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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比试大会

    比试开始之前,由贪狼城守备将军兼这次比试的承办方代表魔煞城主宣布规则:“本次魔界使徒组比试,分成三个阶段,因为这次参加的队伍比较多,第一阶段是全部人一起混战,规则不论,在场中可以随机组队,也可以自行作战,优先击败三名对手或者最后倒下的16位使徒胜出,如果已经有使徒胜出了,则最后倒下名额减一位,以此类推,直到决出16强的使徒。”

    “在面前这个大决斗场中,可以任意使用各种魔法、武器和法宝、魔兽等等,搏斗没有规则,直至一方死亡或者被裁判判定为不能再战则记为有效积分,若同一对手为两名及以上对手击败,则最后出手击败的使徒得分。”魔煞继续补充道。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所有参赛的使徒情入场,我们马上开始!”魔煞宣布。

    霎时,百来位使徒跳进场中,摩拳擦掌,摆好驾驶,他们长相身形服色各异,有的执刀,有的执枪,有的持剑,有的持戟,也有的赤手空拳。卯悦打开光影法杖,让洺泉随便挑一把兵器,她随手挑了一把长剑。“好眼力啊,一挑就挑到一把最好的剑。”卯悦说。

    “这是什么剑?”竺君问。

    “怎么?连你这个剑术大师,也不知道这把剑吗?这就是流云。”卯悦得意地说。

    “流云?就是本身锋利无比,但是又具有魔力导引使用者本身法术的那把流云吗?”竺君问。

    “是啊,可以说这把剑又是近战兵器,又可以当远程法杖,还可以把自身的魔法附魔到剑刃上直接使用属性魔法。”卯悦解释说,“这把剑应该是我手上有的最适合她的了。”

    “那真是太好了,加油啊洺泉,别给师傅丢脸哟,你现在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了”竺君鼓励她。

    洺泉执剑,跳入阵中。她一拿到流云,就感觉这把剑与她产生共鸣,一开始很像在吸取她的法力,但是很快,又感觉其实是这把剑把自己的法力和剑身连接到了一起,自觉奇妙无穷。

    “流云,是清源魔祖的剑吧?你是怎么得到的?”看台上,竺君问卯悦。

    “是,是魔族输给我的。”卯悦说。

    “哦?清源魔祖什么时候输过?”竺君疑惑地问。

    “打架是没输过,可是喝酒就不一定了。”卯悦得意地说,“当时,我年少时游历世界,在一处奇妙境界偶遇了也在云游的魔祖,他老人家就请我们几个小辈喝酒,但是结果,他输了一百多杯还不愿意投降,我们几个小辈年轻气盛,又借着酒性,就要灌他,结果被他用法力震开,我们说他胜之不武,以大欺小。”卯悦笑着说。

    “那后来呢?”竺君追问。

    “后来他摇晃着身体歪歪斜斜站起身,喊了一声,说,这些都不算数,你们派一个代表,三局两胜,我们不愿意三把定胜负一笔勾销,他就把宝剑押上,说他要认真玩了,输了的话不仅全部喝完,还把宝剑赠予这个胜了他的。”卯悦说。

    “那最后就是你赢了咯?”竺君问。

    “那倒没有,是舟悫赢了,但是舟悫使棍不使剑,清源祖师本来都想把剑收回去了,然后我就说,我帮他喝完欠的酒,让他把剑转赐我,他还没答应,我就开始喝,最后没喝完我就倒了,哈哈,醒来的时候,他们早就走了,但是剑不知道怎么反正在我手上,舟悫说我喝醉了,揪着人家祖师不放,又是磕头又是跪拜的,我都忘了,不知道有这回事。”卯悦说。

