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骏马商队
“你什么意思？”莉娅咬牙切齿，愤怒让她抖个不停。
哈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扭头看了看身后，提醒道：“你们再不想办法，豹子就要走了。”
趁着三个人分神，哈雷一溜烟跑走了。
约克镇是没法呆了，当天下午，哈雷跟随着一支名叫黑骏马的商队，再次踏上了新的旅途。
跟随着商队穿乡过村，平坦的道路两旁遍布着农田，还有人工种植的牧场。
视野异常开阔，可以一直延伸到几公里外的地平线上，让久住深林的哈雷胸中激荡，忍不住要大声呼喊，放飞的心情似鸟一样自由自在的舒展着翅膀。
这个世界可真大啊！
扑棱棱，商队惊起路边草丛里的一只雉鸡。
“飞羽，抓住它。”哈雷把手臂上的闪电隼一抛，飞羽如离弦之箭追上出上去，口中射出耀眼的闪电。
中招的雉鸡直挺挺坠落下去，飞羽一个盘旋飞回来抓住雉鸡，再一眨眼已经稳稳落在哈雷的手臂上。
周围的人纷纷偷来羡慕的目光。
“你的鹰卖不卖？价格随便开。”商队的老管事是个名叫理查莫的高瘦老头，他也看上了这只闪电隼，一直训练有素的战鹰绝对是侦查周围情况的好帮手。
哈雷笑了笑说：“它是我的伙伴。”
伙伴当然是不能买卖的。
他顺手把雉鸡递给老管事。
老管事点点头，接过雉鸡转身走了。
马车上有现成了炊具，没多久，烤鸡的味道就弥漫开来。
有了飞羽这个好猎手，接下来几天，商队都不愁野物吃了。
各种小动物应有尽有，像野兔、小鸟、蛇类这些都很受欢迎。
飞羽也会会犯错误，有一次，它抓了一只臭鼬回来，那味道……
结果就是，整个商队连续两天食欲不振。
十天过后，商队进入了进入了最难走的一段路程。
他们必须选穿越一条宽广的河床，然后翻越几十座山丘。
两旁山高林密，时有毒虫野猛兽出没，巨大的风险如一柄利剑悬在商队头上。
而厄运往往总是相伴而行，飞羽不安地在低空飞掠，发出一声声凄厉的鹰唳，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商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退回去，山洪一起，渡河将更加艰难，要把货物送到目的地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最重要的经此耽搁，黑骏马的信誉全完了。
继续前进，那么就要立刻渡河，并且克服后面漫长的泥泞，费时费力不说，还要冒着巨大危险。
商队的管事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小小的碰头会。
最后，老管事理查莫力排众议，决定让商队立刻渡河，赶早不赶晚。
此时的河床水位尚浅，为了鼓舞士气，理查莫祭出了屡试不爽的终极杀手锏——高额悬赏。
这一招既老套又有效，大家在外拼死拼活，还不就是为了图一个快活和享受。
钱，就是这一切的保证。
整个黑骏马商队从上到下，包括管事、护卫、伙计以及搭便车的，全都下马，一起努力，趟着没脚的浅水，马拉人推，等到登上对岸，无论人马，全都气喘吁吁，累得够呛。
哈雷也是出了力的，作为报酬，他分到十枚金币，这钱来得真是容易。
密集冷冽的雨点紧跟着就落下来，黑骏马商队不得不选了一处稍高的地势安营扎寨。
众人靠在马车旁，头顶着帆布，一呆就是三日。
此时外面的小雨仍是淅淅沥沥，老管事的耐心却已消磨殆尽，督促着商队立刻启程。
等到爬上了相对干爽的盘山路，又迎面碰见了一处犯罪现场。
这也是一只商队，只是他们的运气明显不怎么好。
几辆残破不堪的货车上，货物已经被搬空，地上的血迹已被雨水冲淡。
两个有经验的护卫下得车来，随便看了两眼。
“是蜥蜴人干的。”年纪较大的一个护卫十分肯定地说。
