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口腹之欲
并非不想直接掐爆这颗差点阴死自己的心脏，把那两颗恶心的眼球扔在地上当泡踩，而是脑海里的笔记本发出一道意念，似乎对这两样东西有很强的兴趣。
“凯子哥！那东西让我宰了，你先让我歇一会，给我留一半人，你先带一半人过去！”
“哎！听见啦！别待时间长了，里边不是什么好地方！”
低笑两声竖了个中指，白泉把裤子褪下去，扶着暖气片慢慢起身，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两条大腿。
相较于自己刚刚夺舍的那几天，现在每天锻炼、每天被虐、被虐之后有李凯给按摩，这两条腿上的赘肉已经不剩多少了，连带着腰间的脂肪也少了一层，臀腿间的线条也比较明显了。现在被割开的皮肤伤口两侧滋生出新皮新肉，由内而外地牵连纠结，只有伤口较深的部分留下表层的伤疤。
把上衣撩开，除了胸口被打得淤青还在以外，从表面来看基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喂！外边的，来个男生给我送条裤子！来个胆子大的！”
整理了一下裤衩，把蟾蜍眼睛和兔子心脏用塑料袋包好装进包里，白泉探头喊了一嗓子。
等到白泉领一帮人来到笃行楼门口，李凯怀里正趴着一个女生在外面等着，那女生哭得红了眼睛，连嗓子都嚎哑了。
“什么情况？掉死人堆里了？哭成这样？”
江雪竹点点头：“我们刚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群变异的大兔子，用了不少存货还死了不少人，总算是把它们打死了。之后我们一边找一边喊，在停尸房里找到的她。”
“……”小小吐槽了一波自己猜的真准，白泉摸摸江雪竹的背包，里面的存货基本只剩点半成品，真打起架来作用已经不大了：“死了不少人，你很内疚？”
“是。其实主要还是愤怒，因为李凯他刚才在带人冲进去之前跟我说的话……太冷血了。”
“他说什么？”
江雪竹偷偷指着相互聊天、分发食物的那些学生：“他们在必要的时候都是……诱饵，只要我们三个或者，一切就有希望。”
“呵呵，或许以后你会对这句话有新的理解吧。”看着面前一副不忍的女孩，白泉没有强加辩驳：“那你既然不认可，但你为什么又眼睁睁看他们送死？”
“我可能是个你们所说的圣母，但我不是傻子。在我找到我爸妈之前我肯定要和你们俩在一起，既然他说的话能最大限度保证我们的存活，那就暂时听他的吧。”
“那你要这么想，就不叫圣母了，叫又当又立。你要是真圣母，你就身先士卒冲上去了。凯子他是怕你小身板上去就给兔子送外卖，才让你在外边待着。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他不放心这些学生。”
“或许吧，我也没想到她妹妹能藏在停尸房里。那地方防腐剂味道可……”
“张哥，那个……你们还有吃的吗？我们这吃的不够了，不少从笃行楼里边救出来的同学都饿好几天了，实在受不了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带着十来个学生走过来，每个人都伸手冲着白泉：“要不张哥你回去给我们拿点吃的？刚才李哥着急走，不少好东西都在综合楼里放着呢，咱们就拿了不多一点，大家这么一分就完全不够吃了。”
“你们怎么不自己去？”抬手扣住江雪竹摸拉链的手腕，白泉冷声道：“那地方唯一的怪物让我自己打死了，没看见你们哪个有胆的敢进去帮我的。现在啥也没有了，你们有手有脚自己不回去拿？我刚才穿裤子一条一条换，衣服一件一件穿，也不见你们有哪个狗日的手勤快多拿两箱面包。”
“要么饿着。要么自己回去拿去！别把我当驴似的使唤。”
一群人被白泉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丢给他们一个白眼让他们自己体会，白泉直接拉着江雪竹走到李凯身边：“带点东西撤退？”
“嗯。”李凯一直拍着妹妹的后背轻声安慰，显然对这几天妹妹睡在福尔马林堆里很是心疼。
等到把他妹妹彻底稳住精神状态交给江雪竹处理，两个老阴比忽然发现这帮学生围在自己身边，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友好。
“李凯！我们尊敬你管你叫一声李哥，可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们大家帮你找妹妹，你就拿我们同学当炮灰！你是不是只要能找到李霓，连我们所有人都能一把给扔火堆进去！”