    “哈哈哈,你也有这样的一面啊。”竺君会心一笑。

    “哎,当时年少轻狂嘛,不过我也不亏啊,这剑挺好的,我挺喜欢的。”卯悦说。

    “那清源祖师有没有把剑法也传给你啊?”竺君问。

    “那倒没有,因为我酒醒了他早就不知所踪了,我一直把这剑当法杖使的,反正一上手,就知道怎么用了,方便得很。”卯悦说。

    “那真是可惜了,清源祖师的流云剑阵可是名震魔界,别说得到真传,如果有幸见识那也是极其幸运了。”竺君说。

    “你怎么知道?你也见过祖师?”卯悦问。

    “当然了,他跟我们以前师傅是朋友啊。”竺君说。

    不多时,百来位使徒已经战在一起,一时场面混乱,一开始都是各自为战,特别菜的已经纷纷倒下,然后开始出现二攻一,三攻一点合围之势,人数又一次锐减。洺泉剑法精妙,身形飘逸,更兼流云在手,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引得观众席上连连叫好,她的策略是一对一就接战把对手打跑,人多围攻她就跑,有竺君传授的剑意身法,轻松躲过这些攻击也是绰绰有余,她想的是如果有很菜的就击败没有就撑到最后16名存活,反正普通的使徒应该也伤不到她。

    场上另一处引人注目的是一位黑衣少年,他黑袍黑甲,身后披风,威风凛凛,使用一对钢爪,两眼发红,嘴角微扬,见到对手就把对方撕裂,中招者,或倒地不起,或直接被撕成碎片,不多时,他已经连续击败五六个对手,裁判直接宣布他胜出,他的钢爪早已被染红,他诡异地舔舐这血液,露出满意的笑容。

    “太嗜血了这个使徒。”卯悦不安地说。

    “他好像天狼一族的。”竺君说。

    “到时候如果洺泉遇到他,就劝她放弃吧。”卯悦说。

    “我的徒弟,我有信心,你别管。”竺君反驳他。

    洺泉在阵中,左劈右砍,前突后刺,无人可以近她身,对手也纷纷兵器脱手,或者中剑倒地。这时,有三个使徒联手追她,想合力把这个强敌拿下,洺泉招架几招,拔腿就跑,突然,被脚下的一个尸体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卯悦和竺君看得惊心动魄,眼睑对方的大刀就要砍到洺泉,这时,洺泉感觉背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原来是一位持枪的使徒,见她失误,用枪尾轻点了她一下把她支撑回平衡,让她不摔倒,得以逃跑,只见那个使徒,英俊潇洒,手执银枪,他救起洺泉,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又马上投入自己的战斗中。洺泉还来不及想别的,只得立马投入到战斗中。

    另一处,有一位粗犷魁梧的使徒,他手持双戟,在群魔中疯狂起舞,一顿劈刺,连斩两个对手。

    “这人身手不错,和寅桀有得一拼。”卯悦赞叹道。

    “就是战斗经验还稚嫩了一点,跟你差不多。”竺君说。

    “我还没经验啊?我只是剑输给你,我会的又不止这一种兵器,你要是不服我们找个时间再比比?”卯悦不服气地说。

    “好好好,你厉害行了吧,真的是。”竺君笑着说。

    这场恶战持续了很久,最终优先胜出的有5位,场上留下的有11位,魔煞宣布比赛结束,场上的使徒胜出,准备进入下一场比试,下一场比试将在三天后进行。不过,他刚宣布完,就有一名使徒倒地不起,16强剩下15强,魔煞瞄了他一眼,轻蔑一笑。

    “三日后,各位魔王,各位使徒,各位观众,我们还是老地方见!”魔煞说。

    洺泉气喘吁吁地回到卯悦和竺君身边。

    “累死了。”洺泉说着,把头埋到卯悦身上。

    卯悦轻轻拍着她的脖子安抚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我再教你几招,保你一路去到决赛。”竺君说。

    “是!师傅!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洺泉一听来了精神。

    “不不不,我们先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然后回去好好休息,然后再学不迟,洺泉妹妹。”竺君说。

