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羔羊
叶澪在短短三十秒的时间内见到了好几种表情在陈在野脸上出现。从一开始的错愕，到疑惑，再到不解，最后是放下了一切的释然。
紧接着他带着叶澪走到了一个偏僻处，即使现在情况紧急，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在人群中讨论，容易出现恐慌。
“小叶，你是秩序序列的吗？”陈在野的表情严肃了不少，“我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我想说的是现在城里有很多牛鬼蛇神，刚刚的恶魔你也看见了，那不是你能处理的，所以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更好的度过这个事件，你是秩序序列的话肯定能感知到这座城市的异常，现在我需要知道这座城市里最混乱的是哪里。”
现在他已经完全把叶澪当作一个实力较强，但经验不足的实习生了，再加上他能够较为轻松的处理舞女，陈在野下意识的以为叶澪是【秩序】序列，而且绝不会是第一阶段！
看着陈在野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期盼，叶澪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怕打击到他，但这样的话这又在某些方面违反了他的原则。
寻思片刻后他选择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你有看见黑咕吗？她失踪了。”
陈在野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样，呆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叶澪疑惑道，“当时你还说忙。”
这件事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为何，叶澪感觉陈队长似乎有些不对劲，这种危急的事情还可以忘记，多少有些不太靠谱，又或者说当时接电话的不是他本人？
“啧……明明早就提醒她要来汇合了，现在也不知道被谁带走了。”陈在野面色凝重，黑咕再怎么说也是他队里的一个小实习生，要失踪了自己这个队长的脸面往哪搁？
估计以后退休了都要被人指着嘲笑！
“有具体信息吗？”陈在野又问道。
“没有，就很突然的不见了，当时她躲进了一个小店里，然后我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叶澪把自己了解的全说了出来。
“……”陈在野似乎在思考有哪个途径是符合这个描述的，但序列途径太多了，加上没发现的变种，能无声无息带走一个人的方法不多，可也很难找到。
在陈在野思考的时候，叶澪把头侧过一边，做出倾听的样子，同时余光看到了舞女的尸体上有什么类似雾一样的东西站了起来，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看了看还在原地的陈在野，又看了看即将远去的舞女，叶澪选择了后者！
“先走一步。”
陈在野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位预备调查员真的找到了什么线索。
这也刚好，自己刚刚在上面看见的老朋友可不少，需要去挨个打招呼，不然他们可能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治安官队长！
“一个代价，一个恩赐……”
跟在“舞女”身后的叶澪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什么声音，随后又消失不见。
不过他也没空去深究这些了，因为直觉告诉他前面有着他感兴趣的东西。锁链爬上了“舞女”的身体，叶澪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自心底而生的畏惧。
能让第三阶段都恐惧的事物会是什么呢？叶澪打心底里的好奇，甚至隐隐有了一种被舞女影响时出现的兴奋感。
那种东西绝不会是现在自己这个小调查员可以应对的吧，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还有那个疑问在困扰着自己啊……
“舞女”突然就停了下来，叶澪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的面前出现了许多倒地不起，看起来正在经历巨大痛苦的人。
他们都是精神力量被吸取过度的人，如果定个数值说精神力量等于一百是正常人的话，那么在叶澪的感知中这些人已经低于四十了。
