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失控的觉醒者
地铁不是很拥挤，王寻靠在扶手上，低头看着手机。
旁边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妈妈满脸疲惫，显得有些不耐，不过还是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回应着。
小女孩扎着小辫子，穿着粉色的裙子，拉着妈妈的手，说个不停。距离很近的王寻，不时地被她单纯的话题吸引过去。
虽然不是高峰期，但是到站之后，王寻还是被人群带着挤出了地铁。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是急匆匆的。在这些匆匆挤出地铁的人中，也包括那位年轻的女人。车门一开，早就站在车门旁边的女人，就拉着女儿的手直奔电梯。
王寻没有跟着挤上去，他侧过身，让过人群，等不再拥挤之后。才乘上电梯并熟练地拿出了手机，低头看起了小视频。
直到一声女人的惨叫声将他惊醒，电梯上的人群互相推挤着，疯狂地后退，而王寻也被人群挤得差点向后倒去，不过他及时调整了方向，好歹站稳了。面对慌乱后退的人群，王寻借着栏杆，几步跳回地面。
回到地面后，王寻抬头向上看去，却因慌乱的人群阻挡，什么也看不到。只看见上行的电梯上，数十个人正在慌乱地往下跑，然而因为电梯上行，再加上人群互相推搡，进度并不快。
王寻正在思考怎么上去时，边上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已经冲到了电梯旁边，按下紧急制动按钮。因为电梯上行一时退不下来的人群终于加速下行了。王寻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机智的少年。略微思考一下，便跳上电梯的扶手，几个点跃起之后，就到了上一层。
入眼处，四溅的鲜血看起来十分血腥。王寻看到了人群慌乱后退的原因，几分钟前，那个和他一起乘坐地铁的年轻女子，腰部已经整齐地断开，鲜红的血液喷的到处都是。从他听到尖叫声，到电梯关停，再到王寻上来，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王寻观察着四周，小心地走到女人身边，身体的断开的年轻女人还存着一口气。看到王寻上来之后，她眼神中的恐惧和绝望迅速地消失，换上了祈求和希望。只是一眼，王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就在女人的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稍微停顿两秒，王寻还是选择点了点头。轻声道：“孩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我会带她走。”
语毕，年轻女人眼神立刻涣散，没有了呼吸。王寻叹了一口气，走到小女孩旁边，看着脸上的那道细线，又叹了一口气。在看到那个场景的第一时间，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一上来，就开启了感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女人意识到自己遭受袭击之后，立刻推开女儿，然而，她低估了对方的速度，一瞬间，那条切断自己身体的细线在切断她的身体之后，转向了小女孩的脑袋。
目光扫向前方空寂的地铁站，不远处还有数具尸体，有工作人员的，也有乘客的。不知道是他们死的早一些，还是说死的无声无息，就像那个小女孩一样。
在前方冰冷空气中，王寻能感知到那些分布在空气中的线条，无形无色，却锋利无比，就像一座座取人性命的铡刀。无情中，带着血腥的疯狂。
而那个倒挂在天花板上的男人，就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一样，嘲笑着下面的人群。对于王寻的身手，他更是不屑一顾，仿佛那只是可笑的凡人在做无用的挣扎。
“应该是一个刚刚觉醒的能力者，他把自己当成神了。”
王寻心里盘算着，最终他没有选择立刻交锋，而是小心地退回到下一层。同时联系了南黎艾，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打算先安抚一下剩下的人，并且阻止下一班车的人冲上去。
“我是警察，上面的事情我会应付，支援的人马上就到。请大家保持秩序，照顾老人和孩子。另外对于下一班到站的人，请大家说明情况，让他们暂时不要出站。”王寻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说完之后看向了那个关停电梯的少年。
不过没有等他说话，少年已经问出了他的问题。
“警察同志，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在下面安全吗？”少年没有急着答应，语气虽然还算正常，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他在强压着自己的恐惧，他应该已经从下面的人中，知道了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群中也迅速响起了各种声音。
“是啊，警察同志，究竟怎么回事？”
“您真的能解决吗？”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颤声问道。
“........”
