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枫儿姐姐居然是晋王的小迷妹，不行，我必须揭露晋王的不良行径，让枫儿姐姐粉转路转黑，嘿嘿嘿。
——《眠眠小记》
醉仙楼，坐落什刹海边，风景宜人，以拨霞供闻名帝都。一楼是大堂，宽敞明亮，约有二十张桌子，大堂北侧还设有小舞台，掌柜的专门请了精通音律的师傅在此演奏；二楼除了桌椅外还有屏风隔开的小包间；三楼则是贵宾包间，只能预订。晚上酒楼里宾客满座，伙计们两手端菜穿梭其间，身手敏捷。
谢湘灵带着长宁上了三楼包间，宽敞明亮，中间一个大圆桌，临窗还有休息座椅。
“灵姐姐，听说这贵宾包间只接受预订。”
谢湘灵理所当然道：“我定国公府不需要，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菜还没上，谢长宁端坐在窗边，窗外就是什刹海，许多小船穿梭其间，灯火摇曳，两边商业街热闹非凡，行人如织。
湖中一艘小船上，白衣俊俏书生站在船头吹笛，笛声悠扬，许是夜色太美有感而发，但小娘子们就只顾欣赏美色了。
“公子，吹得好，可愿上岸一见？”岸边一位小姐大胆发言，她周围小姐妹们都嬉闹着起哄，让书生靠边停船。
白衣书生哪见过这阵仗，俊脸通红，衣袖遮面躲进船舱里去了，又引得小娘子们一阵嬉笑。
谢长宁感慨：京师真是民风开放啊。
谢湘灵也看到了早习以为常了，“眠眠怕是还没见过顾恺之出现的场景吧，那才叫个轰动。”
“就是美男榜第二那个？”
谢湘灵正要好好介绍一番，门就被打开了，她不悦地看去，正要教训，就看见掌柜的一脸为难站在门口，推门的是个身着红衣的小姐，不是程枫儿又是哪个。
谢湘灵立马笑开了，“呦，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掌柜的回吧，我们一起的。”
“诶。”掌柜的抹把汗，幸好没闹出什么乱子。
“想找个雅间，都给订完了，幸好你们在，凑一桌吧。”程枫儿不见外地坐下。
伙计把冒着热气的黄铜锅端上桌来，伴有数十盘新鲜蔬菜、肉类，又给程枫儿添了副碗筷，三人边吃边聊。
“眠眠，这个蘸料，绝对是一绝！快尝尝。”谢湘灵热情推荐。
谢长宁加了块牛肉薄片，在料碟里一蘸后放入口中，一瞬间，牛肉的鲜嫩配上蘸料的咸香，刺激着味蕾，“好吃！”
“是吧。”谢湘灵又夹了点蔬菜给她，“多吃些。”
谢长宁吃着还不忘继续刚刚的话题，“灵姐姐，你继续说‘顾恺之’呗。”
谢湘灵道：“这顾恺之今年十九，在国子监念书，有‘京城第一才子’的美誉，关键是他不止文采好，家世也好，是卫国公的嫡长子，至今未定亲呢，听说明年成人礼一过应该就会定下来了，每次一出现，一堆小姐们追在后头。”
“我可领教过一回，差点没把我挤到河里去，都跟疯了一样。”程枫儿想到那个场面浑身一寒。
谢长宁促狭一笑，“家世、才华固然不错，但是最主要的怕是长得好吧。”
“哈哈哈，”程枫儿爽朗一笑，“长宁妹妹一针见血，这顾恺之确实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不过要我说啊，还是晋王殿下长得更俊美些。”
“咳咳咳，”谢长宁听到晋王这个名字就呛到了。
谢湘灵替她拍了拍背，“快，喝点水，慢点吃。”
程枫儿疑惑：“长宁妹妹见过晋王殿下？”
“嗯，见过几回。”都不算愉快。
“怎么样，长得好吧？”
“也就那样吧。”谢长宁撇嘴，从刚见面他下令放箭的时候，形象就已经跌入谷底了。
隔壁雅间的周青都不敢看自家殿下的脸色。这破酒楼隔音效果也忒差了，小姑娘们聊个天嗓门也忒大了，现在只盼着这位谢九小姐嘴下留情，最好是闭嘴。
李玄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捏着茶杯的手比平常用力。也就那样？呵。
