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常帐
此时耶律突欲也开口说道：“欧辛堂弟，想不到你的汉语造诣竟然如此之高！尤其是今日在帐中亲耳听闻堂弟的学识与见解，深得小可的佩服！不瞒堂弟，小可也一心向往中原文化，不知道你可否做我的老师？”
这小伙子不错，长得文质彬彬，待人谦逊有礼，最重要的是人品看着也不差，比他那两个操蛋弟弟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我对他的印象极为不错。
可是即便如此，若说做他的老师就实在是有点过了，一来是我的年纪和辈分都比他小，而他又是阿保机的长子，我绝不敢和他托大。二来是我懒得瞎耽误功夫，有这时间我宁愿多健健身练练武。这三来，我日后打算弄死他老子，保不齐连他也要弄死，没必要和他有什么交情。
但让我为难的是，他话已说出口，我也不方便明确的拒绝他，这样显得我在驳他面子。
于是我开口敷衍道：“承蒙突欲堂兄抬举，欧辛受到腾格里的指引，对于中原文化略知一二，堂兄若有所问，欧辛必知无不言！”
但凡他能聪明点，应该听得出来我是在婉转的拒绝。
但谁知那耶律突欲听后面露大喜，正了正身子后，竟向我施了一个中原的拱手礼，将身子一躬到底，说道：“耶律突欲拜见老师！”
“堂兄万万不可如此！欧辛不是这个意思！”
我大惊，没想到这耶律突欲竟然是这样理解我的话的，和我的本意根本就是背道而驰，我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学生稍后就去向父汗禀报此事，并按照中原礼制，从此尊称您为‘太师’!”这耶律突欲完全没能领会我的表达，反而神色更加激动。
当他说出“太师”两个字时，我的心中一动。在中原礼法中，“太师”即为太子的老师，而太子也多为皇帝的长子，但在草原上向来却是幼子继承家业的传统。
如此看来，这耶律突欲此举是有自己的心思。
我怕惹麻烦，就连忙拒绝道：“此事万万不可！欧辛年纪尚幼，万不能担此大任！堂兄日后若有所问，欧辛将所知如实告知便是！”
那耶律突欲态度却更加坚定：“老师切莫推辞！如今我契丹能通晓中原文化的，也仅有老师一人而已！施教之人非你莫属！”
我正思索该如何拒绝，质古却在旁边开口说道：“少祭司既已同意做突欲哥哥的老师，能否也将质古收为弟子？除了学习中原文化外，质古还想跟随少祭司多多亲近一下腾格里。”
“既然二位执意如此，欧辛只能却之不恭了！”我满心欢喜的答道。
其实突然改变主意并不是因为我贪图质古的美色，也绝对不是因为如此以后便可以经常和她在一起，完全只是被他们这种好学的精神所打动了！相信没有人会拒绝两个苦心求学的青少年，那样会寒了他们的心，简直就是造孽。
见我应允，他二人面露喜色，刚要再次对我行礼，被我拦住了：“以后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突欲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听闻老师已年满十二岁，如今又担任‘少祭司’和‘太师’之职，不知可否搬到父汗的帐营地居住？一来可以免去老师终日奔波之苦，便于父汗随时传唤议事，而小可与质古妹妹也可以随时亲近老师。”
这个提议甚是不错！我早就不想跟安端和虎切住在同一处帐营地了，每日看着他们两个就烦。而所谓的“阿娘”虽然是个善良的女人，但她毕竟不是我的真“阿娘”，我和她也没什么真正的母子亲情。
我连声说道：“既已入仕，理应如此！只是我向来喜欢清净，将我和我三个侍从的寝帐安顿在偏僻一些即可。”
质古听我如此一说，突然兴高采烈的问道：“少祭司住在我们‘太常帐’可好？”
“太常帐？”
我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我们介灵人居住的区域，所有巫女们和祭司都住在那里，位于帐营地的最东边，那里刚好清净！”质古向我解释说。