    他们来到城中的一家饭馆,竺君要卯悦请客,庆祝洺泉首战告捷,卯悦应允了。席间,卯悦看到了刚才比试场中,那个帮洺泉脱身的持枪年轻使徒。

    “就是他顶了你一下,帮你稳住身形吧?”竺君说。

    “他身手也不错,你可看出那是何门何派或者哪个魔王的使徒?”卯悦问她。

    “使枪的,在魔界一般都是行伍出身或者名将后裔吧,要么是各地军阀要么就是王都的将军了。”竺君猜测。

    “你们在说谁呀?”洺泉问。

    “就是刚才你被三个使徒围攻,快要摔倒时,帮了你一把那个使枪的。”竺君说。

    “哦,我也不认识,不过他枪法很好啊,接连被五个使徒围攻也不落下风。”洺泉说。

    “看他的打扮和枪法路数,有点像出自西北一带的。”卯悦猜测。

    他们尽情享受一番之后,回到旅店休息。小憩之后,竺君带着洺泉来到外面,传授她新的剑法招式。

    “洺泉妹妹,我要教你的这一招,卯悦都没见过,是和你的流云剑相互呼应的剑法,不过具体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你本身的法力属性和强度。”竺君认真解释。

    “那是什么招式?”洺泉问。

    “是流云剑阵,这把剑以前的主人清源祖师的招式。”竺君说。

    这流云剑阵正是利用流云剑可以吸收使用者法力轻松融入招式的特点,只有这把剑才能使用,不过还要配合复杂深奥的咒语,才能与这把剑相互呼应。只见竺君持剑施法,默念魔咒,剑身微微发光,略有一种青色符文浮现,竺君屏气凝神,突然,她身形闪动,快如邪魅,出招挥舞,画地为阵,顿时,她脚下出现了一个木属性的法阵,她说:“这个就是剑阵,不过,我的属性用起来威力并不强,木属性法阵,我现在能感受到就是体力恢复变快了,其他属性也会有不同的法阵,你试试你的。”

    洺泉接过剑,按照竺君传授的咒语和阵法,顿时,在脚下召唤来妖异之海巨大的漩涡,周围地面上的东西都被漩涡吞噬进去,在这个法阵中,她可以像在海里一样自由使用强大的水系魔法。

    “天哪,卯悦他没胡说,你真的很强大,洺泉妹妹。”竺君感叹道。

    “这个,能不能和诸神法杖的时空之力一起用呢?”洺泉突然想到。

    “不能,这把剑只能附魔施术者自身本来就带有的属性力量。”竺君说,“不过,有的魔王有好几种力量,就像清源祖师,他可以使用风火雷电各种各样的剑阵。”

    “原来是这样。”洺泉恍然大悟,她将剑一转,脚下巨大的漩涡突然在一瞬间结冰,四周生长出巨大的冰锥,“冰系魔法我也会一点点,嘿嘿。”

    “冰系魔法?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掌握了。”竺君欣慰地说,“不过,你要记住,这个法阵每次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并且它需要牵引自然之力,对施术者本身消耗的法力极大,你要省着点用哦,不要一上来就用掉。”

    “好,我记住了。”洺泉说。

    但是,洺泉并没有这种感觉,她召唤来的是妖异之海的海水,本身她就是海妖一族的女王,只要在妖异之海的范围之内,她可以拥有无限的法力源泉,这一点,也是他们后来才意识到。

