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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透明角旗柱子

    王诗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意味,李慎手里的剑,居然抹上了他的脖子,冰冰凉凉,带着死亡的气息,似乎鲜血都涌出来。

    他下意识摸去,却什么伤口都没摸到。

    立马反应,这是一种幻觉,李慎还没动手。

    他变掌为爪,往天上抓去,正好抓到了李慎的第二剑,心中耻笑,雕虫小技。

    奋力一折,却听到了沉闷的声响,这把剑强韧得出乎意料。

    他的灵气大多数转移给了“深宫铜锁”,不然也不能这样顺利地困住结丹期修仙者,所以此时爪上灵气变少。

    但又不是折不断,他运起灵气,丹田不断输送。

    他要扭断剑,彻底葬送李慎剑修的希望!

    握得极紧,感受到了手中传来滑腻腻的液体,也并没在意。

    突然,手上的重量消失了,只剩一柄透明剑的轻盈。

    李慎放开了丹田地煞剑,喊道:

    “修道剑剑法第三式,对影三人。”

    倏忽之间,面前现出了三道身影,全是持着金光大作之剑的李慎。

    他们都有着相同的表情,全是嫉恶如仇,全是正义凛然。

    三人围着手拿丹田地煞剑、茫然的王诗,同时刺出一剑来。

    三道剑光如同三道平地生成的闪电,刺中了王诗腹部。

    修道剑剑法第三式,对影三人,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是一种诡秘的剑步,它能让御剑者在高速流转步伐中,幻化出三道人影。

    这三道人影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

    真正的李慎正处于三道人影之间的空白处。

    施展这一剑法的条件相当苛刻。

    首先是必须要具备超常的运动能力,剑步要快,姿态要闻,否则不能形成稳定的残影。

    其次就是,御剑者必须熟练掌握三种不同的剑法,而且要在极短时间内不断变幻。

    因为不是真正的召唤多余的人,而是残影,所以很有被看破的可能。

    但假如三道残影,动作姿态截然不同,拿剑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敌人在面对如此情况,很难相信这世间居然会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转而更愿意相信,御剑者是使用了某种分身术法。

    敌人越是警惕地看着三道残影,注意力就越难放在三道残影中间,而那里才是决出胜负的关键。

    三个李慎残影刺出了三种不同的剑法,惹得王诗不断转移视线,沉气戒备。

    待三道残影都袭来如闪电之时,王诗原以为自己能躲避得开。

    偏偏一剑刺中了他的腹部,而这一剑来的方位,却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的。

    李慎明确知道击中了,丹田浩然剑金光正从王诗的伤口处迸发出来。

    但伤势不重。

    他又放开了丹田浩然剑,用手去夺被王诗抛掉的丹田地煞剑,抄起它来。

    缠绕其上的漆黑丝线再度激发。

    “修道剑剑法第二式,二仙传道!”

    李慎如此叫喊着。

    王诗终是没给他第三次机会,大吼道:

    “龙驭上宾术法!”

    浑厚到了极点的灵气突然激烈流淌,猩红屋子里全是蓝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李慎剑法施展到一半,早就确认好方位,生死就在这一剑上,根本就不能放弃,也不可能放弃。

    剑法第二式一旦启动,就再无返回余地,这是一招拼死的剑招。

    剑已经斩下,他胸口忽得传来一阵剧痛,像是猛兽咬了一口,这一口必定就要了他的性命似的,咬得极深极重,就在左胸口处。

    那只猛兽仿佛要一口咬下他的心脏。

    在这一刹那间,又一道力量从旁边滚来,是一股浓到如泥潭的地煞之气,它将李慎身子托起,推到一旁。

    那只猛兽的牙齿才没真正咬上他的心脏。

    李慎倒在地上,咳嗽着,手抬虚空,将丹田浩然剑招了回来,重新插回丹田,又抓起丹田地煞剑,准备再次进攻。

    可胸口肋骨的疼痛实在太过,那只猛兽把他的骨头快扯断了。

    倘若没有拘世白夜棉,伤势会更加可怖。

    李慎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满屋子的淡蓝光芒消失不见,其他两人的状况重新映入眼帘。

    哪里来的猛兽,只有王诗抬起的正在颤抖着的右手,而他的手指上还挂着自己的血肉。

    王诗甩了甩,捂住了他的腹部,丹田地煞剑造成的伤口,短时间内无法用灵气催逼愈合。

    疼痛让他更加愤怒,结丹期的气息滚滚而来,怒斥道:

    “你们都得死!都要马上死在这里!”

    白诗桃仍被困在椅子上,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又都尽在掌握。

    她看着李慎,脸上挂起了心有灵犀的笑容,是一种暗示某种情况的笑容。

    李慎勉强冲她一笑,拉着嘴角,都能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剧痛。

    他理解了意思,不要出手,一切真的尽在掌握了。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王诗的气息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结丹期和筑基期的差距之大,是天和地之别。

    王诗保持不了教授的风度,抬起手来,狞笑着,捻诀大骂:

    “畜生们,都去死!”

    他捻得很快,术法也要马上到来,但他没有喊出术法的名字。

    保持抬手的动作,仰着头,沉默着。

    唯有他左手断腕处还在流着鲜血。

    一时间猩红房间内安静无比,一片死寂,鲜血流到兴红地毯,也只能发出类似噗噗的沉闷声,远不能打破平静。

    王诗如同田野里的一只稻草人,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风雨,慢慢缓缓,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他在害怕。

    不对!李慎后知后觉得相当厉害,符墨也是绕到他身边,小心勘察后,才知道的!

    王诗害怕是害怕,但真正让他静止不动的原因,是因为他中了术法!

    一枚同样透明的角旗柱子,自天上而下,戳穿了天花板,戳穿了钢筋水泥,戳穿了不知多少阻隔,最终戳穿了他的身体。

    王诗就像被架起来还没烤的猪一样,被一根透明的角旗柱子生生扎在原地。

    他或许能动弹,但他却不敢动,或许真是不能动。

    这中间的分别甚是少。

    那透明角旗柱子散发着无比浓郁的鲜血气息。

    它的主人定是一位超乎想象的可怖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