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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命运

    云峰暗暗一鄙视,还说不愿与人斗狠,明明就是没实力。按照你们谁都不服的性子,要是能动手,肯定不止动嘴这么简单了。

    张大人不等云峰接话,说道:“虽然儒修之气对当今天子无甚作用,但对飞扬你来说,可是有大大的用处。”

    绕了半天,总算到了关键,云峰语气也有些急促。“哦?此话怎讲。”

    “大陆武修何其之多,人人都望成为巅峰武神。但如何在众多的武修之中脱颖而出,除了刻苦修炼之外,就得靠一点点运势了。而儒家的浩然正气恰巧能助长你的运势。”

    云峰一下子茅塞顿开了。张大人说的不错,命运缺一不可,两者结合加上苦修,才有那一线生机争做人上之人。

    难道真是命运使然,自己刚好出现在国子监存亡的关键时刻,又恰巧是个武修。换做旁的武修,门还没进,就被这群儒修的口水淹没了。

    “张大人,看来你是吃准我了。”

    张大人见云峰有些意动,决定最后加把火。“飞扬,我知道你是一个无拘无束,崇尚自由之人。但你可曾想过,自由是要靠实力争取的。按你如今的境界,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吗?

    实话说,开始我是有些私心,看你学识出众,想拉你下水,为国子监谋一份出路。但你小子油盐不进,不见兔子不撒鹰,若没有足够的好处,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上船的。

    既然你是个武修,那我就孤注一掷,压上全部。其实我也是在赌,用国子监数千条人命在赌,用儒家近七百年的传承在赌。

    现在我就问一句。云峰,你敢和我一样,豁出一切赌这一场吗?”

    听着张大人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云峰也有些动容,特别是最后一句发问,直击他的内心。自己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这下轮到云峰头疼了,自己随遇而安的性子,适合去争那一线生机么?

    看着面露挣扎的云峰,张大人也不急了,凡事讲究你情我愿,不可太过。

    云峰没让张大人久等。起身作揖,说道:“张大人,既如此。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他就给张大人见了一礼,也算回了他深情相邀之义。

    张大人见事情谈成,心情大好,大笑的说道:“哈哈,飞扬,不必如此客气。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休戚与共了。至于这学生二字,日后不可再提。

    贵师乃是真正的经天纬地之人,能教出你这样文武全才,我如何敢与他相比,日后我们就平辈相交。”

    云峰真的佩服张大人,人情世故精通的很。他言下之意就是,我没把你当做晚辈,而是值得合作的伙伴。你师傅那,我也不让你为难,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云峰暗暗佩服自己,胡编一个师傅出来,真是英明的决定,没事还可以唬唬人。转念一想,又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来做卧底的啊,没几天就给策反了,这叫什么事。

    对不起了,老头子,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既然上了贼船,现在关键的争取更多的利益。首先就是自由的权利,他可不想天天领着一群酸儒在那吟诗作对。

    而且云峰也不愿与国子监牵扯过多,有些事能避就避。“张大人,我还有一小小的请求,还望答应。”

    “请讲。”

    “要我做诗词教授没问题,但前面要加上两字,‘客座’。”

    饶是张大人饱读诗书,也没听过这词,问道:“客座教授?飞扬,这是什么说道。”

    这只是一个由头,云峰真正的目的,就是不想来国子监。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加上这两字,就意味着我只在国子监挂职,并不真正的教授学业。

    反正我只需要个虚职,有机会面见皇帝。至于到不到国子监教书,并不重要。”

    张大人也明白,云峰散漫惯了,要他天天来教书,估计难以办到。“好吧。我答应就是,

    不过我也有一要求,你每周必须上一堂课。”

    云峰如何肯干,讨价还价道:“不行,不行,我懒散惯了。最多一年一堂。”

    张大人语气坚决,“一月一堂,不能再少了。”其实他倒不是真要云峰来教书,主要是把他牢牢抓住,也好共同进退。

    “成交。”云峰明白不能太过,张大人已算给了天大的面子。“张大人,冒昧问下,你们如何助长我的运势啊?”

    张大人好像猜到云峰会有此一问,微笑着说道:“简单的很。只需把你的名字刻在木牌上,置于文庙圣人牌位旁,日夜接受国子监学子的参拜,瞻仰即可。”

    云峰跳了起来,大声道:“啥?我还没死呢,我的牌位就要立上去了?”

    “欸,飞扬。这对全天下的读书来说,就如同你们武修做了巅峰武神。乃是无限荣光之事,你该高兴才是。”

    云峰脸一垮,真是世事难预料,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的灵位。

    “张大人,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做这教授每个月给开多少银子啊?”