“既然受到可汗厚爱，封了我为‘少祭司’，那住在‘太常帐’再好不过！”
我简直是大喜过望！终于有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了，绝不是因为能和质古住在同一片区域，嗯！
听我如此一说，突欲显得比我还高兴，兴奋的说道：“既如此，学生这就去向父汗禀告此事，并差人去将老师的起居物品搬来！”
“嗯，告诉我阿娘一声，说我以后就不回去了。”我嘱咐道。
或许我真的是个白眼狼，那个女人对我是真心的好，但，我真的不是她儿子，也真的不想和她产生太多的情感。
在得知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后，吉古仁和吉蓝都很高兴，毕竟他们也不喜欢安端和虎切，更何况这片帐营地也更加繁荣，也更加热闹，让他二人眼花缭乱。
苏德倒是表现的很平静，或许是他的年纪大了，性情比较淡然。
我的寝帐就安排在大祭司寝帐的旁边，被周围一圈的小帐篷环绕着，那些是巫女们居住的寝帐。
在那些寝帐当中，正对着大祭司寝帐的一个帐篷特别的引人注目，契丹人的帐篷叫做“捺钵”，大多是用羊皮缝制搭建而成，而那个帐篷使用的却是白骆驼皮，外表装扮的富丽堂皇，甚至比大祭司的帐篷还要大上两圈。
我猜那一定是质古的寝帐，虽然此时她尚未被封为公主，但毕竟她是阿保机唯一的女儿，自然会多受到一些宠爱。
苏德和吉古仁兄弟俩因为是寻常男子，并非介灵人，所以住在太常帐最外围偏远一点的地方。
知道我的到来，巫女们全都出来围着我看，不知道是看我还是在看我的熊。我偷偷的挨个寻摸了一眼，发现竟然全部都是妙龄少女，并且全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个个体态纤瘦妖娆，带着几分原始部落的野性美。
难道这些巫女都是大祭司亲自挑选出来的？嘿！这个老色胚，眼光和口味都合我的胃口，我喜欢！
听到外面喧哗，大祭司很快就走出帐外查看，发现是我，表现的极为热情。
“少祭司！我每日向腾格里祈请，终于把你盼来了！你能迁居于此，真是令我‘太常帐’久旱逢雨啊！”
这个老狐狸，有没有真本事我不知道，不过他溜须拍马的水平到是一流。
“大祭司，欧辛初来乍到，以后还望您多关照！”
“少祭司这是哪里话！少祭司是腾格里亲自选中的介灵人，以后必得可汗重用，老奴以后还要靠少祭司提携才对！”
我原本以为这老狐狸只是对阿保机自称“老奴”，如今对我也这般自称，这才想到，所有祭司和巫女们都自称是“腾格里的奴仆”，“老奴”想必是这么来的。
“不过是些投机取巧的雕虫小技罢了，大祭司莫要取笑，今后欧辛还要跟随大祭司好生学习才是！”
尽管他八成是个老骗子，但我毕竟辈分太小，得表现的谦虚一点。
“少祭司天纵英才，竟还如此谦逊！当真是让老奴敬佩啊！”
我实在是不想和他打官腔相互吹捧了，于是婉转的示意他我要进帐了：“大祭司来我帐中坐坐？”
“竟如此，老奴就叨扰了！”
？？？
我原本只是客气一下啊！这老家伙怎么还真来啊？
但话已出口，后悔已经老不及了，他几步就走到了我的帐门口，只能把他请入帐中。
尽管见了这么多次面，但此时面对面坐着，我才第一次仔细看这老头，一脸的皱纹，少了颗门牙，长得有点猥琐。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挑巫女的眼光的确不错，就凭这个，也终归和我是同道中人！
一想起巫女，我立马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大祭司，不知道咱们太常帐有多少人啊？”
这老头一脸笑眯眯的答道：“寻常巫女只有二十人，若是算上质古奥古，则是二十一人。不过，也只有在重大祭祀上，才会由全部的二十一位巫女唱跳巫舞，若是寻常的祭祀问卜，通常也只是按照四位、八位、十二位、十八位的规格而已。”