    距离八强比试还有两天,晚上,卯悦带着她们在城里闲逛,有时候会遇到其他参赛的使徒。贪狼城本身也是一座大城,这里很热闹,更兼有盛大的比试大会,真是人潮涌动。

    湮洵自从跟他们来到这之后,就自己去取材了,有时候登上城关采风,有时候采访参赛者。反正,每天都不知道他跑去哪了。

    他们几个逛累了,就在小巷里吃宵夜。“要不要吃点烧烤?”卯悦邀请道。

    街上人来人往,突然,他们被一阵嘈杂的打斗声吸引,便拿着烤肉过去看。原来是两位使徒私下约斗,想在决赛前就分出胜负。

    “这么心急,真是没死过呢。”卯悦淡淡地说。

    这两个使徒,一个是之前比试优先胜出的钢爪黑袍使徒,他面无表情,双眼发红,冷酷无情的感觉。另一个则是一身白衣,手持长剑,傲视而立。不多时,他们兵器已经撞上,他们拆了几十招,仍是不分胜负,持剑使徒虚晃一招,后跳几步,跃上街道旁的树顶,一阵剑影划过,一条龙形剑气从天而降,撞向钢爪使徒,他不躲不闪,快速出拳,打出一阵狼形拳风抵挡,银龙和黑狼,就在空中较量,然后发生巨大的爆炸,把他们震开。烟雾散去,狼爪使徒,巍然而立,银龙使徒已经持剑撑地,狼爪使徒见状,乘胜追击,运气直冲向银龙使徒,钢爪只插向银龙使徒胸膛,银龙使徒赶紧侧身躲避,持剑抵挡,怎奈反应稍慢,手臂和肩膀被钢爪刺伤。狼爪使徒又向他奔来,散发出一阵斗气,把他震开,抡爪朝他头上重重划下,银龙使徒赶紧持剑抵挡,眼看钢爪就要触及头部,他蓄力把狼爪使徒顶开,化身白龙飞去。狼爪使徒冷哼一声,径直离开。只剩下被他们折磨得一片狼藉的街道。

    “不咋样嘛,以你现在应该可以轻松战胜他们。”竺君对洺泉说。

    “这么有把握?你又教给她什么招数了?”卯悦问。

    洺泉本想开口,却被竺君制止,她说:“下一场一定让你大开眼界,不过,说不定你都没见过那招数呢。”竺君自信地说。

    “这么神秘?不说就不说吧。”卯悦说。

    “话说,你不打算也传授点什么给她吗?”竺君问。

    “我虽然什么都会一点,但是没有特别厉害的招数啊,家族的魔法,不是我们血脉继承的又学不了,我还真不知道教她什么法术。”卯悦说。

    “那你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抖出来吧!”竺君笑着说。

    “上次不是给过你们一把剑了吗?我也没有别的了,难道再要一把?”卯悦说,“到时候我攒的兵器都被你们拿完了,我用什么?”

    “真菜,啥也不会,啥也没有。”竺君取笑他。

    “无所谓,我够用就行了,我又不想怎么样?”卯悦说。

    “我到时候教她几招更厉害的,到时候打败你,主动解除契约。”竺君说。

    “那必不可能,她怎么修炼都打不过我的,这一点你放心。”卯悦自信地说。

    “你晚上厉害而已,白天没有了光影加持,你还会什么?”竺君说。

    “白天,我的基础法术也够了。”卯悦说。

    “是啊,那你教她几招又怎么样嘛。”竺君说。

    “别说了,别说了,我实在是没什么好招数教的,我那些魔法都是辅助技能,为了配合我的家传魔法或者光影法杖战斗才施展。”卯悦解释说。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教,也不勉强你了,有我教她已经足够了。”竺君说。

    他们一路散步回去,议论着比试的这些使徒,哪一个更强,还有,刚才打斗的两个,是出自何门何派。

    “如果碰上那个钢爪狼拳那个就算了吧,他招式狠辣,出招专攻要害,是真正的刺杀拳法,我怕你等下不死也得重伤。”卯悦对洺泉说。

    “试试嘛,不行就认输呗。”洺泉说。

    “只怕到时候,认输他也照样不放过对手。”卯悦说,“大多数魔都本性都是嗜血暴戾的,何况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的实力这么强,我都有些害怕。”

    “怕什么?跟他打,打不过再说。”竺君说。

    很快时间来到了比试的第二场,八强决战,由于之前胜出的16位选手,有一位当场倒地不起,失去资格,现在只有15位选手,由于在第一场比试中表现突出,优先晋级,那位钢爪黑袍使徒轮空晋级,他叫苍瞑,曾经是天狼一族的天才少年,跟随魔狼王修行了几百年,继承了魔狼王的嗜血,阴狠和诡诈。其他选手抽签进行一对一比试,打败对手就可以晋级,规则和之前一样,有一方被杀死或者被判定为无法战斗。洺泉抽到第一组,她对战的是一位红发少年,他叫炎夔,他在第一轮中以拳脚功夫胜出,似乎是火魔一族的,他的拳法刚猛霸道,出招犹如蛟龙出海,令人避无可避。

