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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普泽村民偷宝机

    那央奇是南边弥国的太子,公主就是因为他才来这游龙寺的。

    但自打来此快两月有余,央奇还是不愿出来,哪怕只是见一面。

    偶尔方丈叫奇门法师者出来传话,多是“施主,我师弟已了断尘缘,佛门净地”之类的说辞。

    公主哪可甘心?

    一气之下,把两年前和央奇通信的那些绵绵情意在众人面前全捣鼓出来。

    还威胁央奇,如果他再不出来,就按当初的誓言,在商道上随便找一个人就嫁了。

    这番苦肉计却还是没有效果。

    她年轻气盛,闭门羹吃得了然无趣,只得一次次从商道上抓人来,呆坐观看一番,吩咐好礼相待后又把人放了。

    这样三番五次,就有见了狄薇公主就垂涎不已的。

    觉得天下竟有这种好事:一个大美人儿,宣称要嫁给自己随便抓来的人。

    就很乐意被抓来,一见公主,乐呵呵地上前去要说甜言蜜语。

    此时十有八九,公主就瞪大眼睛,朝对方吼:“油嘴滑舌,不安好心!”这种就受不了优待,被命连人带物都扔回商道上去。

    甚至有被赶走了还不甘心的,又回来。

    下跪哭诉,好话说尽,希望终能感化她。什么公主大人貌美如花,如果嫁给他,他就是去死也愿意。也被赶走了。

    更过分的有悄悄潜到狄薇公主营帐周围的。趁着夜色深沉、人已睡眠之时,溜到狄薇公主床榻之侧,要行非礼之事。

    大抵就有那么两三个,都被王世充的马兵抓住,大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不但无优待,往往还被狠揍一顿,抬出去了。

    她也是没料到何枫的出现。

    这弥国的央奇太子何所由来也?竟让一个堂堂尊容的公主这般左支右绌。

    说起来,这弥国和敖国其实还是敌国。

    敖国之前更崇尚征伐,信奉那刀剑下的真理。而同时的弥国,不黩武力、文气很盛。虽和珐星上最强大鼎盛的大皓国比,尚有不及。但若只在沙漠一带,弥国也算得上典雅之邦。

    文以化之,因此,弥国武功虽不著,周边影响却越来越大,周围亲善的弱国小邦越来越多,直波及到敖国的边区。

    那时尚在狄微公主的爷爷在位时期,敖国也确有些不明就里,不思接踵而比,只道这是弥国有预谋的进犯。

    王室决定发动对弥国的战争。迫于无奈,弥国只得求和,愿向敖国纳贡附属。又多次会盟,愿结秦晋之好。

    在最近一次会盟中,狄薇公主结识了央奇太子。

    这央奇太子也当真一表人才、形容伟丽,又体恤生民、政事勤勉,更是吸引狄薇公主。

    二人相识之后就经常通信,互诉钟情。

    但是敖国却背信弃约,拔军征伐弥国,两国关系终走到了覆水难收的境地上。

    因弥国王旦杰卧病在床,一直没能醒来,抗击敖国的重任就落在央奇太子身上。

    他点兵北进,不但挡住了敖国的进攻,更是越过了蒙山走廊,把军势推进到敖国国境。

    之后,央奇太子退到蒙山走廊,以此为扼,和敖国形成鼎立之势,双方在两边陈兵相持。

    央奇太子之所以退到蒙山走廊,有三个原因:

    一是两国世代睦邻,历史人际关联深远。

    二是央奇太子不意看到更多兵戈生灵涂炭。

    三是虽看似不重要但也许是最不能忽视的原因,就是狄薇公主是敖国人,央奇太子不愿征伐恋人的母国。

    但弥国也有主战派,以央奇太子的弟弟央昌为首,他集结弥国内部反对势力,指责央奇太子怠战投敌。

    央奇太子素知央昌有问鼎王祀之意,只因胞弟之宜便未作平叛之策。他既不愿人有投敌之疑,又不愿有杀伐之虞,只好在一天清晨,径自一骑,往茫茫沙漠中远去,离开了是非中心。

    隐匿两年方有人传说他已遁入空门。

    这两年狄薇公主以泪洗面,一面觉得央奇绝情,一面又在苦苦寻找央奇下落。天不负有心人,最终才找到央奇所在的游龙寺。

    蒙山走廊两兵交割,商道阻绝,狄薇公主又要去见那央奇,便央求父亲阿布王从蒙山走廊撤兵。

    阿布王也素有宠女之名,也体察商旅的不便,又去找央昌议和,双方议定暂各退五十里地。

    阿布王又叮嘱狄薇公主:“你找到那个什么央奇,就尽快回来,不要耽搁太久,免得为父担心。”