看着人群，除了亲眼见到那血腥场面的几个人外，其它人的表现还算可以，相对比较镇定。毕竟当时只是知道上面出了大事，就慌乱地跟着大家跑，但没有亲眼看见，恐惧感并没有那么强烈。
对于少年的提问，王寻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硬着头皮道：“请大家相信我，相信我的同事，他们很快就会赶到，只要不出站，这里就是安全的。”
少年显然没有相信，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寻猜测，他可能已经从那几个已经被吓得不太正常的人身上，猜测到了什么，毕竟，短短的接触，王寻已经发现，他真的很聪明。
不过王寻没有理会，当务之急，是上面。他必须要再上去，起码守在电梯口，他担心活着的人因为害怕，会一起往外冲。一旦乱了，可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那个刽子手会杀死所有人，包括王寻。
他能够感觉到那些丝线的锋利，他清楚自己被丝线割到，也不会比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好多少。
顺着楼梯慢慢地走上去，王寻思绪万千，暗中的那个人是什么类型的觉醒者？能力等级是多少？他是不是应该和那些人一样，躲在下一层，或许那个变态不会攻下来？自己刚刚拥有能力，可能不一样的人生就在前方？
在今天之前，他还是一个比普通人强壮一点的普通人。王寻苦笑一声，虽然自己是公务员，但是........想到这里，他又摇摇头，电话已经打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地铁紧急叫停的可能性很大。虽然他安排了人阻止下一班人，但实际上，这种特种事件，反应能力绝对是以秒计算的，看看上面的那个屠夫，如果他想大规模杀人，顷刻间怕就是血流成河。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迅速冲向下一层杀人，王寻猜测，可能有他的原因，也有杀人者本身就想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上一层很快就到了，王寻最后一刻，终于有了决断。自己想过的所有一切，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不能确定暴徒有几个人，地铁通道是否安全需要时间确定？而他没有时间。至于遍布的丝线出口，那更是鬼门关。这种事情，只能面对，运气好，对面只是一个人，运气再好一些，对面的能力等级和自己一样，是个低层的麻瓜。
“即便你是能力者，杀了人一样要死。比你强的觉醒者多的是，你不是唯一。”看着空气中律动的丝线，王寻目光凝重，他能够感受到那些无形的线，所以更知道它们的危险性。
他想要确定一下，对方操控丝线的能力。这些线的移动速度，他能操控的数量，还有线的形态。然后再来确定，以自己的身手，能不能躲避如此多的丝线？不过要确定，却要需要冒险面对，正面交锋时，一个错误，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他打算先诈一诈，再装一装。
“就算你是S级，你觉得S级能够对抗坦克和战斗机吗？核弹呢？”王寻警惕地四处看去，在经过那个人时，重点关注了一下那个人的表情。发现他有点迷茫，王寻猜测，他可能并不知道能力划分，于是决定吓一吓。
“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D级，随便一挺机关枪，你就变成了筛子了。你以为人家找不到你.......肉眼看不到，红外线看不到，别的仪器也看不到？火力覆盖呢？你躲得过吗？”
王寻正打算再装一装，将自己塑造的强大一点，镇住拖延时间时，一根无形的线已经朝着他缓缓移动过来，猝不及防下，王寻本能地看向那条线的方向。
“嘿嘿，小子，你竟然能够看见我的无形之线，自从我有超能力之后，你是第一个能看见的。恭喜你，今天你必须死。”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正是爬在天花板上的那个暴徒。
刚刚说完，那条划向王寻的线猛地加速，目标是王寻的腰，速度比王寻预想的慢一些，在他的接受范围内，王寻一个翻身避开了。
“速度不错啊！”随着声音响起，三条线分别从三个方向交叉划向王寻，速度比刚才又快了一分。眼看着线条交叉的空间越来越小，王寻果断找了一面冲了过去，在线条没有闭合前跳出了包围圈。
“桀桀，如果你就这点本事，那你今天死定了。”爬在天花板的暴徒讥讽道。