并且天空之上那个屏障还在源源不断的压榨他们，由于叶澪这种人精神力量远超于正常人，所以一时半会感受不到什么，但现在倒在地上这些人已经快顶不住了。
如果这道屏障继续下去的话他们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恍惚间叶澪好像看见了一个记忆中的小胖子，也倒在地上还有好几个熟悉的身影包括自己和小令。
“不……你们并不在这。”叶澪低笑道，摇摇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幻觉消失了，在他眼前的是倒在地上的人、倒在车里的人他们现在离死亡仅是一步之遥，而这样的场景明显不只有这里，因为屏障包裹了整座城市。
相比而言好像那些被舞女控制的人更幸运一些，因为舞女不得不帮他们分担，所以导致他们还有力气在心里抱怨。
照这个速度下去，就连刚刚那些“幸运儿”都要撑不住，因为屏障已经有了些支撑不住的样子，开始更加卖力的汲取所有人的精神。
就连叶澪也稍稍有了点感觉。
他明白了，舞女为什么害怕，因为灵魂也是有精神力量的啊，没有了肉体的保护，她只会比普通人死的更快，所以她试图来到人多的地方来补充自己。
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是叶澪也没有可以根治的方法，但也不是没有延缓的方法。
叶澪走进人群中，当他走过一个人旁边，手中便会有类似白雾的事物出现，融入昏迷者的身体中，这时那些昏迷者脸上的痛苦便会舒缓一些。
“你是在透支自己。”
叶澪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无所谓，不是吗？”
他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谁敢保证自己是正常的，特别还是在这种混乱的大背景下。
“那你应该考虑自己还剩下多少的力量。”
“大概是不到50%吧？我计算过了。”
“这种不确定的语气……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把自己辛苦收集起来的罪人分给他们？”
“哈哈……我总不可能看着他们不管吧，万一他们就在里面呢？”叶澪用带着憧憬和怀念的眼神扫过人群。
“幻想罢了，你也清楚他们已经死了，你引发的意外。”
“怎么可能死了……小令不还活着吗？……不说了，还有一个罪人没有处理。”
在走完这一片区域后，叶澪看着“舞女”露出了一个笑容。
接着，“舞女”身上的锁链越缠越紧，，淡白的身影近乎于无，最后被叶澪纳入手中。
有些时候，有些人还真的就不能这样轻易的解脱了啊……
不然，该怎么和剩下的活人交代呢？
部分尚未完全昏迷中的人们恍惚间看见了一个黑色风衣的人，他将白色不明物体放在自己头上，然后自己便奇迹般的好了不少！
可每每想到那个人他们内心就生出一阵恐惧。
……
……
一直向前走，叶澪救助路人的同时也走到了城防线附近，这里也是屏障的源头。一个差不多有一个人大的木桩定在这里，浓郁的精神力量让叶澪断定就是屏障的核心，但不是最主要的那个。
黑色的锁链爬上木桩，这一处核心停止了工作。锁链的能力一直是于“封印”息息相关的，某种意义上叶澪也是适合处理类似事件的人。
就当他开始寻找下一处木桩的时候，这座坚不可摧的屏障突然开始往内输送精神力量，把自己的本源用作防御。
这个看起来很难攻克的屏障被人从内部瓦解了……叶澪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不是自己做的，自己的废物能力做不到这种程度。
可能是治安官小队里的某个隐藏人物出动了吧……
……看着被自己封印起来的木桩，叶澪犹豫了一下，把手放了上去，锁链也慢慢消失。
这次事件过后这件禁物的威力也应该十不存一，造型也不适合做家具，只能当柴火烧了。
一个人影从远处跑来，应该是那个人疑惑为什么这里为什么反应那么慢。
想到此处，叶澪拔腿就跑，反正问题解决了也不关他什么事了不是？那不走干嘛，留着写报告吗？！
五十米外，老八用尽了力气也没追上那个黑色的身影，没办法，他的身体已经有了点被酒精摧残的架势，自然跑不过现在的年轻人。
不过得益于他的序列，他还是明白了自己在追的是谁，所以果断放弃了追逐。
不然就误伤友军了。
……
“这里也没有……那会是哪啊。”叶澪在成功躲开友军后继续寻找着黑咕，现在他已经走过了城里三分之一的区域了，但还是一无所获，途中还顺手清理了三支幽灵部队，除了知道他们来自荒野，来自绿色黎明以外毫无用处！
一路上他甚至慢慢掌握了倾听心声的能力，要领在于自己不能说话，并且要与周围环境融入，代入情感，但就算是他边听边找还是毛都没找到。
越着急越没用，叶澪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对方抓走黑咕有什么目的？总不能是只是随便抓一个人助助兴吧！
头疼的同时他好像有了什么思路……
