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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人心惶惶,肮脏下作者

    陈闲是在被人从桅杆上放了下来的时候醒的,身边的众人已是精疲力竭,等到麻绳撤去,众人方才看到了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浑身上下数不清的勒痕。

    这帮小兔崽子下手可真够黑的。

    陈闲看着麻绳,得,捆得还没有什么美感,以后哥几个统统都得送去日本进修。

    不把入门级捆绑学得精熟,一个都不准回来。

    不然就在日本搞到,以死效忠吧。

    他本人倒是对手上那道伤口无所谓,但这个刺客来得突兀,看起来像是看准了时机下手,实在有点蹊跷。

    不过,他的船上确实带了不少人并非他一手调教的人手。

    从濠镜跟出来的就有两拨,其中一批乃是他自己的亲信,也就是冥人。而剩下的则是熟悉左近地形的老海狼与小邵手下的情报人员。

    这条路线的安排便是出自于他们的建议。

    但很显然,这片海域的棋盘风,他们并没有告知,以至于陈闲也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比较顺畅甚至散漫的旅行。

    陈闲回望身后的海域,看着那块大礁石。显然这种极端天气并非偶然,也不是无的放矢。

    而更可能是常驻在此地的项目。

    那么结果就呼之欲出。

    只是陈闲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他看了一眼,几个冥人少年。这些人已是精疲力竭,刚才遇到刺杀之时,因为风浪极大,陈闲目不能视物,几乎没有看到那人如何,只隐约记得,他的身材并不高大,身形瘦削精干。

    但这样的人放在海上比比皆是。

    一旁的维娜问道:“少东家,你还好吗?”

    许是在濠镜生活久了,维娜也知道些许单纯的待人接物,并不是那般一无所知。

    陈闲摇了摇头,而后低声说道:“船上有刺客,我们的行踪恐怕泄露了。”

    陈闲说完看了众人一眼,冥人少年的态度很是哑然,便是他们也是在出发前一刻,方才得知陈闲要离开濠镜,前往琼州的消息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安排布局,甚至是刺杀陈闲这个实质上的白银首脑。

    这其中所耗费的心力,绝不是常人可比。

    就连天吴都没有说话,开始思考同伴之中,到底是谁做了这个决策。

    陈闲却笑了笑,而后说道:“并非是什么大事,大家就纯当看一场热闹便是,人在此处便是没事。”陈闲转着圈,将自己展示了一遍,倒是引来了几个海盗破涕而笑。

    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便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而后说道:“后方的人手脱了节,你们便将船开到一侧,静候他们出来便是,这里的棋盘风因为地形缘故产生,应当不至于对现在的我们造成危害了。”

    几个冥人少年看起来均是心事重重,但仍是冲着陈闲一抱拳,而后领命而去。

    陈闲则从一旁摆了椅子,又吊儿郎当,似是极为不在乎似的躺了下来,便是维娜开口问道:“少东家如今你是有什么好主意吗?”

    陈闲笑了笑说道:“哪有什么好主意,这不是正在想吗?苦思冥想,不如像我这样放轻松些,还好摆放处置。”他吹了个口哨,倒是有冥人少年提了个抹布与伤药上来。

    “少东家,我们找这儿的船老大要了个药匣,这里头的东西,你看何用吗?”

    陈闲点了点头,接过了他们的好意。

    而后他挥手说道:“众人且退去便是,我与天吴和维娜都有消息要商量,你们且将哨站好了,便是连一只苍蝇都别给我放进来。”

    那些冥人少年忠心耿耿,连忙应和了一声。

    ……

    此时的船舱内部,大部分的人正在紧急排查船上的故障,虽然少东家受了伤,但很显然少东家自己都不怎么在乎,渐渐的,众人也就将这件事放了下去。他们面对的事情很多,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厄,让整个船体都有了不同大小的损失与损害。

    好在陈闲出发之前,已是叫他们带足了更换的木板和材料,修理起来,便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一个少年低声说道:“怎么回事,咱们的船上不都是咱们自己的人吗?为什么会冒出一个刺客就要杀了少东家了?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咱们不知道?”那人是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

    “还能怎么样,想要杀陈少东家的人从咱们濠镜排到新安恐怕都不止这个数。”

    “我还听说了,三灾悬赏少东家的人头开了五千贯的天价呢!”

    “真当咱们这些人是狗,少东家那颗脑袋可是万金都不换,这三灾的格局可真小,心眼也不大。”

    “听说他们船上还有阴阳人呢!”

    “阴阳人怕不是要烂了!好好当海盗不成吗?非要去当什么太监!”那人话音刚落,与他共事的冥人少年却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可到底会是谁呢?”

    “肯定不是我,也不会是我们啦。”有个少年信誓旦旦地开口道:“我们都是少东家手下的兵,生是他的兵,死那是他的鬼,少东家对我们有再造之恩。

    我们都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金乌,你说得道理,咱们都懂,但就怕有的人不懂呐,非要给咱们订个标准尺度,何必呢?但当务之急,是把那个害群之马抓出来。”有人应了一声。

    被称作金乌的少年点了点头。

    许是手头的工作做完了,他放下手中的锤子,手上却又几道不同寻常的痕迹。

    “金乌,你之前不是被派去保护翁小姐吗?那江南美地的风景如何,不如和咱们说道说道!”

    “对啊!快讲来听听。”

    金乌一摆手,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是来船上做事的还是来听故事的?我有点乏了,先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众人高呼扫兴,只不过,他们手头都有大堆的事情要做,而金乌骂骂咧咧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入了门,他的面色迅速转冷,他的桌上摆放着一把小小的尖刀。

    血……尚是新鲜。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脚步声渐渐传了过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