王寻心中一紧，如果线条的速度再次加快，他就没把握躲避了。最终现实是速度并没有增加，而是线条的数量增加了，从刚开始的十几条，变成了五六十条。看着密布的丝线，王寻觉得要完蛋时。他发现，那些线条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织成网扫过来，或者全部运动起来，包围他。对方似乎只能同时操控三条线移动，虽然其它线同样锋利感强烈，不过却只能留在出现的位置。
随着交锋继续，王寻的境况也危险起来，对方通过频繁改变线条操控，已经快要把他包起来了。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终于，王寻等到了他一直想要等到的机会。他身体下蹲，双腿微曲，狠狠地踩向地面，以极快的速度，一跃而起，一拳打向爬在天花板上的人。这样的距离，竖向切割的丝线已经来不及变换方向了，就算变了方向，也跟不上王寻再次提升的速度。
在他跃上空中时，那个天花板上的人笑了，然后，他以一种极快极诡异的速度爬开了，在天花板上，他竟如履平地，甚至更快。他整个人就像一只灵活的壁虎，在天花板上迅速移动位置。
“嘿嘿，你能看见我的线，自然也能看见我，你以为我......”嚣张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颗沾着白色墙灰的钉子射向了他的眼睛。正是王寻从天花板上扣下来的钉子。
就在钉子离他只有几米的时候，那个猥琐的家伙以他的灵活速度，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不过，钉子还是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浅浅地口子。
王寻懊恼地看着那个一脸怨毒地看着自己的黑衣男子，那恶毒的眼神看得王寻心里发毛。感觉弄不死他，以后就得睡不安稳了。
还没等王寻再次出手，那个男子已经沿着天花板，以一种夸张的速度消失在地铁一层中。
正在王寻考虑是否要追的时候，该来的人终于来了，一个如铁塔般的身影跟在南黎艾旁边，目露警惕之色，从一片狼藉的入口走了进来。
旁边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妈妈满脸疲惫，显得有些不耐，不过还是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回应着。
小女孩扎着小辫子，穿着粉色的裙子，拉着妈妈的手，说个不停。距离很近的王寻，不时地被她单纯的话题吸引过去。
虽然不是高峰期，但是到站之后，王寻还是被人群带着挤出了地铁。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是急匆匆的。在这些匆匆挤出地铁的人中，也包括那位年轻的女人。车门一开，早就站在车门旁边的女人，就拉着女儿的手直奔电梯。
王寻没有跟着挤上去，他侧过身，让过人群，等不再拥挤之后。才乘上电梯并熟练地拿出了手机，低头看起了小视频。
直到一声女人的惨叫声将他惊醒，电梯上的人群互相推挤着，疯狂地后退，而王寻也被人群挤得差点向后倒去，不过他及时调整了方向，好歹站稳了。面对慌乱后退的人群，王寻借着栏杆，几步跳回地面。
回到地面后，王寻抬头向上看去，却因慌乱的人群阻挡，什么也看不到。只看见上行的电梯上，数十个人正在慌乱地往下跑，然而因为电梯上行，再加上人群互相推搡，进度并不快。
王寻正在思考怎么上去时，边上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已经冲到了电梯旁边，按下紧急制动按钮。因为电梯上行一时退不下来的人群终于加速下行了。王寻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机智的少年。略微思考一下，便跳上电梯的扶手，几个点跃起之后，就到了上一层。
入眼处，四溅的鲜血看起来十分血腥。王寻看到了人群慌乱后退的原因，几分钟前，那个和他一起乘坐地铁的年轻女子，腰部已经整齐地断开，鲜红的血液喷的到处都是。从他听到尖叫声，到电梯关停，再到王寻上来，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王寻观察着四周，小心地走到女人身边，身体的断开的年轻女人还存着一口气。看到王寻上来之后，她眼神中的恐惧和绝望迅速地消失，换上了祈求和希望。只是一眼，王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就在女人的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稍微停顿两秒，王寻还是选择点了点头。轻声道：“孩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我会带她走。”
