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调查的结果
“无终大人，人类的调查结束了。”
桃仙居里，雪向无终回禀了她的见闻。
解豸无效，裴元和白辰留着无终也没有意义了。
而且解豸居然无效，这样的情况也让裴元和白辰震惊莫名，不敢再留无终。
不过他们又觉职责在身，把人直接放走又不是事。
于是他们最终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番说辞，大致是请无终等待他们后续调查出一个结果，好惩戒栽赃陷害之徒，净化桃山，才好有一个更美丽的桃山以供无终游玩云云。
这才让雪没有当即发作，与面上没什么，心底却升起了“好笑”的情绪的无终一起回了桃仙居。
没错，无终对这一串事情是感觉到了“好笑”的。
奇怪的情绪。
这是人类的情绪。
余却觉得十分怀念。
而怀念，是对经历过的事的。
余，曾经有过这种情绪吗？
还念之后，无终是疑惑。
不过也仅仅是疑惑罢了。
无终并不打算对此进行猜测。
如果是余缺失的东西，那余一定会取回，所以不需要猜测。
对余来说，感受有趣的现在就够了。
“结果如何？”于是无终好奇地问道。
“没有人杀了黄四郎。那头解豸一点用都没有。”雪撇撇嘴回答。
“很无聊吗？”看着撇嘴的雪，无终好奇问。
“无终大人，人类的案子大都是这样的。大多数人类的案子都无法找到人犯，能够被破获的是少数。”雪道。
“竟是如此吗？”无终有些疑惑。
如果是这般的话，人类是如何维持人类组织的凝聚力的？
组成组织的人类拥有比人类个体更强大的力量，拥有比人类个体更幸福的人生，拥有比人类个体更能保护自己的机理，这是必然的，否则人类的组织就无法约定、无法存在、无法存续。
如果大多数的案子都无法找到人犯，那么……人类组成组织，加入组织的目标就失去了。
无法为自己提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的组织毫无意义。
找到侵害自己的犯人，对其施加惩戒，这是人类作为生物最基本的需求——生存所衍生的规则。
连这一点都无法保证的组织……
甚至不仅仅是凝聚力的问题，而是……它真的能够存在吗？
雪察觉了无终的疑惑。
所以……
“抱歉，无终大人，这是雪前生听村人说的！”她瞬间道歉。
她刚刚居然是口胡。
一切以无终的意志为准绳的她，居然会对无终口胡了！
“余猜到大概如此。”不过无终并没有怪罪雪。
“雪，你很讨厌那两位人类的官员的做法吗？”无终猜到了雪口胡的缘由。
那就是……
“是的，无终大人！区区人类，竟然敢用语言的手段敷衍无终大人！”雪的脸上浮现出愤怒。
是的，能够让雪在无终面前口胡的原因当然会与无终相关。
只有无终的事才能影响无终的事。
对雪来说这是必然。
“雪啊，对余来说，这是有趣的事。”对此，无终按惯例的，轻轻抚着雪的头，安慰着她。
“是，无终大人。只是……雪很难受。无终大人何曾被如此欺瞒！”在无终的安慰中，雪虽然依旧有余怒，但神色渐渐缓和。
比起愤怒，无终大人对我的希望才是最重要的。
无终大人希望我能安心。
雪想着。
“是余欠考虑了。”无终道。
这句话引发了雪巨大的不安。
“无终大人怎么可能会欠考虑……”雪急急道。
“不，雪啊，即使是余，也无法全知全能。”无终微笑道。
这个微笑依旧不好看，甚至冷硬，但在雪看来却是无比温柔。
“余忘记了，对你来说，看到余在凡俗中受到的凡俗的冲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无终道。
“余只注意到了，余自身的意志，高高在上的帝对凡间的宽仁，却忽略了最值得在意的眷属。”
“无终大人！”听到无终称自己是“最值得在意的”，雪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巨大的欢欣。
不过或许，这欢欣出现得早了一点。
因为接下来，还有令雪更加欢欣的事！
“那么，为了余最重要的眷属，余就试试吧，解决这一次的凡俗冲击。不过，解决的办法，余想试一试，凡俗的方式。如何？”
