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是侦探
无终没有给白辰解惑的意思。
按照侦探界的行为准则，不把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侦探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嗯，无终不是侦探？
确实不是。
不过无终一样不打算说。
他并没有为人解惑的习惯。
白辰只能自己调查。
好在他毕竟不是侦探剧中永远无能的警方。
作为妖魔乱世时代的斩妖司分部长，白辰是很有能力的。
他很快又调查出了一些事。
“齐昊和黄四郎之间居然存在某种交易？”
“燕枫和齐昊居然曾拜在同一门下？”
“陶英和燕枫居然是亲戚？”
“刑小六居然和陶英做过邻居？”
令白辰意外的信息一个接着一个。
这次案件的所有涉案人员间的关系居然如此错综复杂。
最单纯的居然是魔道的祝秀璇。
她真就只是来谋划他们魔道的传承之宝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如果所有人都能和魔道一样纯粹就好了。白辰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但他马上就把这个念头丢出脑海。
算了吧。魔道那些家伙不是每个人都是祝秀璇的。
祝秀璇虽是魔道，但因为是传经人的关系，却是脱离主流魔道的。
嘿，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魔道当然懂得。
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所以来谋夺魔道传承之宝的魔道中人，难道就只有祝秀璇一个吗？
“陶英，你是不是魔道中人？！”白辰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厉声喝问。
隐藏身份、居心叵测、被人发现、杀人灭口。
只一瞬间，白辰就给陶英规划了一份合乎逻辑的杀人过程。
陶英回了他一个茫然的神情。
“我们魔道也有魔道的规矩。传经人是我，传承之宝当然要由我来掌管。其他人来谋夺，是想坏了规矩，不容于正魔两道吗？”祝秀璇无奈道。
“哼，掌管者为一人，谋夺的过程却未必只一人来做。”白辰道。
“话是如此。但妖魔乱世以来，魔道的生存空间就很紧张，我们早没什么人手了。”祝秀璇耸耸肩。
“魔君之遗虽然重要，也有无数人觉得其中一定有巨大的秘密，是魔君留给后人的福泽；但无数年来，从未有人能参透其中有什么奥秘。时至今日，就连我，也只是因为传经人的身份才会想要夺回它。不然，就凭齐昊这种臭鱼烂虾也妄图谋划我魔道的至宝吗？”
“……”白辰沉默。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然后大家一起沉默。
好像，虽然知道了不少东西，但还是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唯一的进展只是又死了几个人，把凶手的范围缩小了？
“无终大人，这是什么?”在众人沉默的时候，雪和无终却依旧在聊天。
毕竟他们不是人。
众人忍不住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
这两位从来不管我们的气氛。
而这一眼，就有人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魔君之遗！”祝秀璇失声惊呼。
“啥？！”白辰呆住。
“这是本次人类争斗的起源因素之一。”无终的声音传来。
“那个人类魔道所说的传承之宝？”听到无终的话，雪好奇地打量起来。
“唔……这是大荒的宝物吗？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并非对魔道有所好奇。
她好奇的是，大荒。
作为刚刚诞生不到百年的生命，雪是完全没有经历过大荒的。
但大荒是无终的起源，至少现在看起来是。
雪不想距离无终太远。
但刚刚诞生生命又实在距离无终太远。
了解大荒，了解与无终相关的重要的事，是雪接近无终的重要方法。
而无终的反应也让雪很开心。
“确实是大荒的气机。奇怪……余也有些奇怪的感觉。”
无终大人居然和我有相同的感觉！
这当然令雪开心极了。
“这东西怎么在你们手里！”白辰试图打断雪的开心。
但他不能打断。
在他的搭话过程中，雪甚至找到了新的表达对无终的开心的契机。
“笨蛋。当然是无终大人已经知晓了一切。哼，祈求吧，愚笨的人类，祈求无终大人的垂怜，以人类所能理解的方式告诉尔等一切真相。”雪叉腰道。