    张大人倒不嫌烦,笑脸回着。“这倒怪我,没说清,这个数。”

    看着张大人伸出的五个手指,云峰满意的点了点头。“五十两。不错,一年有六百两呢。”

    “飞扬,误会了。可没那么多,本官月俸也才区区二十两呢。你的月俸是五两银子。”

    “五两?”云峰头一次领会到什么叫钱难赚,屎难吃。一个国子监的教授,一个月才五两银子。怪不得都叫你们清流呢,真是两袖清风,光喝西北风了。“张大人,月俸一事没得商量?”张祭酒面露难色。“这俸禄乃是皇上钦定,不好更改。如果你确实缺钱,倒有个法子,国子监每年都有些公使钱派下来,到时候我从中挪用一些交与你,作为补贴。”

    云峰想着国子监是真不招待见,太穷了。怪不得姬重亮只去那流莺巷,原来是去不起高档的青楼,下次一定要去他去百花楼开开眼。

    自己也不靠这点月俸活命,五两就五两,聊胜于无嘛。“谢过张大人了,月俸之事就这样吧。真要公款私用,好说不好听。”

    “飞扬,不拘小节,真让老朽好生羡慕。”

    我是想要,可你们不给啊。云峰故作大度的说:“没事,钱嘛。够用就行,多了也是累赘。”

    “好一句够用就行,深谙儒家中庸之道。看来老朽的眼光不错,飞扬小小年纪看事却如此透彻。真不知令师是何等神仙般的人物,能教出你这样的奇才。”

    这老头是个人情,云峰怕言多必失。交代了自己的联络地址,就起身告辞了。

    刚才在路上看见一片莲花池,花开的正好。云峰精心选了一朵,准备回去送给含香,到时肉麻的俏皮话一说,大事可期。

    心情大好,云峰走路脚步都快了许多。刚出国子监大门,就看到王有才在那站着。“无德兄,还站着呢?”

    王有才一脸我无奈,回道:“你以为我想啊,没祭酒发话,我哪敢乱动。”

    云峰走近两步,小声道:“想不想进去?我一句话的事。”

    “你?不信,不信。”王有才上下打量一番云峰,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那我与你打个赌,要是我有法子让你进去。咋说。”

    “那我就请你喝一个月的花酒。”在王有才看来,请朋友去吃花酒是最尊贵的礼节了。

    云峰估计王有才是真的不信,不然哪会下次重注。哼,让你小看我,非得让你出出血。“你说的啊,我可没逼你。不过那地点得由我定。”正好给百花楼拉个财主去,一举两得。

    云峰刚想走,就被王有才叫住了。“慢着,飞扬。若是你输了呢?”

    “我不可能输,不过公平起见。要是我输了,就请你喝一年的花酒。”

    王有才满口答应,只要能去青楼喝花酒就成,管他输赢呢。

    云峰背着双手,迈着步子走到了刚才拦他的教习身边。那人一看云峰端着架子走过来,连忙迎了上来。“飞扬贤弟,见着司业大人没?”

    云峰险些绷不住,见了两面贤弟都叫上了。忍住了笑,回道:“见着了,对了,足下怎么称呼啊?”

    “在下姓李,名德,字虚情。”

    云峰一拱手,“原来是虚情兄,下次见着舅舅时,定要为你美言几句,兄台实乃国子监教习中的典范。”

    李德一听,两眼放光,深深一作揖,那腰都要弯成直角了。说道:“那可真要多谢飞扬贤弟了。”

    “这有什么,日后都是同僚,理应互相关爱。”云峰怕他兴奋过头,听不清,还特意加重了声音,着重突出同僚二字。

    李德开始没反应过来,“是,是,是,”慢慢觉得这有些不对,“嗯?同僚?飞扬贤弟,这从何说起啊。”

    云峰装着四下一张望,偷偷摸摸的附在李德的耳边道:“不瞒虚情兄,舅舅为我谋了一份差事,即日起我就是国子监的教授了。”

    李德一脸惊讶,他在国子监已六年,才将将混到一个教习的职位,这人只一天就混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过想起他与司业大人的关系,虽然有些出格,但也不无可能。而且这事过不久必会公示,这人应该不会乱说大话。连忙恭敬的行礼,“教授大人有礼。”

    听着称呼一会从贤弟就成了大人,云峰有些好笑。赶紧扶了一下李德,再不管他,估计他能弯到地上去。“虚情兄,礼重了。你我都是同僚,日后还要一起共事的。”

    “是,教授大人。”

    搞定了李德,云峰装着不经意的一说:“是这样的。这个学子与我有些交情。就把他交与我来管教,至于祭酒大人那里,我自会说明。”

    李德语气十分恭敬,回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