉害的人物，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女侠饶命！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
他忘记了行走江湖的一个重要原则，僧道尼残及独身女子，绝不要招惹！
水天仇冷冷道：“馒头，吃下去。”
店小二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当场跪下来求饶道：“女侠饶命！这馒头有毒，不能吃！”
水天仇冷笑道：“不知道是馒头毒，还是我的剑更毒？”
他突然拔出剑，剑光又一闪！
在地上打滚的胡须大汉忽然挺直了身躯，抖了两下，不再动弹，他的咽喉已被切断。
水天仇生性善良，本不是轻易杀人的人。那个可怜的哑巴乞丐，刚刚还咿咿呀呀的活蹦乱跳，这下眼看着他吞下自己送给他的馒头中毒而亡，水天仇极为自责，极度愤怒！
什么人才能对这种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痛下杀手？一定是畜生！不，是畜生都不如的渣滓！
现在他忽然明白了徐凤娇为什么嫉恶如仇，为什么要以暴制暴。遇到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人，还能有什么比杀了他们更好的办法吗？
水天仇怒极而笑，双目杀意顿起。
店小二吓得全身发抖，爬过去拿起馒头，一边啃一边道：“我吃，我吃！别杀我！”
他下毒杀人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只觉得这馒头忽然变得比屎还难吃。
水天仇看着他吃下馒头，指指倒地的乞丐，说道：“拿解药去救他。救不回来，你就去陪他吧！”
店小二急忙道：“有解药！有解药！我马上去救他。”他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两颗黑色丸子，自己吃了一颗，另一个颗给乞丐灌了下去。
水天仇道：“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店小二颤颤道：“要等药效发挥出来。”
水天仇问道：“多久？”
“大概一刻钟。”
水天仇道：“一刻钟后他若不醒来，你知道后果？”
店小二脸色刷白，拼命点头道：“肯定会醒，用过很多次了！”
水天仇剑眉一竖，道：“看来你害过不少人！”
店小二一听，知道苗头不对，立马转身，撒腿就跑，跑得飞快！
可水天仇出剑更快！
他手中的飞凤剑如惊鸿掣电般闪过，快到无法形容！
飞奔中的店小二甚至一时没感觉到疼痛，直到看见胸前剑尖透出，才感觉到心脏被利剑快速穿透又瞬间抽离的痛苦，继而倒地身亡。
对他来说，死得并不痛苦。相比被他谋害的无辜者，他已经是非常幸福了。
水天仇怔怔地看着地下的尸体，他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还一次杀了两个，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水天仇感到极大的震撼。脑海里产生的迷惑和彷徨，伴着无法言喻的虚无感，让他无所适从，非常难受。
他越发感到疑惑，人命如此渺小，为何人与人之间却还要尔虞我诈，互相伤害？
哑巴乞丐在地上开始缓缓蠕动，喉咙发出奇怪的声响，把兀自失神的水天仇拉回到现实。
水天仇一步一步缓缓离开。他手中的飞凤剑斜斜向下，剑尖仍在滴血，血还未冷。
水天仇的眼似乎也在滴血，蒙尘。
直到他远离客店后，步入温暖的春日下，投入温和的日光中，他眼里的灰霾才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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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仇发现要做花无极的贴身丫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端茶倒水，穿衣叠被，这倒没什么，麻烦的是七色女看着他就好像见了仇人一样。
更麻烦的是，他发觉花无极真不是个君子。花无极经常靠近水天仇，有意无意地进行肢体接触。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花无极竟然蹭过来偷偷摸他的手！
那时水天仇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忽然发现，不但女人害怕被陌生男人摸，男人更害怕被陌生男人摸！
当时水天仇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吐出实情道：“花无极，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女人，老子是个男的！”
水天仇跳起来大叫道：“我不喜欢男人！”
水天仇惊呆了，只得落荒而逃。他再也受不了，再这么下去，要么被七色女嫉妒死，要么就被花无极摸掉一层皮。
水天仇独自一人启程，速度就快多了，在人少的地方他可以施展轻功飞速赶路。
一路上，水天仇通过凤翔卫的眼线获得情报，得知锦衣卫已经到了嵩山，龙骧卫却去了武当山，看来他们是兵分两路。水天仇决定直奔少林，先找到性悟禅师再说。
数日后，水天仇身着红裙，到达黄山。
黄山素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名气。
却见山上怪石嶙峋，形状各异，不能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山顶云海翻腾，倒是让水天仇想起来八面湖山的缭绕云雾，一时惆怅，驻足不前。
晌午时分，水天仇饥肠辘辘，手里的干粮已经吃完。
无巧不成书，他抬头看见前方有个小客店，心中欣喜，却是又犹疑一会，最后才大步迈过去。
水天仇走近客店，看到一个乞丐不停地缠着店小二讨要东西，店小二拿个烧火棍正在驱赶。
