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气方刚
夏天是比较热的季节，但在大山中，气温是比较低的，尤其是晚上，被凉风一吹，普通人能够瑟瑟发抖。
方迁和韩斯年在外面，完全没有睡意。
韩斯年从周围拾了些干树枝，生了一堆火，两人就着火堆闲聊。
火星零零星星地腾空，木炭时不时劈啪作响。
不一会韩斯年就欲哭无泪，啪啪地打着蚊子。
“你说这蚊子有没有毒。”他边打边说着。
方迁让他小声一些，别吵着其他同学睡觉，同学们累了一天，自然不会出现睡不着的情况，且附近的虫鸣，是很好的催眠曲。
“怎么没有蚊子咬你？”韩斯年实在有点受不了了，蚊子一直骚扰他，他才发现方迁好像没有蚊子咬。
“可能是我血型问题，蚊子不喜欢我吧。”方迁只能这样解释。
又过了两小时，现在差不多十一点多。
韩斯年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了。
方迁注意着不远处帐篷的动静，大部分人都睡着了，还有一个帐篷内还隐约传出说话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方迁唯有再等一下了。
虽然晚上出现了意外，不过事态还未超出自己的计划，只能委屈一下韩斯年了。
等同学们都睡着后，他打算将韩斯年打晕，然后展开行动。
现在刘承单独一个帐篷，他有信心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他打晕，或是杀了，再掳走。
时间一点点过去，又过了半小时左右，终于在帐篷那边听不见说话的声音，方迁估摸他们都睡着了。
就算睡不着也没关系，月黑风高，住在帐篷里面能发现什么，只要给他一分钟时间，就够了。
又等了十分钟，方迁站起身伸了下懒腰，看向在玩游戏的韩斯年，鲁班又死了，就在这时，他抬起手正准备动手时，察觉到了声音，又伸了个懒腰。
有人起来了，出了帐篷。
谁啊？大半夜上厕所？无奈地，方迁回过头去看，眉头轻轻皱了一皱。
虽是黑夜，就着对方手机发出的光芒，看清了这是梁思雨。
还在等待游戏复活的韩斯年也抬头去看，梁思雨已经来到他俩近前。
韩斯年疑惑道：“思雨？”
“你来做什么？”方迁出言，自己等了几小时，梁思雨又出来了。
梁思雨没有回话，对韩斯年道：“眼镜你去睡会吧，我来替你。”
方迁立时用眼神瞪了韩斯年一眼。
韩斯年看了看方迁，又看看梁思雨，然后无视了方迁的威胁，对梁思雨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笑道：“你们聊，不打扰，我先撤。”
“韩……斯……年！”看着屁颠颠离开的韩斯年，方迁咬牙低声咒骂。
“让他睡会吧。”梁思雨轻声说，也不理会方迁，就在他旁边坐下。
方迁看了看梁思雨，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打晕韩斯年做得到，可要他打晕梁思雨怎么下得去手？
梁思雨一脸恬静，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身边的男人现在正打算怎么打晕她。
接下来两人无话，就这样烤着火，过了一会，方迁起身，添了一些干柴，做完这一切坐下继续烤火，也没有说话。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还是如同过去。
过了好一会，梁思雨支支吾吾的主动开口，道：“韩斯年。”
方迁冷冷道：“我叫方迁。”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梁思雨看着火堆。
“你为什么改名字啊？”过了片刻梁思雨又问。
“我原本就叫方迁。”方迁依然平静。
“你用假名？”梁思雨想到什么，捂嘴轻笑，眼睛很好看。
方迁看了她一眼就回过头，心里太乱了，点了点头。
事实上从很久他就想像现在一样和梁思雨说说话的，可是从来没有行动，每次远远看着她和别的同学说话，觉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而且声音也喜欢听，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又想到明天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心里滋味难以言喻。
“你不喜欢说话？”梁思雨又问，而后慌张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迁沉默，没反应。
“你还是去睡觉吧，我去找韩斯年回来。”过了一会，方迁站起身，准备过去喊韩斯年。
忽然，一只手将他拉住，他颤了颤，而后这只小手受惊一般，又缩了回去。
安静了片刻，传来梁思雨小声的声音：“你很讨厌我吗？”
方迁站了一会，才摇摇头，道：“没有。”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
“……”
梁思雨又道：“好像你不喜欢和我说话。”
这次方迁马上回答：“我和谁都不喜欢说。”
“好像三年了，我只在刚开始认识时和你说过话耶，你人缘很好，周围都很多人。”梁思雨回忆着说道。
“我人缘好？”方迁错愕了，随即恍然，道：“那是我老是跟调皮捣蛋的人在一起玩吧，他们本就热闹，不关我事，不是我的原因。”
“不是啊，我觉得你待人很真诚，对你的朋友都很好，是我见过最真挚的友谊。”
方迁想了一下，很多年前的确有几个好朋友的，现在不在这里。他摇了摇头，道：“那是你不了解我，误会罢了，我这个人对谁都很差。”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别人说自己不好的。”梁思雨又笑了，笑的很好看，道：“不过我不信。”
