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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犯病

    他又淡淡补充了一句:“也或许你对她还不错。”

    这话说的,似乎,陆心草是他的,是他‘寄养’在江酆身边几天而已。

    江酆躺在病床上看着他,也冷笑一声,“我老婆,我当然要对她好。”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闵赟白的气势很显然比江酆高了一大截,冷眼看着江酆,“事实上,你保护她了吗?或者说,你的保护,有用么?”

    江酆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闵赟白说的没错,他的保护有用吗?

    “所以,”闵赟白勾勾薄唇,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你还能写字吧?把这份离婚协议书填好了。然后好好养病。”

    “闵赟白!”江酆怒了,猛地也顾不上刀口,从病床上猛地坐起身,“我和陆心草是什么样的感情,你根本就没资格吆五喝六的。”

    他这突然从病床上起身,扯得刀口又撕开了。

    一股子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

    闵赟白这个人吧,以前确实特别温和,但是这5年里血雨腥风,心早都硬了。

    一切的事,就算哪个人可怜,他也不可能同情。

    何况还是他的情敌?

    闵赟白和江酆两个人对比起来,虽然两人年龄一样大,但闵赟白像个男人,江酆却像个大男孩。

    江酆输就输在这。

    闵赟白能领导陆心草,克制陆心草。

    江酆就不能,他在陆心草面前,一切都听陆心草的,只会对陆心草掏心掏肺的好,让陆心草感动。

    但也说不上,两人谁会赢。

    因为爱情这事儿古怪。

    现在闵赟白淡漠看着江酆,勾勾薄唇,冷淡道:“你说你,除了和你父亲无脑对抗,你还会做什么呢?你除了让你自己一身伤,让她可怜你,你还会做什么?”

    这话像是一把刀刺入了江酆的心脏里,没错啊,他还会做什么?

    “江酆,你保护不了她,你又不肯放手,”闵赟白说:“我为你感到悲哀。”

    “我用不着你可怜!”江酆刀口巨痛,牙齿快咬出血了,他听不了闵赟白这些话。

    “我并没有说你可怜,我也不可能可怜你。”闵赟白面无表情,把那张离婚协议书扔给江酆,“签了吧。”

    “你让她自己来和我说离婚,”江酆眼底里血红一片,“结婚时我们俩的事,离婚也要她亲自来。”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但他又说了一句:“她爱我,她说过。”

    “她说过爱的人,有很多,”闵赟白漠然瞧着江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只是其中一个。”

    意思就是,你啥也不算!那些说出口的爱,也都是假的。

    说这话的时候,闵赟白很无情的笑了:“这么些年了,她离不开的人唯独是我,实际上我用不着告诉你这件事,但是,我看着你比较可怜,让你醒醒。”

    病房里的人很多,没有一人不在诧异,原本看着实力相当的两个男人,江酆会败于下风这么明显。

    也没有人会想到,男人也会撕逼。

    “我不签。”江酆额角上的冷汗滑下来,“闵赟白,输的人一定是你。”

    他终究还是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书。

    他不要签,谁也逼迫不了。

    天色渐黑了,闵赟白离开了医院,助理王卓越在一旁说:“总裁,这江酆也太哏了,刀口撕开了,还忍着,说什么都不签字。”

    “他是真的爱陆心草,”闵赟白面无表情道。

    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看得出来。

    不过他找错了对象,有了个无礼的对手。

    “他没两个月,是恢复不了的。”闵赟白从医院离开时说道。

    江酆温柔归温柔,但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处理的并不明智。

    就像5年前的他,年轻,不明智,冲动。

    这世上的事很复杂,不是你一厢情愿,努力去追,就能得到的。

    追也要有追的方法,套路。

    当年他一夜之间没了父亲,母亲跳楼自杀,没死成,成了高位截瘫。

    他和母亲,均没了依靠。

    那年他20吧。

    大学还没毕业呢,他懂什么企业经营啊?

    闵氏的危机机会快要把他压死了,外忧内患,比现在难百倍。

    他也求过很多人,但是没人帮他。

    所以他明白了,你就只能求你自己。

    你不狠心起来,别人就会踩死你。

    于是他慢慢的变得心硬如铁,处理事情杀伐果断,曾经把他父亲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得力的手下送进监狱。

    小时候,他还曾在那位叔叔怀里睡过觉。

    送进监狱的理由很简单,叔叔和闵礼结盟了,他找了个理由就把他送进了监狱。

    其实他也可以手软,但他就是要杀一儆百,给那些想翻了天的人敲个警钟。

    他对谁都狠,哪怕是帮过他的人,只要做了有损他利益的事情,他绝不手软。

    慢慢的,他在闵氏完完全全的站稳了脚跟,最后完完全全继承了他父亲留下的一切。

    他还收购了整个陆氏,把陆心草的亲叔叔逼的跳了楼。

    所有障碍都铲除!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因为他无依无靠,他只能靠自己。

    可其实,他还留了一份柔情,是给陆心草的,可陆心草不想要啊。

    上车后,他点燃一支烟,说了一句:“他还太年轻。”

    王卓越笑了起来,“好像您老了似得。”

    “我是老了。”他说。

    王卓越开车,不说话了,仔细一想,对比一下。

    他是和总裁在一起时间太久了,实际上仔细一想,总裁确实像老了。

    20几岁的人,工作上做事像个中年人一样了。

    “去监狱。”闵赟白告诉王卓越。

    “……”

    这天半夜里,陆心草住在双人间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约是午夜1点,屋子里一片漆黑,牢房的窗子,似乎被人在外面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布。

    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难,但也没多想,便想着睡一觉,第二天,天就亮了。

    可就在她刚有些睡意时,突然感觉到,屋子里冒出了一股咸腥的血腥味。

    哪里来的血腥味?

    一股冷汗,瞬间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细密的冷汗让她感觉到皮肤上一阵刺痛。

    屋子里没有声音,静的让人发慌。

    几分钟之后,她突然开始反射性瑟瑟发抖,瞳孔涣散。

    她知道,自己可能要犯病。

    当年她落下这个病根,是因为被人绑架。

    同时被绑架的还有一个小孩,她不愿意想起,那小孩是她的同学。

    劫匪在她的面前杀了那个孩子,一刀切在脖子的动脉上。

    她尖叫大哭起来,后来,她和那个小女孩的尸体,在地窖里,足足待了一个星期,那股血腥味,那种黑暗……

    现在,那种恐惧又一次来袭了……

    哪里来的血腥味……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