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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现缘起10

    大概是睡到了凌晨。

    “呃呕!”我的肚子被人用膝盖撞了一下,睡迷糊了倒也没觉得有多疼就是喘不上气来。

    清醒了些后我才发现睡着的星若在床上不安分地动着,她抿着嘴紧皱着眉头像是陷入了无法自拔都噩梦。

    我想要叫醒她,但是听说做噩梦的人被突然叫醒的话会有很强的应激反应,会导致休克啥的,所以我把她不安分的腿夹住防止她再踢我,然后把她拥了怀里,女孩又小又瘦,惹人怜惜。

    “好乖,好乖。”我轻拍她的背,虽然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正是朝着成人过渡都年纪,但本质还只是孩子而已,平日里缺乏家庭父母的关怀,安全感没有着落的她渴望有个能舒心休息的港湾。

    怀里的女孩平静了下来,发出了细微的鼾声,像只熟睡的淘气猫,我不自觉的有了些笑意,床头灯微弱的光芒映出我和女孩的轮廓,分不清彼此。

    “带斗篷的人……”星若忽然地梦呓了一句。

    什么什么人?我的心脏忽然咯噔了一下。

    映在房间地板和墙上的影子扭动了起来,一个身形模糊,穿着斗篷的人从阴影中站了起来。

    我顿时睡意全无,当即想要带着星若逃跑,可是那个‘穿斗篷的人’已经抢先堵住了我的去路,它就站在我的床边,没有五官的面孔紧紧盯着我不放,准确来说它是盯着我怀里的星若,这时候我很想打电话给小林,但是手机显示信号全无,好在那‘穿斗篷的人’只是静静都站在那里,注视着酣睡的星若。

    妈妈……星若似乎把我当成了母亲,向我主动的寻求,更加的亲密的黏在了我身上,这下子反而使我动弹不得。

    ……

    “咦?姐姐晚上没睡好吗?”

    “呃……”两眼泛黑头发打结的我发出痛苦的呻吟。

    昨晚我几乎一夜没睡,直到月落日升,斜阳将我的房间照亮,‘带斗篷的人’才慢慢变得透明然后消失。

    星若先去找小林吧,跟她说我要再睡会。

    星若没有下床反而继续往我怀里钻,浓重的睡意下我已经迷迷糊糊的了,也就没有阻止她。

    于是我俩暴睡到了中午,小林看不下去了于是过来敲门。

    “小花,小花,起床煮饭了,我要饿死啦。”

    “你要不要自己听听这话有多没良心。”

    我昏昏沉沉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脊柱那里咯咯咯的响,星若看起来早就醒了,这会精神头还不错。

    “你洗漱了吗?”

    “没有呢。”

    “那一起吧。”

    我从浴室走到大厅后发现已经有人鸠占鹊巢的在厨房煮饭。

    “喂,你怎么把别的女人往家里带。”我愤愤不平地指着在厨房忙碌的社长大人。

    “小花别这样说嘛,社长她一大早就来了,一直在等你哦。”

    “她找我能有什么事。”我白了小林一眼,系上兔子围裙也往厨房走去。

    “你醒啦。”

    社长大人冲我甜甜一笑,明明可以先去把肉煮一煮,但是她非的跟我挤在一块择菜,背后隐约能听到小林她们的聊天声。

    “昨晚很小花睡一起感觉咋样?”小林问。

    “很舒服哦。”

    “是吧,小花她呀缺乏锻炼,所以身上都是软软香香的,像抱枕一样。”

    ……

    小林你到底是哪门子中年大叔啊。

    午饭我们选择炖排骨汤,然后简单的炒了一盘虾和几只螃蟹。

    饭后我们躺在沙发上的时候社长大人还剥了些柚子端过来,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今天她的表现我还算满意。

    “社长她今天特地来向小花道谢哦,这些东西都是她带过来的。”

    “这样啊。”我早就猜到了,懒鬼小林只要不饿死肯定不去买菜。

    “说起柚子,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呀。”小林往嘴里扔了块柚子肉,吧唧吧唧的说。

    是喔,到时候也来我家玩吧。我自然而然地向女孩发出邀请,虽然说是中秋节,但我那跑去度蜜月的双亲要等到下个长假才会回来看看我。

    “那个……”社长大人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我无视了。

    “学姐中秋有预定吗?”小林问。

    “没有的,我很有空的。”

    “那也一起来嘛,人多一点才热闹不是嘛。”

    “太热闹的话我会头疼的。”我懒得去接小林的话头。

    下午我们都有各的安排,于是我的车子难得坐满了人,先是将小林送去上课然后把星若放回了北区。

    到了单身公寓楼下,我和社长大人大眼瞪小眼。

    “看我干嘛。”我别开视线,催促社长大人下车,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其实我有点在意星若的情况,所以找了个朋友查了一下。”社长大人从包里拿出了个信封。

    “要在没人的时候看哦。”

    社长大人将信封给了我之后急匆匆都下车走了。

    反正我不急着去上课,于是在车上就拿起那个信封翻看起来。

    从信封里取出的是一张被翻折了几次的纸,纸上贴着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篇报道,那是一家研制抗癌药物的公司发布新药物的报道,这家公司仅有夫妻两人作为研究员,但是却能生产处好几种抗癌效果显著的植物碱,往下则是关于药物都详细资料,以及贩卖出的药物流向数据,但是这家公司在三个月前突兀的终止了所有与外界的合作,仍在贩卖中的药物以质量问题为由全部被回购,纸的背后还附带了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女俨然是星若的父母。

    我从星若口中得知她的父母大概也是三个多月前离开家,至今杳无音讯。

    ‘带斗篷的人’我囔囔着这个词汇,昨晚从星若梦境中走出的那个人影给我的感觉与遭遇‘梦魇’的那次相似。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去上课,路上我四处寻找周先生的踪影,但是一无所获,课上的内容也完全听不进去了。

    “可以见个面吗?”我给社长大人发送了这样的一条讯息。

    社长大人回了条信息邀请我去她家见面。

    ……

    “所以这消息保真吗?”我推开散落一桌的资料卡,一脸不满的责问她,虽然我知道这是在乱耍脾气。

    在网络上能够查到一条被小范围公示出的信息——商业区某实验室发生有毒化学气体泄露,导致两人受伤,目前正接受治疗,而那两人的身份至今存疑。

    “从药物公司附近的居民那打听到,他们甚至有半年没有见到星若的父母了。”

    “药物公司的经营出现变故,再加上作为主要人员的星若父母失踪,要是这里面没鬼我才不信。”

    “这很可能是绑架事件,有坏人把他们抓去开发药物之类的。”社长大人两条绣眉皱了起来。

    “但是……”

    社长大人看出来我的疑虑又接着往下说。

    “你看这家公司,我觉得怪可疑的。”社长大人从桌上挑出来一家医疗机构的资料。

    “这家医疗机构大量的接收了星若父母失踪后,因质量问题从市场回购的抗癌药物,而且抗癌药物的流向相当可疑,看似都被销毁了,但运输销毁药物和车牌号和司机就连销毁的场地都有问题,司机早在去年就失踪了,后续被公安局判定为死亡,系统上记录的药物销毁地实际上并没有接收到这么一批药物。”

    我刚想要开口社长大人就堵住我的嘴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我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生者的命运,死者的执念之类的,在星若父母生产的抗癌药上我同时看到了这两样东西。”

    我能理解社长大人想要表达什么,与周先生经历了那次事件,我便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着超脱常理之物。

    “呐,小花,我们就任性一次吧,这也是为了星若。”社长大人恳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