一旁，一个女孩直翻白眼，道：“你要相信他，他绝对黑心，别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欺骗了啊，他这个披着人皮的狼。”
女孩又出现了，她并不是一直都在，毕竟一直在方迁身边的话，是会很腻的，所以偶尔出现，偶尔又不在。
“信不信随便你吧。”方迁又恢复了冷淡。
梁思雨并不在意，接着说道：“其实有一次我见过你，你和你爷爷在一起，我想过去叫你，但我不敢过去叫你。”
方迁回头看了看她，而后看向柴火，淡淡道：“他是我师傅，六年前去了。”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梁思雨慌张起来。
“没事。”方迁平静道。
“你和你师傅关系很好吗？”梁思雨小心翼翼又问，见方迁不说话，慌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想了解你多一点。”
“他是我唯一亲人。”
梁思雨沉默了，两人都不说话了。
“好了，你去睡吧，今晚和你聊天我很开心。”
方迁正说完这句话，才发现有人已经来到了身边，抬头一看，居然是宁楚悦。
……
她什么时候？
“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宁楚悦说着在另一边坐下。
一旁，女孩赶紧消失，让开位置。
刚才她听得入神了，也没注意到宁楚悦。
方迁瞪着眼睛，心里像一万驼羊跑过，恼怒地揉了揉自己头发。
一个未走，另一个又来？究竟自己做了什么？好像自己没做过什么吧？
他ND，自己好像真没做过什么啊？回想了好一会，他得出了这个答案。
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自己已经沾染上了因果？
“你们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出发，不然没精神。”方迁说道，现在的情况是，梁思雨的帐篷是可以睡两个人的，她俩挤一晚刚好没问题。
“要你守夜我睡不着，要睡你也要睡。”宁楚悦道。
“这是什么理由？我没问题的，从小到大我跟着师傅都是睡在外面，天为被地为床的。”方迁再次尝试努力说服。
“我也是，要睡大家一块睡，要不睡我也一块不睡。”梁思雨不甘落后说道。
“乖，两位姐姐，去睡吧，现在不是帐篷不够吗？”
梁思雨指了指自己的帐篷，道：“我的帐篷挤一挤能住下三人的。”
而后望向梁思雨，问道：“妹妹你没问题吧。”
梁思雨狡黠一笑，道：“我没问题啊。”
“好，你们逼我的，我可是血气方刚，等会你们别后悔。”方迁忍无可忍了。
“妹妹你没问题吧？”
“嗯，我没问题。”
方迁：“……”
方迁和韩斯年在外面，完全没有睡意。
韩斯年从周围拾了些干树枝，生了一堆火，两人就着火堆闲聊。
火星零零星星地腾空，木炭时不时劈啪作响。
不一会韩斯年就欲哭无泪，啪啪地打着蚊子。
“你说这蚊子有没有毒。”他边打边说着。
方迁让他小声一些，别吵着其他同学睡觉，同学们累了一天，自然不会出现睡不着的情况，且附近的虫鸣，是很好的催眠曲。
“怎么没有蚊子咬你？”韩斯年实在有点受不了了，蚊子一直骚扰他，他才发现方迁好像没有蚊子咬。
“可能是我血型问题，蚊子不喜欢我吧。”方迁只能这样解释。
又过了两小时，现在差不多十一点多。
韩斯年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困了。
方迁注意着不远处帐篷的动静，大部分人都睡着了，还有一个帐篷内还隐约传出说话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方迁唯有再等一下了。
虽然晚上出现了意外，不过事态还未超出自己的计划，只能委屈一下韩斯年了。
等同学们都睡着后，他打算将韩斯年打晕，然后展开行动。
现在刘承单独一个帐篷，他有信心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他打晕，或是杀了，再掳走。
时间一点点过去，又过了半小时左右，终于在帐篷那边听不见说话的声音，方迁估摸他们都睡着了。
就算睡不着也没关系，月黑风高，住在帐篷里面能发现什么，只要给他一分钟时间，就够了。
又等了十分钟，方迁站起身伸了下懒腰，看向在玩游戏的韩斯年，鲁班又死了，就在这时，他抬起手正准备动手时，察觉到了声音，又伸了个懒腰。
有人起来了，出了帐篷。
谁啊？大半夜上厕所？无奈地，方迁回过头去看，眉头轻轻皱了一皱。
虽是黑夜，就着对方手机发出的光芒，看清了这是梁思雨。
还在等待游戏复活的韩斯年也抬头去看，梁思雨已经来到他俩近前。
韩斯年疑惑道：“思雨？”
“你来做什么？”方迁出言，自己等了几小时，梁思雨又出来了。
梁思雨没有回话，对韩斯年道：“眼镜你去睡会吧，我来替你。”
方迁立时用眼神瞪了韩斯年一眼。
韩斯年看了看方迁，又看看梁思雨，然后无视了方迁的威胁，对梁思雨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笑道：“你们聊，不打扰，我先撤。”
“韩……斯……年！”看着屁颠颠离开的韩斯年，方迁咬牙低声咒骂。
“让他睡会吧。”梁思雨轻声说，也不理会方迁，就在他旁边坐下。
方迁看了看梁思雨，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打晕韩斯年做得到，可要他打晕梁思雨怎么下得去手？
梁思雨一脸恬静，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身边的男人现在正打算怎么打晕她。
