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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向际芳为了当天就给黄生平接种上狂犬疫苗,以最快的速度把鸡蛋送到几个预定的商店和商贩后,就直奔附近的第三人民医院去询问。机会很好,这家医院正好是负责全市的疫苗接种。这样,她便立即快速骑车回家。

    回到自家院门口停车下来,打开院门,跑步进屋提起一袋鸡蛋就出门。

    锁好院门,就迅速向黄生平的家骑去。

    来到一家上世纪八十年代所做的低矮破烂的红砖瓦房前,刚好碰见黄生平出门倒垃圾。

    向际芳便马上叫住,把一袋鸡蛋递给他后,紧急地说:“你赶快把鸡蛋放在家里后,坐我车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黄生平提着鸡蛋,很不好意思的说:“又给我这么多鸡蛋啦。”

    向际芳马上简单干脆口齿伶俐道:“这是给你爸妈的,不是给你的。”

    黄生平想不到向际芳还这么好,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便马上改变话题:“看样子那狗很正常,没问题,不用打狂犬疫苗。不打算了。”

    向际芳口气严厉道:“你能保证没事吗?!有事你和你家就完了,我也就完了!别废话,快把鸡蛋放家里了坐我的车走。”

    黄生平畏惧着向际芳的气势,马上听从,很快就坐上了她的车。

    向际芳生怕医院接种疫苗的人多,黄生平今天接种不上疫苗,便交待他抓住她的衣服坐稳后,马上快速骑行,为了赶时间和认真骑车,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当然,内向又自闭的黄生平也就无话可说,只是第一次坐女人的后面,又隔得这么近,非常兴奋。

    很快就到了市第三人民医院,还好接种疫苗的人不多,很快只二十分钟,黄生平就接种了。

    回转路上,向际芳见不用太赶时间,就首先交待黄生平后天,和第七天,第十四天,第二十八天都要坐她的车来接种疫苗。

    黄生平听后心里马上偷偷的笑,这是因为他坐在向际芳后面的感觉非常的好,还觉得能天天这样就更好了。

    于是,他便非常珍惜似的大胆把头往向际芳的身边靠,立即闻到了一种持别的香味,顿时使他激情飘荡,还让他开始有些妄想,只是还很理智的他,马上刹往了妄想,并把坐姿恢复到原样,并告诫自己今后千万不能这样,可只过一会他又想那样。

    第三天下午一坐上向际芳的车,头就又禁不住一次一次地老往她身边靠,只是同样,他用理智一次一次地控制了自己,刹住了妄想。

    黄生平因为当事人在场,怕放纵妄想难以收场,两次坐车都用理智刹住了多次的妄想,可因为青春激情不断的飘荡,离开向际芳一回到家里,就再也刹不住妄想,还频频乱想,以至于躺在床上,也在不断浮想,还把向际芳想成自己的新娘,而一进入梦乡,就梦见自己同她进了洞房,醒来之后又禁不住乱想,并对下次接种开始了急切的盼望。

    黄生平从未有过这样情况,不禁有些害怕和慌张,但他毕竟头脑正常,很快就断定,自己已情窦初开,想恋爱结婚了。

    这样,他便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真的想恋爱结婚了吗?自己真的喜欢向际芳吗?她可是大我几岁,又结过一次婚,还有了一个儿子的人,自己与她适合吗?

