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套话

    皇甫流觞往赛华佗医馆走一趟，打算套话赛华佗，北堂御旧伤复发顺道看病。

    “北堂公子，幸会。”皇甫流觞与北堂御此前并无交集。

    “皇甫流觞，你好。”北堂御与皇甫流觞同样只闻对方其名。

    北堂御看他的病，皇甫流觞就在那坐着，赛华佗问他有什么急病，他说先给北堂御看病，自己是小病症。

    “北堂公子，你这手臂的伤是旧伤。”

    “没错，旧伤复发，请神医诊治。”

    赛华佗给他推拿，又取药膏给他敷上，再开了点药，嘱咐他隔段时间再来复诊。

    神医的诊金不便宜，北堂御放下早已准备好的足两银子，起身向神医告辞，和身后的皇甫流觞打声招呼走人。

    “公子有什么症状？”赛华佗问皇甫流觞。

    “不是，我来问药的。”

    “公子请问。”

    “千年灵芝、何首乌、人参、鹿茸、铁皮石斛，这几味药配来治身体虚弱可以吗？”

    “前三味药可以合着补元血气，之前给夫人开的药方正有这几味药。”

    赛华佗脸色无变化，皇甫流觞看过他给雪凝开的药方，问过其他大夫都没什么问题，雪凝会中毒身亡是服用何种毒？面前这位神医真否是毒医凶手？

    “那后几味药合着前面的药吃怎么样？”

    “公子是不是在调查夫人中毒身亡一事？”

    “没错，神医有何高见。”

    “合用不是问题，是药三分毒，药过量则也变毒，但从夫人中毒症状来看，身中的毒恐怕不是以上这些药。”赛华佗捋了一下他的白胡子说道。

    问不到东西，皇甫流觞告辞，临走时跟赛华佗拿了几味药材说是家族的人所需。

    肖燕授意玉笛去找刘汉胤算命，算的是惊天阁的幕后人，她则在对面客栈二楼注意刘汉胤的情况。

    “你就问，一个一个连环问题看他的反应。”

    “好，盟主。”

    玉笛是知道惊天阁的部分情报，于是想从神算嘴里套出话。

    “姑娘，请问需要算什么？”

    “惊天阁阁主是谁？”

    开口问就是直奔主题，不像算命更像逼问，玉笛看神算的反应，神算没反应，毕竟老谋深算。

    “姑娘，我只是个算命先生，不是情报人，问这个哪能回答你。”

    “那我再问简单一点，两个月前针对四大家族的惊天行动是不是惊天阁做的，这个容易算吧？”

    刘汉胤无可奈何，也为着赚她一笔，拿着铜钱放进铜龟，摇出六爻，摊开摆好得出卦象。

    “卦象显示就是惊天阁所为。”

    “这个卦不给钱，江湖人都知道。”

    “这位姑娘，我出力算卦，你怎么能不给钱呢？”刘汉胤老大不愿意，卷着他的老脸说。

    “别急，你再给我算一个卦，算对了我出双倍的钱。”

    “算卦是窥天数，天数固然定数，然测之在天时地利人和，绝无十成十能对。”刘汉胤严肃地说，他从不对任何算卦的有缘人打包票。

    “你算就是了，对不对我心里有数，我要你算的是惊天阁的最终目的能否实现。”

    刘汉胤脸色一沉而后立即恢复神色，再对玉笛露出笑来。

    “这位姑娘，你心中已有数。”

    “对，我是心里有数。”

    既然刘汉胤不愿意起卦，玉笛也不逼迫他，放下双倍的钱走人。

    在约定的隐秘地点碰面，肖燕好奇玉笛对刘汉胤问了些什么，能够让神算脸色变化。

    “我没问什么啊，我一开始让他算，算了又故意不给他钱，所以他就生气了。”

    肖燕听了摸玉笛的头笑着说：“你真会捉弄他，他后面脸色阴沉也是你捉弄的吗？”

    “不是，是他不肯算。”

    “为何不肯算？你让他算的是什么？”

    “惊天阁阁主的身份。”

    “他既然不肯算，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

    肖燕让玉笛先不用跟随她，她自己再联系其他人的跟踪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