作为过往的商队，最怕遇到的不是毒虫猛兽，而是蜥蜴人和熊地精，他们贪婪凶残，且成群结队，是这一带荒原中名副其实的霸主。
对于经常走这条商路的人来说，这没什么难猜的，附近一带能干出抢劫来的就只有蜥蜴人和熊地精，而三趾形的脚印自然是蜥蜴人无疑。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虽然丢掉了四辆车，但终究逃掉了，只有一个倒霉蛋……”
哈雷顺着那护卫的手指望去，那里有一具死尸，二十出头的样子，脑袋被敲得粉碎，红的白的混在一起，看得恶心。
看他身上的装束，不像商队里的人，大抵应该也是搭便车去大城市谋生的，就像哈雷一样。
根据两个护卫的推理；当大批蜥蜴人从后面追上来的时候，最后面的几辆货车就被放弃了，这也包括搭乘在最后一辆货车上的他。
发生了这种事情，黑骏马商队的神经再次被绷紧了，不敢有丝毫耽搁。
商队赶出两百米后，在路边的荒野的一棵老树下，他们看见了有一个鬼魂在徘徊，正是先前死去的那个年轻人。
当人突然间遭受创伤的时候，躯体和灵魂的契合度便会出现松动，这就和房子被损坏，住的人会跑出来一个道理。
当一个人受伤十分严重的时候，灵魂就会释放出来，而肉体自然也就死亡。
大多数情况下，脱离了肉体的灵魂会飘向冥界，这是自然伟力的牵引，也是宏观世界下的法则。
但是，总有些人因为某些执念或者这样那样的一些原因，即使死掉了，其灵魂仍会继续眷恋这个世界，在扛过了冥界的召唤后，随风吹向某个地方，成为幽魂，也就是通常所谓的孤魂野鬼。
此时，那个幽魂也发现了黑骏马商队。
一阵凉风吹过，他以极快的速度飘了过来。
“你们看见一支打着三色菊旗帜的商队吗？我找不到他们了。”幽魂问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普通人在死后，灵魂会忘掉生前的大部分事情，除了某些特别深的执念，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对外界的感知模模糊糊，就像人在做梦一样，在死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幽魂，除非遇到一些特殊的事情或者有人刻意点破。
碰上这种事情，只要平静地回答“没见过”，幽魂通常就不再纠缠。
如果附近恰好有条通向渺无人烟之处的道路，甚至可以指给幽魂指路说“他们往那去了”，幽魂就会不知疲倦地在那条道路上寻找，就像在做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
可惜，黑骏马商队最前面车上的是个年轻伙计，从来没碰见过如此邪门的事情，他被吓坏了，不知所措。
这就糟了，幽魂并非毫无逻辑，年轻伙计那充满惊恐的眼神让幽魂忍不住想要低头打量自己。
“我们见过。”关键时刻，老管事理查莫及时赶过来。
“他们在哪里呢？”幽魂轻飘飘的语气里充满急切。
“跟我来吧。”老管事说罢，借着转身的当儿，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商队中几个精壮的护卫跟了上来。
哈雷毕竟是少年心性，巨大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跟在护卫们后面，一探究竟。
片刻之后，他们重新回到蜥蜴人的犯罪现场。
“你已经死了，是蜥蜴人杀了你。”站在那具尸体前面，老管事决定实话实话。
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幽魂在生前是个心地纯洁的人，往往就会坦然接受事实，通常情况下，他们会请路人帮忙把遗物带给他的亲人，或者捎些诸如“节哀顺变”的安慰话。