金荣站在人群前面，身边都是拎着木棍手术刀的男生，从三楼下来那四个女生的领头人也站在第二排，但是那个胳膊断了一条的那个女孩很明显不情愿，但是迫于身后一众女生的压力不得不站出来撑场面。
“噗嗤！”白泉一个没忍住，笑场了。“看见了吧，这就是典型的吃饱骂娘的主。”
“我草你亲爹！你特么没看见我哥和那群大兔子打架吗？他没玩命吗？！身上被咬的血窟窿左一个右一个你们不特么包扎，都是老娘亲手包好的！你们特么有没有良心？！”
一开始还和江雪竹抱一起的李霓忽然暴起，一个巴掌扇在金荣脸上，本来还想照着命根子补一脚，让江雪竹抱着腰给搂回去了。
虎，太虎了。
李凯果然没说错他这个妹妹。前一秒还在那嘤嘤嘤哭，下一场就在那叉腰骂街，要是给她发把刀，估计她能当场把领头的这几个都给砍了。
有意思，这姑娘太有意思了。
这圈人闹哄哄的，吵闹被这一巴掌给打出了最高潮，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四个人指指点点，里面呼声最大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我们不是为了救你，怎么能死那么多同学！”
正笑着这群白眼狼呢，白泉忽然感觉后腰一凉，手上一摸全是冰凉冰凉的血。
“草！捅我腰子是吧？”
顺手从腰带上拔出跟了自己几天的军刀，看也没看一刀往身后就是一抡。
如果说李霓那一巴掌只是点燃了骂战，这一刀直接把四个人推到众人仇恨的最高峰。
“操，他砍人！干他！”
“妈了个，打他！”
本来上半身就被咬了遍体磷伤的李凯现在箭壶也空了，胳膊也有点抬不起来了，被几条棒子糊在后背上整个人龇牙咧嘴，直接瘫在李霓身上。
李霓是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小丫头，被这么一个将近一米九的肌肉男压在悲伤差点背过气去，险些一个不稳趴在地上。
“李霓！你把你哥给我，这个给你！”
白泉也不管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体状态会不会暴露了，把军刀抛给李霓之后一手抓住凯子哥的裤腰带，整个人扛在肩上之后一脚踹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生身上，把他蹬出三米远，也一脚踹出了不长的通路。
白泉左肩扛着李凯的身子，右臂举着他的背包，整个人像一头野猪一般冲撞出去，李霓和江雪竹紧随其后，一旦有敢靠近的她上去就是一刀。
有下黑手的，有趁乱踢一脚的，也有胳膊不够长从地上捡烂肉砸过来的。
三个人顺着李霓的指挥跑了一路，一直到来时的门口才停下来喘口气。
“咳咳……咳咳……你小子，是想颠死老子？你个活驴跑这么一路都不带歇口气的，你好歹也让我这个伤号喘口气吧？”
“你哪来那么多屁话，老子不知道让哪个杀千刀的捅了腰子了，问题不比你大？！”
捂着自己的腰子，白泉把肩膀上的伤号直接扔到小电驴上：“赶紧往北，找个好地方吃口饭歇一歇，跟那个比东西干仗可特么饿死我了。”
有些头晕眼花，白泉丢下一句话，按着腰子白眼一翻，直挺挺摔在地上。
饿。
太饿了。
等到脸上挨了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子，江雪竹已经举起筷子，一筷头子面条喂到自己嘴边了。
“妈的，能不能跟我学点好？”
翻了个白眼，白泉摸摸自己的腰子：“他老妹儿啊，你缝的？手法不错啊！”
李霓正把一碗面条捞出来，嘿嘿一笑。
“别废话了，赶紧吃饭！”
一筷子捅进嘴里，白泉嚼着嚼着，越吃感觉味道越不对。
只觉得口中的东西有一股……汽油味？
“他妹，你拿什么玩意烧的水？汽油？”
让妹妹伺候吃饭的李凯蔑视一笑：“煤气罐，我找的！”
“哈？！”
闻了闻自己的手，白泉直接伸手到碗里抓起一根面条放到嘴边闻了又闻。
“是正经面条味啊……”
伸舌头把它勾到嘴里：“呸！卧槽，屎味！”
饿得发懵的白泉也不管什么不卫生，直接跑到他们三个人身边，一个碗里抓起一把往嘴里塞。
“哎，你干嘛！”这是被突袭的江雪竹。
“恶狗抢食啊你！”
这是口中笑骂着直接把饭碗递出去的李凯。大家都是从垃圾堆里刨食的，没有那么多讲究。
“哎哎哎！锅里还有呢，你抢什么抢！”这是不仅没守住自己的饭碗，甚至没守住大伙饭锅的李霓。
完了，全完了。
白泉从每个人的碗里尝到的味道都不是能入得了口的味道和口感。
树皮味的棉絮、腐肉味的塑料、汽油味的橡胶、泥巴味的木头、烈酒味的皮革，同一锅面条竟然能吃出这么多怪味。
“饿……”
“饿……”
踉踉跄跄爬到外面将刚吃进嘴的面条一股脑吐出来，白泉不自觉地开启右眼的视野，四下搜寻能吃的东西。
