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女道

    江湖高手为何不愿入朝廷，最主要的原因是不自由，很多游侠无拘无束，哪能听得别人指挥，次要原因是钱，如果是大官大户请求，赏钱一定非常高，做一单就可吃几年，没必要一直听从一人，并且他们不做杀人越货的事，破了江湖规矩，以后谁还敢请江湖高手，再招致他人追杀不值得。

    曾府也算是大府，自然养了一些小厮，名为仆人，其实是江湖人士，但武阶只有二三，韩斌请求之事，恐怕只能曾艺再次出手了。

    晚间，曾辞约韩斌再聚荷花池边，两人上次对话时，还是“天与春光，转转情伤”，今日则是“寒雪不及情丝美”，曾辞想确认自己猜想是否正确，于是问道：“是否看了我写的《女道》，才想到姬穆之情。”

    那日韩斌在书房住时，觉得此书不应让女子学习，不过《情篇》中写的故事确实引人深思。姬穆二人结为连理后的第五日，良国抗猛之战便打响了，北猛大军二十万犯良国开元疆土，开元城中将领虽拼死抵抗，但无奈少不及多，开元城被占领。前朝国主随即下令，增援开元城，穆将军穆帅随军出动，攻城时在先锋部队多次冲击无果后，献策前国主，围而不打，断水断粮，敌军自退。

    此时礼国借机偷袭，再犯良国之土舞凤城，国主只能再派大军抵抗。可中了计谋，礼国出兵不多，名为攻城，实为骚扰，只为开元大军分兵。北猛见围困之势虚弱，强攻我军，虽然突围不成，但穆帅战死。

    后北猛、礼国战败，女岛又作乱，姬娘娘从军作战得胜归来后，知晓丈夫战死，伤心欲绝，终生未嫁。其妹后也从军，生下如今主后，多次回忆时总提到长姐的往事。良国后人以此为由，写入《女道》之中，并注：国之重情，男女为小；女之世界，皆为男人；男之世界，乃为天下；然姬穆之情，寰宇之烈。

    人的思想在一步步变化的，以前如果是孑然一身，自己死了又如何，现在则不同，韩斌还有那个无畏的火兵，但他不想看到任何人牺牲，尤其经历劲彪之痛后，他反思了很多，活着是为了他人，也是上苍赐予，珍惜有之所有，才能无愧他之所他。

    韩斌给曾辞整理了一下披风，说道：“我不羡慕他们的感情，也不想让你守寡，我们一起生一百二十个孩子，做个当代的刘胜夫妻。”

    曾辞则笑着说道：“既然主后都已赐婚，我无需打人了，正如书上所说，女人的世界都是男人，男人的世界是天下，我有一事愿你能做到。男之在世，多有无奈之举，良国也非一夫一妻，多也无妨，但愿心中有我。”

    韩斌郑重承诺：“一直有你。”

    二人对话，曾艺在房顶听得清楚，她也懂感情，但她不懂为什么长姐看上了韩斌，思索之时，人影闪过，瞬息间晕厥。

    房上传出沙哑之声，鬼面人说道：“韩大人如此雅兴，不知韩朝辉之死又作何感想？”

    韩斌立刻把曾辞护在怀里，冷静说道：“我怀疑，就是你所为。”

    鬼面人说话没什么感情色彩，听不出任何不妥之处，他此次前来只是传达少主密令：“少主以为，你主动拜见皇后不妥，望你选择好队伍，莫助纣为虐。”

    韩斌赶紧解释道：“今日曾大人犯错，如不此做法，我家将遭殃，无奈之举。”

    鬼面人则说：“非你哄骗成功，少主也做了该做之事，往后曾府无忧。今后不要再派监视者，此女一刻钟后即醒。”说完，凭空消失。韩斌观察到了一些事，但是他还不敢妄自猜测，赶紧登房抱下曾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