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祖先有灵
哈雷能猜得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猜得到和说出来是两码事。
当众揭穿，换来老头子恼羞成怒。
他不是三两岁的小孩了。
那样做根本于事无补。
他唯有沉默以对。
胖村长却以为自己的儿子理屈词穷，他趁热打铁，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哈雷，我的儿子，你稚嫩的肩膀暂时还担不起振兴斯太尔家族的重任，你到底还是太
年轻了。”
“可这和联姻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正是因为我年富力强，法拉镇的镇长才对斯太尔家族抱有信心，才会选择与我们合作，没有我，斯太尔家族将一钱不值……”
胖村长滔滔不绝，把自己的儿子说得毫无脾气。
第二天，阳光明媚，是乌木村喜庆的一天。
村长带着众多护卫回归，乌木村的安全又有了十足的保障，魔狼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整个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鲜活。
上午，村里举办了一场庆功会，表彰那些为剿灭魔狼而流血流汗的功臣们，奖励额度之大前所未有。
随后，哈珀村长宣布最近三年不收地租。
下午则是一场盛大的露天宴会，全村老少都可空手赴宴，尽情享受。
村民们都感激涕零，难得村长转性了，变大方了，乌木村终于有盼头了。
宴会进行的高潮，村长携手绮丽儿一起登上高台，郑重宣布了两人的婚约。
“啊？”
“这这……”
“怎么会是这样？”
村人们早就听说村长家来了一位美丽尊贵的小姐，只是事情的进展超乎人们的想象。
“少爷……”老管家霍丁悲哀地望着哈雷，他亲眼看着自家少爷从小长大，看着他从纨绔转向上进，看着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竟然会迎来这样一个难以接受的结果。
路易斯抬了一下眼皮，然后低头继续喝着闷酒，他本是哈雷的贴身护卫，哈雷前景渺茫，他也跟着倒霉。
人们纷纷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哈雷，一个本该成为主角的人，此刻已经沦为了龙套。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哈雷狠狠朝村民们瞪了两眼。
被人以这种方式踢出局还真是令人尴尬，而村民们那些充满同情的目光更是深深灼伤了他的自尊。
话说，这种场合，哈雷不该沉默的，身为当事人，不服也好，认输也好，他总该表个态的。
于是他站起身，举起酒杯，高呼一声：“村长万岁！”
他向所有人释放信号：他不想挑战父亲的权威，他选择了屈服。
“村长万岁！”村民的欢呼声紧随其后，少村长都认输了，旁人自然更无话可说。
哈雷继续引领着人们的呼喊。
“我们永远遵从您的领导！”
“您是我们的指路明灯！”
“您做什么都是对的！”
一时之间，欢呼的声浪一波又一波，在整个乌木村的上空飘荡，仿佛就连那天上过往的白云也给吹散了。
做完这一切，哈雷悄悄地离场，他返回自己的房间，默默地收拾行囊，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
“儿子，我知道，这事让你受了委屈。”胖老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不算什么，斯太尔家族想要强大就必须有外援，你只不过做了斯太尔家族族长该做的事。”哈雷的声音同样低沉、沙哑。
“你能理解就好，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斯太尔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父亲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
哈雷当然明白，只不过此明白非彼明白，新的联姻会诞下新的继承人，而哈雷本人就成为两家关系更进一步的最大障碍，就算自己的便宜老爹真有此心，他也绝扛不住一
位镇长的压力。
“哈雷，留下吧，我把铁匠铺交给你，村里的贸易利润也永远有你的两成。”胖村长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保证毫无说服力，于是就想在物质利益上补偿自己的儿子。
“感谢父亲您的好意，可我已经决定去外面闯荡。如果父亲您真想补偿我，我希望是一次性的。”手上没有自保的力量，还要留下不停地瓜分利益，留在村里只会死得不明
不白啊。
“拿去吧，儿子，这是五百枚通用金币，到了外面要多加小心。”胖村长深感无力，话已至此，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正如儿子没有阻止他的婚姻一样，他也没有
足够的理由阻止儿子追求新的梦想，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互相成全了。
“我也祝父亲婚姻美满，合家幸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哈雷终于轻松起来。