像饿狼一样，那只眼球泛着幽绿的光。
“凯子哥！那东西让我宰了，你先让我歇一会，给我留一半人，你先带一半人过去！”
“哎！听见啦！别待时间长了，里边不是什么好地方！”
低笑两声竖了个中指，白泉把裤子褪下去，扶着暖气片慢慢起身，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两条大腿。
相较于自己刚刚夺舍的那几天，现在每天锻炼、每天被虐、被虐之后有李凯给按摩，这两条腿上的赘肉已经不剩多少了，连带着腰间的脂肪也少了一层，臀腿间的线条也比较明显了。现在被割开的皮肤伤口两侧滋生出新皮新肉，由内而外地牵连纠结，只有伤口较深的部分留下表层的伤疤。
把上衣撩开，除了胸口被打得淤青还在以外，从表面来看基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喂！外边的，来个男生给我送条裤子！来个胆子大的！”
整理了一下裤衩，把蟾蜍眼睛和兔子心脏用塑料袋包好装进包里，白泉探头喊了一嗓子。
等到白泉领一帮人来到笃行楼门口，李凯怀里正趴着一个女生在外面等着，那女生哭得红了眼睛，连嗓子都嚎哑了。
“什么情况？掉死人堆里了？哭成这样？”
江雪竹点点头：“我们刚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群变异的大兔子，用了不少存货还死了不少人，总算是把它们打死了。之后我们一边找一边喊，在停尸房里找到的她。”
“……”小小吐槽了一波自己猜的真准，白泉摸摸江雪竹的背包，里面的存货基本只剩点半成品，真打起架来作用已经不大了：“死了不少人，你很内疚？”
“是。其实主要还是愤怒，因为李凯他刚才在带人冲进去之前跟我说的话……太冷血了。”
“他说什么？”
江雪竹偷偷指着相互聊天、分发食物的那些学生：“他们在必要的时候都是……诱饵，只要我们三个或者，一切就有希望。”
“呵呵，或许以后你会对这句话有新的理解吧。”看着面前一副不忍的女孩，白泉没有强加辩驳：“那你既然不认可，但你为什么又眼睁睁看他们送死？”
“我可能是个你们所说的圣母，但我不是傻子。在我找到我爸妈之前我肯定要和你们俩在一起，既然他说的话能最大限度保证我们的存活，那就暂时听他的吧。”
“那你要这么想，就不叫圣母了，叫又当又立。你要是真圣母，你就身先士卒冲上去了。凯子他是怕你小身板上去就给兔子送外卖，才让你在外边待着。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他不放心这些学生。”
“或许吧，我也没想到她妹妹能藏在停尸房里。那地方防腐剂味道可……”
“张哥，那个……你们还有吃的吗？我们这吃的不够了，不少从笃行楼里边救出来的同学都饿好几天了，实在受不了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带着十来个学生走过来，每个人都伸手冲着白泉：“要不张哥你回去给我们拿点吃的？刚才李哥着急走，不少好东西都在综合楼里放着呢，咱们就拿了不多一点，大家这么一分就完全不够吃了。”
“你们怎么不自己去？”抬手扣住江雪竹摸拉链的手腕，白泉冷声道：“那地方唯一的怪物让我自己打死了，没看见你们哪个有胆的敢进去帮我的。现在啥也没有了，你们有手有脚自己不回去拿？我刚才穿裤子一条一条换，衣服一件一件穿，也不见你们有哪个狗日的手勤快多拿两箱面包。”
“要么饿着。要么自己回去拿去！别把我当驴似的使唤。”
一群人被白泉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丢给他们一个白眼让他们自己体会，白泉直接拉着江雪竹走到李凯身边：“带点东西撤退？”
“嗯。”李凯一直拍着妹妹的后背轻声安慰，显然对这几天妹妹睡在福尔马林堆里很是心疼。
等到把他妹妹彻底稳住精神状态交给江雪竹处理，两个老阴比忽然发现这帮学生围在自己身边，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友好。
“李凯！我们尊敬你管你叫一声李哥，可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们大家帮你找妹妹，你就拿我们同学当炮灰！你是不是只要能找到李霓，连我们所有人都能一把给扔火堆进去！”
金荣站在人群前面，身边都是拎着木棍手术刀的男生，从三楼下来那四个女生的领头人也站在第二排，但是那个胳膊断了一条的那个女孩很明显不情愿，但是迫于身后一众女生的压力不得不站出来撑场面。
“噗嗤！”白泉一个没忍住，笑场了。“看见了吧，这就是典型的吃饱骂娘的主。”
