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登山祭天
山路崎岖，起初时阿保机带着一众人马还能浩浩荡荡的骑马前行，由于我不会骑马，只能和阿娘共乘一匹。到了后来山路越来越陡峭，马已经上不去了，所有人只能下马靠着人力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爬，一个个累的跟孙子似的。
等到完全登顶时已经是到了下半夜了，此时的我又累又困，并且还有点冷，然而阿保机却是让人端来了酒罐，和安端那哥四个席地而坐，促膝长谈。
我的立刻就有些不高兴了，心里合计着这几个孙子这是干嘛呢？不是要焚火起誓吗，赶紧完事好回去睡觉啊，怎么还喝上聊上？这阿保机真他喵的没正溜！
此时，幼叽在我脑海中突然传来心念道：“他们是在等日出。”幼叽与我共同占据在察割的体内，她能感知到我的心中所想。
“等日出？为何？”我不解的向幼叽发出心念问道。
“他们契丹人崇拜太阳，有拜日的习俗，所以起誓这种重要的仪式会在太阳升起时举行。”
我听幼叽如此说完心中更加恼怒，既然要等到日出阿保机这么早带人上来干嘛，就不能在底下睡一会再上来。
我露出不满的眼神扭头看向阿保机那边，几个人倒是心态平和，像是在叙说着往昔的兄弟情谊。其实阿保机并不怕旁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只是除了侍卫，所有人都不敢靠前罢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幼叽传来声音说道：“今晚月色不错，左侧那块大石头上灵力充沛，你盘坐上去，面对着月亮，咱们一起采集吸收一些月亮的灵气，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如是照做。
本来阿娘见我直勾勾的走去那边正要靠上前来问我怎么了，但见我很认真的冲着她摆了摆手，阿娘便没再跟上来，只是远远的看着我。
“你目视着月亮，身体放松，放松到把浑身毛孔都打开，然后用所有毛孔去吸收月亮的灵气。”
其实我对此是轻车熟路的，从前在我还是狐狸的那一世时，经常和幼叽这样修行。只是那时采集的灵气会储存在狐狸的尾巴上，当灵力越来越多时，狐狸就会长出第二条尾巴，并以此来储存更多的灵力。据说当狐狸能够储存到九条尾巴的灵力时，便可以渡劫飞升了。不过这只是传说，我和幼叽都从来没有见过。
“我没有了躯体，你没有了尾巴，我们把采集来的灵力储存在你的丹田之中，让灵力包裹住我的神识，我也可以因此受到滋养。”幼叽传来心念。
其实我此时采集不了多少灵力，过去我是靠着身上的毛发去吸采，如今换了人类的身体，汗毛过短，所以吸采之力大大减弱，这也是狐狸比人类更容易修行的原因之一。
幼叽吸采灵力的速度却是飞快，没一会我就觉得小腹冰凉，越发的肿胀，竟有些不适。
幼叽传来心念：“我没有躯体，神识无法存储太多灵力，溢出来的灵力会堆积在你的丹田之中，你即使不适应也要忍耐一下。”
此时我的小腹已经是冰凉肿胀到了极点，甚至有些难以忍受，但我咬着牙说：“没关系的阿姐，你尽量去采，我能忍受。”
灵力会滋养孕育幼叽的神识，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察割的身体原本太过虚弱，丹田又是初次受到灵力的充灌，一时间无法完全盛载，灵力竟顺着我的经络慢慢的蔓延到了全身。随着灵力越来越多，一时间，我的小腹竟然发出月白色的光芒，连带着周身其他部位也发出微弱的光，就如同是月光照耀着的周围也生起了一片朦胧之色那般。
我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但却毫无办法遮掩，只能仍由光芒外泄。渐渐地，周围的人群注意到了我，并被我小腹所发出的光亮所吸引，全都是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大祭司见状瞪大了眼睛向我靠拢了过来，他自七八岁起就跟随上一任大祭司学习通神之术，如今已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从来都不曾听闻哪个部族的祭司会有身体发光的迹象，不免感到惊奇，脸上满是激动兴奋之色，口中囔囔的自言自语道：“这是……这是……”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之色。