紧接着他带着叶澪走到了一个偏僻处，即使现在情况紧急，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在人群中讨论，容易出现恐慌。
“小叶，你是秩序序列的吗？”陈在野的表情严肃了不少，“我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我想说的是现在城里有很多牛鬼蛇神，刚刚的恶魔你也看见了，那不是你能处理的，所以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更好的度过这个事件，你是秩序序列的话肯定能感知到这座城市的异常，现在我需要知道这座城市里最混乱的是哪里。”
现在他已经完全把叶澪当作一个实力较强，但经验不足的实习生了，再加上他能够较为轻松的处理舞女，陈在野下意识的以为叶澪是【秩序】序列，而且绝不会是第一阶段！
看着陈在野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期盼，叶澪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怕打击到他，但这样的话这又在某些方面违反了他的原则。
寻思片刻后他选择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你有看见黑咕吗？她失踪了。”
陈在野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样，呆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叶澪疑惑道，“当时你还说忙。”
这件事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为何，叶澪感觉陈队长似乎有些不对劲，这种危急的事情还可以忘记，多少有些不太靠谱，又或者说当时接电话的不是他本人？
“啧……明明早就提醒她要来汇合了，现在也不知道被谁带走了。”陈在野面色凝重，黑咕再怎么说也是他队里的一个小实习生，要失踪了自己这个队长的脸面往哪搁？
估计以后退休了都要被人指着嘲笑！
“有具体信息吗？”陈在野又问道。
“没有，就很突然的不见了，当时她躲进了一个小店里，然后我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叶澪把自己了解的全说了出来。
“……”陈在野似乎在思考有哪个途径是符合这个描述的，但序列途径太多了，加上没发现的变种，能无声无息带走一个人的方法不多，可也很难找到。
在陈在野思考的时候，叶澪把头侧过一边，做出倾听的样子，同时余光看到了舞女的尸体上有什么类似雾一样的东西站了起来，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看了看还在原地的陈在野，又看了看即将远去的舞女，叶澪选择了后者！
“先走一步。”
陈在野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位预备调查员真的找到了什么线索。
这也刚好，自己刚刚在上面看见的老朋友可不少，需要去挨个打招呼，不然他们可能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治安官队长！
“一个代价，一个恩赐……”
跟在“舞女”身后的叶澪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什么声音，随后又消失不见。
不过他也没空去深究这些了，因为直觉告诉他前面有着他感兴趣的东西。锁链爬上了“舞女”的身体，叶澪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自心底而生的畏惧。
能让第三阶段都恐惧的事物会是什么呢？叶澪打心底里的好奇，甚至隐隐有了一种被舞女影响时出现的兴奋感。
那种东西绝不会是现在自己这个小调查员可以应对的吧，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还有那个疑问在困扰着自己啊……
“舞女”突然就停了下来，叶澪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的面前出现了许多倒地不起，看起来正在经历巨大痛苦的人。
他们都是精神力量被吸取过度的人，如果定个数值说精神力量等于一百是正常人的话，那么在叶澪的感知中这些人已经低于四十了。
并且天空之上那个屏障还在源源不断的压榨他们，由于叶澪这种人精神力量远超于正常人，所以一时半会感受不到什么，但现在倒在地上这些人已经快顶不住了。