让雪更欢欣的事就是无终更新的话。
无终大人，在问我的意见！雪觉得自己要从雪融化成水了。
“雪会拼上性命帮助无终大人解决他们的！”雪道。
“唔……拼上性命可不行。余还不想失去雪。还有，雪啊，帮助余的时候，你也用凡俗的方式吧。”无终道。
“是！”对无终的要求，雪自无不可。
她甚至更加欢欣了。
无终大人……不想失去我！
……
于是无终和雪重新前往城守府。
到了城守府，无终才发现雪之前传达的见闻其实非常离谱。
的确，裴元和白辰并没能查到是谁杀了黄四郎。
解豸也确实没能发现那些宣称自己没有杀黄四郎的众人中有人说谎。
但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的。
确实没查到真正的凶手，但却发现了众人一直隐藏的与黄四郎的冲突。
祝秀璇在谋划黄四郎所拥有的一件东西，这是她这个魔道传经人能够容忍黄四郎在她身边嗡嗡叫的原因。
齐昊也察觉了那件东西，所以才让小六去卧底。
卧底邢小六在察觉了那件东西后起了别的心思，打算以那件东西为代价获得完全的自由。
卧底的生活，他其实过够了。
燕枫不知道那件东西。
但他看上了桃仙居的财产。
铁血堡这几十年越发没落了，他需要财产振兴家业……
好吧，这些外人对黄四郎有所谋划很正常。
最令人惊讶的是陶英。
对黄四郎之死那般伤心的他，在桃仙居兢兢业业数十年的他，看着黄四郎长大的他，居然与黄四郎有仇。
陶英有过一个女儿，陶桃。
陶桃曾经是黄四郎的一任前女友。
虽然与黄四郎其他前女友不一样，她没有被黄四郎甩掉，但相比于黄四郎其他前女友，她又有一个可怕的劣势。
她死了。
她死在了本来是要杀黄四郎的妖魔手里，为了救黄四郎。
“小桃为了救少主而死。少主的生命某种意义上是小桃生命的延续。我怎么可能……”对裴元和白辰的怀疑，陶英愤怒地说。
但裴元和白辰不为所动。
“陶掌柜，在所有的情感中，爱和恨是最接近的。你真的能分清，对黄四郎的生命，你是爱还是恨吗？”更有祝秀璇微笑着，将陶英彻底列入了重大嫌疑人中。
桃仙居里，雪向无终回禀了她的见闻。
解豸无效，裴元和白辰留着无终也没有意义了。
而且解豸居然无效，这样的情况也让裴元和白辰震惊莫名，不敢再留无终。
不过他们又觉职责在身，把人直接放走又不是事。
于是他们最终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番说辞，大致是请无终等待他们后续调查出一个结果，好惩戒栽赃陷害之徒，净化桃山，才好有一个更美丽的桃山以供无终游玩云云。
这才让雪没有当即发作，与面上没什么，心底却升起了“好笑”的情绪的无终一起回了桃仙居。
没错，无终对这一串事情是感觉到了“好笑”的。
奇怪的情绪。
这是人类的情绪。
余却觉得十分怀念。
而怀念，是对经历过的事的。
余，曾经有过这种情绪吗？
还念之后，无终是疑惑。
不过也仅仅是疑惑罢了。
无终并不打算对此进行猜测。
如果是余缺失的东西，那余一定会取回，所以不需要猜测。
对余来说，感受有趣的现在就够了。
“结果如何？”于是无终好奇地问道。
“没有人杀了黄四郎。那头解豸一点用都没有。”雪撇撇嘴回答。
“很无聊吗？”看着撇嘴的雪，无终好奇问。
“无终大人，人类的案子大都是这样的。大多数人类的案子都无法找到人犯，能够被破获的是少数。”雪道。
“竟是如此吗？”无终有些疑惑。
如果是这般的话，人类是如何维持人类组织的凝聚力的？
组成组织的人类拥有比人类个体更强大的力量，拥有比人类个体更幸福的人生，拥有比人类个体更能保护自己的机理，这是必然的，否则人类的组织就无法约定、无法存在、无法存续。
如果大多数的案子都无法找到人犯，那么……人类组成组织，加入组织的目标就失去了。
无法为自己提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的组织毫无意义。
找到侵害自己的犯人，对其施加惩戒，这是人类作为生物最基本的需求——生存所衍生的规则。
连这一点都无法保证的组织……
甚至不仅仅是凝聚力的问题，而是……它真的能够存在吗？
雪察觉了无终的疑惑。
所以……
