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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巴傅日记

    沐风吩咐沐启连夜将蓝可仁从西南王府带到逍遥山上,沐英和长宁公主都以为他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受了伤,连沐启的话都不信,一定要沐风回王府给他们检查一下,看是不是还全须全尾。

    沐风怕长宁公主会自己亲自跑来逍遥山,就乖乖回了西南王府。吴清宥照常的上课,练剑,读书。

    吴清宥脖子上的伤已渐渐愈合,不过还是留下一道疤痕,疤痕在脖子右侧靠后一点的地方,头发放下来能遮个大概,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下午,吴清宥照常待在藏书阁看书,有点困倦时,用右手撑住脖子想打个盹。手触碰到那道疤痕,吴清宥忽然激灵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沐风像一阵风一样突然卷进了他的脑海里。

    “算起来师兄回去西南王府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过师兄一向随性,说不定去哪里玩去了”。吴清宥忙抛开自己的念头,逼自己将心神收回到眼前这本书上。

    可是那心神怎么都收不住,飘飘忽忽,“剑痴”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咬了自己那一下,自己会做噩梦梦见他?以后还会做这样的梦吗?蓝大夫当时怀疑的是什么问题?

    他起身想去打开藏书阁的窗户,让自己透透气。

    书籍纸张忌潮湿,忌高温,藏书阁的窗户几乎常年关闭。吴清宥走到窗前,推了一下,没有动,他又使劲推了一下,窗户还是没动,咯吱一声窗台下突然弹出一个暗格。吴清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去查探下暗格里的东XZ书阁的书籍可以自由翻看,但藏在暗格里是不是不希望被人发现呢?

    “阿宥,你傻站着想什么呢?莫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吧?”

    “师兄。”吴清宥猛地转过身,沐风那双迷人的丹凤眼盯着他似笑非笑。

    吴清宥脸红得像要滴血了,“师兄,别,别乱开玩笑了”。

    “哎,我离开不久,阿宥就学会了有坏心思,被师兄猜中脸红成这样?”

    吴清宥恨不得有个地方让他钻进去,“师兄,你,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我想回来练功了啊”。沐风笑眯眯地欣赏着吴清宥满脸绯红的样子。

    吴清宥躲开他的目光,指着那个暗格道,“师兄,我刚刚推窗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暗格,正在犹豫要不要看。”

    “为什么不看?”沐风说话间手就向那暗格里探去。

    “唉,师兄,这藏书阁里的书可以随便翻看,但是这藏在暗格里的东西是不是代表他的主人不希望被看到?”

    说话间,沐风已经从那暗格里掏出了一个羊皮本,本子四周镶嵌着银角,在暗格里存放的时间太久,银角光泽已然黯淡。

    沐风举着本子,看向吴清宥,“如果这个本子的主人真的不希望有人看到,他为什么不拿去烧掉呢?藏在暗格里只是他不希望被人随便看到,若是有缘人发现看看应该是可以的”。

    吴清宥想想觉得沐风说得很有道理,也伸手向那暗格里探去。

    吴清宥摸到了一副卷轴,拿出来打开一看,似乎是一副人像。画面已经模糊得分不清男女了。

    沐风那边打开了羊皮本,“阿宥,你来看。”

    吴清宥就着沐风的手托着那羊皮本,仔细研读起来。“这似乎是日记,记得是一些平时的琐事和感悟。”