语毕，年轻女人眼神立刻涣散，没有了呼吸。王寻叹了一口气，走到小女孩旁边，看着脸上的那道细线，又叹了一口气。在看到那个场景的第一时间，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一上来，就开启了感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女人意识到自己遭受袭击之后，立刻推开女儿，然而，她低估了对方的速度，一瞬间，那条切断自己身体的细线在切断她的身体之后，转向了小女孩的脑袋。
目光扫向前方空寂的地铁站，不远处还有数具尸体，有工作人员的，也有乘客的。不知道是他们死的早一些，还是说死的无声无息，就像那个小女孩一样。
在前方冰冷空气中，王寻能感知到那些分布在空气中的线条，无形无色，却锋利无比，就像一座座取人性命的铡刀。无情中，带着血腥的疯狂。
而那个倒挂在天花板上的男人，就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一样，嘲笑着下面的人群。对于王寻的身手，他更是不屑一顾，仿佛那只是可笑的凡人在做无用的挣扎。
“应该是一个刚刚觉醒的能力者，他把自己当成神了。”
王寻心里盘算着，最终他没有选择立刻交锋，而是小心地退回到下一层。同时联系了南黎艾，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打算先安抚一下剩下的人，并且阻止下一班车的人冲上去。
“我是警察，上面的事情我会应付，支援的人马上就到。请大家保持秩序，照顾老人和孩子。另外对于下一班到站的人，请大家说明情况，让他们暂时不要出站。”王寻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说完之后看向了那个关停电梯的少年。
不过没有等他说话，少年已经问出了他的问题。
“警察同志，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在下面安全吗？”少年没有急着答应，语气虽然还算正常，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他在强压着自己的恐惧，他应该已经从下面的人中，知道了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群中也迅速响起了各种声音。
“是啊，警察同志，究竟怎么回事？”
“您真的能解决吗？”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颤声问道。
“........”
看着人群，除了亲眼见到那血腥场面的几个人外，其它人的表现还算可以，相对比较镇定。毕竟当时只是知道上面出了大事，就慌乱地跟着大家跑，但没有亲眼看见，恐惧感并没有那么强烈。
对于少年的提问，王寻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硬着头皮道：“请大家相信我，相信我的同事，他们很快就会赶到，只要不出站，这里就是安全的。”
少年显然没有相信，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寻猜测，他可能已经从那几个已经被吓得不太正常的人身上，猜测到了什么，毕竟，短短的接触，王寻已经发现，他真的很聪明。
不过王寻没有理会，当务之急，是上面。他必须要再上去，起码守在电梯口，他担心活着的人因为害怕，会一起往外冲。一旦乱了，可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那个刽子手会杀死所有人，包括王寻。
他能够感觉到那些丝线的锋利，他清楚自己被丝线割到，也不会比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好多少。
顺着楼梯慢慢地走上去，王寻思绪万千，暗中的那个人是什么类型的觉醒者？能力等级是多少？他是不是应该和那些人一样，躲在下一层，或许那个变态不会攻下来？自己刚刚拥有能力，可能不一样的人生就在前方？
在今天之前，他还是一个比普通人强壮一点的普通人。王寻苦笑一声，虽然自己是公务员，但是........想到这里，他又摇摇头，电话已经打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地铁紧急叫停的可能性很大。虽然他安排了人阻止下一班人，但实际上，这种特种事件，反应能力绝对是以秒计算的，看看上面的那个屠夫，如果他想大规模杀人，顷刻间怕就是血流成河。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迅速冲向下一层杀人，王寻猜测，可能有他的原因，也有杀人者本身就想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上一层很快就到了，王寻最后一刻，终于有了决断。自己想过的所有一切，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不能确定暴徒有几个人，地铁通道是否安全需要时间确定？而他没有时间。至于遍布的丝线出口，那更是鬼门关。这种事情，只能面对，运气好，对面只是一个人，运气再好一些，对面的能力等级和自己一样，是个低层的麻瓜。