    经过他一段时间的反复思考,体会,和的观察,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自己已三十二三,身体正常,还家里急需女人,应该想结婚,也应该结婚了。向际芳漂亮善良,聪明能干,值得自己喜爱,至于大我几岁,又结过一次婚,还有一个儿子,刚好对应我内向自闭,一事无成,又家境不好的缺点,就像歪锅对瘪灶,刚好。

    这样想来,他便更加浮想,想着想着还想出一个表面赞美实际求爱的诗歌:美丽女神/美女岁过三十年/正值漂亮和能干/沉重生活压不垮/风姿绰约丽依然/既有挑花之鲜艳/又有玫瑰之灿烂/更有牡丹之大气/还有棉花之温暖。

    想完感觉良好便用纸笔写好,还珍藏自己床头,不时拿来欣赏和思念。

    不断的这样,犹如功夫操练而更加熟练和热爱,因此还转变为更加的思念,以至于天天想见,一天不见就像艰难的过了一年。

    他想到第四相见还要七天,实在难耐,只上午半天就耐不住了,吃罢中饭便鼓起胆子去了向际芳的家,再次鼓起胆子去敲门,想不到首先回应他的是让他心有余悸的狗吠声。

    为了见到想念的人,他已横下了心再次敲响门,可回应他的依然是狗吠声。

    他仍然不甘心,正准备第三次敲门时,身后突然响起他想念之人的亲切声音:“大兄弟,你来了。”

    他马上欣喜地回头,却发现向际芳背后正坐着她儿子,不禁立即又红了脸。只是他还是有点大人的气慨,马上亲热地招呼道:“这是你儿子吧。好帅!”

    向际芳马上笑了笑后,如实回答道:“是的。”

    紧接着对儿子说:“健健,这是生平叔,快叫叔。”

    余先健马上大方地说了一声:“生平叔好!”

    黄生平立即说了声健健真乖后,马上把他从电动车上抱了下来。

    向际芳马上开门,将电动车推进院里,叫黄生平进来坐。

    可黄生平只迈一步,看见福白帅白正望着他,又不禁一怔,还马上不再前进。

    向际芳马上对福白和帅白说:“福白,帅白,你们不要再汪他了,他是我们家的客人,还要对他客气一点。”

    福白帅白听了主人的话,立即遵照行动,对着黄生平连连摆尾,表示热烈欢迎和不计前嫌。

    黄生平受到这一系列礼遇后,胆量更大,马上伸出右手对着福白帅白轻轻摇摆,并还巴结似的对着它们说:“福白真乖,帅白真乖!”

    黄生平进到院子里,马上对着向际芳说道:“麻烦了你这么多,我来帮你搞点事。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搞?”

    向际芳以为黄生平真是这样的思想,还有用工抵账的意思,又知道他性情耿直,欠账欠情都是非还不可的,便马上故意笑说道:“你还真的要帮我搞事来抵账啊。”

    黄生平立即接着说道:“男子汉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应该说到做到嘛。”

    向际芳知道内向之人意志更加坚定,他是一定要说到做到的,便只好想法给他安排点简单易做的事。首先端出先前拌好的鸡食,叫他去投给院里的鸡去吃。

    黄生平终于领到事做,还能有较长时间与想念的人相处,不禁立刻非常高兴还脸上绽笑,荡起了激情的波浪,足显了青春的阳光。

    向际芳突然看见立刻向往,但她马上调转面相,告诫自己那是青春的儿郎,不要幻想和奢望。

    可令她想不到,她不再幻想和奢望,而黄生平却朝她连望之望,还脸上充满许多异样:有激情的荡洋,有青春的希望,还有身心的向往。

    向际芳立刻感觉不对,甚至危险,可又不好当面制止,只好置之不理,去屋里喂鸡。

    黄生平给完鸡食,又去向际芳再做什么,她看黄生平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怕他与她单独在屋里会突发什么事,便叫他去辅导健健练字。

    写字可以说是黄生平的爱好,从小学到大学,都没有厌烦过,还总是注意把字写得好看更好看。当向际芳要他去辅导健健写字时,便兴趣使然非常愿意。又看儿子是女人的宝贝,要想讨好女人,与她儿子搞好关系能够事半功倍,便非常高兴地去了。

    一个字写得较好的大学生,辅导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写字,那是相当的容易,从结构到笔法都讲出了很多道理。让健健听得很新奇,学得很认真,还立杆见影就取了很好的效果。