“刚才在帐外，我看所有巫女的年龄似乎都不大，不知是何故？”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本来是想拐弯抹角问得婉转一点的，后来思索了半天，还是觉得无论如何委婉的打探都显得猥琐，与其这样，不如就直接了当些痛快。
也许是聊到了姑娘，大祭司的笑容更加灿烂，热情的向我解释道：“巫女是可以婚配的，因此除了奥古是由一人终生担任以外，寻常的巫女一旦到了二十二岁，便会退为普通女子，任由其嫁人生子。所以少祭司所看到的巫女们的年纪都不大。”
我听这老头如此一说，立刻问了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哦？那奥古由人终生担任，岂不是不能婚配？”
那老头突然看着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意味深长的答道：“少祭司请放心，奥古与寻常巫女不同，即使是在婚配生子以后，也依旧继续担任奥古。”
听他如此一说我便放心了，不过我的心思似乎是被这老头看穿了，不然他不会笑的如此暧昧，弄得我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缓解尴尬，于是我问了一个更不要脸却更关心的问题：“大祭司似乎是孑然一身？”
这老头笑的更加的暧昧，贱兮兮的说道：“少祭司放心，祭司也同样可以娶妻生子，而且只要自己愿意，多娶几个也无妨，只不过老奴是个例外，是自己选择了终生未娶罢了！”
待他说完以后，我们竟然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了一番，可谓是默契至极。
我现在有点喜欢这老头了，我发现其实我和他还是挺投脾气的。于是决定和他喝一杯，便冲着帐外大喊：“吉古仁，请帮我和大祭司拿点酒来！”
见半天没有人应声，才想起他去归置他自己的寝帐去了，而且就算是他在也没用，我们新搬来此处，没处去找酒。
想到这里，我只能一冲着大祭司尴尬一笑。
大祭司冲着我一拱手，道了句：“谢少祭司赏酒！”
接着起身走到帐门口，冲着一位巫女吩咐道：“骨凝，去拿些酒来！”
片刻之后，一位长发飘飘的巫女端着酒坛翩翩而来，虽是纤腰如柳，却是前凸后翘，一身古铜色的肌肤，颜值少说也得86分往上。除了皮肤不够白皙以外，长相可谓是风情万种，看得我眼睛都有些直了。
可毕竟我是正经人，又年仅12岁，懵懂无知，所以急忙收回了天真无邪的目光。
不过，并不妨碍我色眯眯的用余光偷瞟那巫女为我和大祭司斟酒，正看的聚精会神，大祭司突然开口说道：“骨凝，少祭司初来太常帐，尚不熟悉，以后你来伺候少祭司吧！”
那名叫“骨凝”的巫女婉声答“是”，声音酥软入骨。
可我急忙摆摆手拒绝道：“别别别！使不得使不得！”
大祭司嘿嘿一笑，凑上前来小声说道：“无妨，就连质古奥古都是由巫女们轮流伺候起居的，少祭司若是体谅骨凝劳苦，也不妨让其他巫女们轮流伺候便是！”
尽管小声，但声音却也足以让那名叫骨凝的巫女听清，可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波澜，似乎是对此毫不在意。
“这……”
我还在犹豫，大祭司却：“哈哈哈哈，来，少祭司，老奴敬你一碗！”
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老头，这要是在现代，他再年轻个几十岁，我一定能跟他成为铁哥们。至于现在嘛，到也的确是拥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可以一起玩耍！
其实我这人挺好相处的，只要让我觉得对脾气，我对人通常都是很真诚很仗义。
一碗饮毕，见骨凝再次将酒斟满后，我又端起酒碗笑嘻嘻的说：“大祭司，小子我是个晚辈，虽然该懂的规矩自然懂，但是这可汗的朝帐之中毕竟凶险，往后还望大祭司多多提点！”