    魔煞宣布比试开始,洺泉持剑而立,摆出一个架势,炎夔也摆好招架的姿态,洺泉挥剑试探,炎夔只以拳刃抵挡,或者闪避,不多时,他已经熟悉了洺泉基本招式的攻击模式,他躲过洺泉的剑刃,一掌拍出,洺泉躲闪不及,中了一掌。她艰难地爬起,口吐鲜血,在场观众纷纷喝彩,尖叫,高呼,炎夔也热情地回应着他们,卯悦面无表情,竺君急得直皱眉头。这时,洺泉艰难地站起来,她换了一个姿势,手捻剑诀,身形闪动提剑便刺,这一次她出招更加迅猛,企图让对手难以捉摸,这也是竺君剑法中惯用的技法,以快制慢,令对手防不胜防。

    “好剑法啊,虽然速度及不上你,但是也已经超越我了。”卯悦说道。

    “只是不知道,她中了一掌,气息容易乱,可能支持不了很久这么猛烈的进攻。”竺君说。

    炎夔并不接招,一直闪躲,果然,洺泉的招式渐渐松散,动作也不如之前敏捷,这时候,炎夔开始找机会拆解招数,怎奈竺君所传授的剑法极为精妙,炎夔一时也不能尽皆破解得了,他们就这样拆了几十招,各自向后退开距离,观察对方。

    只见炎夔凝神聚气,将魔力蓄于掌中,洺泉念动咒语,持剑施法,将魔力聚在流云剑身,他们几乎同时,洺泉斩出一道强力的剑气,而炎夔也向前方打出一记刚猛无比的拳风,两种攻击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爆破声,巨大的冲击波把他们向后震退。炎夔这才发觉,这个对手不可小视,他认真起来,再次审视对手,换了换姿势。

    可是洺泉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她发觉刚才的剑气被抵消,但是早已经准备好下一次进攻,只见她念动咒语,跃至半空,快速挥剑在地面上画出流云剑阵,凝聚魔法,顿时地面上出现了比练习时更加庞大的剑阵,几乎笼罩整个比试的舞台,这时,巨大的妖异之海漩涡出现在阵中,卯悦被这一幕吸引得站起身来观看。

    “这也是你教的?这是什么招式?”卯悦大惊,“我还不知道这把剑是这样用的。”

    “你当然不知道,这就是清源祖师的流云剑阵啊。”竺君得意地说。

    “天哪,洺泉用这种魔法技能,恐怕这些使徒都不是她的对手。”卯悦说。

    只见巨大的漩涡把炎夔吸引入内,随波逐流,不能自持,他急速地挥舞双手但是根本不能控制身体被漩涡和海水死一百步,这时,洺泉挥出两剑,两到迅猛的波涛撞击在炎夔身上,他来不及反应,那两道巨浪已经结成冰晶把他困住让他动弹不得,更别说使用法术脱身了,剑阵褪去,舞台上只留下持剑而立的洺泉,和冻在冰雕里的炎夔,魔煞出场,宣布洺泉获胜晋级,场上观众纷纷喝彩,竺君也激动得跟着观众一起欢呼呐喊,卯悦微微一笑,鼓掌坐下。