    健健见叔叔教的方法很好,马上就把字写得好看了,非常开心,又见叔叔年轻活泼态度相貌又好,便又非常喜欢。开心加上喜欢,让他非常舒畅,笑意总是挂在脸上。

    向际芳看到儿子的模样,立即产生许多思想:要是泽民在该多好!应该给儿子找个爸了;父爱的缺失会对儿子的成长不好;儿子第一次同黄生平接触就这么亲热,看来他们俩还很有缘。

    她想到这里,立刻告诫自己——赶快打住!千万别乱思瞎想。于是她便立即刹住自己的思想。

    很快就到了下午四点多,很懂礼数的向际芳,不能让给自己帮了半天忙的人饿着肚子回家,便马上去做晚饭,并根据黄生平在家要给父母做饭的情况,还特意给他父母准备了一些饭菜。

    晚饭做好,向际芳留黄生平吃饭。

    黄生平为了能与想念的人更多更好接触交流,便没有谢绝,反正他已经决定开始努力追求,成功之后更加报答就是了,这样他吃饭的时候便是无拘无束非常开心。

    健健平时与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生活气氛总是缺少活泼,与妈妈一起吃饭本来就快乐,加上突然有个合得来的叔叔和他们吃饭就更加快乐。快乐得充满活泼,吃时还话多,吃的也多。

    向际芳看见好久未有的三人吃饭的情景,心情百感交集,但主要的是希望再现一家其乐融融。

    黄生平吃完饭回家时,向际芳便给他递上为他爸妈准备好的饭菜,他只想到快乐和幸福,并充满联想,就也没有拒绝爽快接受。

    黄生平回家时,健健很是不舍,便小声地问了他一句:“你明天还来陪我玩吗?”

    向际芳看见儿子的神情不禁立即一怔

    向际芳深知儿子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相当不易,便没有阻止。

    黄生平正希望健健这样,便立即连连答应来。

    他把饭菜提回家分给爸妈吃时,他爸妈感到了非常的惊奇,便问他哪来的饭菜,他马上告诉他们真实情况。

    他爸妈盼望儿媳孙子早已心切,又因为儿子老实内向还自闭,这心切已成心结,这下突然听说是向际芳给他们做的饭菜,不禁立即想到那种可能。他妈妈还立即故意对他说,向际芳是个很好的女人,谁娶了她都是天大的福气,最后她还说,要是我能娶到这样的儿媳,那就死能闭眼还谢天谢地了!

    黄生平听了妈妈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妈妈是在默许他可以和向际芳交往,甚至还希望向际芳能成为她的儿媳。

    这样,他便更加大胆,马上决定加大力度加快速度。

    所以,第二天再去向际芳家前,就还带上了那首赞美诗,他是希望这首诗能给他创造契机,让他如愿以偿。

    居于这种思想,来到向际芳家便始终注意着机会。因此还几次放弃陪健健玩耍,借口帮她做事,主动靠近与她搭讪,但都没有找到会适的机会。他不禁很是着急,便决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更加大胆,甚至冒昧。

    机会终于来了,只是这机会不够正品有些牵强,还是需要冒昧。下午三点多,向际芳扫完院子,因为用劲劳动,心跳加快,脸上粉红,使得她的脸有红有白,犹如桃花非常鲜艳,很符合他写的颂扬诗句,便马上非常大胆地说了一句:“你好漂亮!真像诗里写的一样!”

    向际芳听后非常惊讶和好奇,便立即好奇的追问道:“跟诗里写的一样漂亮?谁的诗?什么诗?”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黄生平立即从胸口的衣袋里掏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递给向际芳说:“这不,你看。”

    更加好奇的驱使,向际芳接过就马上打开。当她看着虽然水平不是很高,但里面刧充满着真情的赞美,并且还有些像她,便大胆的问道:“是你写的?”