即使没有今天的这一桩事，即使他仍是乌木村的少村长，他仍是要找借口出去闯荡的，区区一个村长的位置根本拴不住他，对于村长的宝座，他压根就看不上眼。只是出于
对父亲的尊重，出于身为斯太尔家族一员的义务，他才为此而努力，力求做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如今，曾经的梦想烟消云散，两年的努力付诸流水，他对这个家已无太多的留恋，他彻底解脱了，无喜无悲。
今天晚上，他将离开，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在离开之前，他应该去一次祠堂，做一个斯太尔家族成员该做的事。
祠堂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了，供桌上落满了灰尘，香炉里装着好几年前的陈年旧灰，角落里爬满了蜘蛛网……到处充斥着颓废破败的气息，正如斯太尔家族眼下
的情况一样。曾经，斯太尔家族人丁兴旺，现在只剩下父子二人了。
把神圣的祠堂搞成这样，实在是后辈们的不肖，哈雷花了点时间，仔仔细细打扫了一下。
在打扫的过程中，哈雷在供桌的桌洞里找到四本书，一本是族谱，一本是历代家主的语录，一本是历代家主的功绩，一本是家族大事记。没有魔法书，让哈雷有点失望。
“历代先祖在上，不肖子哈雷即将远游，请保佑我旅途顺利。”哈雷跪在神龛前祈祷着，自从通过魔法了解到一些灵魂的事后，他变得无比虔诚起来。
此时已近黄昏，祠堂里光线渐渐变暗。
哈雷举起一根手指，念诵了一段咒语，很快，在他的指尖浮现出一团小小的光团。
这是一个0环的戏法，光亮术。
“哈哈，魔法真是个好东西。”
以光团为中心，方圆三米之内，各种东西清晰可辨，哈雷不由地得意起来，这可不就是个异界版的灯泡嘛。
一阵风吹过，手上的光团莫名飘起来。
什么鬼东西，光亮术怎么会脱离自己掌控？
哈雷正惊疑不定的时候，飞走的光团一分为二，化作两点萤火，越飞越高，最终飞到悬挂在正中最高处的一副画像的双目中，那是斯太尔家族的初代家主暨家族始祖的画像。
经过萤火点睛之后，初代家主的画像竟是活过来，双目灼灼，其中光芒流转，如同两个璀璨的旋涡。
哈雷正运起精神力感知周围，一阵恍惚，他的精神意识瞬间被画像上的旋涡吸入其中。
当他恢复感觉后，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陌生的长廊，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像是黎明前的晨光，又像是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嘀嗒嘀嗒嘀嗒……”
钟表走动的声音，仿佛在提醒着哈雷快点往前走。
长廊的尽头是一座梦幻、空旷的大厅，桌椅等摆设漂浮在空中，书本自动翻着书页，盆栽轻轻地摇曳枝丫，壁画上的舞姬们跳着华丽的圆舞……
一道空灵舒缓的乐声慢慢响起，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哈雷的心情随之放松下来。
他抓住一把飘浮的椅子坐上去，自己也跟着飘起来，并且无师自通，很快就能用精神意识控制着座下的椅子随意在空中飘动。
他从飘过的托盘上拿起一杯美酒，举杯正要喝下，一架巨大的钢琴迎面飞来，就像是高速行驶的火车头。
“哆~哆~哆~哆~”
“咔~咔~咔~咔”
钢琴发出强劲有力的声音。
没有演奏者，钢琴键盘上的各个键位却在不断被按下，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妙手在暗中操作。
哈雷才刚刚避开钢琴，又有一把小提琴带着欢快的乐声从哈雷身旁飞过，就像是一个提着裙子奔跑的小姑娘。
铜管小号，“哇啦哇啦”地叫唤着，像是个喧闹的熊孩子。
威严的架子鼓“铿锵铿锵”地敲着，如同列队的士兵在前进。
……
各种乐器一个接一个的飞过，让哈雷不知所措，周围的一切忽然安静下来。
此时，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
“欢迎你，来自异世界的客人。”
眼前的迷蒙散去了一些，哈雷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位高大魁梧的老人。
“我是哈曼·斯太尔，一个施法者，当你看见这影像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很久。
“言归正传，我通过预言术看见了未来的一些片段，看见你借尸还魂，入我家门，看见你跪在斯太尔家族的祠堂里，虔诚地祈祷。我把你引到这里来，希望能给你一些提示和帮助。
“我穷一生之力，击败并封印了一位魔王，但危机并没有真正解除。此方世界的坐标已经被恶魔们发现，它们随时都会卷土重来。你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与此有关，可以认为是本世界的大意识进行的一场自救。大意识认为，单靠本世界的原住民无法彻底击败恶魔，所以，祂‘邀请’了你。
“我为你准备了一件小礼物，那是能操控时间的秘宝，相信对你有所帮助。至于以后会怎样，我无法知晓，预言术并非万能，并且代价不菲，我唯一能说的是希望你做得比我更好，祝你成功。
“最后，请欣赏我专门为你一个人准备的音乐会，这首乐曲名叫《勇气》。”
老法师说罢，向后退开，重新隐入白色的雾气中。