    吴清宥认真地看着,沐风从上面看见他眼睫毛微微地抖动,突然轻声唤道,“阿宥”。

    “嗯?”吴清宥仰起脸,正对上沐风的双眼。

    吴清宥的眼睛黑白分明,水光滟潋,他比刚上山的时候身量长高了不少,但是沐风还是比他高,他看沐风还是要微微仰起头。

    吴清宥的唇线很分明,平时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倔强。

    俩人凑这么近,藏书阁里的光线不甚明亮,吴清宥的脸若明若暗,沐风一时呆住了,深深地看着吴清宥,仿佛要将他印刻进自己的眼底,心底,从此再也不会忘记。

    “这是师祖的手稿,你看这里有一个落款,“巴傅”。那一定有关于师祖自创剑招的记载。”吴清宥灵光一闪,一下雀跃起来。

    “师祖,你那么闲吗?没事写些长篇大论做什么?”沐风觉得这个师祖有点神秘也有点奇葩。

    “师兄,我们赶快去找师父,......“。说话间,吴清宥已经跑到了藏书阁外。

    梅不瑜翻看了一下巴傅的日记,神色淡淡道:“为师也不知道还有这些手稿,看起来记的都是些琐事,想来应该没什么重要的”。

    “虽然只是一些琐事,但是有助于了解师祖创新剑招时候的想法,对于参透师祖的剑招应该......”。吴清宥本以为师父也会很开心看到师祖的手稿,不理解师父为什么这么淡然。

    沐风一看吴清宥较真的劲儿又上来了,赶紧打断他,“师父觉得不重要就不重要了,可能只是师祖闲来无事写着玩儿的”。

    吴清宥还想继续陈述自己的想法,沐风已经把他拽走了。

    “......”

    见他们二人离开以后,梅不瑜从书架上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卷轴,摊开来,卷轴上是一个仙风道骨似的人物,眉目肃然看着前方。

    “师尊啊,为什么你还有这本手稿弟子竟然不知道?你可是对弟子有什么不满意吗?”

    “弟子一直谨遵师尊教诲,兢兢业业,不敢有一日怠惰。可惜那最后四招一直不得要领。”

    “师尊,你的手稿,弟子竟然不知,师尊,你为什么要对弟子隐瞒啊?你可是怪弟子资质太差。”

    梅不瑜说着说着,竟然如小孩子讨不到糖一般掩面啜泣起来,“呜呜呜......”

    “为师何时对你隐瞒过?”

    梅不瑜抬起头,竟然看到那画中的人站到了他面前。

    “师尊。”梅不瑜又惊又喜,随后又有点委屈地道:“请师尊莫要生气,弟子只是从来不知道师尊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为师在日记中记的都是平日里对于道的领悟,不仅仅局限于剑术。但是这些感悟,在我们每天的对话中为师都有和你说过。只是将这些想法稍作整理记了下来,怎么就对你隐瞒了?”

    “所谓言传身教,不是每天打手板上课才是传道授业啊。可见你平时也没有将为师的话放在心上。”

    “弟子明白。可是,师尊,弟子还是没有参透那最后四招,弟子有愧师尊的教诲。”

    “你为何修习剑道?”巴傅捋捋他的小胡子,突然发问。

    “因为,因为......。”梅不瑜一下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每次他做得好了,师尊都会笑着赞许他,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刻,所以他愈加认真,只是为了更多得到师尊的赞许。

    “其实,你能不能参透有什么关系呢?”。巴傅突然笑了起来,“你依然是我最看重的弟子啊。”

    “师尊......,但是师尊,你的手稿怎么不交给弟子保管呢?”梅不瑜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事吗?哼......。”巴傅一甩袖子,消失了

    “师尊。”梅不瑜腾地从床上坐起身,原来是一场梦。

    “师尊说我是他最看重的弟子。”梅不瑜将这句话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凝望着那片无边无际的竹海,天还是黑黢黢的,有微弱的星光照耀。这么些年,晨钟暮鼓,他从未有一天放松过自己,他也不知自己汲汲以求的到底是什么。

    “我真的是为了参透师尊自创的剑招吗?”

    梅不瑜打小就知道自己天资有限,和他那个天才横溢的师尊相比,差太多了。所以师尊若是对他露出赞许的笑容,他便可以开心一整天,然后继续勤奋努力地读书练剑。

    “师尊啊......”梅不瑜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百转千回却只化成这一声。

    第二天的早课,梅不瑜居然比沐风和吴清宥都到得晚,而且衣冠都变得随意,大概讲了些有的没的就让他们自行修练,留下沐风和吴清宥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