如果路人应允了，幽魂甚至会告诉路人一些秘密作为感谢，比如，路边某处大石头下藏着一个大钱袋，荒野中某处埋藏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瓷器，某棵歪脖子树的某个枝桠上上挂着一串宝石项链……
做完这一切，幽魂会安心地飘向冥界。
但这个幽魂显然在生前属于那种比较偏激的人。
“原来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幽魂的声音越来越低，似轻轻地啜泣，不知道说些什么。
哈雷正要凑前一点听听他念叨些什么
却听幽魂忽的大吼一声：“那我的母亲怎么办？我的妹妹怎么办？我的理想怎么办？我啊……”
他承受不住着巨大的反差和刺激，瞬间扭曲，飘忽的双眼猛的变红，体型膨胀数倍，转化成了怨灵……这已经不能再用他来称呼了。
原先的幽魂也可称之为幽灵，尚可沟通，而现在愤怒的力量让它异化成怨灵，等于是彻底失去了人性，剩下的只是对生命气息的憎恶。
哈雷本能地一箭射出，“嗖”，箭矢穿过幽魂飘忽的形体，没对它造成丝毫伤害。
老管事叹息一声，手中装满火油的瓶子往身前空地上一摔，一把火丢下，刚刚扑过来的怨灵“呲”的一声，向后一缩。
除了那些生前死于火灾而生成的火幽灵，大部分幽灵都喜欢阴冷的环境，这只怨灵也是一样。
旁边的一个大胡子是护卫队的队长，实力最是高强，见机一个箭步冲过，手起刀落，怨灵的一条手臂被砍下来，化成了死气消散。
吃痛的怨灵向后漂开十数码的距离，重新长出一条手臂，只不过它的身形黯淡了许多，然后嘶吼一声，逃向远方的荒野。
哈雷这才看清那位大胡子队长的长刀，上面带着淡淡的荧光，乃是一柄价值不菲的魔化武器。
“普通的刀剑攻击对灵体类是没有用的。”感受到哈雷的目光，大胡子队长难得的解释了一句，他对这个少年人感觉还不错。
“呸”，他收回长刀，朝着幽灵逃走的方向狠狠唾了一口，带着十分的不屑和厌恶。
哈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扭头看了看身后，提醒道：“你们再不想办法，豹子就要走了。”
趁着三个人分神，哈雷一溜烟跑走了。
约克镇是没法呆了，当天下午，哈雷跟随着一支名叫黑骏马的商队，再次踏上了新的旅途。
跟随着商队穿乡过村，平坦的道路两旁遍布着农田，还有人工种植的牧场。
视野异常开阔，可以一直延伸到几公里外的地平线上，让久住深林的哈雷胸中激荡，忍不住要大声呼喊，放飞的心情似鸟一样自由自在的舒展着翅膀。
这个世界可真大啊！
扑棱棱，商队惊起路边草丛里的一只雉鸡。
“飞羽，抓住它。”哈雷把手臂上的闪电隼一抛，飞羽如离弦之箭追上出上去，口中射出耀眼的闪电。
中招的雉鸡直挺挺坠落下去，飞羽一个盘旋飞回来抓住雉鸡，再一眨眼已经稳稳落在哈雷的手臂上。
周围的人纷纷偷来羡慕的目光。
“你的鹰卖不卖？价格随便开。”商队的老管事是个名叫理查莫的高瘦老头，他也看上了这只闪电隼，一直训练有素的战鹰绝对是侦查周围情况的好帮手。
哈雷笑了笑说：“它是我的伙伴。”
伙伴当然是不能买卖的。
他顺手把雉鸡递给老管事。
老管事点点头，接过雉鸡转身走了。
马车上有现成了炊具，没多久，烤鸡的味道就弥漫开来。
有了飞羽这个好猎手，接下来几天，商队都不愁野物吃了。
各种小动物应有尽有，像野兔、小鸟、蛇类这些都很受欢迎。
飞羽也会会犯错误，有一次，它抓了一只臭鼬回来，那味道……
结果就是，整个商队连续两天食欲不振。
十天过后，商队进入了进入了最难走的一段路程。
他们必须选穿越一条宽广的河床，然后翻越几十座山丘。
两旁山高林密，时有毒虫野猛兽出没，巨大的风险如一柄利剑悬在商队头上。