“……”白辰对雪的回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
“请您垂怜！”那边祝秀璇却是个反应快的。
“无需如此。此番之事本就要告知尔等。此乃余早已定下的未来。”无终道。
无终的后半句话祝秀璇不是很能理解。
不过她不在乎。
反正不过是妖魔君王的怪癖罢了。
作为魔道中人，虽然人类的魔道与妖魔道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她依然比斩妖司的白辰更懂得如何处理妖魔君王的事。
嗯，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妖魔君王要说什么，就让它开开心心说就是了。
它开心了，就不会搞事了。
它不搞事，我就没事了。
这是祝秀璇总结的，面对妖魔君王的保身之道。
无终并不知道祝秀璇的想法。
他现在是凡俗，没有看透生命心灵的无穷伟力。
不然他或许会思考一下，妖魔君王算是什么东西，也配与他相提并论。
“在告诉尔等此间事前，余要带几个人来。否则无法将事情说清楚。”不知道祝秀璇心思的无终只是如此道。
人类是这样说话的吧？一边说，他一边调整着用词。
“谁？是哪些人？”白辰问。
“是哪些人？能办到的本府一定办到。”无终说话的时候，还刚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裴元。
“第一，是裴元。作为本地的最高权力者，在知晓一切后，你需要作出关于这件事的最终判决。”无终对裴元的到来并不意外。
当然，这跟他那普查周天的帝之眼没有关系。
他只是刚刚带着魔君之遗从外面回来，看到裴元过来了。
“第二，作为事件本身，最重要的是事件的当事人们。”无终道。
“当事人们？所有人不是都在这里了吗？连齐昊和燕枫的尸体都在！”白辰不解。
“你是说通过了怨念检测的那些人？可他们在后续的调查中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要把他们都叫来吗？”裴元道。
“不需要。但依旧缺了一个人。”无终淡淡道。
“谁？”裴元问。
“黄四郎。”无终回答。
“黄四郎？”众人大惊。
“黄四郎！”然后，众人似乎猜到了什么，猛然一凛。
按照侦探界的行为准则，不把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侦探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嗯，无终不是侦探？
确实不是。
不过无终一样不打算说。
他并没有为人解惑的习惯。
白辰只能自己调查。
好在他毕竟不是侦探剧中永远无能的警方。
作为妖魔乱世时代的斩妖司分部长，白辰是很有能力的。
他很快又调查出了一些事。
“齐昊和黄四郎之间居然存在某种交易？”
“燕枫和齐昊居然曾拜在同一门下？”
“陶英和燕枫居然是亲戚？”
“刑小六居然和陶英做过邻居？”
令白辰意外的信息一个接着一个。
这次案件的所有涉案人员间的关系居然如此错综复杂。
最单纯的居然是魔道的祝秀璇。
她真就只是来谋划他们魔道的传承之宝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如果所有人都能和魔道一样纯粹就好了。白辰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但他马上就把这个念头丢出脑海。
算了吧。魔道那些家伙不是每个人都是祝秀璇的。
祝秀璇虽是魔道，但因为是传经人的关系，却是脱离主流魔道的。
嘿，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魔道当然懂得。
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所以来谋夺魔道传承之宝的魔道中人，难道就只有祝秀璇一个吗？
“陶英，你是不是魔道中人？！”白辰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厉声喝问。
隐藏身份、居心叵测、被人发现、杀人灭口。
只一瞬间，白辰就给陶英规划了一份合乎逻辑的杀人过程。
陶英回了他一个茫然的神情。
“我们魔道也有魔道的规矩。传经人是我，传承之宝当然要由我来掌管。其他人来谋夺，是想坏了规矩，不容于正魔两道吗？”祝秀璇无奈道。
“哼，掌管者为一人，谋夺的过程却未必只一人来做。”白辰道。
“话是如此。但妖魔乱世以来，魔道的生存空间就很紧张，我们早没什么人手了。”祝秀璇耸耸肩。