我猜他绝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并不知晓也并不否定腾格里的无所不能，也对这种原始的信仰充满了尊重之意，但根据我以往的观察，我猜测这个老神棍可能只是将通灵、问卜、祭祀等术法的使用流程步骤铭记于心，但自身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能力，甚至根本就不曾感受过，他大半生都是靠着一路蒙骗走到了现在，居然不曾被人发现，也真是难为了他。
不仅是他，就连一起跟来的十二名巫女也被我身上的光所吸引，她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只认为我身上的光必定是和腾格里有关，于是不由自主的将我围成了一圈，敲打着手鼓唱跳了起来。
其实她们这样对我和幼叽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并且还让我觉得有些吵。不过我也并没有出声制止，任由她们唱跳。她们这样也好，能帮我掩人耳目，免得一会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阿保机原本在远处和他的是个兄弟叙情交心，很快也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我猜他也不曾听闻有祭司能自身发光之说，只见他瞪大了双眼起身来到我的身边，然后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大祭司说：“大祭司，这是何故？察割为何身体发出这皎白色的光？”
大祭司用兴奋的声音颤抖的说道：“回禀可汗，一定是腾格里在授予察割少祭司神通之力，察割少祭司才会通体发光！察割少祭司不愧是天纵之才啊！”如今他每句话都在我的名字后加上了“少祭司”的头衔。
阿保机正欲上前向我发问，被大祭司急忙拦住了，轻声说道：“可汗不可上前！此时万万不能打扰察割少祭司！让老奴来为他护法！”
说罢，大祭司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吟诵起古老的咒语，伴随着巫女们的唱跳附和，让气氛越发的神秘，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注视着我，并小声议论起来。
我顾不得周围的吵闹，此时我的小腹冰冷、胀痛、并且感受到强烈的颤抖，明明身体很冷，而我的额头此时却是大汗淋漓。
幼叽对我说道：“忍住！这只是因为你以人类的身体初次感受灵力产生不适罢了，但并不会危害到你的身体，以后慢慢适应了就好了！”
我咬牙坚持，任凭痛苦传遍我的每一寸神经。
不知就这样坚持了多久，远处的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此时的月亮因为即将天亮的原因已经不再如深夜时那般的明亮，我小腹因灵力聚集所散发出的光也开始逐渐变得暗淡，最终完全消失。
见我不再发光，大祭司和巫女停止了对我的“护法”，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此时，幼叽向我说道：“你向着东边日出的方向，试着吸收一些太阳的阳力让我感受一下。”
月为阴，日为阳，原本我们狐狸修行，只能靠吸采月亮的阴灵之气，靠着日积月累缓慢孕育神识，但却无法承受住炎阳之气。不过如今我和幼叽都占据着察割的体内，幼叽想采补些阳气试试。
我按照幼叽所述，打开周身的毛孔，试着吸采东边鱼肚白发出的光色。哪知刚一开始，幼叽就大声制止道：“停！快停止！不行，我的神识还是无法承受这种阳气。你不要将阳气存储在丹田，吸采后先存于心轮处试一下。”
我按照幼叽所述如法照做。
片刻后，幼叽告诉我说：“好了，先不要一次吸采太多，我想办法试一下看能否让阴阳之气在体内融合。在此期间我不能受到打扰，在我没主动和你说话之前，你切不可打扰我。”
听幼叽说完，我缓慢的张开了双眼，这才意识到，长时间的盘坐已经让我的腿酸疼麻胀的不堪忍受。我试着起身活动一下，大祭司见状急忙上前来搀扶我，并急切的问道：“察割少祭司，你这是……？”