“我草你亲爹！你特么没看见我哥和那群大兔子打架吗？他没玩命吗？！身上被咬的血窟窿左一个右一个你们不特么包扎，都是老娘亲手包好的！你们特么有没有良心？！”
一开始还和江雪竹抱一起的李霓忽然暴起，一个巴掌扇在金荣脸上，本来还想照着命根子补一脚，让江雪竹抱着腰给搂回去了。
虎，太虎了。
李凯果然没说错他这个妹妹。前一秒还在那嘤嘤嘤哭，下一场就在那叉腰骂街，要是给她发把刀，估计她能当场把领头的这几个都给砍了。
有意思，这姑娘太有意思了。
这圈人闹哄哄的，吵闹被这一巴掌给打出了最高潮，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四个人指指点点，里面呼声最大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我们不是为了救你，怎么能死那么多同学！”
正笑着这群白眼狼呢，白泉忽然感觉后腰一凉，手上一摸全是冰凉冰凉的血。
“草！捅我腰子是吧？”
顺手从腰带上拔出跟了自己几天的军刀，看也没看一刀往身后就是一抡。
如果说李霓那一巴掌只是点燃了骂战，这一刀直接把四个人推到众人仇恨的最高峰。
“操，他砍人！干他！”
“妈了个，打他！”
本来上半身就被咬了遍体磷伤的李凯现在箭壶也空了，胳膊也有点抬不起来了，被几条棒子糊在后背上整个人龇牙咧嘴，直接瘫在李霓身上。
李霓是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小丫头，被这么一个将近一米九的肌肉男压在悲伤差点背过气去，险些一个不稳趴在地上。
“李霓！你把你哥给我，这个给你！”
白泉也不管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体状态会不会暴露了，把军刀抛给李霓之后一手抓住凯子哥的裤腰带，整个人扛在肩上之后一脚踹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生身上，把他蹬出三米远，也一脚踹出了不长的通路。
白泉左肩扛着李凯的身子，右臂举着他的背包，整个人像一头野猪一般冲撞出去，李霓和江雪竹紧随其后，一旦有敢靠近的她上去就是一刀。
有下黑手的，有趁乱踢一脚的，也有胳膊不够长从地上捡烂肉砸过来的。
三个人顺着李霓的指挥跑了一路，一直到来时的门口才停下来喘口气。
“咳咳……咳咳……你小子，是想颠死老子？你个活驴跑这么一路都不带歇口气的，你好歹也让我这个伤号喘口气吧？”
“你哪来那么多屁话，老子不知道让哪个杀千刀的捅了腰子了，问题不比你大？！”
捂着自己的腰子，白泉把肩膀上的伤号直接扔到小电驴上：“赶紧往北，找个好地方吃口饭歇一歇，跟那个比东西干仗可特么饿死我了。”
有些头晕眼花，白泉丢下一句话，按着腰子白眼一翻，直挺挺摔在地上。
饿。
太饿了。
等到脸上挨了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子，江雪竹已经举起筷子，一筷头子面条喂到自己嘴边了。
“妈的，能不能跟我学点好？”
翻了个白眼，白泉摸摸自己的腰子：“他老妹儿啊，你缝的？手法不错啊！”
李霓正把一碗面条捞出来，嘿嘿一笑。
“别废话了，赶紧吃饭！”
一筷子捅进嘴里，白泉嚼着嚼着，越吃感觉味道越不对。
只觉得口中的东西有一股……汽油味？
“他妹，你拿什么玩意烧的水？汽油？”
让妹妹伺候吃饭的李凯蔑视一笑：“煤气罐，我找的！”
“哈？！”
闻了闻自己的手，白泉直接伸手到碗里抓起一根面条放到嘴边闻了又闻。
“是正经面条味啊……”
伸舌头把它勾到嘴里：“呸！卧槽，屎味！”
饿得发懵的白泉也不管什么不卫生，直接跑到他们三个人身边，一个碗里抓起一把往嘴里塞。
“哎，你干嘛！”这是被突袭的江雪竹。
“恶狗抢食啊你！”
这是口中笑骂着直接把饭碗递出去的李凯。大家都是从垃圾堆里刨食的，没有那么多讲究。
“哎哎哎！锅里还有呢，你抢什么抢！”这是不仅没守住自己的饭碗，甚至没守住大伙饭锅的李霓。
完了，全完了。
白泉从每个人的碗里尝到的味道都不是能入得了口的味道和口感。
树皮味的棉絮、腐肉味的塑料、汽油味的橡胶、泥巴味的木头、烈酒味的皮革，同一锅面条竟然能吃出这么多怪味。
“饿……”
“饿……”
踉踉跄跄爬到外面将刚吃进嘴的面条一股脑吐出来，白泉不自觉地开启右眼的视野，四下搜寻能吃的东西。
像饿狼一样，那只眼球泛着幽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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