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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心头之痛

    “是,都主,据守在山谷里的手下传回来的消息称,这么久以来,那座龙首山再也不曾出现过紫色光束,想来是那个身怀心剑之人已经离开了那里,属下在想是不是那个欧阳震天并没有死,他只是隐匿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江湖上再也没人见过欧阳震天的影子,而那把心剑也随着他一起消失不见,如今这紫色光束重现天际,看来定是心剑复出,但一定是他人所为,如若不然依欧阳震天的为人他定不会视而不见更不会不来魔都府,陌行,你叫他们继续关注,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回报。”

    “是,陌行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行了一礼的陌行转身离去,手背上一道奇怪的刺青在太阳光下折射出一道诡异的感觉。

    不过,陌行还是朝着左冰雨离去的背影看了看,他不明白都主是怎么想的,一直以来没有谁可以在都主的手下破例过,可是今天这个左冰雨却让都主将这个规矩给破了。

    山顶上,一身墨黑色长衫的花少卿迎风而立,一双充满睿智又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扫了一眼离去的陌行最后不经意间落在了左冰雨远去的那个方向。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的想不起眼前这个男孩子是谁,又仿佛是因为这些日子的忙碌而把这个男孩子给忘了无暇去顾及他的一切,花少卿也就那么一楞间这才想起自己是把他给忘了。

    既然他进入了魔都府,那么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归顺魔都府门下,想来这也是天意吧,原本他并没有想过要将他纳入魔都府,可如今他已经住了进来,再拖延好像是说不过去了。

    不过,看来似乎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这小子自己一个人住在龙首山的山谷里举目无亲,除了这里他似乎无处可去。

    不过那天在龙首山的山谷里青龙门的左宗堂为何会说他是他的儿子?难道这当中有什么是自己不清楚的目的?还是他真的是他的儿子?莫非真是他搞错了?可是怎么可能?

    算了,这些事情先不去管他,反正这小子现在人在这里,就算他左宗堂想要将人带走已经是不可能,除非他来硬抢,可是就凭他左宗堂想要进入这魔都城里带走他还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更何况这魔都城向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体位置,想要进入这里几乎比登天还难。

    现如今的他更着急的却是要尽快的找到心剑的主人。

    龙血花,无情地宫始终都是他的心头之痛。

    ****

    离开山顶一路跟在花小纯的身后往另一条路而去的左冰雨看花了眼。

    这里四面环山气候宜人,满眼的花红柳绿,阵阵微风轻拂过杨柳,空气中飘着花草的清草气息。

    不远处的一大片碧波湖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靠近湖水边耸立着一座亭台楼阁,这亭台楼阁却是四面无门窗,只有那白色的轻纱正迎风飘扬,远远看去,这里又是仿若仙境般美丽。

    不同的是这里的美景又是不同于先前所见的那一幕,这里更多的是阴柔之美,而那座山顶上似乎更能让人有一种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

    一位长的眉清目秀的女子正坐在那里,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后,一身素衣更将那张白皙的脸衬的更加的白皙,浑身上下除了胸前那一块碧绿色的玉佩外再无任何的装饰佩戴,可偏偏这么一块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玉佩却给她增添了一丝的生气。

    跟前是一具白色如羊脂的玉琴,一阵低沉又悦耳的乐声如哭如泣般自那如玉脂般的指尖倾泻而出。

    左冰雨听不懂她这弹的是什么曲目,更是体会不得这当中的厉害关系,他只知道从没听过这好听琴声的自己在听到这曲子时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似乎在南溪镇上的处处受人欺负,龙首山谷里的自生自灭,从不曾体会过亲情与友情关爱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全都找到了突破口,给了他一个哭的理由,下一刻左冰雨再也控制不住的任由压抑已久的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左冰雨渐渐的从那一份悲伤中走了出来,压抑已久的心头也好像轻松了许多,只是下一秒随着倾泻而出的琴声转变,左冰雨只感觉全身气血翻滚,心头好似有着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般激情高昂,让心玄也为之一震。

    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双脚站立不住,胸口一道难受的感觉瞬间自心底腾起,嘴里有着一丝咸咸的血腥味,此刻左冰雨只想呕吐。

    一旁花小纯已经是气沉丹田,以自身的功力护住了心脉,这才勉强挺住。

    “娘亲。”

    听到呼唤声那位女子停下了手中的玉琴望向花小纯。

    随着这琴声的停止,左冰雨竟然莫名的感觉到那一阵不舒服感在瞬间退去,只是这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纯儿,你来啦,来,到娘亲这里来。”

    “娘亲,您的琴声好像又进步了许多,想来这伤人的力道应该会是越来越厉害了吧,刚才要不是我运气将心脉护住,想来现在也已经是受伤了。”

    “你这才知道,娘亲见你来了,所以也就用了一成的功力,如果娘亲要是用了三成的力道,你现在哪还会站在这里跟娘亲说话。”

    “是,小纯知道娘亲是疼小纯的。”

    “就你这丫头嘴甜,平时娘亲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偏不听,怎么?现在知道厉害了?这些日子没有我的管教你的功法该是越来越生疏后退了吧。”

    “哪有,我天天都有练的,不信您问爹,不过娘亲,您知道吗?您闭关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想您,心里想着来看看您,可是一想到您还在闭关,纯儿只好忍住了那一份想念。”

    花小纯快步跑向那位女子,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此时不撒娇更待何时,难道还等着娘亲再问下去,然后等着挨骂!

    “你这丫头,娘亲没闭关之前可没见到你有这么乖,说说看,你是不是又给娘亲惹下祸事了。”

    “没有,哪有的事,娘亲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小纯可是很乖的哦。”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带着左冰雨偷过几只鸡当过几回黄鼠狼罢了。

    “哦,是嘛!?这太阳倒是从西边升起了!”

    不远处左冰雨看着这一幕,他的心里也为花小纯感到幸福,他很想知道有娘亲的感觉是怎样的,他也很想像花小纯一样能够扑进娘亲的怀里撒个娇,或是像花小纯这样能够得到娘亲那心疼的故意责备。

    只是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不曾得到过娘亲的疼爱,也从来都不曾体会到母爱是怎样的一种幸福感觉。

    下一秒不知从哪跑出来的泪花就那样再次盈眶了他的双眼,以至于到后来没能忍住眼里的泪花,两行伤心的泪水就这样再次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