水天仇道：“小二，给我上两碟小炒，来几个馒头，这个乞丐也给他两个。”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好嘞！这个姑娘您坐下，我给您沏壶茶，一会就上菜！臭乞丐滚一边去！今儿你走运了，遇着了好心人。”
这个乞丐头发蓬松，衣着破烂，身上搭了八九个破袋子，光着的脚丫全是泥。听到有人要施舍他馒头，他就抬头看看水天仇，却不言语，只是裂开嘴笑了笑，咿咿呀呀地点了点头，竟是个哑巴。
店小二上茶后，很快拿出来馒头和炒菜放到桌面，又给乞丐扔了两个馒头。乞丐大喜过望，捡起馒头大口地啃咬。
水天仇想了想，拔下银钗往茶里菜里一探，银钗正常。再往馒头一探，银钗竟然变成了黑色！
他吃惊道：“馒头有毒！别吃！”
可是那个乞丐似乎饿坏了，一转眼已经把两个馒头吞了下去。他听到水天仇的话，刚转过头来，就咕咚一声瘫倒在地。
水天仇看到乞丐中毒身亡，心底升起一股怒气。
他持剑起身，目无表情道：“果然是个谋财害命的黑店。”
店小二磔磔怪笑道：“明知是黑店还敢进来？识趣的乖乖放下宝剑，交出身上所有银子，小妮子再陪大爷们乐一乐，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说话间店中又出来一个面目狰狞的胡须大汉，正在不怀好意地瞪着水天仇的臀部，怪笑道：“这小蹄子胸太小，屁股还不错！卖到青楼还能有点钱！”
水天仇叹气道：“最近好像很多男人看上了我的屁股，看来我的屁股很值钱。”
胡须大汉桀桀怪笑道：“我来看看你的屁股到底有多值钱！”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两个大手直抓向水天仇的臀部。
却见寒光一闪，胡须大汉惨叫一声，两只手齐肘掉了下来，血淋淋的交叉落在地上！
胡须大汉痛得满地打滚，举着露出白骨的断手，哭爹喊娘道：“我的手！我的手！妈呀，我的手怎么不见了？！”
店小二大吃一惊，好快的剑！水天仇竟似连动都没有动过。
水天仇悠悠道：“我这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店小二这才知道惹上了厉害的人物，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女侠饶命！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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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仇冷冷道：“馒头，吃下去。”
店小二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当场跪下来求饶道：“女侠饶命！这馒头有毒，不能吃！”
水天仇冷笑道：“不知道是馒头毒，还是我的剑更毒？”
他突然拔出剑，剑光又一闪！
在地上打滚的胡须大汉忽然挺直了身躯，抖了两下，不再动弹，他的咽喉已被切断。
水天仇生性善良，本不是轻易杀人的人。那个可怜的哑巴乞丐，刚刚还咿咿呀呀的活蹦乱跳，这下眼看着他吞下自己送给他的馒头中毒而亡，水天仇极为自责，极度愤怒！
什么人才能对这种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痛下杀手？一定是畜生！不，是畜生都不如的渣滓！
现在他忽然明白了徐凤娇为什么嫉恶如仇，为什么要以暴制暴。遇到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人，还能有什么比杀了他们更好的办法吗？
水天仇怒极而笑，双目杀意顿起。
店小二吓得全身发抖，爬过去拿起馒头，一边啃一边道：“我吃，我吃！别杀我！”
他下毒杀人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只觉得这馒头忽然变得比屎还难吃。
水天仇看着他吃下馒头，指指倒地的乞丐，说道：“拿解药去救他。救不回来，你就去陪他吧！”
店小二急忙道：“有解药！有解药！我马上去救他。”他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两颗黑色丸子，自己吃了一颗，另一个颗给乞丐灌了下去。
水天仇道：“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店小二颤颤道：“要等药效发挥出来。”
水天仇问道：“多久？”
“大概一刻钟。”
水天仇道：“一刻钟后他若不醒来，你知道后果？”
店小二脸色刷白，拼命点头道：“肯定会醒，用过很多次了！”
水天仇剑眉一竖，道：“看来你害过不少人！”
店小二一听，知道苗头不对，立马转身，撒腿就跑，跑得飞快！
可水天仇出剑更快！
他手中的飞凤剑如惊鸿掣电般闪过，快到无法形容！
飞奔中的店小二甚至一时没感觉到疼痛，直到看见胸前剑尖透出，才感觉到心脏被利剑快速穿透又瞬间抽离的痛苦，继而倒地身亡。
对他来说，死得并不痛苦。相比被他谋害的无辜者，他已经是非常幸福了。
水天仇怔怔地看着地下的尸体，他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还一次杀了两个，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水天仇感到极大的震撼。脑海里产生的迷惑和彷徨，伴着无法言喻的虚无感，让他无所适从，非常难受。
他越发感到疑惑，人命如此渺小，为何人与人之间却还要尔虞我诈，互相伤害？
哑巴乞丐在地上开始缓缓蠕动，喉咙发出奇怪的声响，把兀自失神的水天仇拉回到现实。
水天仇一步一步缓缓离开。他手中的飞凤剑斜斜向下，剑尖仍在滴血，血还未冷。
水天仇的眼似乎也在滴血，蒙尘。
直到他远离客店后，步入温暖的春日下，投入温和的日光中，他眼里的灰霾才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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