谢湘灵也不太欣赏，“虽然长得是不错，但那个性子可不好相与啊。晋王征战沙场，那一身肃杀之气，人也冷冰冰的没个笑脸，谁敢靠近？”
程枫儿反驳，“这才叫男子气概，满京的贵胄子弟哪个能与之相比！”
谢湘灵道：“自从晋王殿下回京，追顾恺之的小姐们至少划出了一半改追他，只不过殿下实在不苟言笑难以亲近，拒绝人相当干脆，言语之间也不顾及小姑娘脸面，都惹哭好几个了。”
“像他会做出的事。”谢长宁想吐槽的心忍不住了，“我见晋王的几回都不甚愉快。”
“那天在扬州......balabala.....你们说，我还在歹徒手里呢他就下令放箭了，都不管我死活的，那些箭咻咻咻地全朝我来了，我当时站着动也不敢动。”
“可怜的眠眠。”谢湘灵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谢长宁继续控诉，“进京那天在路上，他说我哥花拳绣腿，虽然是实话吧，但那么多奴仆都在呢，我哥回去郁闷了好久。”
“还有，在皇后娘娘的宫殿外遇到，他、他让我以后少进宫，凭什么呀！”
谢长宁恨恨地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仿佛在嚼着李玄的肉。
“啊？”身为晋王粉丝的程枫儿都无法维护自己偶像了，“那是有点过分哈。”
“是非常过分！”谢长宁纠正用词，“他整天拉长了个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我看呐，像他这么难相处的人，谁嫁给他谁倒霉，婚后肯定相敬如冰，冰块的冰，哈哈哈哈。”
隔壁雅间的茶杯再也撑不住被捏碎了，李玄面无表情地擦擦手，周青差点跪下。
谢湘灵道：“眠眠，话别说这么满，你上次不是和母亲一起进宫了吗，说不定皇后娘娘看上你了，将你许配给晋王呢。”
程枫儿想了想晋王和谢长宁站一起的画面，“好主意啊！长宁妹妹，我觉得你和晋王殿下很是般配，就你们俩这颜值，将来生的娃该多好看啊。”
——《眠眠小记》
醉仙楼，坐落什刹海边，风景宜人，以拨霞供闻名帝都。一楼是大堂，宽敞明亮，约有二十张桌子，大堂北侧还设有小舞台，掌柜的专门请了精通音律的师傅在此演奏；二楼除了桌椅外还有屏风隔开的小包间；三楼则是贵宾包间，只能预订。晚上酒楼里宾客满座，伙计们两手端菜穿梭其间，身手敏捷。
谢湘灵带着长宁上了三楼包间，宽敞明亮，中间一个大圆桌，临窗还有休息座椅。
“灵姐姐，听说这贵宾包间只接受预订。”
谢湘灵理所当然道：“我定国公府不需要，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菜还没上，谢长宁端坐在窗边，窗外就是什刹海，许多小船穿梭其间，灯火摇曳，两边商业街热闹非凡，行人如织。
湖中一艘小船上，白衣俊俏书生站在船头吹笛，笛声悠扬，许是夜色太美有感而发，但小娘子们就只顾欣赏美色了。
“公子，吹得好，可愿上岸一见？”岸边一位小姐大胆发言，她周围小姐妹们都嬉闹着起哄，让书生靠边停船。
白衣书生哪见过这阵仗，俊脸通红，衣袖遮面躲进船舱里去了，又引得小娘子们一阵嬉笑。
谢长宁感慨：京师真是民风开放啊。
谢湘灵也看到了早习以为常了，“眠眠怕是还没见过顾恺之出现的场景吧，那才叫个轰动。”
“就是美男榜第二那个？”
谢湘灵正要好好介绍一番，门就被打开了，她不悦地看去，正要教训，就看见掌柜的一脸为难站在门口，推门的是个身着红衣的小姐，不是程枫儿又是哪个。
谢湘灵立马笑开了，“呦，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掌柜的回吧，我们一起的。”
“诶。”掌柜的抹把汗，幸好没闹出什么乱子。
“想找个雅间，都给订完了，幸好你们在，凑一桌吧。”程枫儿不见外地坐下。
伙计把冒着热气的黄铜锅端上桌来，伴有数十盘新鲜蔬菜、肉类，又给程枫儿添了副碗筷，三人边吃边聊。
