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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庶氏或可取而代之

    待客室内,庶礼很是殷勤地将白川和王震球引到座位上,指挥着族人给两人上茶。

    被无视的阿绣,气哼哼地抢了最前头的位置,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要茶,瞪着庶礼不说话。

    庶礼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坐在主位上,开口道:“白顾问此行的目的,公司的廖总已电话通知过我了。”

    “那不知庶族长意下如何?”白川笑着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开口问道。

    不知为何,看着庶礼那温和的胖脸,白川心下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他能很明显地看出,庶礼在故意表现他对阿绣,或者说对于清河村的敌意。

    这跟他表现出来的城府并不匹配。

    若是为了以此为借口,不归还蛊盅,或者抬价,有些用力过猛。

    若不是为蛊盅,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白顾问,那清河蛊盅,现在确实在我庶氏一族手里。”没有过多的犹豫,庶礼直截了当地说道,“若是公司需要,我庶氏一族拱手奉上,绝无二话。”

    “但若是要归还清河村,却是万万不能的。”抿了一口茶水,庶礼盯着一脸愤恨的阿绣,斩钉截铁地说道,“非是我庶氏不识抬举,实在是他清河村的蛊术着实恶毒,中之无救,有伤天和。”

    “我庶氏自周时起,就以制蛊救人为己任,委实不能再看他们依靠清河蛊盅,再来害人了。”庶礼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甚至有些痛心疾首。

    那大义凛然的模样,甚至让白川都想给他鼓掌了。

    说真的,这么厚的脸皮,他只在公司董事的脸上见过。

    “庶族长高义。”白川对着庶礼抱了抱拳,给对方的表演捧着场,然后扫了一眼阿绣。

    按理说,这个时候,该她出场反击了。

    哪知阿绣竟然没有开口,还是那副恨不得咬庶礼一口的模样,只是银牙紧咬,气哼哼地瞪着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这种情况,让白川抚摸茶杯的手指不由一滞。

    很不对劲儿。

    就算阿绣不懂谈判的节奏,但以她那炮仗一样的脾气,这种时候,就算掀了桌子都不令人意外。

    可在庶礼贬低清河村之时,她竟然还能忍住不开口?

    阿绣不开口,白川就有些尴尬了。

    作为公司的代表,这话他不好接,无论怎么回答,都会有所偏向,让自己在之后的谈判里处于劣势。

    坐在一边的王震球端起茶杯开始灌茶,他知道现在不应该发笑,但,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庶族长,事情总有两面性。”暗自叹息了一声,白川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毕竟,这清河蛊盅除了炼蛊杀人之外,亦有救人的功效。”

    一边顺嘴胡诌,白川一边对着阿绣使眼色,让对方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

    也不知阿绣是没看到白川的示意,还是没理解白川的意思,不但依旧闭口不言,反而还用眼神鼓励白川,接着往下说。

    好在,庶礼似乎是看出了白川的尴尬,开口接道:“白顾问,我也知清河秘术在治病解蛊方面独树一帜,但这些,我庶氏,也能做到。”

    白川一挑眉,发觉这庶礼话中有话。

    “我知白顾问此来,实际是为了解除蛊身圣童的蛊毒。”庶礼笑笑,继续道,“而这些事儿,我庶氏,并非做不到。”

    “哦?那庶族长的意思是?”白川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扶手,直起了身子。

    “我的意思是,他清河一脉虽长于控蛊,但若是解蛊,还得是我庶氏技高一筹。”庶礼毫无羞愧地吹嘘着庶氏一族的解蛊秘术,“我想,相对于定时炸弹搬的临时工,一个既会控蛊,又能解蛊的好手,更符合公司的‘利益’。”

    听完这话,一边喝茶的王震球突然动作一滞,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喝了起来,只是那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白川没有回话,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下,却是心思急转,回味着庶礼的这几句话。

    首先,是以大义为名,明确拒绝了归还清河蛊盅。

    然后,明里暗里地说明,不论是解决陈朵的问题,还是公司进入苗疆的事儿,他庶氏都能替代清河村。

    而最后,陈朵成了临时工这件事儿,王震球都不清楚,这庶礼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嘿,这个不论在公司还是其他情报机构的记录中,都神秘异常,却又对公司内部一些信息了若指掌的庶氏,可真是有意思的很呐。

    “庶族长,我们此来,也只是见证清河一脉讨要蛊盅。”看着眼前这个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白川和公司的诉求上安胖子,白川扫了一眼王震球,轻咳一声,端起茶杯开口道,“至于其他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庶族长若是有意,可以再跟廖总深谈。”

    就在白川准备喝茶的时候,一边的王震球突然出声:“老白,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都试试呗?”

    白川一挑眉,放下茶盏,扭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反正清河村和庶氏一族都能解决问题。”王震球轻轻地敲着茶盏,两条细腿不安分地在地上划拉着,好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那不如让他们带着清河蛊盅一起去救治陈朵,然后谁效果好就选谁呗。”

    “确实可以”白川歪着头想了一会,也是点着头认,然后扭头对着庶礼和阿绣问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庶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斜睨了阿绣一眼,笑呵呵地回道:“我庶氏一族没有意见。”

    而阿绣,则似突然惊醒了一般,拍案而起,叫道:“当然不行!”

    哪怕她再不敏感,也能明白,若是如此做,那清河蛊盅最多是从庶氏手中转移到公司手里,对于清河村的处境毫无帮助。

    “其他的我不敢说,但在蛊术一道上,他庶氏能做到的,我清河一脉都能做到。”阿绣从椅子上蹦了下来,瞪视着提出建议的王震球,“但我清河一脉的秘术,他庶氏可赶不上!”

    紧接着阿绣便如连珠炮一般,叉着腰,对着庶礼一顿输出,不停地贬低着庶氏的草药和秘法,骂得庶礼那一张圆脸都快黑出水来了。

    “庶族长,她是这么说的。”白川扫了一眼阿绣坐的那张椅子,眯眼笑道,“您那边若还有什么其他手段,不若一并言明?”

    不待庶礼说话,白川与王震球两人突然脚下发力,冲着脚下的青石地板踩了下去。

    只听“咔”的一声,结实的青砖被两人踩得裂开数道缝隙。

    而两人身后侍立的两位庶氏族人,突然口喷鲜血,仰面就倒,面色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