而厄运往往总是相伴而行，飞羽不安地在低空飞掠，发出一声声凄厉的鹰唳，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商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退回去，山洪一起，渡河将更加艰难，要把货物送到目的地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最重要的经此耽搁，黑骏马的信誉全完了。
继续前进，那么就要立刻渡河，并且克服后面漫长的泥泞，费时费力不说，还要冒着巨大危险。
商队的管事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小小的碰头会。
最后，老管事理查莫力排众议，决定让商队立刻渡河，赶早不赶晚。
此时的河床水位尚浅，为了鼓舞士气，理查莫祭出了屡试不爽的终极杀手锏——高额悬赏。
这一招既老套又有效，大家在外拼死拼活，还不就是为了图一个快活和享受。
钱，就是这一切的保证。
整个黑骏马商队从上到下，包括管事、护卫、伙计以及搭便车的，全都下马，一起努力，趟着没脚的浅水，马拉人推，等到登上对岸，无论人马，全都气喘吁吁，累得够呛。
哈雷也是出了力的，作为报酬，他分到十枚金币，这钱来得真是容易。
密集冷冽的雨点紧跟着就落下来，黑骏马商队不得不选了一处稍高的地势安营扎寨。
众人靠在马车旁，头顶着帆布，一呆就是三日。
此时外面的小雨仍是淅淅沥沥，老管事的耐心却已消磨殆尽，督促着商队立刻启程。
等到爬上了相对干爽的盘山路，又迎面碰见了一处犯罪现场。
这也是一只商队，只是他们的运气明显不怎么好。
几辆残破不堪的货车上，货物已经被搬空，地上的血迹已被雨水冲淡。
两个有经验的护卫下得车来，随便看了两眼。
“是蜥蜴人干的。”年纪较大的一个护卫十分肯定地说。
作为过往的商队，最怕遇到的不是毒虫猛兽，而是蜥蜴人和熊地精，他们贪婪凶残，且成群结队，是这一带荒原中名副其实的霸主。
对于经常走这条商路的人来说，这没什么难猜的，附近一带能干出抢劫来的就只有蜥蜴人和熊地精，而三趾形的脚印自然是蜥蜴人无疑。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虽然丢掉了四辆车，但终究逃掉了，只有一个倒霉蛋……”
哈雷顺着那护卫的手指望去，那里有一具死尸，二十出头的样子，脑袋被敲得粉碎，红的白的混在一起，看得恶心。
看他身上的装束，不像商队里的人，大抵应该也是搭便车去大城市谋生的，就像哈雷一样。
根据两个护卫的推理；当大批蜥蜴人从后面追上来的时候，最后面的几辆货车就被放弃了，这也包括搭乘在最后一辆货车上的他。
发生了这种事情，黑骏马商队的神经再次被绷紧了，不敢有丝毫耽搁。
商队赶出两百米后，在路边的荒野的一棵老树下，他们看见了有一个鬼魂在徘徊，正是先前死去的那个年轻人。
当人突然间遭受创伤的时候，躯体和灵魂的契合度便会出现松动，这就和房子被损坏，住的人会跑出来一个道理。
当一个人受伤十分严重的时候，灵魂就会释放出来，而肉体自然也就死亡。
大多数情况下，脱离了肉体的灵魂会飘向冥界，这是自然伟力的牵引，也是宏观世界下的法则。
但是，总有些人因为某些执念或者这样那样的一些原因，即使死掉了，其灵魂仍会继续眷恋这个世界，在扛过了冥界的召唤后，随风吹向某个地方，成为幽魂，也就是通常所谓的孤魂野鬼。
此时，那个幽魂也发现了黑骏马商队。
一阵凉风吹过，他以极快的速度飘了过来。
“你们看见一支打着三色菊旗帜的商队吗？我找不到他们了。”幽魂问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普通人在死后，灵魂会忘掉生前的大部分事情，除了某些特别深的执念，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对外界的感知模模糊糊，就像人在做梦一样，在死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幽魂，除非遇到一些特殊的事情或者有人刻意点破。