说罢我一饮而尽。
这小伙子不错，长得文质彬彬，待人谦逊有礼，最重要的是人品看着也不差，比他那两个操蛋弟弟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我对他的印象极为不错。
可是即便如此，若说做他的老师就实在是有点过了，一来是我的年纪和辈分都比他小，而他又是阿保机的长子，我绝不敢和他托大。二来是我懒得瞎耽误功夫，有这时间我宁愿多健健身练练武。这三来，我日后打算弄死他老子，保不齐连他也要弄死，没必要和他有什么交情。
但让我为难的是，他话已说出口，我也不方便明确的拒绝他，这样显得我在驳他面子。
于是我开口敷衍道：“承蒙突欲堂兄抬举，欧辛受到腾格里的指引，对于中原文化略知一二，堂兄若有所问，欧辛必知无不言！”
但凡他能聪明点，应该听得出来我是在婉转的拒绝。
但谁知那耶律突欲听后面露大喜，正了正身子后，竟向我施了一个中原的拱手礼，将身子一躬到底，说道：“耶律突欲拜见老师！”
“堂兄万万不可如此！欧辛不是这个意思！”
我大惊，没想到这耶律突欲竟然是这样理解我的话的，和我的本意根本就是背道而驰，我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学生稍后就去向父汗禀报此事，并按照中原礼制，从此尊称您为‘太师’!”这耶律突欲完全没能领会我的表达，反而神色更加激动。
当他说出“太师”两个字时，我的心中一动。在中原礼法中，“太师”即为太子的老师，而太子也多为皇帝的长子，但在草原上向来却是幼子继承家业的传统。
如此看来，这耶律突欲此举是有自己的心思。
我怕惹麻烦，就连忙拒绝道：“此事万万不可！欧辛年纪尚幼，万不能担此大任！堂兄日后若有所问，欧辛将所知如实告知便是！”
那耶律突欲态度却更加坚定：“老师切莫推辞！如今我契丹能通晓中原文化的，也仅有老师一人而已！施教之人非你莫属！”
我正思索该如何拒绝，质古却在旁边开口说道：“少祭司既已同意做突欲哥哥的老师，能否也将质古收为弟子？除了学习中原文化外，质古还想跟随少祭司多多亲近一下腾格里。”
“既然二位执意如此，欧辛只能却之不恭了！”我满心欢喜的答道。
其实突然改变主意并不是因为我贪图质古的美色，也绝对不是因为如此以后便可以经常和她在一起，完全只是被他们这种好学的精神所打动了！相信没有人会拒绝两个苦心求学的青少年，那样会寒了他们的心，简直就是造孽。
见我应允，他二人面露喜色，刚要再次对我行礼，被我拦住了：“以后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突欲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听闻老师已年满十二岁，如今又担任‘少祭司’和‘太师’之职，不知可否搬到父汗的帐营地居住？一来可以免去老师终日奔波之苦，便于父汗随时传唤议事，而小可与质古妹妹也可以随时亲近老师。”
这个提议甚是不错！我早就不想跟安端和虎切住在同一处帐营地了，每日看着他们两个就烦。而所谓的“阿娘”虽然是个善良的女人，但她毕竟不是我的真“阿娘”，我和她也没什么真正的母子亲情。
我连声说道：“既已入仕，理应如此！只是我向来喜欢清净，将我和我三个侍从的寝帐安顿在偏僻一些即可。”
质古听我如此一说，突然兴高采烈的问道：“少祭司住在我们‘太常帐’可好？”
“太常帐？”
我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我们介灵人居住的区域，所有巫女们和祭司都住在那里，位于帐营地的最东边，那里刚好清净！”质古向我解释说。
“既然受到可汗厚爱，封了我为‘少祭司’，那住在‘太常帐’再好不过！”
我简直是大喜过望！终于有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了，绝不是因为能和质古住在同一片区域，嗯！