阿保机和其他众人也在一旁瞪大了双眼等待着我的回答，我疲倦的说道：“方才腾格里的使者在教授我如何吸采灵力，如此我日后才能更加通透的感知腾格里的神旨。”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这样胡说八道。
阿保机的眼神中对我升起了一丝信服之色，他开口说道：“察割侄子，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天赋异禀，还望你日后能祈请腾格里降福给我耶律氏，让我契丹的子民像中原王朝的百姓生活的那般富庶。”
我轻轻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岔开话题道：“可汗可是要拜日？太阳快升起来了，准备开始吧！”幼叽在夜里是和我说过，阿保机是来拜日的。
阿保机听完先是一愣，接着便连声说道：“对！对！大祭司，速速焚火！”
侍从们将柴火架在了东边，就在日头露出光芒的一瞬间，大祭司瞬间用火把点燃了柴火，同时高声喊道：“跪！”
阿保机及他兄弟几人面相火堆跪向了初升的太阳，其余人等一并跪在了他们的身后，也包括我在内。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别人都这样做，我不做不合适。
随即，所有人在阿保机的带领下向上张开了双臂，并静止不动。
巫女们围着火堆轻声唱跳，大祭司则是面向火堆和太阳，先是吟唱了一段我听不懂的古老语言，接着高声诵道：“伟大的太阳之神！请你赐给我们温暖，滋养万物生长！伟大的太阳之神，请你赋予我们同你一般的力量，让我契丹勇士战胜仇敌和黑暗，在草原上茁壮的繁衍生息！伟大的太阳之神，我们愿为你的子民，请赐给我们强大的力量！”
说罢，大祭司高喊一声：“拜！”
众人在阿保机的带领下俯下身去，如此三次。
随即，阿保机起身，望着跪在地上的剌葛等兄弟四人，厉声说道：“剌葛！迭剌！寅底石！安端！你们四人现在对着太阳向腾格里起誓！”
那四人跪在地上，右手放在左胸齐声说道：“我剌葛、迭剌、寅底石、安端兄弟四人，向腾格里起誓，永不再背叛可汗哥哥！永不再叛乱！”说罢四个人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阿保机很高兴，在草原民族的观念中，起过誓言之后，便是与腾格里签订了契约，一定会遵守承诺，他认为他的弟弟们从此再不会叛乱了。
等到完全登顶时已经是到了下半夜了，此时的我又累又困，并且还有点冷，然而阿保机却是让人端来了酒罐，和安端那哥四个席地而坐，促膝长谈。
我的立刻就有些不高兴了，心里合计着这几个孙子这是干嘛呢？不是要焚火起誓吗，赶紧完事好回去睡觉啊，怎么还喝上聊上？这阿保机真他喵的没正溜！
此时，幼叽在我脑海中突然传来心念道：“他们是在等日出。”幼叽与我共同占据在察割的体内，她能感知到我的心中所想。
“等日出？为何？”我不解的向幼叽发出心念问道。
“他们契丹人崇拜太阳，有拜日的习俗，所以起誓这种重要的仪式会在太阳升起时举行。”
我听幼叽如此说完心中更加恼怒，既然要等到日出阿保机这么早带人上来干嘛，就不能在底下睡一会再上来。
我露出不满的眼神扭头看向阿保机那边，几个人倒是心态平和，像是在叙说着往昔的兄弟情谊。其实阿保机并不怕旁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只是除了侍卫，所有人都不敢靠前罢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幼叽传来声音说道：“今晚月色不错，左侧那块大石头上灵力充沛，你盘坐上去，面对着月亮，咱们一起采集吸收一些月亮的灵气，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如是照做。
本来阿娘见我直勾勾的走去那边正要靠上前来问我怎么了，但见我很认真的冲着她摆了摆手，阿娘便没再跟上来，只是远远的看着我。
“你目视着月亮，身体放松，放松到把浑身毛孔都打开，然后用所有毛孔去吸收月亮的灵气。”
其实我对此是轻车熟路的，从前在我还是狐狸的那一世时，经常和幼叽这样修行。只是那时采集的灵气会储存在狐狸的尾巴上，当灵力越来越多时，狐狸就会长出第二条尾巴，并以此来储存更多的灵力。据说当狐狸能够储存到九条尾巴的灵力时，便可以渡劫飞升了。不过这只是传说，我和幼叽都从来没有见过。
“我没有了躯体，你没有了尾巴，我们把采集来的灵力储存在你的丹田之中，让灵力包裹住我的神识，我也可以因此受到滋养。”幼叽传来心念。