    黄生平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机会,一定要大胆,千万不要当孬种,便立刻大胆地说道:“是我写的!”

    向际芳结合黄生平这段时间对她的一些异样表现,马上追问:“谁是你的美丽女神?”

    黄生平继续大胆坚定地说:“你!你就是我的美丽女神!”

    向际芳听着并不意外,便故作玩笑道:“你真会开玩笑,我是什么美丽女神?”

    黄生平见到了关键时候,便一咬牙齿更加大胆地向前两步来到向际芳的面前,又坚定地看着她说:“你是美丽的女神!是我的美丽女神!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对你和健健的。”

    向际芳听了一愣,随即满脸通红,回神过来马上思考: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这么大胆,这么冒失。但一想也符合他的秉性:他内向自闭太久,感情压抑得太久太多,一旦发泄就会像火山爆发那么猛烈。这样也好,免得遮遮掩掩犹犹豫豫,又不是少男少女,干脆爽快果断迅速才是我们的要求。这样,她便也大胆地问道:“这事不是儿戏,我又情况特殊,你考虑好了吗?还有你爸妈会同意吗?”

    黄生平立即如实说:“我考虑好了,我妈还说,你是个很好的女人,谁能娶到你都是天大的福气。她还说,她要是娶到你这么好的儿媳就死能闭眼还谢天谢地了!”

    向际芳听了黄生平的回答很满意,还很高兴,只是这事不能太急,便只能暂时开心地笑笑而已。

    黄生平看见向际芳的神情觉得有戏,便紧接着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有点突然,那你就先好好考虑一下,我静候佳音。”

    向际芳见黄生平这么规矩懂礼,便认真而真诚地说了:“好吧。”

    第三天星期一,健健读书去了,黄生平依然来帮助向际芳做一会事,只是免得麻烦她,帮助清扫完,再给了鸡食后就回家了。为了让她好好考虑,他没有问她考虑的结果。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黄生平仍然来帮助做事,很想问向际芳考虑的结果,但还是控制住没开口。

    第七天下午又要去接种,便又坐在了向际芳的身后,依然闻到了那持殊的香味,那香味很神气,还竭力地鼓励着他的勇气,迫使他说,但他还是竭力控制住了。

    接种疫苗之后回转时,那香味依然作祟,但他仍然竭尽全力控制着,眼看就要到家了,他怕闻不到那特有的香味便没有了这勇气,便马上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我们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向际芳其实早就想好了,还做好了爽快答应的准备,想不到黄生平现在才问,她便马上干脆利索而侧面的说道:“你看,要不要请个媒人?”

    黄生平虽然有些内向自闭,但很是聪明,立即明白了向际芳的意思,便马上说道:“只要你答应,我就能敢做敢当,敢承认是我主动追求你的。不过,讲到媒人,我早就认定了一个。”

    向际芳想不到黄生平这么精,还早把媒人都认定,便又好奇的问:“你早就认定了一个媒人?那是谁?”

    黄生平因为媒人特殊,还一时不知怎么说。正在这时,他看见咬他的大黄狗已跑到了他们的旁边,还在温和地望着他,他便马上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曹操曹操到。”

    向际芳听后立即一怔:怎么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头脑也有毛病?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她便马上问道:“什么天边眼前还曹操的?”

    黄生平立即说:“你往左后看。”

    向际芳马上转头往左后看,看见幸黄正在莫名其妙地边跑边朝黄生平看。她便立即释怀,并马上停车对幸黄说道:“幸黄,你又来了,欢迎欢迎!来得正好,我跟你介绍,他,黄生平现在已是我们的朋友了,他还把你尊称为媒人呢!”

    幸黄听懂了恩人的话,马上改变态度对着黄生平欢快地摆尾,又还马上用嘴唇去亲吻他的裤腿,以示致歉和友好。

    黄生平看见幸黄的友好,一点都不怕了,便马上下车去亲热地抚摸它,还一连说了三个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