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苦修

    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倔强的李㐅，与生俱来的的傲骨让他不能认输，即便面对师傅的苛责和嘲弄，也依然回忆起父亲的话。“李㐅，你可知道㐅字的意思？阴阳在天地间交午也。此谓㐅也，就犹如这世间之道。人与人之间，兽与兽之间，难免会发生碰撞，五行相生相克，阴阳也往复交昼，只有站着的，才是胜利者，水熄火，火亦可焚山煮海。”

    “只有站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李㐅喃喃自语道。

    一遍一遍的修炼这基础剑诀，纵然汗流雨下，动作却依然一丝不苟，错一遍，便多罚自己五遍。

    春去秋来，时光轮转。

    三伏天那少年在烈日下练剑。

    三九天那少年依然在冷风冰雪中挥动寒芒。

    时光匆匆，那少年已然十九岁了，这两年来，他已经把石忌掏空，连石忌传家的《盘山劲》也未曾放过，当然这也是石忌从没有私藏，一心一意教导的结果，不过依然可以看出李㐅的天资。

    问心剑无愧大成，一剑出断凡尘俗世，斩过往纠葛，只此一剑护心中一线，无愧仗剑天地间，不悔俗世灼情缘。

    盘山劲乃石家家传发力法门，运力如丝，如巨蟒盘山绞杀，可融入各类兵器拳脚，李㐅的悟性在这两年间已经将盘山劲修习小成，融入剑中，基础剑法更多了几分奇诡，硬派刚猛的出剑，却带有那么一些狡险，使其威力更剩三分。

    多年自小锤炼体魄，三锻锻体篇已然修成，半年前锻息篇入门，寻常武者可没有李㐅这强横的肉身，坚韧的经脉和磐石的穴位，不过锻体毕竟是水磨功夫，还需日后持续修行。

    锻息入门的李㐅，已然可以随心所欲操控内息，猛如巨浪滔天，柔似情人轻抚沾之既离。

    功入四品，这些年石忌的早就养好，两人时常对练，石忌早已不是李㐅的对手，为此石忌也常训斥到李㐅不尊老，惹人笑料。

    “哎呀你个臭小子，出剑直指我命根，狗日的”

    “呵tui，喂，臭老头子，扬沙子可还行。”

    “哼，要是在外我扬的可就是石灰粉了，哪有什么鬼魅伎俩，谁活着才是赢家，死了还说个屁，说不到尸体都哪些狼崽子吃了。”

    “无耻老头，看剑”

    “臭小子，招招不离要害，好啊”

    “都是您教的好，是不是呀，师傅”

    “想伤我，还差的远呢，我可是石忌”

    “顽石的石，忌日的忌，石头哪有忌日的？”

    “顽石的石，忌日的忌，石头哪有忌日的？”石忌与李㐅异口同声的说到，随即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幕幕的场景，在这两年中时有发生，欢声笑语不休止，酸甜苦辣口中藏。李㐅也越发优秀，长相也越发的丰神俊茂。

    这是一年冬，阳照白雪泛微光，冷风萧瑟，井生霜。

    十九岁的李㐅一如既往的在庭中练剑，一席黑衣身上披，两缕狐裘肩头落。手握精铁剑与冷风中狂舞，寒光肆意，招式生风，颇有些三尺之内我无敌的气势。

    雏鹰已然展翅飞，可叹年老岁月催，虽然一身伤的石忌已经痊愈，但是旧年军武生涯浑身暗伤也时常摧残这石忌。

    加厚版的兽皮大袄，眼角戴疤的中年壮汉，浑身透漏着凶悍的气质。

    “臭小子，闭门造车终有尽头，你的世界应该该更广阔的江湖，是时候出去游历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石忌腰间别这跟李㐅同款铁匠铺打的精铁剑，依在门框边，对着刚刚收剑而立的李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