其实我此时采集不了多少灵力，过去我是靠着身上的毛发去吸采，如今换了人类的身体，汗毛过短，所以吸采之力大大减弱，这也是狐狸比人类更容易修行的原因之一。
幼叽吸采灵力的速度却是飞快，没一会我就觉得小腹冰凉，越发的肿胀，竟有些不适。
幼叽传来心念：“我没有躯体，神识无法存储太多灵力，溢出来的灵力会堆积在你的丹田之中，你即使不适应也要忍耐一下。”
此时我的小腹已经是冰凉肿胀到了极点，甚至有些难以忍受，但我咬着牙说：“没关系的阿姐，你尽量去采，我能忍受。”
灵力会滋养孕育幼叽的神识，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察割的身体原本太过虚弱，丹田又是初次受到灵力的充灌，一时间无法完全盛载，灵力竟顺着我的经络慢慢的蔓延到了全身。随着灵力越来越多，一时间，我的小腹竟然发出月白色的光芒，连带着周身其他部位也发出微弱的光，就如同是月光照耀着的周围也生起了一片朦胧之色那般。
我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但却毫无办法遮掩，只能仍由光芒外泄。渐渐地，周围的人群注意到了我，并被我小腹所发出的光亮所吸引，全都是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大祭司见状瞪大了眼睛向我靠拢了过来，他自七八岁起就跟随上一任大祭司学习通神之术，如今已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从来都不曾听闻哪个部族的祭司会有身体发光的迹象，不免感到惊奇，脸上满是激动兴奋之色，口中囔囔的自言自语道：“这是……这是……”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之色。
我猜他绝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并不知晓也并不否定腾格里的无所不能，也对这种原始的信仰充满了尊重之意，但根据我以往的观察，我猜测这个老神棍可能只是将通灵、问卜、祭祀等术法的使用流程步骤铭记于心，但自身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能力，甚至根本就不曾感受过，他大半生都是靠着一路蒙骗走到了现在，居然不曾被人发现，也真是难为了他。
不仅是他，就连一起跟来的十二名巫女也被我身上的光所吸引，她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只认为我身上的光必定是和腾格里有关，于是不由自主的将我围成了一圈，敲打着手鼓唱跳了起来。
其实她们这样对我和幼叽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并且还让我觉得有些吵。不过我也并没有出声制止，任由她们唱跳。她们这样也好，能帮我掩人耳目，免得一会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阿保机原本在远处和他的是个兄弟叙情交心，很快也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我猜他也不曾听闻有祭司能自身发光之说，只见他瞪大了双眼起身来到我的身边，然后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大祭司说：“大祭司，这是何故？察割为何身体发出这皎白色的光？”
大祭司用兴奋的声音颤抖的说道：“回禀可汗，一定是腾格里在授予察割少祭司神通之力，察割少祭司才会通体发光！察割少祭司不愧是天纵之才啊！”如今他每句话都在我的名字后加上了“少祭司”的头衔。
阿保机正欲上前向我发问，被大祭司急忙拦住了，轻声说道：“可汗不可上前！此时万万不能打扰察割少祭司！让老奴来为他护法！”
说罢，大祭司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吟诵起古老的咒语，伴随着巫女们的唱跳附和，让气氛越发的神秘，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注视着我，并小声议论起来。