然后音乐会开始了。
当众揭穿，换来老头子恼羞成怒。
他不是三两岁的小孩了。
那样做根本于事无补。
他唯有沉默以对。
胖村长却以为自己的儿子理屈词穷，他趁热打铁，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哈雷，我的儿子，你稚嫩的肩膀暂时还担不起振兴斯太尔家族的重任，你到底还是太
年轻了。”
“可这和联姻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正是因为我年富力强，法拉镇的镇长才对斯太尔家族抱有信心，才会选择与我们合作，没有我，斯太尔家族将一钱不值……”
胖村长滔滔不绝，把自己的儿子说得毫无脾气。
第二天，阳光明媚，是乌木村喜庆的一天。
村长带着众多护卫回归，乌木村的安全又有了十足的保障，魔狼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整个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鲜活。
上午，村里举办了一场庆功会，表彰那些为剿灭魔狼而流血流汗的功臣们，奖励额度之大前所未有。
随后，哈珀村长宣布最近三年不收地租。
下午则是一场盛大的露天宴会，全村老少都可空手赴宴，尽情享受。
村民们都感激涕零，难得村长转性了，变大方了，乌木村终于有盼头了。
宴会进行的高潮，村长携手绮丽儿一起登上高台，郑重宣布了两人的婚约。
“啊？”
“这这……”
“怎么会是这样？”
村人们早就听说村长家来了一位美丽尊贵的小姐，只是事情的进展超乎人们的想象。
“少爷……”老管家霍丁悲哀地望着哈雷，他亲眼看着自家少爷从小长大，看着他从纨绔转向上进，看着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竟然会迎来这样一个难以接受的结果。
路易斯抬了一下眼皮，然后低头继续喝着闷酒，他本是哈雷的贴身护卫，哈雷前景渺茫，他也跟着倒霉。
人们纷纷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哈雷，一个本该成为主角的人，此刻已经沦为了龙套。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哈雷狠狠朝村民们瞪了两眼。
被人以这种方式踢出局还真是令人尴尬，而村民们那些充满同情的目光更是深深灼伤了他的自尊。
话说，这种场合，哈雷不该沉默的，身为当事人，不服也好，认输也好，他总该表个态的。
于是他站起身，举起酒杯，高呼一声：“村长万岁！”
他向所有人释放信号：他不想挑战父亲的权威，他选择了屈服。
“村长万岁！”村民的欢呼声紧随其后，少村长都认输了，旁人自然更无话可说。
哈雷继续引领着人们的呼喊。
“我们永远遵从您的领导！”
“您是我们的指路明灯！”
“您做什么都是对的！”
一时之间，欢呼的声浪一波又一波，在整个乌木村的上空飘荡，仿佛就连那天上过往的白云也给吹散了。
做完这一切，哈雷悄悄地离场，他返回自己的房间，默默地收拾行囊，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
“儿子，我知道，这事让你受了委屈。”胖老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不算什么，斯太尔家族想要强大就必须有外援，你只不过做了斯太尔家族族长该做的事。”哈雷的声音同样低沉、沙哑。
“你能理解就好，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斯太尔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父亲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
哈雷当然明白，只不过此明白非彼明白，新的联姻会诞下新的继承人，而哈雷本人就成为两家关系更进一步的最大障碍，就算自己的便宜老爹真有此心，他也绝扛不住一
位镇长的压力。
“哈雷，留下吧，我把铁匠铺交给你，村里的贸易利润也永远有你的两成。”胖村长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保证毫无说服力，于是就想在物质利益上补偿自己的儿子。
“感谢父亲您的好意，可我已经决定去外面闯荡。如果父亲您真想补偿我，我希望是一次性的。”手上没有自保的力量，还要留下不停地瓜分利益，留在村里只会死得不明
不白啊。
“拿去吧，儿子，这是五百枚通用金币，到了外面要多加小心。”胖村长深感无力，话已至此，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正如儿子没有阻止他的婚姻一样，他也没有
足够的理由阻止儿子追求新的梦想，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互相成全了。
“我也祝父亲婚姻美满，合家幸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哈雷终于轻松起来。
即使没有今天的这一桩事，即使他仍是乌木村的少村长，他仍是要找借口出去闯荡的，区区一个村长的位置根本拴不住他，对于村长的宝座，他压根就看不上眼。只是出于