“眠眠，这个蘸料，绝对是一绝！快尝尝。”谢湘灵热情推荐。
谢长宁加了块牛肉薄片，在料碟里一蘸后放入口中，一瞬间，牛肉的鲜嫩配上蘸料的咸香，刺激着味蕾，“好吃！”
“是吧。”谢湘灵又夹了点蔬菜给她，“多吃些。”
谢长宁吃着还不忘继续刚刚的话题，“灵姐姐，你继续说‘顾恺之’呗。”
谢湘灵道：“这顾恺之今年十九，在国子监念书，有‘京城第一才子’的美誉，关键是他不止文采好，家世也好，是卫国公的嫡长子，至今未定亲呢，听说明年成人礼一过应该就会定下来了，每次一出现，一堆小姐们追在后头。”
“我可领教过一回，差点没把我挤到河里去，都跟疯了一样。”程枫儿想到那个场面浑身一寒。
谢长宁促狭一笑，“家世、才华固然不错，但是最主要的怕是长得好吧。”
“哈哈哈，”程枫儿爽朗一笑，“长宁妹妹一针见血，这顾恺之确实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不过要我说啊，还是晋王殿下长得更俊美些。”
“咳咳咳，”谢长宁听到晋王这个名字就呛到了。
谢湘灵替她拍了拍背，“快，喝点水，慢点吃。”
程枫儿疑惑：“长宁妹妹见过晋王殿下？”
“嗯，见过几回。”都不算愉快。
“怎么样，长得好吧？”
“也就那样吧。”谢长宁撇嘴，从刚见面他下令放箭的时候，形象就已经跌入谷底了。
隔壁雅间的周青都不敢看自家殿下的脸色。这破酒楼隔音效果也忒差了，小姑娘们聊个天嗓门也忒大了，现在只盼着这位谢九小姐嘴下留情，最好是闭嘴。
李玄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捏着茶杯的手比平常用力。也就那样？呵。
谢湘灵也不太欣赏，“虽然长得是不错，但那个性子可不好相与啊。晋王征战沙场，那一身肃杀之气，人也冷冰冰的没个笑脸，谁敢靠近？”
程枫儿反驳，“这才叫男子气概，满京的贵胄子弟哪个能与之相比！”
谢湘灵道：“自从晋王殿下回京，追顾恺之的小姐们至少划出了一半改追他，只不过殿下实在不苟言笑难以亲近，拒绝人相当干脆，言语之间也不顾及小姑娘脸面，都惹哭好几个了。”
“像他会做出的事。”谢长宁想吐槽的心忍不住了，“我见晋王的几回都不甚愉快。”
“那天在扬州......balabala.....你们说，我还在歹徒手里呢他就下令放箭了，都不管我死活的，那些箭咻咻咻地全朝我来了，我当时站着动也不敢动。”
“可怜的眠眠。”谢湘灵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谢长宁继续控诉，“进京那天在路上，他说我哥花拳绣腿，虽然是实话吧，但那么多奴仆都在呢，我哥回去郁闷了好久。”
“还有，在皇后娘娘的宫殿外遇到，他、他让我以后少进宫，凭什么呀！”
谢长宁恨恨地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仿佛在嚼着李玄的肉。
“啊？”身为晋王粉丝的程枫儿都无法维护自己偶像了，“那是有点过分哈。”
“是非常过分！”谢长宁纠正用词，“他整天拉长了个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我看呐，像他这么难相处的人，谁嫁给他谁倒霉，婚后肯定相敬如冰，冰块的冰，哈哈哈哈。”
隔壁雅间的茶杯再也撑不住被捏碎了，李玄面无表情地擦擦手，周青差点跪下。
谢湘灵道：“眠眠，话别说这么满，你上次不是和母亲一起进宫了吗，说不定皇后娘娘看上你了，将你许配给晋王呢。”
程枫儿想了想晋王和谢长宁站一起的画面，“好主意啊！长宁妹妹，我觉得你和晋王殿下很是般配，就你们俩这颜值，将来生的娃该多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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