听我如此一说，突欲显得比我还高兴，兴奋的说道：“既如此，学生这就去向父汗禀告此事，并差人去将老师的起居物品搬来！”
“嗯，告诉我阿娘一声，说我以后就不回去了。”我嘱咐道。
或许我真的是个白眼狼，那个女人对我是真心的好，但，我真的不是她儿子，也真的不想和她产生太多的情感。
在得知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后，吉古仁和吉蓝都很高兴，毕竟他们也不喜欢安端和虎切，更何况这片帐营地也更加繁荣，也更加热闹，让他二人眼花缭乱。
苏德倒是表现的很平静，或许是他的年纪大了，性情比较淡然。
我的寝帐就安排在大祭司寝帐的旁边，被周围一圈的小帐篷环绕着，那些是巫女们居住的寝帐。
在那些寝帐当中，正对着大祭司寝帐的一个帐篷特别的引人注目，契丹人的帐篷叫做“捺钵”，大多是用羊皮缝制搭建而成，而那个帐篷使用的却是白骆驼皮，外表装扮的富丽堂皇，甚至比大祭司的帐篷还要大上两圈。
我猜那一定是质古的寝帐，虽然此时她尚未被封为公主，但毕竟她是阿保机唯一的女儿，自然会多受到一些宠爱。
苏德和吉古仁兄弟俩因为是寻常男子，并非介灵人，所以住在太常帐最外围偏远一点的地方。
知道我的到来，巫女们全都出来围着我看，不知道是看我还是在看我的熊。我偷偷的挨个寻摸了一眼，发现竟然全部都是妙龄少女，并且全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个个体态纤瘦妖娆，带着几分原始部落的野性美。
难道这些巫女都是大祭司亲自挑选出来的？嘿！这个老色胚，眼光和口味都合我的胃口，我喜欢！
听到外面喧哗，大祭司很快就走出帐外查看，发现是我，表现的极为热情。
“少祭司！我每日向腾格里祈请，终于把你盼来了！你能迁居于此，真是令我‘太常帐’久旱逢雨啊！”
这个老狐狸，有没有真本事我不知道，不过他溜须拍马的水平到是一流。
“大祭司，欧辛初来乍到，以后还望您多关照！”
“少祭司这是哪里话！少祭司是腾格里亲自选中的介灵人，以后必得可汗重用，老奴以后还要靠少祭司提携才对！”
我原本以为这老狐狸只是对阿保机自称“老奴”，如今对我也这般自称，这才想到，所有祭司和巫女们都自称是“腾格里的奴仆”，“老奴”想必是这么来的。
“不过是些投机取巧的雕虫小技罢了，大祭司莫要取笑，今后欧辛还要跟随大祭司好生学习才是！”
尽管他八成是个老骗子，但我毕竟辈分太小，得表现的谦虚一点。
“少祭司天纵英才，竟还如此谦逊！当真是让老奴敬佩啊！”
我实在是不想和他打官腔相互吹捧了，于是婉转的示意他我要进帐了：“大祭司来我帐中坐坐？”
“竟如此，老奴就叨扰了！”
？？？
我原本只是客气一下啊！这老家伙怎么还真来啊？
但话已出口，后悔已经老不及了，他几步就走到了我的帐门口，只能把他请入帐中。
尽管见了这么多次面，但此时面对面坐着，我才第一次仔细看这老头，一脸的皱纹，少了颗门牙，长得有点猥琐。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挑巫女的眼光的确不错，就凭这个，也终归和我是同道中人！
一想起巫女，我立马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大祭司，不知道咱们太常帐有多少人啊？”
这老头一脸笑眯眯的答道：“寻常巫女只有二十人，若是算上质古奥古，则是二十一人。不过，也只有在重大祭祀上，才会由全部的二十一位巫女唱跳巫舞，若是寻常的祭祀问卜，通常也只是按照四位、八位、十二位、十八位的规格而已。”
“刚才在帐外，我看所有巫女的年龄似乎都不大，不知是何故？”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本来是想拐弯抹角问得婉转一点的，后来思索了半天，还是觉得无论如何委婉的打探都显得猥琐，与其这样，不如就直接了当些痛快。