对父亲的尊重，出于身为斯太尔家族一员的义务，他才为此而努力，力求做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如今，曾经的梦想烟消云散，两年的努力付诸流水，他对这个家已无太多的留恋，他彻底解脱了，无喜无悲。
今天晚上，他将离开，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在离开之前，他应该去一次祠堂，做一个斯太尔家族成员该做的事。
祠堂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了，供桌上落满了灰尘，香炉里装着好几年前的陈年旧灰，角落里爬满了蜘蛛网……到处充斥着颓废破败的气息，正如斯太尔家族眼下
的情况一样。曾经，斯太尔家族人丁兴旺，现在只剩下父子二人了。
把神圣的祠堂搞成这样，实在是后辈们的不肖，哈雷花了点时间，仔仔细细打扫了一下。
在打扫的过程中，哈雷在供桌的桌洞里找到四本书，一本是族谱，一本是历代家主的语录，一本是历代家主的功绩，一本是家族大事记。没有魔法书，让哈雷有点失望。
“历代先祖在上，不肖子哈雷即将远游，请保佑我旅途顺利。”哈雷跪在神龛前祈祷着，自从通过魔法了解到一些灵魂的事后，他变得无比虔诚起来。
此时已近黄昏，祠堂里光线渐渐变暗。
哈雷举起一根手指，念诵了一段咒语，很快，在他的指尖浮现出一团小小的光团。
这是一个0环的戏法，光亮术。
“哈哈，魔法真是个好东西。”
以光团为中心，方圆三米之内，各种东西清晰可辨，哈雷不由地得意起来，这可不就是个异界版的灯泡嘛。
一阵风吹过，手上的光团莫名飘起来。
什么鬼东西，光亮术怎么会脱离自己掌控？
哈雷正惊疑不定的时候，飞走的光团一分为二，化作两点萤火，越飞越高，最终飞到悬挂在正中最高处的一副画像的双目中，那是斯太尔家族的初代家主暨家族始祖的画像。
经过萤火点睛之后，初代家主的画像竟是活过来，双目灼灼，其中光芒流转，如同两个璀璨的旋涡。
哈雷正运起精神力感知周围，一阵恍惚，他的精神意识瞬间被画像上的旋涡吸入其中。
当他恢复感觉后，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陌生的长廊，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像是黎明前的晨光，又像是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嘀嗒嘀嗒嘀嗒……”
钟表走动的声音，仿佛在提醒着哈雷快点往前走。
长廊的尽头是一座梦幻、空旷的大厅，桌椅等摆设漂浮在空中，书本自动翻着书页，盆栽轻轻地摇曳枝丫，壁画上的舞姬们跳着华丽的圆舞……
一道空灵舒缓的乐声慢慢响起，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哈雷的心情随之放松下来。
他抓住一把飘浮的椅子坐上去，自己也跟着飘起来，并且无师自通，很快就能用精神意识控制着座下的椅子随意在空中飘动。
他从飘过的托盘上拿起一杯美酒，举杯正要喝下，一架巨大的钢琴迎面飞来，就像是高速行驶的火车头。
“哆~哆~哆~哆~”
“咔~咔~咔~咔”
钢琴发出强劲有力的声音。
没有演奏者，钢琴键盘上的各个键位却在不断被按下，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妙手在暗中操作。
哈雷才刚刚避开钢琴，又有一把小提琴带着欢快的乐声从哈雷身旁飞过，就像是一个提着裙子奔跑的小姑娘。
铜管小号，“哇啦哇啦”地叫唤着，像是个喧闹的熊孩子。
威严的架子鼓“铿锵铿锵”地敲着，如同列队的士兵在前进。
……
各种乐器一个接一个的飞过，让哈雷不知所措，周围的一切忽然安静下来。
此时，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
“欢迎你，来自异世界的客人。”
眼前的迷蒙散去了一些，哈雷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位高大魁梧的老人。
“我是哈曼·斯太尔，一个施法者，当你看见这影像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很久。
“言归正传，我通过预言术看见了未来的一些片段，看见你借尸还魂，入我家门，看见你跪在斯太尔家族的祠堂里，虔诚地祈祷。我把你引到这里来，希望能给你一些提示和帮助。
“我穷一生之力，击败并封印了一位魔王，但危机并没有真正解除。此方世界的坐标已经被恶魔们发现，它们随时都会卷土重来。你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与此有关，可以认为是本世界的大意识进行的一场自救。大意识认为，单靠本世界的原住民无法彻底击败恶魔，所以，祂‘邀请’了你。
“我为你准备了一件小礼物，那是能操控时间的秘宝，相信对你有所帮助。至于以后会怎样，我无法知晓，预言术并非万能，并且代价不菲，我唯一能说的是希望你做得比我更好，祝你成功。
“最后，请欣赏我专门为你一个人准备的音乐会，这首乐曲名叫《勇气》。”
老法师说罢，向后退开，重新隐入白色的雾气中。
然后音乐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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