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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措手不及蹲大狱?

    这消息让沈倦始料未及,不由得双目一眯,一个小小客栈掌柜的消息居然也如此灵通,忍不住问道:“幕丞司?”

    见他目光疑惑,胖掌柜才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你呀,不是赤黎人吧?依赤黎官制,赤黎共十四府郡,府郡辖若干城乡,万户以上为城,万户以下为乡;一府郡之长便是府君,一城之长便是城主,幕丞司便是专司辅佐府君,掌兵马之权,具监察之责。便是兰辟城治理民政的城主见了幕丞司中的人,也得恭敬客气地唤他们一声‘具领使’。”

    听了一耳朵故事的沈倦又与胖掌柜闲话说笑了半响,询问了有无推荐置办车马口粮之地,才拎着手中的采办之物转身回后院。

    三两日后。

    当沈倦将车马钱粮等置办齐备之后,白日便带着对一切都感到新鲜的姬灵焰在兰辟城游玩取乐,日暮后两人则回到客栈内好吃好喝,静等城门解封。

    只可惜事与愿违,当沈倦半夜被人强行破门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官爷,”沈倦一边穿戴好,一边掏出银钱递上,认出来人正是曾经在西市见过的具领使,便一脸疑惑问道,“深更半夜的出啥事了?”

    跟着便听那身穿披膊护肩,一身戎装甲胄的具领使冷哼声传来:“云中客栈掌柜被杀,我等奉命搜查拘捕客栈中所有人。”

    仿佛是为了给他这话张目,忽然间许多呐喊声传来:“快,快,包围客栈!”“搜,万万不得让任何人逃了,若有人胆敢造次,格杀勿论。”

    “等等,”沈倦愣了一下,“胖掌柜死了?”

    “沈倦!”却说被吵醒的姬灵焰大为气恼,望着沈倦的目光颇为不悦。

    此时夜色已深,微黄的灯影下,那张娇艳的脸上满是不爽,而恼人的夜风穿过空旷庭院,卷起她的衣袖,拂过她鬓角的长发。

    乌黑的发,嫣红的唇,无意嵌在一处,竟有种离奇媚态,引旁人堕入轮回而不自知,纯稚又妖冶。

    便是前来拘捕的具领使们,见着突然从隔壁房内出来的姬灵焰,乍眼一瞧之下,也迷迷瞪瞪的看傻了眼。

    沈倦内心纠结了一瞬,此事虽与他们并无牵扯,想逃出客栈倒是不难,躲过府君的追捕也不难,但才刚掩去行踪离开秦山城,又在兰辟城被大肆追捕。

    不是很妙吧。

    不愿节外生枝的沈倦也只得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将早已暗中蓄劲涵势的手掌渐渐卸力,自然垂下。

    片刻后,沈倦拉着姬灵焰被几个全副武装且威风凛凛的具领使半推半拥地出了云中客栈。

    当晚两人便被押入了兰辟城的大狱。

    路上沈倦也一直在打听:“掌柜是怎么死的?难道又是恶鬼杀人?为何认定凶手是客栈中人?无罪之人何时能放出来?”

    任他一路追问,前来拘捕的具领使却只是阴沉着脸冷笑不答。

    直到进入兰辟城的衙门前,那个高大冷峻的领头人才一脸不忍的看着姬灵焰,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姑娘,我们具领使是不会诬陷好人的,委屈你几日。”

    他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副脚镣,赔笑道:“得罪了!”

    说罢,弯下腰就去为姬灵焰二人拷上了脚镣。

    而后,沈倦二人被狱卒引着,不疾不徐地走在牢房通道内,沈倦脑中却牢牢记住了大狱内前后迂回的曲廊回环,外院内库以及七拐八拐狱墙的路线。

    “好了,在这儿好生等着吧!”在那狱卒冷漠催促声中,沈倦二人被推入一间黑漆漆的牢房,紧跟着,牢门咣当一声紧紧关闭。

    沈倦还从未进过大狱,此次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此时游目四顾,果见这牢房四面无窗,内里漆黑一片,只厚重的牢门上有一碗口大的窄窗,透来一丝橘黄微光。

    “你们也是客栈中的人?”角落里有个人扬起头来,漫不经心问道。

    “阁下二人也是?”沈倦早已察觉出屋内还关着两个人。

    虽说似他们这类尚未查明,算是临时羁押候审的人,照理来说,应该会被单独关押吧?

    所以听得其他人的声音,沈倦还是感到一丝怪异,这些具领使到底是什么目的?

    “沈倦,我困了!”说罢,姬灵焰就要爬上沈倦的后背继续睡觉,哗啦一声,她却忘了脚上戴着脚镣,根本爬不上沈倦的后背。

    看着跟着他锒铛入狱的姬灵焰,沈倦心中也不禁生出些许怜爱,无意识地抬袖轻轻替她拂开额边长发。

    自从跟着他后,不是跳崖就是翻山越岭被追杀,要不然就是蹲大狱,不说三天饿两顿,也着实没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

    监牢之中阴冷潮湿,沈倦想也没想便席地而坐,一把将姬灵焰抱入怀里,至少先让她舒舒服服睡一觉吧……

    刚才出声那人顺势翻身坐起,身材健壮高大,虽踞坐在地,却给人一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随即察觉到此人罡气萦身,这人居然也是个武修?

    而另一人则继续背对他们,侧卧在地,一动不动,身上却无半分罡气。

    “在下沈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沈倦慢慢眯起双眼。

    “徐孟川。”那个踞坐男子应声淡淡回道。

    同为武道中人,都能感知彼此实力不弱,自然隐隐相惜,两人互报了姓名之后,便开始闲聊起来。

    “孟兄,”沈倦扬起一张脸,苦笑道,“你可知客栈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惊动了具领使?”

    角落里,徐孟川默然望着他,摇头道:“我相较你们进来,也就前后脚的事,也只知道袁掌柜在客栈内被杀了。”

    沈倦脸上涌出一抹憾然,意味深长的叹道:“也不知道要被关多久……”

    徐孟川的脸隐在暗影中,看不出神色,也没答话。

    夜阑人静。

    某静室内,一男子头戴高冠,身穿一袭玄色道袍,长身闭目,盘膝而坐。

    这人年若三十许,广袖长袍,儒雅随和的面孔却隐隐透着一层不肯与世同俗的飘逸之气。

    “督主,已将他们关入同一牢房之内。”门外一位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推门而入,这人一身披膊缀鳞甲胄,走上前去,低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