“即便你是能力者，杀了人一样要死。比你强的觉醒者多的是，你不是唯一。”看着空气中律动的丝线，王寻目光凝重，他能够感受到那些无形的线，所以更知道它们的危险性。
他想要确定一下，对方操控丝线的能力。这些线的移动速度，他能操控的数量，还有线的形态。然后再来确定，以自己的身手，能不能躲避如此多的丝线？不过要确定，却要需要冒险面对，正面交锋时，一个错误，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他打算先诈一诈，再装一装。
“就算你是S级，你觉得S级能够对抗坦克和战斗机吗？核弹呢？”王寻警惕地四处看去，在经过那个人时，重点关注了一下那个人的表情。发现他有点迷茫，王寻猜测，他可能并不知道能力划分，于是决定吓一吓。
“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D级，随便一挺机关枪，你就变成了筛子了。你以为人家找不到你.......肉眼看不到，红外线看不到，别的仪器也看不到？火力覆盖呢？你躲得过吗？”
王寻正打算再装一装，将自己塑造的强大一点，镇住拖延时间时，一根无形的线已经朝着他缓缓移动过来，猝不及防下，王寻本能地看向那条线的方向。
“嘿嘿，小子，你竟然能够看见我的无形之线，自从我有超能力之后，你是第一个能看见的。恭喜你，今天你必须死。”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正是爬在天花板上的那个暴徒。
刚刚说完，那条划向王寻的线猛地加速，目标是王寻的腰，速度比王寻预想的慢一些，在他的接受范围内，王寻一个翻身避开了。
“速度不错啊！”随着声音响起，三条线分别从三个方向交叉划向王寻，速度比刚才又快了一分。眼看着线条交叉的空间越来越小，王寻果断找了一面冲了过去，在线条没有闭合前跳出了包围圈。
“桀桀，如果你就这点本事，那你今天死定了。”爬在天花板的暴徒讥讽道。
王寻心中一紧，如果线条的速度再次加快，他就没把握躲避了。最终现实是速度并没有增加，而是线条的数量增加了，从刚开始的十几条，变成了五六十条。看着密布的丝线，王寻觉得要完蛋时。他发现，那些线条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织成网扫过来，或者全部运动起来，包围他。对方似乎只能同时操控三条线移动，虽然其它线同样锋利感强烈，不过却只能留在出现的位置。
随着交锋继续，王寻的境况也危险起来，对方通过频繁改变线条操控，已经快要把他包起来了。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终于，王寻等到了他一直想要等到的机会。他身体下蹲，双腿微曲，狠狠地踩向地面，以极快的速度，一跃而起，一拳打向爬在天花板上的人。这样的距离，竖向切割的丝线已经来不及变换方向了，就算变了方向，也跟不上王寻再次提升的速度。
在他跃上空中时，那个天花板上的人笑了，然后，他以一种极快极诡异的速度爬开了，在天花板上，他竟如履平地，甚至更快。他整个人就像一只灵活的壁虎，在天花板上迅速移动位置。
“嘿嘿，你能看见我的线，自然也能看见我，你以为我......”嚣张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颗沾着白色墙灰的钉子射向了他的眼睛。正是王寻从天花板上扣下来的钉子。
就在钉子离他只有几米的时候，那个猥琐的家伙以他的灵活速度，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不过，钉子还是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浅浅地口子。
王寻懊恼地看着那个一脸怨毒地看着自己的黑衣男子，那恶毒的眼神看得王寻心里发毛。感觉弄不死他，以后就得睡不安稳了。
还没等王寻再次出手，那个男子已经沿着天花板，以一种夸张的速度消失在地铁一层中。
正在王寻考虑是否要追的时候，该来的人终于来了，一个如铁塔般的身影跟在南黎艾旁边，目露警惕之色，从一片狼藉的入口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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