“抱歉，无终大人，这是雪前生听村人说的！”她瞬间道歉。
她刚刚居然是口胡。
一切以无终的意志为准绳的她，居然会对无终口胡了！
“余猜到大概如此。”不过无终并没有怪罪雪。
“雪，你很讨厌那两位人类的官员的做法吗？”无终猜到了雪口胡的缘由。
那就是……
“是的，无终大人！区区人类，竟然敢用语言的手段敷衍无终大人！”雪的脸上浮现出愤怒。
是的，能够让雪在无终面前口胡的原因当然会与无终相关。
只有无终的事才能影响无终的事。
对雪来说这是必然。
“雪啊，对余来说，这是有趣的事。”对此，无终按惯例的，轻轻抚着雪的头，安慰着她。
“是，无终大人。只是……雪很难受。无终大人何曾被如此欺瞒！”在无终的安慰中，雪虽然依旧有余怒，但神色渐渐缓和。
比起愤怒，无终大人对我的希望才是最重要的。
无终大人希望我能安心。
雪想着。
“是余欠考虑了。”无终道。
这句话引发了雪巨大的不安。
“无终大人怎么可能会欠考虑……”雪急急道。
“不，雪啊，即使是余，也无法全知全能。”无终微笑道。
这个微笑依旧不好看，甚至冷硬，但在雪看来却是无比温柔。
“余忘记了，对你来说，看到余在凡俗中受到的凡俗的冲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无终道。
“余只注意到了，余自身的意志，高高在上的帝对凡间的宽仁，却忽略了最值得在意的眷属。”
“无终大人！”听到无终称自己是“最值得在意的”，雪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巨大的欢欣。
不过或许，这欢欣出现得早了一点。
因为接下来，还有令雪更加欢欣的事！
“那么，为了余最重要的眷属，余就试试吧，解决这一次的凡俗冲击。不过，解决的办法，余想试一试，凡俗的方式。如何？”
让雪更欢欣的事就是无终更新的话。
无终大人，在问我的意见！雪觉得自己要从雪融化成水了。
“雪会拼上性命帮助无终大人解决他们的！”雪道。
“唔……拼上性命可不行。余还不想失去雪。还有，雪啊，帮助余的时候，你也用凡俗的方式吧。”无终道。
“是！”对无终的要求，雪自无不可。
她甚至更加欢欣了。
无终大人……不想失去我！
……
于是无终和雪重新前往城守府。
到了城守府，无终才发现雪之前传达的见闻其实非常离谱。
的确，裴元和白辰并没能查到是谁杀了黄四郎。
解豸也确实没能发现那些宣称自己没有杀黄四郎的众人中有人说谎。
但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的。
确实没查到真正的凶手，但却发现了众人一直隐藏的与黄四郎的冲突。
祝秀璇在谋划黄四郎所拥有的一件东西，这是她这个魔道传经人能够容忍黄四郎在她身边嗡嗡叫的原因。
齐昊也察觉了那件东西，所以才让小六去卧底。
卧底邢小六在察觉了那件东西后起了别的心思，打算以那件东西为代价获得完全的自由。
卧底的生活，他其实过够了。
燕枫不知道那件东西。
但他看上了桃仙居的财产。
铁血堡这几十年越发没落了，他需要财产振兴家业……
好吧，这些外人对黄四郎有所谋划很正常。
最令人惊讶的是陶英。
对黄四郎之死那般伤心的他，在桃仙居兢兢业业数十年的他，看着黄四郎长大的他，居然与黄四郎有仇。
陶英有过一个女儿，陶桃。
陶桃曾经是黄四郎的一任前女友。
虽然与黄四郎其他前女友不一样，她没有被黄四郎甩掉，但相比于黄四郎其他前女友，她又有一个可怕的劣势。
她死了。
她死在了本来是要杀黄四郎的妖魔手里，为了救黄四郎。
“小桃为了救少主而死。少主的生命某种意义上是小桃生命的延续。我怎么可能……”对裴元和白辰的怀疑，陶英愤怒地说。
但裴元和白辰不为所动。
“陶掌柜，在所有的情感中，爱和恨是最接近的。你真的能分清，对黄四郎的生命，你是爱还是恨吗？”更有祝秀璇微笑着，将陶英彻底列入了重大嫌疑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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