我顾不得周围的吵闹，此时我的小腹冰冷、胀痛、并且感受到强烈的颤抖，明明身体很冷，而我的额头此时却是大汗淋漓。
幼叽对我说道：“忍住！这只是因为你以人类的身体初次感受灵力产生不适罢了，但并不会危害到你的身体，以后慢慢适应了就好了！”
我咬牙坚持，任凭痛苦传遍我的每一寸神经。
不知就这样坚持了多久，远处的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此时的月亮因为即将天亮的原因已经不再如深夜时那般的明亮，我小腹因灵力聚集所散发出的光也开始逐渐变得暗淡，最终完全消失。
见我不再发光，大祭司和巫女停止了对我的“护法”，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此时，幼叽向我说道：“你向着东边日出的方向，试着吸收一些太阳的阳力让我感受一下。”
月为阴，日为阳，原本我们狐狸修行，只能靠吸采月亮的阴灵之气，靠着日积月累缓慢孕育神识，但却无法承受住炎阳之气。不过如今我和幼叽都占据着察割的体内，幼叽想采补些阳气试试。
我按照幼叽所述，打开周身的毛孔，试着吸采东边鱼肚白发出的光色。哪知刚一开始，幼叽就大声制止道：“停！快停止！不行，我的神识还是无法承受这种阳气。你不要将阳气存储在丹田，吸采后先存于心轮处试一下。”
我按照幼叽所述如法照做。
片刻后，幼叽告诉我说：“好了，先不要一次吸采太多，我想办法试一下看能否让阴阳之气在体内融合。在此期间我不能受到打扰，在我没主动和你说话之前，你切不可打扰我。”
听幼叽说完，我缓慢的张开了双眼，这才意识到，长时间的盘坐已经让我的腿酸疼麻胀的不堪忍受。我试着起身活动一下，大祭司见状急忙上前来搀扶我，并急切的问道：“察割少祭司，你这是……？”
阿保机和其他众人也在一旁瞪大了双眼等待着我的回答，我疲倦的说道：“方才腾格里的使者在教授我如何吸采灵力，如此我日后才能更加通透的感知腾格里的神旨。”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这样胡说八道。
阿保机的眼神中对我升起了一丝信服之色，他开口说道：“察割侄子，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天赋异禀，还望你日后能祈请腾格里降福给我耶律氏，让我契丹的子民像中原王朝的百姓生活的那般富庶。”
我轻轻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岔开话题道：“可汗可是要拜日？太阳快升起来了，准备开始吧！”幼叽在夜里是和我说过，阿保机是来拜日的。
阿保机听完先是一愣，接着便连声说道：“对！对！大祭司，速速焚火！”
侍从们将柴火架在了东边，就在日头露出光芒的一瞬间，大祭司瞬间用火把点燃了柴火，同时高声喊道：“跪！”
阿保机及他兄弟几人面相火堆跪向了初升的太阳，其余人等一并跪在了他们的身后，也包括我在内。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别人都这样做，我不做不合适。
随即，所有人在阿保机的带领下向上张开了双臂，并静止不动。
巫女们围着火堆轻声唱跳，大祭司则是面向火堆和太阳，先是吟唱了一段我听不懂的古老语言，接着高声诵道：“伟大的太阳之神！请你赐给我们温暖，滋养万物生长！伟大的太阳之神，请你赋予我们同你一般的力量，让我契丹勇士战胜仇敌和黑暗，在草原上茁壮的繁衍生息！伟大的太阳之神，我们愿为你的子民，请赐给我们强大的力量！”
说罢，大祭司高喊一声：“拜！”
众人在阿保机的带领下俯下身去，如此三次。
随即，阿保机起身，望着跪在地上的剌葛等兄弟四人，厉声说道：“剌葛！迭剌！寅底石！安端！你们四人现在对着太阳向腾格里起誓！”
那四人跪在地上，右手放在左胸齐声说道：“我剌葛、迭剌、寅底石、安端兄弟四人，向腾格里起誓，永不再背叛可汗哥哥！永不再叛乱！”说罢四个人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阿保机很高兴，在草原民族的观念中，起过誓言之后，便是与腾格里签订了契约，一定会遵守承诺，他认为他的弟弟们从此再不会叛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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