    魔煞走到冰雕旁边,打了一个响指,冰雕碎裂了一地,炎夔双手撑地,艰难地呼吸着,一脸窘态,“你已经输了。”魔煞告诉他。

    下台以后,洺泉开心地跑回看台,回到卯悦和竺君身边。

    “打得不错啊。”卯悦笑着说。

    “这全靠竺君姐姐教我的剑法。”洺泉得意地说。

    随后,他们三个一起在台上观看后续的比试。

    最终在第二场比试中,除了洺泉,和已经轮空晋级的苍瞑,还有那天在赛场中帮了洺泉的那个持枪使徒,他叫凌超,是西北王凌霄的后代。还有严昭,就是那天手舞双戟的那位战士,不过他今天使用的是一柄长戟,看起来他应该是熟练各种戟,之前混战近战使用双戟更灵活,今天一对一决斗使用长戟更有优势。那晚街道打斗的另一位少年也胜出了,就是那位白衣持剑的少年,他潇洒随意,却又双眼放光,卯悦一直很在意他,他是一位魔界游侠,叫寒殇,他的剑法,他的潇洒不羁,卯悦很在意。还有另外三位,分别是另一位使用拳脚功夫的辰武,他的掌法刚柔并济,跟炎夔不是一种感觉,柔中带刚,攻防兼备。惊鸿,她是一位法师,左手持扇,右手执笔,能以笔墨攻击对手。漪莹,也是一位魔法少女,看完她的比试,卯悦更是吃惊,毕竟,仅仅几百年修为,就能熟练掌握各种复杂的魔咒,而且法力也深不见底,不需要法杖引导就可以随意施放各种复杂的魔法,卯悦直说自己老了。

    魔煞来到场中,召集胜出的八位使徒,与上次不同的是,下一场比试,现在先抽签,但是还是在三日后进行。

    下一轮的顺序是,严昭对阵苍瞑,凌超对阵寒殇,惊鸿对阵辰武,最后一场是洺泉对阵漪莹。

    “不好打呀,她的法力恐怕在我之上。”卯悦说。

    “你怎么老是这样,还没开始就觉得我们不行呢?”竺君问他。

    “我只是据实而论。”卯悦淡淡地说。

    “那你这次得教她几招了吧?要不然你让她怎么打?其实我也看出来了,那个小朋友,家族渊源应该很深,才会拥有这么强大的法力,以后肯定前途无量,看起来就几百岁,以她的天赋,说不定以后当魔界女王哈哈。”竺君说。

    “你要是想当你去当嘛,而且,魔界之主,肯定只能是龙王,只是龙族内定和内斗而已,跟我们这些小妖小魔有什么关系?”卯悦不屑地说。

    “那可不一定。”竺君说。

    而以后,他们才知道,卯悦没说错,竺君也可能说对了,而且,漪莹,也确实是魔龙族后裔,她们是远古的烛龙一族。

    晚上他们回去,还是一样出来散步吃宵夜,放松一下。

    “天天被你带着吃,都要长胖了。”竺君抱怨道。

    “那你就别吃,我和洺泉吃就行,再不行带点回去给猫吃。”卯悦说。

    “怎么说,下一场怎么打才能赢?”竺君边吃边问。

    “用诸神法杖绝对能赢,但是我不想她用,我一开始就说了。”卯悦说。

    “对啊,为什么不用诸神法杖,我都忘了你们还有这种秘密武器。”竺君说。

    “因为它上面的通神石,不管放在哪里都是那么耀眼,我不想让那些魔王知道我得到了这颗通神石。”卯悦说。

    “那这次要你想办法了,是你不让用的,这个空你自己补上吧!”竺君说。

    “我看她的魔法都是大型法阵或者大面积的攻击,而且很多都是火系或者雷系魔法,如果硬刚可能不好打。”卯悦分析说。

    “那你看可有办法破解?”竺君问。

    “可是我的招式都是刺杀型的招数,我的魔法她又学不了,真不知道教什么。”卯悦说。

    “那就把你光影法杖收藏的兵器抖出来,让我看看有什么可以用的,因为我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那个小妹妹。”竺君说。

    卯悦照做,把光影法杖召唤出来,不停变换这武器形态,让她们挑选。

    “这个是什么?”看着一个兵器的黑影,洺泉问道。

    “这个是一个铲子,不是兵器,我挖地道用的。”卯悦说。

    过了一会儿,洺泉又问,“这个呢?”

    “这个是一个盾牌啊,上次打那个皇冠蛇不是还用过吗?”卯悦说。

    “我忘了,而且当时山洞里太黑了,我根本看不见。”洺泉说。

    “不是山洞黑,他的所有武器都是影子,本来就是黑的,而且又可以在影子中随意变幻大小,他把这小盾牌变得比蛇还大也说不定,那样你看过去一片都是黑的。”竺君说。

    “你别说还真是,要不然那蛇就砸到她脸上去了,我当时把这个盾牌横着挡住整个山洞。”卯悦说。

    “这里停一下。”竺君叫住了卯悦,“你连这个剑你都有?”