如果这道屏障继续下去的话他们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恍惚间叶澪好像看见了一个记忆中的小胖子，也倒在地上还有好几个熟悉的身影包括自己和小令。
“不……你们并不在这。”叶澪低笑道，摇摇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幻觉消失了，在他眼前的是倒在地上的人、倒在车里的人他们现在离死亡仅是一步之遥，而这样的场景明显不只有这里，因为屏障包裹了整座城市。
相比而言好像那些被舞女控制的人更幸运一些，因为舞女不得不帮他们分担，所以导致他们还有力气在心里抱怨。
照这个速度下去，就连刚刚那些“幸运儿”都要撑不住，因为屏障已经有了些支撑不住的样子，开始更加卖力的汲取所有人的精神。
就连叶澪也稍稍有了点感觉。
他明白了，舞女为什么害怕，因为灵魂也是有精神力量的啊，没有了肉体的保护，她只会比普通人死的更快，所以她试图来到人多的地方来补充自己。
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是叶澪也没有可以根治的方法，但也不是没有延缓的方法。
叶澪走进人群中，当他走过一个人旁边，手中便会有类似白雾的事物出现，融入昏迷者的身体中，这时那些昏迷者脸上的痛苦便会舒缓一些。
“你是在透支自己。”
叶澪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无所谓，不是吗？”
他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谁敢保证自己是正常的，特别还是在这种混乱的大背景下。
“那你应该考虑自己还剩下多少的力量。”
“大概是不到50%吧？我计算过了。”
“这种不确定的语气……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把自己辛苦收集起来的罪人分给他们？”
“哈哈……我总不可能看着他们不管吧，万一他们就在里面呢？”叶澪用带着憧憬和怀念的眼神扫过人群。
“幻想罢了，你也清楚他们已经死了，你引发的意外。”
“怎么可能死了……小令不还活着吗？……不说了，还有一个罪人没有处理。”
在走完这一片区域后，叶澪看着“舞女”露出了一个笑容。
接着，“舞女”身上的锁链越缠越紧，，淡白的身影近乎于无，最后被叶澪纳入手中。
有些时候，有些人还真的就不能这样轻易的解脱了啊……
不然，该怎么和剩下的活人交代呢？
部分尚未完全昏迷中的人们恍惚间看见了一个黑色风衣的人，他将白色不明物体放在自己头上，然后自己便奇迹般的好了不少！
可每每想到那个人他们内心就生出一阵恐惧。
……
……
一直向前走，叶澪救助路人的同时也走到了城防线附近，这里也是屏障的源头。一个差不多有一个人大的木桩定在这里，浓郁的精神力量让叶澪断定就是屏障的核心，但不是最主要的那个。
黑色的锁链爬上木桩，这一处核心停止了工作。锁链的能力一直是于“封印”息息相关的，某种意义上叶澪也是适合处理类似事件的人。
就当他开始寻找下一处木桩的时候，这座坚不可摧的屏障突然开始往内输送精神力量，把自己的本源用作防御。
这个看起来很难攻克的屏障被人从内部瓦解了……叶澪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不是自己做的，自己的废物能力做不到这种程度。
可能是治安官小队里的某个隐藏人物出动了吧……
……看着被自己封印起来的木桩，叶澪犹豫了一下，把手放了上去，锁链也慢慢消失。
这次事件过后这件禁物的威力也应该十不存一，造型也不适合做家具，只能当柴火烧了。
一个人影从远处跑来，应该是那个人疑惑为什么这里为什么反应那么慢。
想到此处，叶澪拔腿就跑，反正问题解决了也不关他什么事了不是？那不走干嘛，留着写报告吗？！
五十米外，老八用尽了力气也没追上那个黑色的身影，没办法，他的身体已经有了点被酒精摧残的架势，自然跑不过现在的年轻人。
不过得益于他的序列，他还是明白了自己在追的是谁，所以果断放弃了追逐。
不然就误伤友军了。
……
“这里也没有……那会是哪啊。”叶澪在成功躲开友军后继续寻找着黑咕，现在他已经走过了城里三分之一的区域了，但还是一无所获，途中还顺手清理了三支幽灵部队，除了知道他们来自荒野，来自绿色黎明以外毫无用处！
一路上他甚至慢慢掌握了倾听心声的能力，要领在于自己不能说话，并且要与周围环境融入，代入情感，但就算是他边听边找还是毛都没找到。
越着急越没用，叶澪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对方抓走黑咕有什么目的？总不能是只是随便抓一个人助助兴吧！
头疼的同时他好像有了什么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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