    又命近卫队总管王世充领百骑跟随,护卫公主周全。

    弥国央昌本要进军北上,以图完全灭掉敖国国,但其位不正,两年又鏖战无功,致国内民怨四起,也就只得同意暂且退兵。

    两国终于迎来了暂时和平,由蒙山走廊至沙漠,西至西艽,北向东向至大皓国境,商旅的繁忙景象才渐恢复。

    又一日,何枫又依例来找公主玩机。

    公主正玩得开心,突然见手机屏幕一团黑。

    她本正在兴处,见此画面,胡乱按手机按钮,没反应,又抓耳挠腮,又把手机转来转去看,哪有什么画面?

    气急之下,把手机往毡毯上扔了出去,气鼓鼓地不说话。

    何枫看着,只目瞪口呆,心想没画面就没画面么,扔它做啥?到时候如果我要回现代,若要用它却是坏的,我可咋办?

    本想去指责公主一番,却忍了下来。

    细一想她只是不太会用而已,古人就讲不知者不罪,我因为这个就去指责,用今人的是去苛求古人的非,我何枫这种事情干不出来。

    他跑了过去,把手机捡起来,查看一下,倒也没有损坏,又按了开关键,屏幕没反应,想是没电了。

    飞儿朵儿也围过来,关切问道:“公子,宝机无碍吧?”

    公主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有点窘,就问:“它是死了吗?”

    “是的,死了。”何枫见她惭愧,接着说:“但我们可以设法把它救活的。”

    此时听到账外小厮狗儿、丫鬟瑶瑶、吴鹰说“向公主和侍郎请安”的声音,是狗儿瑶瑶二人领着吴鹰陆丰过来找何枫,所为何事尚不可知。

    众人出了帐门,问礼毕。

    吴鹰生怕别人听见,小声在何枫耳旁耳语一番,说的是营寨周围村子里的村民和那个主笔《枫叶何氏史》的文人雅士叫吴维荣的,前夜在寨边聚众。

    何枫急问:“这些人聚众所为何事?”

    吴鹰把何枫拉到一边,继续说道:“我和陆丰日常受王统领命,本是往普泽湖附近打探敖弥两国边境动向。前夜在经过普泽村时,路过一片苞米林,见前方林中有火烛微闪,想莫不是弥国来的探子?就拴好马步行跟近去。细一听,哪是什么探子?是普泽村一堆胆子大的,准备今天夜里来偷宝机。”

    何枫听了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想一个手机而已,自己来这古代,不想还要跟这伙人来勾心斗角一翻。

    他说道:“我身为敖国侍郎,按规制营帐外也有兵马把守,他们如何进的去?”

    吴鹰不置可否,说道:“看在大家都是现代人的份上,你自己还是小心为妙。什么手机看照片,玩游戏,别弄了半天的虚名成就,到头来折在古人手里,丢咱现代人的脸。”

    何枫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吴鹰回道:“侍郎何必客气,现在这个情况哪有什么建议?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叫随到。”

    吴鹰说完这句抱了一拳,就去陆丰那边。

    “吴师傅,还请留步。”何枫叫住他。

    接着他也抱了一拳,问道:“在下确有一微末小事,就是想问你和陆师傅你们来古代时带充电宝没?”