接下来两人无话，就这样烤着火，过了一会，方迁起身，添了一些干柴，做完这一切坐下继续烤火，也没有说话。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还是如同过去。
过了好一会，梁思雨支支吾吾的主动开口，道：“韩斯年。”
方迁冷冷道：“我叫方迁。”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梁思雨看着火堆。
“你为什么改名字啊？”过了片刻梁思雨又问。
“我原本就叫方迁。”方迁依然平静。
“你用假名？”梁思雨想到什么，捂嘴轻笑，眼睛很好看。
方迁看了她一眼就回过头，心里太乱了，点了点头。
事实上从很久他就想像现在一样和梁思雨说说话的，可是从来没有行动，每次远远看着她和别的同学说话，觉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而且声音也喜欢听，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又想到明天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心里滋味难以言喻。
“你不喜欢说话？”梁思雨又问，而后慌张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迁沉默，没反应。
“你还是去睡觉吧，我去找韩斯年回来。”过了一会，方迁站起身，准备过去喊韩斯年。
忽然，一只手将他拉住，他颤了颤，而后这只小手受惊一般，又缩了回去。
安静了片刻，传来梁思雨小声的声音：“你很讨厌我吗？”
方迁站了一会，才摇摇头，道：“没有。”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
“……”
梁思雨又道：“好像你不喜欢和我说话。”
这次方迁马上回答：“我和谁都不喜欢说。”
“好像三年了，我只在刚开始认识时和你说过话耶，你人缘很好，周围都很多人。”梁思雨回忆着说道。
“我人缘好？”方迁错愕了，随即恍然，道：“那是我老是跟调皮捣蛋的人在一起玩吧，他们本就热闹，不关我事，不是我的原因。”
“不是啊，我觉得你待人很真诚，对你的朋友都很好，是我见过最真挚的友谊。”
方迁想了一下，很多年前的确有几个好朋友的，现在不在这里。他摇了摇头，道：“那是你不了解我，误会罢了，我这个人对谁都很差。”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别人说自己不好的。”梁思雨又笑了，笑的很好看，道：“不过我不信。”
一旁，一个女孩直翻白眼，道：“你要相信他，他绝对黑心，别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欺骗了啊，他这个披着人皮的狼。”
女孩又出现了，她并不是一直都在，毕竟一直在方迁身边的话，是会很腻的，所以偶尔出现，偶尔又不在。
“信不信随便你吧。”方迁又恢复了冷淡。
梁思雨并不在意，接着说道：“其实有一次我见过你，你和你爷爷在一起，我想过去叫你，但我不敢过去叫你。”
方迁回头看了看她，而后看向柴火，淡淡道：“他是我师傅，六年前去了。”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梁思雨慌张起来。
“没事。”方迁平静道。
“你和你师傅关系很好吗？”梁思雨小心翼翼又问，见方迁不说话，慌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想了解你多一点。”
“他是我唯一亲人。”
梁思雨沉默了，两人都不说话了。
“好了，你去睡吧，今晚和你聊天我很开心。”
方迁正说完这句话，才发现有人已经来到了身边，抬头一看，居然是宁楚悦。
……
她什么时候？
“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宁楚悦说着在另一边坐下。
一旁，女孩赶紧消失，让开位置。
刚才她听得入神了，也没注意到宁楚悦。
方迁瞪着眼睛，心里像一万驼羊跑过，恼怒地揉了揉自己头发。
一个未走，另一个又来？究竟自己做了什么？好像自己没做过什么吧？
他ND，自己好像真没做过什么啊？回想了好一会，他得出了这个答案。
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自己已经沾染上了因果？
“你们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出发，不然没精神。”方迁说道，现在的情况是，梁思雨的帐篷是可以睡两个人的，她俩挤一晚刚好没问题。
“要你守夜我睡不着，要睡你也要睡。”宁楚悦道。
“这是什么理由？我没问题的，从小到大我跟着师傅都是睡在外面，天为被地为床的。”方迁再次尝试努力说服。
“我也是，要睡大家一块睡，要不睡我也一块不睡。”梁思雨不甘落后说道。
“乖，两位姐姐，去睡吧，现在不是帐篷不够吗？”
梁思雨指了指自己的帐篷，道：“我的帐篷挤一挤能住下三人的。”
而后望向梁思雨，问道：“妹妹你没问题吧。”
梁思雨狡黠一笑，道：“我没问题啊。”
“好，你们逼我的，我可是血气方刚，等会你们别后悔。”方迁忍无可忍了。
“妹妹你没问题吧？”
“嗯，我没问题。”
方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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