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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疫病已爆发

    十三妹一脚踩住刹车,喝叱梅姐时,五连发和毛三子的头,杵在了车斗的前挡板上。

    这一杵,把他俩给杵醒了。

    两个人眨巴眨巴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过了五分钟,两个人才明白了过来。

    五连发不知道自己被谁打晕的,毛三子可知道,就是前面开车的妞儿。

    她把他们猪一样扔在车斗里,绝对不会送去什么好地儿。

    毛三子在五连发耳边说:“哥,咱得找机会下去,趁早点儿溜。”

    五连发点点头:“到个大点路口,红灯时间长,咱从后面爬下去。”

    去中心医院,必经顺风桥路口。

    这个路口,车流如潮,经常堵车。

    两个人躺在车斗里,看着密集的车流,互相使了个眼色。

    车停下后,毛三子倒着往后爬,从后挡板溜了下去。

    脚落地后,他冲五连发做了个快下的手势。

    五连发一天被闷倒两回,头又沉又懵,行动有点迟缓。

    他倒爬到后挡板,慢慢地往下伸脚。

    幸好,毛三子在地下蹲着,接住了他的腿脚,把他接了下去。

    梅姐又掏出了镜子,修饰肿了半拉的脸。

    十三妹低头装着看仪表盘,不去看梅姐,心里却在想:

    “应田侠年轻时,脑袋肯定被门挤过,,要不怎会和这么俗不可耐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谁都没有抬头看一下,头顶上方的后视镜。

    后面的两个人下了车,猫着腰,钻出车流,便跑进了路边的大型超市。

    后面车上的人,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以为是在拍电影。

    应田侠亲自出来迎接十三妹,这是他进入传染病区后,第一次走出这个大门。

    十三妹沮丧地说:“我太大意了,让那两个坏蛋跑了。”

    应田侠激动地说:“你把好人救下来了,已经很了不起了。”

    梅姐一看到应田侠,就从车上跳下来,扑上去撕扯他。

    她哭嚎着说,她差一点儿,就被人从31楼上扔下来。

    应田侠往后倒退着,躲闪着梅姐抓向他脸部的手。

    “这不是没扔下来嘛,梅超风,别在这儿发疯啊。”

    梅姐叫梅小凤,急了眼就挠人。

    她一挠人,应田侠就叫她“梅超风”。

    十三妹看不下去了,揪住梅姐的后脖领子,把她拎到一边说:

    “这儿还有正事呢,你先躲远点儿!”

    梅姐却甩开了她的手,大声说:“这是我老公,你装什么护法神!”

    “前老公!”十三妹抬手推了梅姐一把。

    这次她加了点力,梅姐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应田侠对十三妹说:“还得再麻烦你,把她送回家去。”

    他拎起两个袋子,带着朱有才和朱有能,回到了传染病区。

    病区主任第一眼看到朱有才,吃了一惊,他脱口而出道:

    “你还活着啊!”

    他以为第一个得这病的人,早已经顺着火化炉的烟囱,爬到天国去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应田侠为什么,千方百计跑到他们这里来,煮“凉茶”了。

    应田侠却晃了晃手里拎着的袋子说:“赶紧给点茶钱,没钱买料了。”

    朱有才和朱有能对这种病已产生了抗体,不怕被传染。

    应田侠安排他们,帮忙煮“凉茶”。

    更重要的,是负责给重病号喂“凉茶”。

    兄弟俩都很愿意,跟着应先生,救更多的人。

    病区主任说:“我已经打了报告,给你们适当的经济补助,不能让你们白忙活。”

    朱有才说:“我们不要钱,应先生的费用,我也都听了。”

    应田侠说:“我那个诊所,一年也收入个十几万呢。”

    主任听了直撇嘴。

    他的一个学生,在社区开个小门诊,只看感冒,给病人打针输水,一年下来,最少收入七八十万。

    朱有能说:“我哥哥准备赞助应先生五千万,把中医诊所做大做强。”

    应田侠听了眉开眼笑,说能办个中医大学更好了。

    “应先生要办大学,我就把买飞机的钱全捐出来,”朱有才拍着胸脯说。

    几个人正说得热闹,护士长跑过来说:

    “又送来了十几个病人,安排不下了,怎么办?”

    这种不明的新型肺炎,已被命名为“新疫肺炎”。

    因为中心医院最早发现这种病,所以各个医院查到这种病人,都转到中心医院来。

    病人来了,不能拒之门外,这种烈性传染病,更要尽快收治。

    应田侠说:“我得去找院长!”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正是院长打过来的。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院长激动的声音:

    “应先生,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已成为我院的特聘专家了,我刚从局里为你办好了手续。”

    “院长,我这里只有一个坏消息,疫情已暴发,新来的病人太多,无处安排了!”

    “疫情我们无法控制,我们只能尽力收治病人。”

    院长顿了顿,接着说:“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个消息,我已让人把科研大楼腾了出来,供你们专用。”

    接管了科研大楼后,应田侠安排,把所有的轻病号,都集中到了那里。

    所有的轻病号,既不打针,也不吃西药,每天只喝应田侠煮的“凉茶”。

    虽然应田侠有了特聘专家的名份,可以名正言倾的开方煎药了,但病号们还是习惯,把应先生的中药汤,称为“凉茶”。

    主任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些轻病号只喝“凉茶”,就能把病治好。

    应田侠给他解释说,这就是中医与西医的区别。

    西医是治病,中医是助人。

    主任更迷糊了,医生就是治病的,怎么还有助人的?

    应田侠笑着问:“你能治好什么病?”

    主任瞑思良久,长叹一声说:“能治好的病,还真几乎没有。”

    就连小小的感冒,医生的作用,也只不过是帮病人缓解下症状。

    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药到病除的药,也没有妙手回春的医。

    应田侠说:“助人,就是帮人把病打败,人才是战胜病的根本。”

    主任听了,恍然大悟,医学的最高境界,原来是哲学啊!

    科研楼征用了不到三天,源源不断被送来的“新疫肺炎”患者,就把这幢大楼住满了。

    应田侠忧心忡忡地想:“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