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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员外府

    “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没想到在这沧澜界,随处一城池竟然也能有如此美景画卷。”

    一家酒楼里,薛慈与叶氏母女靠窗相对而坐,外面碧波美景。

    桌上摆了些菜肴,按薛慈的吩咐,伙计只上了些清淡的,舟车劳顿半月有余,贸然大酒大肉于身体无益。

    “恩公,您怎么不吃?”

    叶母发现,薛慈在夹了几筷子菜后,就再没动过筷子,不由小心地问道。

    再就是,薛慈不动筷子,她也有些不敢吃下去了。

    一旁的叶灵儿大大地杏眼中,也泛着疑惑,只不过这些天一路上折腾得狠了,小姑娘却是顾不得那么多,顿时大快朵颐起来。

    薛慈微微一愣,看见叶母神情,才发觉给别人造成了困扰,不由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多做解释辟谷丹的存在,干脆捡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家店的菜肴味道还行,也不算亏了他的胃。

    “哎,你们听说了吗?赵员外家大夫人在府外施粥于难民,现在啊,杏花街都已经被挤得连一只蚂蚱都蹦不进去了!”

    三人旁边的那桌上传来一道声音,薛慈耳朵一动,仍旧默默吃喝,实际上却是将那桌上之人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偷听了过来。

    “我刚才远远看了一眼,黑压压一片,我估计啊,春花坊的头牌淸倌儿现身,都比不上这场面。”

    “是啊,说来也奇怪,前些日子有人说赵员外府邸里有邪祟,跑了好些家丁丫鬟,怎么现在还有闲心施粥呢!”

    “指不定是请了方外道士,将那邪祟驱赶了干净,哪轮得到你我操心!”

    “来来,喝酒!”

    ···

    薛慈摇了摇头,后面那几人所说却是与他关心的事无关了。

    至于为什么他要关心这赵员外,也是因那宗门任务,正是要去那赵员外府上驱邪。

    也不知这赵员外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求助于玉灵门下附属的一江湖门派,那江湖门派才将此事报给了玉灵门,这才导致在门内发布出了这么一宗任务。

    兜来转去,最终任务落到了他薛慈的手上

    根据刚才那几人所言,这赵员外府上的邪祟,有可能还没有被驱除,倒是必须要去瞧一瞧了。

    待叶氏母女二人吃好,薛慈三人跟着张管事派来的小厮一路来到了杏花街,果然如那人所说,赵府门外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那大门外,十数家丁持棍而立,一雍容华贵女子正在广施粥粮。

    薛慈皱眉向身边的小厮问道:

    “这府邸可有旁门?”

    “有的,就是需要绕到后门,赵府占地极大,需要走很长的路。”小厮连忙说道。

    薛慈从袖中摸出一锭碎银,扔给那小厮:

    “带路。”

    “谢薛公子!这就给您带路!”小厮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随后大喜着说道。

    ···

    赵府后门处。

    两名家丁歪斜着靠在门框上,抱着棍子,连连打着瞌睡。

    赵三欲睡将睡间,瞥见似乎有四道人影在眼前一直晃悠,不由伸手揉了揉眼睛,睁眼一看,却正是三个大活人站在门外,不禁激灵一下子,睡意全消,但被人打搅了好梦,不由恼怒地问道:

    “此乃赵和申员外府,你等无事赶紧离去!”

    “将此匕首呈与你家主人,不得耽误。”

    赵三循声望去,却是一青衣青年,刚要发声呵斥,却发现此人气质出尘,不似常人,且言语间似乎颇有倚仗。

    于是诺诺了片刻后,赵三接过那青年手上的匕首,叮嘱了一句另外一个守门的家丁,然后往院内跑去。

    青衣青年微微一笑,他们三人正是刚刚从正门绕路过来的薛慈和叶氏母女,那引路的小厮,薛慈已遣其自行离去

    不一会,赵三跟着一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小跑着出来,恭敬地把薛慈和叶氏母女引入了府中。

    “薛公子,老爷此时正在大厅等候。”那管家领着薛慈三人穿栏过巷,最终来到了一处会客用的房间。

    赵和申手持一件匕首,正仔细端详着,见管家领入三人,于是将匕首放下,戴满各色珠宝戒指的胖手敲打着椅子,对薛慈三人审视片刻后,突然向叶氏母女二人一脸狐疑地问道:

    “你二人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也是李帮主派来驱邪的吗?”

    “呵呵,她们是我的人,至于你说的那个李帮主...罢了,我暂且算是他派来给你府上驱邪的。”

    薛慈上前一步,也不打算解释其中的关系,微笑着说道。

    说罢,便伸手弹出一团鸡蛋大小的橙红火焰,轻飘飘的落在了一只无人落座的椅子上。

    薛慈面含微笑,下一刻那赵员外眼睛瞪得滚圆,看着那只陈年老檀木椅子片刻间就化为一堆灰烬。

    “仙...仙师!”

    赵员外胖手一个哆嗦,抹了把脑门上的涔涔渗出的冷汗,一出溜从座椅上下来,连忙给薛慈和叶氏母女安排了座位。

    跟在薛慈身后的叶氏母女倒是没有这么吃惊,这一路上薛慈展示的手段,她二人也时常瞧见,所以对于之前薛慈让她二人跟在身边的说法,也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薛慈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对赵员外说道:

    “我是为那邪祟而来,你且与我分说明白。”

    赵员外一听,面带感激,连忙来到薛慈旁边,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事情要从一个半月前说起,贱内养的一只肥猫不知怎的,一夜之间死在了院内的角落,其尸体干瘪异常,完全不是之前模样。”

    “后来过了几天,有下人说一个丫鬟不见了踪影,此后每隔几天,就有下人失踪,府内人心惶惶,私自跑掉的下人也有不少...”

    “哎...”

    赵员外越说面上愁容越多,说了这么一会,估计是站得累了,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继续说道:

    “事发半月后便请了一驱邪天师做法,结果没过几天那住在府上的天师也失了踪,我是实在没了办法,最后花大价钱搭上了大刀帮李帮主的关系,请其帮忙...

    就连贱内也是日夜苦思,行善积德,以帮我赵家渡过难关,不惜卖掉心爱的首饰给城里的难民施粮...”

    喝着热茶,听赵员外诉完苦后,薛慈面现思索,却没发现什么疑点。

    他摇了摇头,原本也没打算这些世俗凡人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