“魔君之遗虽然重要，也有无数人觉得其中一定有巨大的秘密，是魔君留给后人的福泽；但无数年来，从未有人能参透其中有什么奥秘。时至今日，就连我，也只是因为传经人的身份才会想要夺回它。不然，就凭齐昊这种臭鱼烂虾也妄图谋划我魔道的至宝吗？”
“……”白辰沉默。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然后大家一起沉默。
好像，虽然知道了不少东西，但还是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唯一的进展只是又死了几个人，把凶手的范围缩小了？
“无终大人，这是什么?”在众人沉默的时候，雪和无终却依旧在聊天。
毕竟他们不是人。
众人忍不住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
这两位从来不管我们的气氛。
而这一眼，就有人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魔君之遗！”祝秀璇失声惊呼。
“啥？！”白辰呆住。
“这是本次人类争斗的起源因素之一。”无终的声音传来。
“那个人类魔道所说的传承之宝？”听到无终的话，雪好奇地打量起来。
“唔……这是大荒的宝物吗？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并非对魔道有所好奇。
她好奇的是，大荒。
作为刚刚诞生不到百年的生命，雪是完全没有经历过大荒的。
但大荒是无终的起源，至少现在看起来是。
雪不想距离无终太远。
但刚刚诞生生命又实在距离无终太远。
了解大荒，了解与无终相关的重要的事，是雪接近无终的重要方法。
而无终的反应也让雪很开心。
“确实是大荒的气机。奇怪……余也有些奇怪的感觉。”
无终大人居然和我有相同的感觉！
这当然令雪开心极了。
“这东西怎么在你们手里！”白辰试图打断雪的开心。
但他不能打断。
在他的搭话过程中，雪甚至找到了新的表达对无终的开心的契机。
“笨蛋。当然是无终大人已经知晓了一切。哼，祈求吧，愚笨的人类，祈求无终大人的垂怜，以人类所能理解的方式告诉尔等一切真相。”雪叉腰道。
“……”白辰对雪的回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
“请您垂怜！”那边祝秀璇却是个反应快的。
“无需如此。此番之事本就要告知尔等。此乃余早已定下的未来。”无终道。
无终的后半句话祝秀璇不是很能理解。
不过她不在乎。
反正不过是妖魔君王的怪癖罢了。
作为魔道中人，虽然人类的魔道与妖魔道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她依然比斩妖司的白辰更懂得如何处理妖魔君王的事。
嗯，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妖魔君王要说什么，就让它开开心心说就是了。
它开心了，就不会搞事了。
它不搞事，我就没事了。
这是祝秀璇总结的，面对妖魔君王的保身之道。
无终并不知道祝秀璇的想法。
他现在是凡俗，没有看透生命心灵的无穷伟力。
不然他或许会思考一下，妖魔君王算是什么东西，也配与他相提并论。
“在告诉尔等此间事前，余要带几个人来。否则无法将事情说清楚。”不知道祝秀璇心思的无终只是如此道。
人类是这样说话的吧？一边说，他一边调整着用词。
“谁？是哪些人？”白辰问。
“是哪些人？能办到的本府一定办到。”无终说话的时候，还刚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裴元。
“第一，是裴元。作为本地的最高权力者，在知晓一切后，你需要作出关于这件事的最终判决。”无终对裴元的到来并不意外。
当然，这跟他那普查周天的帝之眼没有关系。
他只是刚刚带着魔君之遗从外面回来，看到裴元过来了。
“第二，作为事件本身，最重要的是事件的当事人们。”无终道。
“当事人们？所有人不是都在这里了吗？连齐昊和燕枫的尸体都在！”白辰不解。
“你是说通过了怨念检测的那些人？可他们在后续的调查中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要把他们都叫来吗？”裴元道。
“不需要。但依旧缺了一个人。”无终淡淡道。
“谁？”裴元问。
“黄四郎。”无终回答。
“黄四郎？”众人大惊。
“黄四郎！”然后，众人似乎猜到了什么，猛然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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