    吴鹰细想了一番过来时带的东西,来古代后虽和陆丰吵吵闹闹,也算聊得多些,思来想去,二人就身上穿的衣服,其他也就没别的东西带来了,更别提什么充电宝。便把这意思说了。

    这是古代,何枫一时也想不出给手机充电的方式来。又想,也不知今夜古代这伙人会闹出什么风波,目下这件事情才是最紧要的。

    他示意不远处陆丰过来,也没说目的,把侍郎令牌给了吴鹰。

    小声叫二人把令牌拿去找王世充,且不说什么事,就说今夜侍郎有令,马队各人不回营帐歇息,都执刀剑绳索戒备。

    马兵分三波:

    一波立于何枫营帐内部四周待命,只要无关人等夜来,也不可伤人,先擒拿绑缚就行;

    一波立于公主营帐四周,也是同样;

    何枫和狄微公主等众人都离开原营帐,随便找几个相靠近的营帐待一夜。

    公主营帐也要有人护卫安全,是第三波。

    吴鹰陆丰二人听了点头,都觉安排甚妥。起身回马队去了。

    狄微公主、飞儿朵儿正在一边吱吱呀呀和那瑶瑶像是谈论何枫的事儿。

    瑶瑶说了一句:“他还是害羞,这哪肯呀?”

    飞儿朵儿一听捂嘴咯咯直笑,脸上都飞起一阵红。

    朵儿说道:“一人得势,鸡犬升天,按理说达官贵人都好这口,我们小老百姓又只得服从。侍郎大人敬你如宾,却也可以理解,侍郎大人本是奇人,自与那些纨绔轻薄之徒不同。”

    狄微公主也笑着说道:“朵儿净会贫嘴,好的都让你说了。”

    几人正说到兴处,何枫走过来打断了她们。

    何枫看了看这里人,也没避嫌,就把村民的事和安排一一告之公主。

    公主点头,便依计而行。

    到了夜里,各处营帐的火烛如常亮着。

    众人屏气凝神,只待那伙村民前来盗取手机。

    何枫所在营帐,瑶瑶也在,却不见小厮狗儿。

    两人都不说话,心想这狗儿怎么又不见人了。

    又有些后悔没安排一些马兵在自己营帐处卫兵,落得现在和那瑶瑶就两人在此,颇有些尴尬。

    就问道:“见狗儿没?”

    却不料那瑶瑶却道:“那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跟我说要去见他娘了,麻烦我通报给侍郎大人一声。”她说着还把“侍郎大人”三字说得响亮些。

    何枫听出她是怪平时对小厮等众人都太宽宥放任了,管教得少。

    何枫只问道:“你怎么说他不是好东西?我看他话少,跑腿也快,人也很憨厚啊。”

    瑶瑶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听说过老实人做结巴事吗?”

    何枫诧异道:“怎地?”

    瑶瑶说道:“有天我从公主那边到侍郎大人这边的时候,他突然从一个破墙根后闪出来,一把抱住我,说我大,喜欢我很久了,然后就是乱摸。”

    何枫“啊”地一声,心下道确实看不出来呀,就说:“后来呢?”

    瑶瑶冷笑一声:“我大归大,也不是任谁想摸就摸,这个事情也讲一个你情我愿。最厌恶这种突然袭击。我就用力挣脱,反手给他一耳屎,给他一窝脚。把他打楞在那里,骂他你一个什么人,你不想我什么人,给我来这套?”

    何枫问:“什么人?”

    瑶瑶道:“我当时就说什么人,说的时候话急,没具体说。然后他居然哭了,下跪求饶,说瑶姑奶奶,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何枫哈哈一笑,不想这么平日温和的瑶瑶姑娘,治理起人来这么干净麻利,也是真有两把刷子。不由地佩服。

    瑶瑶见他一笑,问道:“你也是一个呆子,笑啥呢?”

    何枫见她语气中又有些柔情蜜意的味道,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时瑶瑶又道:“又害羞了?你看看我大不大?”说着就抓起何枫一只手放在上面,何枫感觉到手心鼓鼓囊囊的,心下多少有些恍然。

    何枫嗯地应了一声,便道:“瑶瑶是想了吗?”

    瑶瑶不作回答,只放低声音:“好摸吗?”

    何枫也轻声回:“好摸的……”

    瑶瑶又问:“官人知道小女真名吗?”

    何枫道:“想姑娘见谅,在下不知。”

    “娄瑶琪。”瑶瑶嘻嘻一笑。

    这时却突然听见外面人马喧杂,瑶瑶起身打断道:“应该是抓来了,出去看看。”

    二人立即出帐来,外面一大堆马兵绑了几十个人,马兵都擒着火把,把四下照得亮堂堂。是王世充的人。

    呵斥声告饶声不停,还有有些个被绑的喊叫大声,被马兵几鞭子抽过去,倒在地上打了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