    “这什么剑啊,我都忘了,拿出来看看吧。”卯悦说着,从影子中抽出一把剑。

    这把剑通体红紫色,是用一种极其特殊的材料打造的。

    “这也没什么啊?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吗?平平无奇,我都忘了从哪弄来的了。”卯悦说。

    “这把剑可不一般,这种材料是蕴魔石,所以炼制之后才会呈紫色,它可以吸收魔法,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把剑就是紫宵剑。”竺君说。

    “那它为什么不叫蕴魔剑呢?”卯悦说。

    “因为这也是把名剑,叫蕴魔剑就没意思了,是它的主人看它剑体紫红,仿佛打造完成时天边的云霞,有感而悟,取名为紫霄剑。”竺君说。

    “这你又知道?那这把剑是什么来头?”卯悦问。

    “这把剑不是魔界的剑,应该是一把仙剑。”竺君说,“如果按照名剑谱的记载,这把剑最早应该是人界的净因师太的佩剑,但是后来为什么到你这,我就不知道了,难道你?咦!”竺君偷笑。

    “怎么了?”洺泉很疑惑。

    竺君坏笑着在洺泉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个女孩突然偷笑起来,然后哈哈大笑。

    卯悦很是不解。

    “这把剑可能我还真是在人界所得,但是并不是你说的这个什么师太给我的,当时我还年轻,化身为一个侠客在人界游历,他们喜欢叫做行侠仗义,反正我看来就是我看你不顺眼我就打你,然后有一次我看到几只妖怪在为难一个女修士,她毕竟修为尚浅,寡不敌众,然后我随意出手把几个妖怪赶跑了。”卯悦慢慢回忆道。

    “这个女的就是净因师太?”洺泉问。

    “应该不是吧,她好像没有出家,在他们那叫带发修行。”卯悦说。

    “那后来怎么样了?”竺君问。

    “后来?她看我轻松捏死那些妖怪,觉得我很厉害,想拜我为师,我拒绝了,毕竟人魔不同道嘛,但是我又不想让她知道我是个魔,我就告诉她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卯悦说。

    “那她也没把剑送给你啊。”竺君说。

    “对,然后再后来,我又机缘巧合地再救了她两次,最后一次她逼我要么收她为徒,要么她以身相许,否则她就拔剑自刎,我说那你就拔剑自刎吧。”卯悦说。

    “啊?这么狗血的剧情吗?”洺泉笑着说。

    “哎,她应该是个性情中人吧。”卯悦说。

    “我看人家就是单纯喜欢你,你老是拒绝她。”竺君说。

    “你别说,我当时还真有点喜欢她,她长得很好看,但是,人魔殊途,既然不同道,肯定以后也没有结果,那就算了嘛,我就一开始就不想这些了。”卯悦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后来怎么样?她自刎谢罪了吗?”竺君问。

    “没有,她只是假装自刎谢罪,看看我的反应,但是我跟本没有任何反应,我看她都快急死了,最后我说,实在不行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你把这个剑送给我吧,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因为我也挺喜欢收集各种武器的当时。”卯悦说。

    “然后她就把剑送给你了?”竺君说。

    “不不不,她用的是另一把,她把身上背的那一把送给我了,她说用不惯那一把,那一把是她师傅以前画咒施符用的,不过她没有出家也不动那些,后来师傅死了就把剑传给了她。”卯悦说。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你这可是天缘啊,让你得到这把剑。”竺君说。

    “我也没多想啊,我以为这把剑不怎么样,甚至都没用过,再后来收集的武器多了,它就一直在仓库里积灰了,我都不知道它是你说的这些。”卯悦说。

    “没事,咱们现在有了它,我就知道怎么打那个小妹妹了,毕竟在剑和剑法这块,你俩远远及不上我呢。”竺君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