也许是聊到了姑娘，大祭司的笑容更加灿烂，热情的向我解释道：“巫女是可以婚配的，因此除了奥古是由一人终生担任以外，寻常的巫女一旦到了二十二岁，便会退为普通女子，任由其嫁人生子。所以少祭司所看到的巫女们的年纪都不大。”
我听这老头如此一说，立刻问了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哦？那奥古由人终生担任，岂不是不能婚配？”
那老头突然看着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意味深长的答道：“少祭司请放心，奥古与寻常巫女不同，即使是在婚配生子以后，也依旧继续担任奥古。”
听他如此一说我便放心了，不过我的心思似乎是被这老头看穿了，不然他不会笑的如此暧昧，弄得我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缓解尴尬，于是我问了一个更不要脸却更关心的问题：“大祭司似乎是孑然一身？”
这老头笑的更加的暧昧，贱兮兮的说道：“少祭司放心，祭司也同样可以娶妻生子，而且只要自己愿意，多娶几个也无妨，只不过老奴是个例外，是自己选择了终生未娶罢了！”
待他说完以后，我们竟然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了一番，可谓是默契至极。
我现在有点喜欢这老头了，我发现其实我和他还是挺投脾气的。于是决定和他喝一杯，便冲着帐外大喊：“吉古仁，请帮我和大祭司拿点酒来！”
见半天没有人应声，才想起他去归置他自己的寝帐去了，而且就算是他在也没用，我们新搬来此处，没处去找酒。
想到这里，我只能一冲着大祭司尴尬一笑。
大祭司冲着我一拱手，道了句：“谢少祭司赏酒！”
接着起身走到帐门口，冲着一位巫女吩咐道：“骨凝，去拿些酒来！”
片刻之后，一位长发飘飘的巫女端着酒坛翩翩而来，虽是纤腰如柳，却是前凸后翘，一身古铜色的肌肤，颜值少说也得86分往上。除了皮肤不够白皙以外，长相可谓是风情万种，看得我眼睛都有些直了。
可毕竟我是正经人，又年仅12岁，懵懂无知，所以急忙收回了天真无邪的目光。
不过，并不妨碍我色眯眯的用余光偷瞟那巫女为我和大祭司斟酒，正看的聚精会神，大祭司突然开口说道：“骨凝，少祭司初来太常帐，尚不熟悉，以后你来伺候少祭司吧！”
那名叫“骨凝”的巫女婉声答“是”，声音酥软入骨。
可我急忙摆摆手拒绝道：“别别别！使不得使不得！”
大祭司嘿嘿一笑，凑上前来小声说道：“无妨，就连质古奥古都是由巫女们轮流伺候起居的，少祭司若是体谅骨凝劳苦，也不妨让其他巫女们轮流伺候便是！”
尽管小声，但声音却也足以让那名叫骨凝的巫女听清，可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波澜，似乎是对此毫不在意。
“这……”
我还在犹豫，大祭司却：“哈哈哈哈，来，少祭司，老奴敬你一碗！”
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老头，这要是在现代，他再年轻个几十岁，我一定能跟他成为铁哥们。至于现在嘛，到也的确是拥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可以一起玩耍！
其实我这人挺好相处的，只要让我觉得对脾气，我对人通常都是很真诚很仗义。
一碗饮毕，见骨凝再次将酒斟满后，我又端起酒碗笑嘻嘻的说：“大祭司，小子我是个晚辈，虽然该懂的规矩自然懂，但是这可汗的朝帐之中毕竟凶险，往后还望大祭司多多提点！”
说罢我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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