碰上这种事情，只要平静地回答“没见过”，幽魂通常就不再纠缠。
如果附近恰好有条通向渺无人烟之处的道路，甚至可以指给幽魂指路说“他们往那去了”，幽魂就会不知疲倦地在那条道路上寻找，就像在做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
可惜，黑骏马商队最前面车上的是个年轻伙计，从来没碰见过如此邪门的事情，他被吓坏了，不知所措。
这就糟了，幽魂并非毫无逻辑，年轻伙计那充满惊恐的眼神让幽魂忍不住想要低头打量自己。
“我们见过。”关键时刻，老管事理查莫及时赶过来。
“他们在哪里呢？”幽魂轻飘飘的语气里充满急切。
“跟我来吧。”老管事说罢，借着转身的当儿，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商队中几个精壮的护卫跟了上来。
哈雷毕竟是少年心性，巨大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跟在护卫们后面，一探究竟。
片刻之后，他们重新回到蜥蜴人的犯罪现场。
“你已经死了，是蜥蜴人杀了你。”站在那具尸体前面，老管事决定实话实话。
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幽魂在生前是个心地纯洁的人，往往就会坦然接受事实，通常情况下，他们会请路人帮忙把遗物带给他的亲人，或者捎些诸如“节哀顺变”的安慰话。
如果路人应允了，幽魂甚至会告诉路人一些秘密作为感谢，比如，路边某处大石头下藏着一个大钱袋，荒野中某处埋藏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瓷器，某棵歪脖子树的某个枝桠上上挂着一串宝石项链……
做完这一切，幽魂会安心地飘向冥界。
但这个幽魂显然在生前属于那种比较偏激的人。
“原来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幽魂的声音越来越低，似轻轻地啜泣，不知道说些什么。
哈雷正要凑前一点听听他念叨些什么
却听幽魂忽的大吼一声：“那我的母亲怎么办？我的妹妹怎么办？我的理想怎么办？我啊……”
他承受不住着巨大的反差和刺激，瞬间扭曲，飘忽的双眼猛的变红，体型膨胀数倍，转化成了怨灵……这已经不能再用他来称呼了。
原先的幽魂也可称之为幽灵，尚可沟通，而现在愤怒的力量让它异化成怨灵，等于是彻底失去了人性，剩下的只是对生命气息的憎恶。
哈雷本能地一箭射出，“嗖”，箭矢穿过幽魂飘忽的形体，没对它造成丝毫伤害。
老管事叹息一声，手中装满火油的瓶子往身前空地上一摔，一把火丢下，刚刚扑过来的怨灵“呲”的一声，向后一缩。
除了那些生前死于火灾而生成的火幽灵，大部分幽灵都喜欢阴冷的环境，这只怨灵也是一样。
旁边的一个大胡子是护卫队的队长，实力最是高强，见机一个箭步冲过，手起刀落，怨灵的一条手臂被砍下来，化成了死气消散。
吃痛的怨灵向后漂开十数码的距离，重新长出一条手臂，只不过它的身形黯淡了许多，然后嘶吼一声，逃向远方的荒野。
哈雷这才看清那位大胡子队长的长刀，上面带着淡淡的荧光，乃是一柄价值不菲的魔化武器。
“普通的刀剑攻击对灵体类是没有用的。”感受到哈雷的目光，大胡子队长难得的解释了一句，他对这个少年人感觉还不错。
“呸”，他收回长刀，朝着幽灵逃走的方向狠狠唾了一口，带着十分的不屑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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