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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是她

    他电话刚撂下,闵赟白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江延年冷笑一声,若说闵赟白惦记陆心草,他倒是能理解。

    闵赟白他父亲闵董事长‘闵筠’,那是个传奇,传奇之处除了在商界的辉煌事迹,另外就是感情了。

    他们夫妻的感情,一辈子好的像典范一样,从没吵过架,没红过脸,夫人性格也是极其温柔和善的。

    认识闵筠的人都清楚,闵筠出席任何场合,都会带着夫人。

    他一辈子都没有过任何不三不四的事,和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

    两人如胶似漆一辈子,生了个儿子,闵筠也宝贝的不得了。

    那就是闵赟白了,闵筠把闵赟白从小教育的温文尔雅。

    这闵赟白也真是像极了他爹和他妈,长的全是优点,长的好看,他妈是混血儿,他皮肤就很白,五官像他爸,俊朗不凡。

    脾气像他爸,特别和善,性格像他妈,很温和。

    当初闵筠去世,闵赟白娶了陆心草,其实都没人感到意外的。

    那就是个和他爹一模一样的情种,娶陆心草很正常。

    以前闵筠活着的时候,和老朋友们都透露过,将来儿媳妇就是陆心草,他说他儿子喜欢陆心草,他特别支持。

    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闵赟白对陆心草的感情,其实不只是平辈的人知道,长辈们其实也清楚的。

    那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未来就是要定亲的。

    闵赟白和陆心草的感情来讲,他会管陆心草,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江酆对陆心草死心塌地,这就让江延年不懂了,他自己也不是情种,江酆和陆心草以前都不认识,哪儿来的至死不渝呢?

    这些事,都是江延年脑子里一闪而过想到的,他等了几秒钟才接了电话。

    “赟白贤侄,有什么事亲自打电话过来。”这老不死的,现在还装模作样的。

    “江延年,陆心草怎么了?”闵赟白没给江延年面子,直呼其名。

    江延年顿时不悦,最近他总是不被尊重。

    “我也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只知道,今晚陆心草被有关部门带走了,似乎是和当年你父亲的案子有关系。”江延年一阵装傻。

    他要拖过今晚,等着明天韩昌隆和他一起对付闵赟白,闵赟白还有什么办法插手案子?

    闵赟白不过就是个后辈,在后辈里确实出类拔萃,父亲死得早,在商场锻炼的能力很强。

    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他不觉得闵赟白是他的对手。

    他一阵叹息,“贤侄不用担心,我这边也在调查,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贤侄。”

    闵赟白顿时笑了,“江延年,最近一顿时间,你派人跟踪陆心草,这些事我都知道,别绕弯子了。你想如何?目的何在?”

    江延年挑挑眉,“贤侄,若无父母,哪来的你?你也该清醒清醒了。”

    他的意思是,你爹是怎么死的,你自己清楚。

    说完这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闵赟白沉着脸,这件事确实棘手。

    助理王卓越在一旁,道:“总裁,为什么这件事又牵连到太太了?”

    当年不是都定案了吗?现在陆山海在监狱里都去世了,为什么又翻出来说了?

    闵赟白没有回答王卓越的话,而是吩咐:“去订票。”

    “总裁,您别着急,这个案子和太太没有关系,事实胜于雄辩,谁都不能栽赃太太。”王卓越这人特别实在耿直,脑子里也真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说。

    可他话音落下,闵赟白脸色寒了寒。

    王卓越也不敢再说话,便去订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事实上就是那么回事啊,正义怎么会冤枉一个好人啊,那个案子和太太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会怪到太太头上?

    王卓越估摸着,那边也就是把陆心草带去问一问,也就会放人的。

    也不知道总裁为什么这样着急?

    王卓越去订票了,闵赟白把抽屉里,自己的身份证件和一些重要的东西,与银行卡都放进包里。

    这次去d市,估计得一个礼拜。

    闵氏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看来也是没有时间去处理了。

    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王卓越订好了票,已经是午夜1点了,飞机是明早六点的。

    不管多着急,也是要等明早才能启程,他点燃了一支烟,深夜里坐在办公室吸烟。

    想起了多年之前陆山海入狱之前,和他说的一番话。

    陆山海说:“多大的过错,我都愿意承担,赟白,我的命赔你爸的命,你放下吧。”

    他就愣愣看着陆山海,陆山海那样身份的人,那是他的长辈,在他面前跪下,说:“赟白,我只有两个孩子,你还年轻,你还没做父母,你不懂,我愿替她去死。”

    他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昔日的长辈,他叫了20年的叔叔。

    叔叔说:“赟白,你要辛苦了,以后企业就都靠你了,但是我相信你将来的成就可以在你爸和我之上。”

    叔叔又说:“陆氏我给你,我的命赔给你爸,你放下,叔叔求你。”

    闵赟白依旧呆呆的看着陆山海,陆山海落泪了,他说:“心草她是犯病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想她死,我不想她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你就放过她吧。她的病也不是她愿意的。”

    陆山海说:“她不愿意嫁给你,不愿意和你订婚,其实我也不该逼她。”

    陆山海又说:“是我害死了你爸,是我杀了他,就是我。”

    陆山海掉眼泪,“赟白,我死后,你娶了心草吧,她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了,只有你能照顾她,你替我照顾她。”

    那时,陆山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闵赟白才落泪了,他说他该跪在父亲面前的,他该问问父亲,父亲要这个结果吗?

    他没有搀扶起陆山海,而是转身走了。

    从此他说,就是陆山海杀了父亲,就是他。

    想这些,他有些想出神了。

    若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件事,5年时间,他似乎都要忘记了这件事了。

    又或者,他也骗了自己,就是陆山海害死了父亲,不是陆心草。

    不是她。

    “是她。”他吸着烟,嗓音沙哑到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但是助理王卓越却听见了,王卓越惊愕,看向闵赟白,“总裁,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